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此文告诉你什么是“道”!
“道”是中国对学术理论的传统称谓。
在中国文化中,许多思想家、哲学家都各自着重于一个中心问题去探讨其哲理,这类学术问题皆名之曰“道”。
于是“道”的含义变得复杂起来,在人们头脑中形成了紊乱,诸如大学之道、中庸之道、治国之道、行兵之道、茶道、拳道…等等。
由于所论述的中心问题,各有侧重而形成各自的特色。
自从老子的《道德经》在流传中造成了重大的影响,以及道教的兴起,于是“道”被视为“修炼”的专用名称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意思是说:“道”是可以言说的,但不是可以用通常的道理,所能理解和解释的;给“道”取个名字也是可以的:但所取的名字也是不同于通常的名字,所以取了“道”和“大”这样的不同寻常的名字。也就是不同于通常的名字罢了。以此对照,“非常道”当解释为不同于一般之所谓道了。这才符合老子的本义。不是吗?
所以“道可道,非常道”当解释为“道”是可以说得清楚的,不少人对此有着不同的理解,认为“道”是玄虚的,是不可用语言文字所能说得出来的。从而把这句话理解为:“道”是不可以、也不可能说得出来的,能说出来的那就不是恒常的“道”了,而是非恒常的“道”了。于是把“道”分别为“常道”和不恒常的“非常道”,形成两种不同概念的“道”。持这种观点的人带有普遍性,似乎已成定论。
如果说老子的“道”是不可言说的,那他又何必辛辛苦苦写下这五千言呢?五千言的主旨不就是要向大家介绍他所论证的“道”,并遵循“道”的规律办事,以实现其以“道”治国的主张么?
这就已经说明他的“道”不但是“甚易知”,也是“甚易行”的,要是说不清楚的话,那怎么能令人易知、易行呢?!
“道”本义是道路,引伸为道理。“道”是一个哲学概念,所以老子把天道的恒常规律命名为“道”,其用意在于此。
(1)宇宙初始的演变规律
(2)物质的衍生规律
(3)天人相应的统一规律
(4)有无之间的演化规律
(5)“道”的作用规律
是以,老子在《道德经》中,极力从各个方面来论述他的“道”。
他的“道”是从“道法自然”中来,这正是他论“道”的思想基础,自不同于通常之所谓“道”,故曰:“非常道”。
老子指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他认为在天地生成之前,宇宙中就有一种“混成物”。意思是说:宇宙初始,茫茫、浩瀚、广阔的太空,就已酝酿着一个充塞太空的硕大朦胧体。此朦胧体古人称之为“混元”或称为“混沌”。形容其混混沌沌不甚清晰,这是孕育宇宙、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然而它是在生成天地之前就早已存在了。
他形容这种“混成物”的存在状况作了如下描述:“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杳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这里提到的“道之为物”,实际就是“道”之所以发生的物质基础。恍恍惚惚即指这种“混成物”的若隐若现,对“道之为物”来说,可谓似无还有、若隐还存,“恍惚”之物不明显也不稳定。
但在“恍惚”迷离间,能观察到一些时隐、时现的现象,这种体现只有在修炼者的功能态中才能反映出来。也独有修炼者才能在此“恍惚”境界中观察到它的存在。是知老子论“道”是从修炼中窥视到“天道”之奥秘,而不是凭脑子想出来的。
所谓“象”者给人以一种迹象也,所谓“混成之物”者非有实体之物乃不实之物也。所谓“精”者时而闪烁其间,显现出它的光华,光华者精华也。既有光华存在则其更真实可信,故曰“甚真”。“其中有信”者给人以信息,令人确信其存在而无疑也。
“是谓无形之物,无状之象。是谓恍惚”这样感受到的“道”的本体,是一种没有固定形态的物质、没有形状的物象,这样的物质、物象可谓“恍惚”。“是谓恍惚”指此无形、无状之物象也。
此处值得注意的是:经文明明白白写着“道之为物”,为什么又把它视同“先天地生”的“混成物”呢?当知“道”即来之自然,则“道”与自然本为一体,自然是“道”的物质基础,而“道”则是此物质的衍生演变功用。没有基础物质,就不能产生“道”的功用,则物质就无以发生变化。
读《道德经》须具有认识“道可道,非常道”的特点,要以“道心”去认识、理解老子所谓的“道”,方有可能认识“道”的真谛,当知老子之“道”即“造化规律”了。
“道”是怎样发生的呢?
