伍骏骞等 | 在流动中迈向共享发展——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空间溢出效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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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伍骏骞 刘 涛 毛中根 王海军
内容提要 劳动力跨区域流动通过优化要素配置实现共享发展效应。本文构建“富裕-共同-可持续”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共享发展效应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基于多重行动者决策理论的“身份-环境-规则”三维度分析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并提出研究假说，采用2005—2019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运用空间杜宾模型分析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直接影响和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发现，第一，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有正向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第二，从共享发展异质性维度来看，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空间溢出效应能够获取并享受做大“蛋糕”带来的集聚效应，受制于城乡二元结构和户籍制度，在实现切好和共享“蛋糕”层面还有差距，而对保鲜和优化“蛋糕”的影响不显著。第三，从空间维度来看，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主要发生在欠发达地区和脱贫攻坚地区，说明农村劳动力跨区域流动对共享发展是“涓滴效应”而不是“马太效应”。第四，从调节效应来看，各地的就业和投资门槛越高，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下降越多；进一步从时间维度看，该空间溢出效应在2013年中国政府针对农民工市民化加大户籍改革以后更加显著，这共同印证了户籍制度是农村劳动力转移影响共享发展空间溢出效应的制度性约束。
关键词 农村劳动力转移 共享发展 空间溢出效应 户籍制度
作者简介
伍骏骞，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611130；
刘涛，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611130；
毛中根（通讯作者），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611130；
王海军，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611130。
刊 期 《财贸经济》2023年第5期
如期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预示贫困不是一种命运，更是开启了迈向共享发展的中国梦。劳动力流动与空间要素密切相关，通过要素跨区域流动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可以实现从贫困走向共享发展。因此，需要将空间相关性纳入劳动力流动共享发展效应的分析框架。从空间视角把握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地区共享发展的影响特征及其差异，事关劳动力空间配置、区域协调发展以及区域公平的全民全面共享发展问题。
本文构建“富裕-共同-可持续”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共享发展效应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基于多重行动者决策理论的“身份-环境-规则”三维度分析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并提出研究假说，采用2005-2019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运用空间杜宾模型分析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直接影响和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发现：第一，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有正向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其中，该作用异质性表现为获取并享受做大“蛋糕”带来的集聚效应，受制于城乡二元结构和户籍制度，在实现切好和共享“蛋糕”层面还有差距，而对保鲜和优化“蛋糕”的影响不显著。第二，从空间维度来看，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主要发生在欠发达地区和脱贫攻坚地区，说明农村劳动力跨区域流动对共享发展是“涓滴效应”而非“马太效应”。第三，各地的就业和投资门槛越高，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下降越多；进一步从时间维度看，该空间溢出效应在2013年中国政府针对农民工市民化加大户籍制度改革以后更加显著。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主要表现在：第一，劳动力转移对共享发展的影响具有跨区域的特征，如果忽视这一特征，可能会低估其共享发展效应。本文从空间溢出效应视角研究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共享发展效应，补充该领域的研究内容。第二，本文创新性地提出“富裕-共同-可持续”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共享发展效应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基于多重行动者决策理论的“身份-环境-规则”三维度分析三阶段概念性模型并提出研究假说，实证检验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实现共享发展的影响特征及其异质性，深化本领域的研究内容。第三，本文通过构建农村人口流动的空间权重矩阵，并以此权重矩阵乘以地区生产总值构建空间滞后项，来识别空间溢出效应产生的源泉，剖析空间计量模型的原理。
本文得出如下政策启示：（1）科学稳步梯度推进共享发展的实现，强化农村劳动力跨区域流动的资源优化配置功能，实现共享发展的效率、公平和可持续的三重兼顾；（2）增强流动人口利用大城市人力资本外部性能力，获取和享受富裕地区的“涓滴效应”；（3）加快推进户籍制度纵深改革和探索流动人口公共服务成本分担机制，探索建立以常住人口规模相配套的教育、医疗和养老等社会保障资源机制。
近年来，中央政府强调要畅通城乡要素流动，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实现共同富裕。受此启发，我们从空间溢出效应视角实证考察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共享发展效应，从全局系统中深刻认识农村劳动力跨区域流动的配置效应。劳动力要素的流动的经济效应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经典话题，要想在该领域做出有增量贡献实属不易。从构思到成文，再到投稿和修改，一直是坎坷和欣慰并存的过程。在农村实地调研过程中接到《财贸经济》用稿通知那一刻，无穷的感谢浓于表达，感谢所有为这项研究提出高贵建议和支持的老师、同学，尤其要感谢《财贸经济》编辑部同志们和匿名审稿老师，他们都在为文章的优化和完善做出高值贡献。研究真问题，服务真研究，我们都在为此不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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