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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送终的日本老人:这群孤独死清洁员,做着世界上最悲伤的工作

在日本,有这样一群死亡人口。


他们不社交、也几乎不与家人来往。有一天,他们突然死去,却往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后,才因没缴房租或者发出恶臭被人们注意到。



这群死亡人口被称为“孤独死”,每年高达3万人。


15年之后,将会超过10万人。



面对越来越泛滥的“孤独死”现象,日本另一个产业相应而生——


特殊清洁公司,专门代替家属整理遗物。有一部纪录片就带我们走入这个行业,探究“孤独死”的现象。


它叫,《孤独至死》。



日本横滨,一间高档公寓里。


穿着白色制服、带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已经在这里忙碌了几个小时。他们就是穿梭在日本各地的,处理“孤独死”的特殊清洁人员。


清洁员工进入房子前,要先合掌祈福,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进屋后,先用录像机记录死者的房屋,简单了解屋内情况。



然后带上清洁工具,收拾房间、整理遗物。



结束后,他们会点上一炷香,祭拜亡灵。



而清洁员工们也通过一步步的整理清扫,观看了死者的一生。



死者是一名富裕的股票经济人,其中一个银行账户里还剩下12万美元。


他的生活就是炒股,日子也过得很规律,每过完一天,就会在日历上郑重划掉。



但再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生活隐隐有不对劲。


从没有冲掉的马桶看排泄物,可以知道他健康堪忧。



地板上残留着指甲,衣柜角有一处凹痕,上面还粘着死者的头发。



“他应该是突然觉得不舒服,摔倒在地,脑袋撞到了柜脚,然后死去。”



因为死者在死去两周后才被发现,所以房间里恶臭不止,还召来许多虫子啃食尸体。只剩下牙齿可以辨别死者身份。



你或许以为,他没有家人。


然而,清洁员工却找到了家人们的照片。



照片保存得很好,工作人员说:“我想他一定很珍惜这些照片。”


也不是没有人关心死者。很多信件上都在说,拜托联系一下我。


“也许,他就是那种打死也不主动联系别人的类型。”



可能是失联了太久, 久到别人都放弃了他。到如今,清洁公司联系到死者家人,却没有一个想来看一看,或者拿走遗物。


小区管理员很担心:“看来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愿意埋葬他。”



一人孤独死去,待两周后才被发现,尸身已经被虫子吃得面目全非。也没有一名亲人愿意安排后事。


工作人员收拾完回到车上,都忍不住感慨:“光是想想他死前那一幕,都觉得太悲伤了。”



清洁公司的老板叫Masuda,谈起这个自己所在的行业,他说道:


“这不是一个为了自己而做的工作。100个人中,有99人会撑不下去走人。”



他之所以开了这家公司,和自己的经历有关。


曾经,有一个对Masuda很好的老奶奶,也是孤独而死。也许因为麻烦,也许因为难过,没有一个亲人愿意过来照料后事。



Masuda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责任,让老人们走得更体面。


这些年来,Masuda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他却并不因此感到开心。人与人之间淡薄的情谊,让他寒心......



高度城市化的日本,屡屡让我们惊叹。有秩序、有礼貌、大家互不干扰,分寸感十足......


可另一方面,这也导致过度的疏离、精神的冷漠与异化。



人们不会麻烦他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扰。在小区里,就算是邻居都互不认识,骨肉情谊也淡过水。


随着日本进入超老龄化社会,“孤独死”的现象只会越来越严重。



纪录片里,就有一个退休工程师老头,接受了自己的孤独死宿命。


“以前上班时,我还可以和同事下班后去喝杯酒。可现在,我基本上见不着人了。”



现在他也没有工作,靠着退休金生活。晚上就在乱糟糟的公寓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配着啤酒,度过漫长的夜晚。



“总有一天,我会一个人静悄悄死掉,悲伤而孤独。”


“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说。



没过多久,Masuda又接到一桩孤独死生意,开往了另一个地方......