这是“道”萌芽的关键,至关重要。是认识“道”的基本,是体察“道”的重要法则,这也正是老子论述哲理的依据来由。
宇宙(指包括众多星辰的整个宇宙内空间)和万物的生成,固基于“先天地生”的“混沌体”,但其衍生演变的功能作用却是“道”。
老子曰:“浴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浴神”乃虚空中的灵性,亦即是造化的功能,不死者时刻作用而永不停息也。这就是“玄牝”,“玄牝”就是奇妙的阴阳交变。这个交变的演化是一切变化的开端门径。这种变化的开端就是生成天地(万物)的根本所在,也就是“道”发生的起源。
紧接下文:“绵绵若存,用之不堇,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谁之子,象蒂之先”。
此段谓虚空中的灵性,“绵绵若存,用之不堇”,“绵绵若存”者,微弱不显似乎存在也。“用之不堇”者,不是用之不完,而是作用无穷也。对于“混成物”的来源,连高深莫测的老子也不知道,他也不仅感叹的说:“吾不知其谁之子,象蒂之先”。意思是说:我不知道它究竟由谁所生,更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去向何方。这个“混沌体”是滋养生成天地万物的根蒂,就像果子出自于花蒂一样,花蒂先于果子而存在。
老子给“可以为天下母”的“混成物”,取名曰:“道”,而不把万物之宗的“浴神”命名为“道”又是什么道理呢?其观点是“道”在于“先天地而有万物”,“混成物”是“道”的本源,而“浴神”则是“道”的“玄牝”作用功能。当然只能把“混成物”看作是“道”的本源,而不能简单的理解为,此“混成物”就是“道”。若是如此,则“道”就成了一种静止的、没有生机的死寂之物了。
老子之所以给“道”命名,谓之“强为之名曰道”这不是一句谦虚的话头,而是一句非常实际的老实话,也的确是一件为难的事。为了它而深感为难!
因为“道”不是单纯的“混成物”的概念,而是体现于各个规律的总体概括。也就是没有物质基础就不可能产生“道”,是以“道”的起源就发生在这个“混成物”上,故名“可以为天下母”的“母”为“道”。既有母体的物质基础,更有“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天然特性。这就总括了物质基础和“玄牝”作用的双重意义了。尽管这样,那也还有不得已而勉强的为难之处。
既以“天下母”命名为“道”,为什么还要“字之曰大”,并且更深一步解说“大曰远,远曰逝,逝曰反”。按自然现象分析,当是由大而扩之深远。至于不可见,此之谓逝,逝,失其行踪也。是大到了极处,而并非消失无有。返是返回本源,反,即返也。
这正是老子行文谨慎之处,惟恐被人误解,“道”即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的“混成物”,而且是具有大、远、逝、返的演化作用。
由此可见前面的解释,恒当符合老子的本义,而不是妄加揣测,故创新说、以乱视听者。
老子给“道”的勉强命名之外,还“字之曰大”。之所以要“字之曰大”,是因为“道”本身就有博大渊深的特点和功用。
故紧接上章而提出“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以此补述“大”不是“道”所特有的特征,天、地、人亦皆域中四大之一。
由此可见前章“强名之曰道,字之曰大”的更正是有道理的,毕竟“大”不能概括“道”的全部内涵,若写作“强名之曰大,字之曰道”,而以“大”为主名是不符合哲理的,故疑其有误,本此。
老子进一步的论述““域”中四大的次递,与四大之间的关系,并首先突出了“道大”为首的重要位置,故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至于四大之间的关系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不少人把“法”字当作“法天效地”的“法”字来解释,被解释为“效法”,这种解释还有待商榷的必要。
“法”遵循其法则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说:人要遵循地的法则,同时还要遵循天的法则、道的法则、自然的法则;地也要遵循天、道、自然的法则;天也要遵循道的法则、自然的法则;“道”则遵循大自然的法则。
切不可理解为人只遵循地的法则,地只遵循天的法则…。
“法”是遵循其法则的意思,不作效法解。因为除了人之外,地、天、道都是没有思想的。地怎么可能去效法天,天又怎么可能去效法“道”和自然呢?
