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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艺术 | 在上海地标性空间里呈现高伟刚 & Michael Joo相同又不同艺术语境下的“余波”

姚钰琛 凤凰艺术 2021-09-26

余波

11月8日,展览“余波”在沪申拉开帷幕,此次展览呈现了两位艺术家高伟刚和迈克尔·朱(Michael Joo)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是对不确定的自然环境和后技术化的世界所做的戏剧化的呈现。在看似中性的“余波”一词下伪装的是某种断崖式事件发生后的重创,以此呼唤出在文明、历史、社会消亡后的梦靥中无际的“末日之后”和无涯的“诸神黄昏”的情景。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评论与现场报道。


余波通常指事件结束后残留的影响。这个词语总是带有一种心有余悸的回味感,但是“余波”之后不仅仅只包含着不幸的影响,同样也带有着某种期待、希望的意味。

同名电影《余波》讲述着二战结束后的德国汉堡,寓意重生的希望,夹杂愤怒的暴徒,更多的是面临亲人丧失痛苦不已的普通百姓。在一片狼藉后,某些人的身躯没有缺失,但内心却再也不完整了。如何在战争后从失去至亲的阴霾中走出来?哪怕硝烟已经散尽,一砖一瓦都在重新添加起来,城市也在恢复秩序,但战争的余音还在袅袅吹着,在人们的心理泛起余波阵阵。而展览“余波”展示出来的并非如此,更多的像是两位艺术家建造了一个属于他们本身自我反省“超现实”却又“回归现实”的世界。

▲ 电影《余波》

11月8日,展览《余波》呈现了两位艺术家高伟刚和迈克尔·朱(Michael Joo)的作品,他们作品中呈现了对不确定的自然环境和后技术化的世界所带来的戏剧化。在看似中性的“余波”一词下伪装的是某种断崖式事件发生后的重创,以此呼唤出在文明、历史、社会消亡后的梦靥中无际的“末日之后”和无涯的“诸神黄昏”的情景。

▲ 开幕现场,艺术家高伟刚装扮成为“宇航员”惊喜亮相

当历史记忆逐渐被人们遗忘,那未来会带给人们什么?历史的确永远是记忆中的事物,但记忆却永远带有记忆主体的感受和体验。在现代主义艺术中更多追求深度而沉迷于历史意识,而后现代主义艺术中,历史仅仅意味着怀旧,以一种迎合其他目的的形象而出现。

▲ 展览现场


艺术家高伟刚的作品中总是带着一种“神性”,不论是莫不可测的海景或是壮阔的高山风景又或是玻璃珠后穿透出的几何体,他的作品可以让观者直观感受似一种朝圣者的体验。作品《本生》以烧毁的沉船残骸为主体,但却用镜面将残骸重新印照在“水中”,艺术家制造了一个现实中的假象,像是一个死亡的物体再次获得了“重生”,而这种“重生”却并不仅是重获生命,而是复生成了一个崭新的主体生命。艺术家高伟刚在接受“凤凰艺术”采访时解释道,

▲ 《本生》高伟刚  98 x 68 x 78 cm| 综合材料 2018

这个作品名字叫《本生》,佛教中菩萨进化到佛需要经过547次本生,每一次本生都是一次生命,我希望能做成一个片段,通过这个名字来提示,它从此生向另一生转化的那一瞬间、离开的那一瞬间,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既不是生,又不是死,它是在中间的那一刻。


▲ 展览现场


在历史荒芜成文明的废地,物欲横流的贫瘠沙漠上,散落着的物品曾经承载过的业已忘却的故事和荒诞的剧本,而今演变成垃圾。作品《无罪之地》构建了一个虚空的“乌托邦”,在这里空洞、虚无、世事为空,没有情感,没有身份,没有罪恶,甚至你不是任何物种,任何物种也虚无概念。面对这些令人迷惑与疑惑的作品,我们无法不去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喧嚣。

▲ 《无罪之地》高伟刚 300 x 400 cm 布面油彩  2018

在高伟刚的作品中不论是“一万年”系列还是“万神殿”系列,观者会找到一种共鸣,这种共鸣无关现实任何地方,只关乎于属于自己心中的“虚空之地”,在这里无善无恶、无功无过、无理想也无现实、无曾经更无当下,存在的只有重组实体后的“余波”。