充满恶臭的房间、肥硕的死苍蝇遍布四周。



满屋子的外卖、水瓶子、垃圾、尿桶......环境恶劣得难以想象。



这是一名62岁的失业者,生活拮据。


“他没有工作,缴不起钱,所以物业把水电和燃气都停了。已经很多年了。”



生前,他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管理员,请救救我吧。'


可这张纸条,最终依旧没有递出去。



没有人认识这间屋子的死者,也没有什么有关他的信息,连社区管理员都几乎没见过。


他死得突然,活着更是悄无声息。



清洁员工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死者的房子。


把垃圾都用塑料袋装起,扫去地板的脏污,也一并扫去死者的生前痕迹。



最后将遗物塞进货车里,载去处理。



接着,他们联系上了死者的哥哥。两兄弟已经十几年没见了。


哥哥听到弟弟的死讯,叹了一口气:


“弟弟一直不工作,也没打算重新就业。即便我介绍工作给他,他也不接受。”


“他以为我很生气,所以就一直避免与我见面。”



“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随时欢迎回来。可是,他没有再联系过我,我也从此放弃了这个人。”


哥哥看着弟弟逝世的房间,背影凄清。



哥哥后来还是给弟弟办了场葬礼,让死者安息。


记者问道:有多少人去参加葬礼呢?


哥哥:就我一个。



纪录片的旁白里,Masuda叹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亲情变成可以轻易舍弃的关系?孩子想要自由,长大后便离开了父母;父母则认为,不要打扰孩子,他们的人生会更加轻松。


人啊,好像变得越来越自私了。”



每个人如今都活成了一座孤岛,生活是容易了,但真的好吗?


很多网友都说,日本的现在就是中国的未来。其实啊,这个未来已经发生了。当子女们都赶赴大城市打拼并成家立业时,多少农村的空巢老人,独自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刻。



即便很孤独,他们还是不敢麻烦儿女。只希望小孩能好好工作,偶尔有空的时候,再来看看自己。


或许再忙、再麻烦,也应该腾出时间,回家看看每天都在盼着你的亲人,不是么?



家中的水电气断了,信箱里塞满了邮件,公寓房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来敲门,也没人离开。这就是 " 孤独死 " 的凄凉写照。所谓的 " 孤独死 ",是指独自生活的人在没有任何照顾的情况下,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因突发疾病等原因而死亡的事件,特别是指发病后不呼救而死亡的情况。" 孤独死 " 最容易发生在同社会隔离、没有家人或友人经常保持联系的人身上,以老年人特别是高龄老年人居多,是全人类社会老龄化的突出表现之一。


" 孤独死 " 预备军特征:不打扫、没朋友、不与亲戚联系、不下厨、不打招呼 ……


  在人口老龄化加剧、不婚主义盛行的日本,这一问题尤为突出。据日本内阁府的调查,2000 年时日本约有 300 万 65 岁以上的高龄独居者,到了 2015 年,这一数字就增长至 1500 万。随之而来的,就是 " 孤独死 " 情况激增。


  根据日本少额短期保险协会的《孤独死的现状报告》(2016 年 3 月),东京 23 区内的 65 岁以上的孤独死人数,从 2002 年的 1364 人,到 2014 年增长至 2885 人。而发现遗体所需的平均时间,男性为 23 天,女性为 7 天。如果是在住宅里发生 " 孤独死 ",人死后如果遗体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腐败后会产生恶臭。


  据日本特殊清洁公司 “A&T Corporation" 的高江洲敦介绍 ,在 4 楼死亡的人的体液,渗过 3 楼、印染在 2 楼的天花板上,之前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单单是驱除苍蝇就非常费劲,想要完全收拾干净的话,只能选择重修房子 。即便重修房子,往往也很难再找到后来者入住。根据上述报告,孤独死者的遗物处理费用及恢复原状费用共计需要平均 60 万日元左右(约合人民币 3.5 万元),如果死者无亲无故的话,这笔费用只能由房东承担。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方式各种各样。如今,日本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孤独死亡者,他们要么是完全一个人孤独地死去,要么就是自己护理者死后,步其后尘。他们都是孤独的人。有评论员指出,“孤独是‘孤独死’的最大病魔,一些 ( 日本 ) 人只知将一生精力和时间放在工作上,没多少人懂得去结交知心朋友。缺乏亲友的辅助,在生病时不知从何处获取治病和护理咨询是最大的问题"。


  其实在中国,目前已经成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人口基数本来就大),也是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老人留守在家,孩子出外打工,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我们也希望社会更有温度,避免这样的憾事发生。


来源:lnstagram优选

编辑:张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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