这是一种自然法则,是大自然的统一法则。也就是说人、天、地、道,都必然遵循大自然的统一法则,这就是“道”的必然规律。
马王堆本“人亦大”改作“王亦大”,人之所以被列称四大之一者,不仅在于人数众多,而更主要的是人为万物之灵,主宰着世界,岂能与人相比。改“人”为“王”只不过是出于对封建王朝的歌颂而已,不足取。更不可因其为出土的较早期文物,就认为更接近《道德经》原貌。
“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是《道德经》中的又一重大哲理。
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什么是“有”、什么是“无”?
此处“无”并不是说空洞无物,而是指“先天地生”的“混成物”。当其处于初期状态时,只是一个混而为一的“混成物”,充塞整个宇宙而无余。那时,是处于静寂严寒的境况中,一片死寂毫无生机、毫无动向的状态。这种无生机、无动向的状态,就谓之曰“无”。
天地初始之时,宇宙中还一无所有。混沌也静而不动、也无变化、也没有生机,故给天地之始命名为“无”。
万物之母是已有了生成万物的母体和衍生机制,亦即已有动向。在运动中发生变化而具有生机,这就有了生成万物的条件,故给万物之母命名为“有”。
要弄清楚“有生于无”的问题,还得先从宇宙说起。宇宙是指广阔无际的空间,在此空间中悬浮着众多的星体,和蕴藏着不为人们所察觉的“隐形物质”,以及天地之间的万类生物。
当这些星体万物生成之前,宇宙还只是一个“混沌体”的时候,这就叫作宇宙的“初始状态”,古人把它叫做“太初时期”。
“混沌体”在严寒的作用下紧缩,边缘部分逐渐稀疏开来,于是有物浮游而出,这时宇宙开始有了动向,这就是宇宙的“始动状态”,古人把它叫做“太始时期”。
当浮游物不断增多时,“混沌体”也同时向内压缩而形成内密外疏的状况,浮游物在边缘漂浮移动中,不可避免的发生碰撞。开始是杂乱无章的无序运动撞来撞去,然后逐渐形成成群结队的有序运转。当这些成群结队运动的浮游物,一上一下的冲击着混沌物的顶部和底部,于是“混沌体”中央受到挤压,而蕴聚内压能量。一旦超过了抵抗内压的极限时,“混沌体”就不可避免的产生爆炸,于是“混沌体”被震裂为不可数计的无数多个小气点,整个宇宙被这些小气点充塞无余,由于这些小气点还是形象不明的虚物质,可称之为虚子。这种充满虚子的“太虚状态”,古人把它叫做“太虚时期”。
虚子在发生碰撞冲击中,激发而产生了最基本的能量。这种能量以阴子和阳子的形态,分别蕴积于虚子中。因而各自分别有了阴、阳不同的两个属性,当虚子与虚子再度发生碰撞时,阴子和阳子被激发出来而产生了玄牝的交变。
一个虚子的阴子端和另一虚子的阳子端串联起来,或阴子端和阴子端并联起来,于是产生了多个虚子的串联体和并联体,而演变为太素物质。宇宙的这个状态,古人把它叫做“太素时期”。
“太素”也还是隐形物质,还不等于现代科学之所谓“元素”,只有当太素与太素之间发生碰撞、冲击,而后发生核激变时才产生、并生成了能量。这时能量以光、电、热三种形式存在,这就是生成物质的三大要素。由此三大要素进一步演化为元素,而后化合生成各种不同形式、不同结构、不同属性的粒子型物质。
所以老子说:“玄牝是一切演变的开端,是生成天地的根本”。太虚是物质的基础,故谓之“有”。“有”是从“无”中演变出来的,故老子说:“有、无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者,奇妙之变化也,即有其幽冥莫测之玄妙,更有其物质演变的机理。故不可但视之为玄虚不实之说。
“道”的生化规律,是老子的又一重要论述。
当太虚气体形成虚物质时,无数的太虚“一”各自分别蕴含阴、阳不同的两个属性(此时还没有因为阴阳二炁碰撞时产生激变;也没有产生“玄牝”的阴阳交变功能)。这就是所谓的“道生一”的“一”。