▲ 《万神殿 1910》高伟刚 2019 布面综合材料 150 x 120 x 10 cm


虚无过后的回归现实是否更珍贵?如果说看到高伟刚的作品会让人逃离现实进入“空境”,那么艺术家迈克尔·朱(Michael Joo)便会将观者拉回到现实世界。迈克尔·朱在此次展览中的作品唤起了我们对于短暂而又普遍的转变的共同记忆。

▲ 《多样低质量恒星-康定路1》系列作品图 迈克尔·朱 硝酸银画 160 x 120 x 5cm 2019 


▲ 《多样低质量恒星-康定路2》系列作品图 克尔·朱 硝酸银画 160 x 120 x 5cm 2019 


艺术家通过运用不同自然材质展现出多种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实物让人产生不确定与怀疑性,从硝酸银绘画到碳化蘑菇,从吹制玻璃制作的塑料购物袋到高硼硅玻璃制作的展览分割绳和护栏,让每一个进入展厅的观众都会惊喜的发现这些无处不在的作品,艺术家新作《多样低质量恒星》里包含了大量上海街头随处可见的一些标识元素,通过使用带有毒性的硝酸银元素一层层的包裹,让这些本清晰可见的标识也逐渐变的模糊不清,让观者也同样反思我们现今生产出的这些现实产物是真实存在的吗?

▲ 《卷杀(韧皮部)》迈克尔·朱 2016 硝酸银油墨画 335.3 x 243.8 cm

▲ 《单呼吸转运(后底部)》 迈克尔·朱 2017 模制玻璃 52.5 x 20 x 21.7 cm


高伟刚神谕性的作品配合着迈克尔·朱(Michael Joo)写实性的现代高科技产物作品将整个展览变为了一个超现实主义般的私密之境在这,现实产物与化学、物理反应所创造出的异常科幻的未来美感生化出看似存在着矛盾但又有着超乎异常的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 展览现场

一场当代展览在这栋古典巴洛克式的外滩建筑中展出,是否也暗示着某种人类期待的“余波”即将降临?而这种“余波”是否也是在让那些快要被现实生活“吞噬”的人类来选择:到底是奔向复生的理想之国还是依旧生存在这永存的现实之地?

对话“凤凰艺术”


凤凰艺术 x 高伟刚


(为了方便阅读,以下“凤凰艺术”简称"Q") 


Q:这次展览主题与您作品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高伟刚:这次展览更多是一个关于自然或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这些自然元素,用人为的一些加工改变的一个主题。对于我和Michael来说,我们有相似的身份背景,Michael虽然是出生在美国,但他其实是一个亚裔艺术家,所以我们的一些思维方式都有共同的相交之处。当然,我们年龄也比较相近,可能关注的点会相似,生活经历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一起参与这次展览其实是非常有共通性的。那么关于这次展览的主题,通常我们作为参展艺术家对展览主题是没有过多的讨论的,因为一定没有策展人给出的解释那么准确。

▲ 展览现场


Q:在您的创作生涯中有没有节点?这个节点前后的变化是什么?

高伟刚:有,事实上在艺术家这个职称上我可以说我其实是个“年轻人”,因为我艺术创作的时间没有特别长,在30多岁时才开始做这行,之前虽然有过艺术方面的教育经历,但从来没想过会把这个作为一个职业。我上大学时学习的是油画,所以在开始彻底转成当代艺术家时,都是从平面的绘画开始的,但是画了两年之后突然产生了一些困惑。因为有些想表达出来的问题在平面作品中是很难解决的,所以我便开始尝试去做一些立体的作品,从更多方面来阐释我的想法。 


艺术创作中有两个节点,第一个是第一次做个展时认识了一位策展人,那也是我真正开始转变的第一次。在这期间这位策展人经常会问一些和作品没有关系的事情,一开始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后来他向我解释,他之所以一直问例如像你小时候做什么?家里人做什么?你的童年经历是什么?受过什么刺激?或者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特别幸福,或特别不幸的事情?这些问题,是为了让我知道作品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能成为现在的你,当你把这个事情想清楚了,那么你做的所有事情才会有道理,否则艺术家和他的作品是分开的。我认为不管怎么样,生活都是很重要的,创作就是来源于生活,但却不一定是高于生活的,最终还是要回到生活里的。因为重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这个人的作品,自此之后,我终于可以很客观地去看我做的作品里包含的东西了。一旦有了这个认识后,我就没有那么主观去想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而是会客观的去看,作为一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这个对我来说还是有挺大影响的。