由太虚“一”各自分别迸发出来的阴或阳二炁,在碰撞时产生激变,于是无数的太虚“一”发生了质变,原有的、各自的、分别的阴、阳不同的两个属性,转化为阴阳“二原能”,成为有阴阳属性的最基本物质。
此时每个太虚“一”分别具有,有阴阳属性的最基本物质,也就是阴阳“二原能”。这就是所谓的“一生二”。
此时每个太虚“一”阴阳“二原能”开始太极旋转,也就是有了“玄牝”的阴阳交变功能。此时每个太虚“一”阴阳“二原能”,分别合成元素的最基本的三大要素:也就是“三原能”。这就是所谓的“二生三”。
合成元素的三大要素,是元素化合而生成物质的必备条件。而“三原能”就是演化元素的最基本物质。
所以当有了在碰撞时产生激变,而转化为阴阳“二原能”,以及通过“玄”的阴阳交变功能,分别合成元素最基本的“三原能”,有了这个“三原能”也就足以生成任何东西了。这就是所谓的“三生万物”。
足见《老子》但言“二生三”而不言生四、生五…,是很有科学见地的。合成元素的三要素,是元素化合而生成物质的必备条件。而“三原能”则是演化元素的最基本物质。两者何其吻合如此。
当今谓“三”,为天、地、人;日、月、星;精、气、神有之。对“三”的认识则出现了不同的见解:更有谓“三”乃三色、三味、三性、上中下三位,高中低三势,寒温热三度,正负零三数…等等,凡是含有三种差别的或能凑成三的一切,都广泛的纳入此“三”中。
所谓的“三”,不是指天、地、人;日、月、星;精、气、神。更不是指已有之“三”。
天地万物尚未生成之前,哪来的天、地、人?哪来的日、月、星辰?人都还未生成之前,又哪来的精、气、神三宝呢?
而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三”,才能够生成万物。天、地、星辰是宇宙的万物,各种物类包括人,是天地的万物。
故老子但言“二生三”,而不言四、五…,其真知灼见实令人佩服!何况是在两千余年前,人类文明尚处于朦胧时期,就能有见于此,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但并非不可理解,人体经络不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么?!此发现原本出自修炼者的功能态中,不是常人用肉眼所能观察到的。老子之认识宇宙,亦同出一辙耳。据现代科学论证,空间残存着历史的信息。所以,可以追溯并且能够观察到古始的状态,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连老子自己也是这样说的:“致虚极,守静笃,以阅众甫。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万物旁作,吾以观其复。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以此”。“意思是说:要实现这一点,首先要从“致虚极,守静笃”的方法着手,才能达到“内视”的境界。”常常在没有主观意识的状态中,去体会、观察它的“妙窍”。
什么是没有主观意识的状态呢?那就是修炼中的“忘我”境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功能态”。
要弄清楚这些现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单是看见了还是不能一下子明白的,还应常常用思维去想一想,仔细的体会它的“徼妙”。由此可见“无欲”与“有欲”乃修炼中术语。
这就是老子之所见,而从中得到启谛的真实描述和自白。可以说老子之“道”实来自观察天道,本此。
从宇宙形成的过程中,正反映了这样的事实,充分说明老子论述得不错,并具有高深的见地以及独到地见解,是符合科学至理的。
《道德经》决不是玄虚之学,而是高深的、哲理性很强的科学论述,是符合科学至理的真知灼见之作。
“道”的作用是广泛存在的自然规律,这种作用体现在大自然的造化功能中。这种自然现象不是谁去指挥、管理、实施,而是造化本能所使然。那么什么是造化本能呢?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混沌体因挤压而爆裂,由爆裂引起激变而使每一质点之中蕴聚阴阳,这就是激变之后产生的基本能量。其后的冲击、碰撞进一步产生能量,这都体现了造化的激变生能的功能。
质点中蕴藏的阴阳在冲击中被激化了出来,而产生了阴阳交牝的多层次变化,没有这个阴阳合成的功能,就不可能形成阴阳的不同组合而合成多种太素衍生万物。
任何物质总是在不断吸收周围物质以壮大自身,任何一种物质总是从单一的逐步发展到复合的整体。从物质的化合作用说明了这一点。
从外界摄吸物质壮大自身的过程中,还存在一个得而复失的现象。为了求得自身的稳定,就很自然的要趋于平衡,才能保持其稳定,这种稳定只能是暂时的或保持一段时期的稳定。爱因斯坦总结得好:“物质是能量的暂时聚合体”。人造的黄金是很不稳定的,有时只能保持几分钟,甚至几十秒钟,可天生的黄金则能保持相当长的时间。这说明天生的黄金有一复杂的趋于稳定的过程,这也是造化的一种本能。
物质总是在无形中逐步的趋于消失,但物质也总是此生彼灭的存在着,这是延续生存的一种特殊方式,包括太阳、地球…等众多星体在内,也是要消失的,而消失的物质又会重新生成新的星体。
动植物的延续则反应在繁衍后裔的接替方式,以保持其物种的延续存在。延续方法多种多样,但延续存在的本能则是同一的。以上造化功能反应了“道”的作用,也反应了物质不灭定律,以及“有”、“无”互变规律。
老子对“道”的形容是:“视之不见,命曰微。听之不闻,命曰希。抟之不得,命曰夷”。意思是说:“道”的隐晦而不明显,以它的微细而不容易察觉,也就是不容易被一般人所察觉。因为这种声音四散而稀薄,所以听到了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其声音不知道来至何方,消失于何处。因为它的无形,所以抚摩也没有什么感觉。
又曰:此三者,指微、希、夷三者而言,“不可致诘”,不必刨根问底多所追问也。不过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抟之不得,皆虚而不实无形、无状之物象而已。故“混而为一”,“一”者“道”也。即混而为隐晦不明之“道”也。
故下文曰:“道隐无名,其上不皎,其下不昧。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
“道隐无名”是无形无象的,因此“道”是隐匿不名的,“无名”不明显也,此即“道之为物”乃恍惚状态之物象,故“道”亦隐晦不名。不显于形象,而在于作用也,其作用固然不可见而实存。故曰:“道隐无名”。“名”与“明”义通。
其上谓上至于天,其下谓下落于地。“道”之表象不皎明,内象不晦暗也。其明可上至九天,而不失其明;其暗可下落深渊,而不憎其暗。乃“道”之作用,于天地万物之间有显有不显也。“昧”,晦暗也。
但恐《老子》义不仅限于此,或更有其作用于事物之间与事物本身之内。用“上”、“下”总括之也。
“道”出于自然,一动则生“道”,故无所谓起始,更不会有终结。溯前而迎之,不见其起点,故曰:“迎之不见其首”;追随其后也不见其去处,故曰:“随之不见其后”。
“无”有的认为当作“无物”,殊不知“无”乃天地生成之前,太空处于无动向、无生机的混沌状态,并非无物,故作“复归于无”。
“道”是语言文字很难形容的,但不是不能形容,也不是不能解说的。故老子之论“道”,是从多方面比喻来论述的。毕竟使我们对“道”有了较明确的概念,对“道”也有了最基本的认识,这也说明“道”本身不是不可以解说的。当然,还需以向“道”之心的悟性,去深入理解和加以认识,这样才能真正读懂老子精辟论述的《道德经》啊?