▲ 开幕现场


第二个转变的节点其实和年龄有关,当人过了40岁后,总会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因为有了家庭、孩子、更多的社会关系和更多的不同的社会身份时,对一个人的影响会很大,这时候我更愿意从生活中找到一些对我真正有影响的点来引导我进行下一步创作。经常有人问我,你的作品灵感来源于哪里呢?我会很真诚的回答,全部都来源于日常的生活,比如我去买菜,去送孩子上学,这些事情会给我更多的感触,而不是每天去看大量的艺术方面的书籍。


Q:看您工作经历中做过零工、老师等这种相对艺术家这个职业来说更“接地气”的社会行业,您觉得这些“大众身份”对您的创作有一定影响吗?
高伟刚:特别有用,我一直认为我一个比较幸运的人。当然,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从小就喜欢艺术,喜欢这个行业,经过很多年的学习和教育经历,从脱离学校开始到进入社会,便直接进入了艺术家这个行业中。他们是一种直线性的发展,符合正常成长逻辑。但我呢,因为起步比较晚,在我20岁到30岁这十几年时间里,做的事情、工作和艺术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而正因为我有这些不同的社会身份和社会经验,所以我感受过全身心投入一个普通生活是什么样的。而这些社会生活的经历,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宝藏一样,让我很快的可以脱离开单一的身份去创作,可以从个人的角度更清楚的认清自己,同时可以将自己的生活想象成为一个立体的作品,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大众人”的经历对我是受益匪浅的。


Q:您创作时用的材质还是很丰富的,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 您觉得材质的概念是否会困住创作?
高伟刚:世界上的艺术家我认识的不多,我不能发表评论。所以以中国的艺术家来说,我觉得可以简单分为两种:一种是直线性或者系统性的,从开始搭建的方向便很准确,去做绘画,在一个平面上不断精进。而有的人不是,我则是这种不太老实的人,这并不能定义成这些人是没有常性的人,对我来说,我觉得用一个方式很难去解释我这个人,而用一句话去解释这个作品也很难。我希望可以用多维、多种的表现形式来解释我这个人或者我的作品。


▲ 展览现场


Q:作为双个展 您觉得您作品与另一位艺术家之间有怎样的交流联系?

高伟刚:其实在几年前我就知道Michael这个艺术家,但我没想到能和他一起做一个展览,我以前就很喜欢他的作品。为什么呢?因为以前我翻到他的资料,发现我有一些想法正准备去实施创作的时候,但他已经把这些想法实现了。当他看到我的资料时,发现他也有一些想法准备去创作时,我也已经做了。所以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照镜子一样,不能说完全一样,但是你知道的是对面这个人他拥有着你的一部分,这我们俩来说都挺幸运的。所以我们虽然语言不通,但其实交流没什么困难,有点像你与世界上另一个你在进行对话,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互相理解,但基本上达成共识还是很难得的。


凤凰艺术 x 迈克尔·朱(Michael Joo)


(为了方便阅读,以下“凤凰艺术”简称"Q") 



Q:此次展览的主题您怎样理解?

迈克尔·朱(Michael Joo):余波并不是一个很消极的词汇,它代表着一个开始的地方,当所有东西都消亡后,那便是一个新的开始,所以我认为这个词是中性的,不是一个时间线上的点,而是很笼统的一个环境概念。


Q:高伟刚老师和您一样都是对材质非常敏感的艺术家,那您会觉得有时候材质、材料的概念会困住自己的创作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我认为物质和材料是不同的,物质是自然界一些散的颗粒,而我所理解的材料其实是一个更广的概念,我觉得不只是我们命名这个物质的方式,而是这个物质中整体包括着个性在里面。在现在这个信息化、电子化爆炸的时代中,我们需要比以往更加仔细靠近观察那些自然的材料、材质,这样才能够读出其中的含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一些材料,都会从一个阶段转化到另一个阶段的原因。