“道”是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的概括,而体现于天道无为之“德”。
“道”的应用则是对天道无为之“德”的体会,而引用到一切事物中去的法则。
《道德经》自必是先论“道”而后论“德”,既符合行文次递也便于后文的论述。
是以老子先论述“道”的各个方面,然后必然转述于“德”,并从天道无为之“德”的领会中,提出符合天道法则的应用指南。
老子对道的应用可归纳为三个方面:
1、修炼的纲领和方法(另有专篇论述,此不赘述)
2、爱民治国的行为法则
3、以“道”治世的政策纲领
现综述如下: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意思是说:“道”本“无为”,是以“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其功可大了,所以我知道“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全句的意思是说:行不言之教,如“道”之无为,不言不语悄然进行,此隐隐“无为”之体现。无为的有益之处广泛,功不可没。
可惜的是天下很少有人做到这一点,也少有人效法这一点。“无为之治”是治国的方略,不言之教是爱民的法则,所以统称为“爱民治国”。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意思是说:“无为之治”是治国的方略,不言之教是爱民的法则,统称为“爱民治国”。作为一个侯王能够以“无为”的原则,去“爱民治国”么?
“侯王若能守,万民将自化”意思是说:作为一个侯王能够以“无为”的原则,信守自己的诺言,自己首先做到“无为”,以自己的无私行为,作为万民的榜样。万民将自然而然的效法,而受到感化。并且还能够激发万民,作出无私的奉献。
以自己的无私行为去带动万民,这样国家就会安静而定,国家幸甚、民族幸甚、万民幸甚!
“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意思是说:民固然可以感化,然而也有不受感化者,或者开始已经被感化,而后又再度作乱者并非无有,但是可以谴责他的行为,给以“无名之朴”的教育。
“无名之朴,亦将不欲”意思是说:通过这种“无名之朴”的教育以后,这样就不会再有不服的想法和过多的私心杂念了。
“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意思是说:万民都已经真诚的归化了,没有了过多的欲念,天下也就归于平静了,长此下去这样天下不正也就自正了。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全句的意思是说:所以圣人总是本着“道常无为”的原则,以无私的行为处事、以身作则,行不言之教,则民众自然得到教育和感化。所谓“无为”也就是无私的行为,无私心而为公也。
“爱养万民而不名有,可名于小”意思是说:圣人爱护万民、辅育万民而不自己标榜有功,不自居功而成名于小小一方,为一域之侯王。
“万民归之而不为主,可名于大”意思是说:万民都自然而然来归顺他,而不自以为是万民之主,结果反而显示弘扬于一邦,而被万民尊敬和拥护爱戴,其结果成就了更大的事业。
“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全句的意思是说:功成而不自居有功,因为不自居功,反而功绩永存不会被人忘记。
“功成,身退,天之道”全句的意思是说:功成之后就退身事外,这样才符合“天道”的“无为”精神。
“是以圣人,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全句的意思是说:之所以圣人最终能够成就大业,就因为他不自以为大。而是以无私的奉献,尽自己应尽的责任和能力,结果始终不自以为大,反而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老子之言岂空谈哉!我国初期不亦如此乎?如不重于教育而重于法制,国多滋章,民自昏昏矣,大道废仁义出,而法制兴矣。
“天地不以仁万物为刍狗。万物作焉,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辞。圣人以仁百姓为刍狗。辅万民而尚自然之无为”。一章中论述了天地之于万物,圣人之于百姓之间的德性关系。此之所谓仁者爱养也,不同于仁义之仁。又不可不知也。
天地本是无思想、无感情的。天地并不是以什么仁慈才视万物为幼小生灵而哺育之。圣人是以天地为榜样,辅百姓而尚自然无为。 “生而不有”,天地辅万物以生,不据为己有;“为而不恃”,实秉乎自然之本性,辅助万物纯随自然而生息繁荣,故无所推辞。这样的德行乃“道”之本性,辅育万物,其大德矣,故曰“是谓玄德”,“玄德”,大德也。
“长而不宰”是用以说明圣人不强制主宰老百姓的意愿。“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谓圣人不愿显现他的贤能,故曰“其不欲见贤”。“悠兮其贵言”,“悠兮”淡然貌,“贵”,少也,“其贵言”,不自多言也。“百姓皆谓我自然”,正由于圣人不自居功,不自表白,虽竭力辅助万民,而百姓并不一定能感到圣人的呵护,所以还自以为今日的生活安定是很自然的结局。
圣人于百姓犹太上之于万物。不因得百姓“亲之、誉之”而自以为施仁于百姓,不因百姓“畏之、侮之”而不施仁于百姓,功成不居,事遂而身退,故百姓亦不感知圣人之仁,百姓皆谓我自然。
圣人禀“天道”而行,故圣人亦“无为”。
老子认为“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莫之能胜。故,柔胜刚,弱胜强,其无以易之。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不入于无间”。故主张以柔弱胜刚强,这是老子的一个重要的主导思想。柔弱并非软弱,乃本“寒胜躁,静胜热”是以,要以柔弱去战胜刚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就是很实际的例子。以此看来,柔弱是可以胜过刚强的,弱小的也能胜过强大的,所以没有什么是可以轻易成就的。这是一条不可改变的真理。
水是天下最柔弱的东西,反而能够攻克天下最坚强的东西。这种柔弱的东西,没有不能侵入的空隙,也就是只有像水一样柔弱的东西,才可能是无孔不入的、无坚不摧的。
处柔弱不是忍辱受屈、自甘懦弱,而是一种致胜的最佳策略,能够收到最大的胜利效果,全面的胜利才是目的。
要实现这一点,必须以下处之,“辟道之于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
“王”者,百川之大汇集处也,处其下则百川将自归。
同理,人总以谦虚自居,则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从而能得到大多数人拥戴,使一己之力变为众志成城的一股巨大力量,则攻无不克,此以柔克刚之至理也。岂是懦弱委屈,谓之守柔,忍让不抗,谓之处下哉,作如此解,左矣。
老子论“道”不单只论哲理,其论道的目的在于应用,谓老子之道为玄虚者,实未能读懂《道德经》这本旷世哲学经典,未能彻底理解“道”的真谛,不明老子之主旨也。
一般多把老子之论“道”与道教之谓“道”混同一谈。道教之行修实得老子“守中抱一”之启迪多矣,然行修之法在《道德经》中只是其论“道”之一部分,而非全部。故不可,以道教之道概括老子之“道”,世人犹当知晓,否则本末倒置矣。
从整部《道德经》中老子对“道”的论述已够清楚的了,概略的归纳起来他告诉了我们以下一些道理:
道的本体是:“先天地生,绵绵若存,可以为天下母”的混沌体。
道的起源是:混沌体解体前后出现的奇妙的“玄牝”变化。
道的实质是:“有、无同源,同谓之玄”。
道的变易是:道为“万物之奥,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的衍生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的本性是:虚实互化,其演变的机理出自造化的本能。
道的特性是:“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道的运化是:“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道的化生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道的伟大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四域之中道大居首。
道的形态是:“无形之物,无状之象。是谓恍惚”。
道的范畴是:“孔德之容,唯道是从”。
道的往复是:由虚化实,有复还虚“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大曰远,远曰逝,逝曰反”。
道的永恒是:“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道的大业是:“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夫唯不盈,故蔽而新成”。
道的修炼是:以“守中抱一”为纲领,以“致虚极,守静笃”为方法。
以上还不能说是已全面的概括了“道”的全部,但由此已足以说明老子的“道”是可以论述的,并且完全能够说清楚。
老子在最后一章说:“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言有宗,事有君。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夫唯不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意思是说:我的话是有来源、有根据的,并且也是很有哲理的。可惜普天下的人多不理解,也都不肯去实行。唯独我不知道其中原因,所以能够理解深知我心的人太少了。了解我的人不但稀少,然而效法我的人就更少了。
看来要真正读懂老子的《道德经》这本旷世哲学经典,首先必须具有道心,否则正如老子自己所预见到的那样:“知我者希,则我者贵”,于是只好被“褐而怀玉”了。
为此不禁感叹曰:良苦道德经,悟透皆道心。道心换人心,本我人类心。修道同修德,大道永不弃。惟恐本无道,伪善欺众心。
来源:京博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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