▲ 展览现场


Q:在学习艺术之前您学习的是生物学,现在科学在您的作品中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您认为科技和艺术的关系是什么?您之前学生物的经历对您的艺术创作会有一种其他的帮助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科学家的思维方式就是,首先你要相信某些东西、相信某些科学事实是绝对的。但艺术家的思维是完全反着来的,他们不能够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有绝对性,同时他们还要去挑战那些所谓的绝对。并不是我去死记硬背这些科学,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科学家,父亲同时还在牧场里工作,我的成长期被科学所包围着,所以我是一直有一个科学家的思维在的。就算我不去学习,我也是有这个思维在的。这对我艺术创作来说是有很大帮助的。

Q:据您所说其实科学家是有一种相信科学真理的思维的,但是艺术家却是反向思维,那您觉得这两者之间对您有冲突性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事实上我非常感兴趣这种冲突性,也就是我体内的这种反抗。


 展览现场


Q:所以您在创作中也很乐于将这种反抗、冲突表现出来是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是的,这些始终都是存在的,很多时候会比较清晰的体现在我的作品中,而有些时候不是,会成为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我对这些存在的状态都很感兴趣。同时我不觉得这些是一个冲突性的矛盾,对于我来说他们类似于像一个弹簧拉到临界点的那种状态,你并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人与自然的关系,在我们这个展览主题中,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去问“为什么”的物种,不是所有的都相信。所以每个人的需要都不一样,有的人可能会有一种内在冲突,就像我体内两者的冲突一样。自然就像一个母体一样,人可能经常会问为什么,但自然不会很轻易给他们答案,自然有时候可能会说“NO”。


▲ 展览现场


Q:您作品中所用的硝酸盐事实上也是呈现出一个类似像镜面的物质,而刚好高伟刚老师也很擅长运用像玻璃、镜面这种物质,您们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您们在交流过程中,会更侧重于哪方面的交流?您对高伟刚老师的作品,有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我跟高伟刚老师交流过这个问题,高伟刚老师觉得镜子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因为你看到的其实是别的东西。而我觉得像银这种有反射性的、无色的物质(不是所谓银的颜色),反射出来的其实也是其他的东西。所以我们在这个方面上是有共通的,我觉得高伟刚老师的作品其实是在很大的一个主题切入探讨比较个人化的问题。


Q:您是美国韩裔,而且也是在美国长大的亚洲人,那么亚洲的文化对您作品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我是在美国中西部长大的,在这种成长环境中我其实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所以我从小就发现了这点,而对于我的文化身份,我会把它当作一种创作材料来使用。


▲ 开幕现场


Q:您此次是怎样挑选来参展的作品的?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我觉得这些作品讨论的主题,比如时间、事物存在的方式等都和主题很符合。这个展览同时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一个挑战,就像是参与一种包含风险性质的科学实验一样,在这之前自己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是直到现在我认为展现出来的状态我还是很满意的。


Q:您这次特意为上海创作了四件作品,可以讲讲吗?同时这也是您首次来中国办展,中国的观众对您还不太了解,能不能用简单的几个词形容一下您自己?

迈克尔·朱(Michael Joo):这四幅作品我用了硝酸银去创作,这是早期摄影成像的感光材料,喷洒在画布上会呈现出反射的效果。作品中的其他材料都是我从上海当地取得的,每幅画有着不同的主体:硬纸板、打包材料、建筑物料等等,一层包裹着一层。四幅作品组成为一个系列。用来形容自己的词语?那我认为是:好奇、怀疑,但又是非常积极、乐观的。



▲ 展览现场


Q:那您现在还有在做一些生物实验吗?

迈克尔·朱(Michael Joo):有的,我经常会与一些科学家合作,比如之前和几个科学家去研究因纽特人的生活习惯,与其说是研究科学可以为人类去创造什么,我更加感兴趣的是可以用人类的文化和社会背景去反过来让科学家去真正了解一些什么东西。在这个信息后技术时代,这其实是一个主题,人们如何用自己的文化生活反过来影响科学?


关于艺术家




高伟刚(1976年生于中国黑龙江省)的创作运用到广泛的媒介,包括绘画、雕塑、装置和表演,他规避了将他的创作归于某一特定艺术流派,这反映出他通过质疑常识和感知力来挑战主流视觉文化的意图。高伟刚曾在中国大陆以及香港,新加坡,伦敦和纽约等地区广泛展出。他的作品还被众多艺术机构和基金会收藏,例如瑞士的伯格收藏馆;法国巴黎的DSL Collection;中国上海的龙美术馆;澳大利亚悉尼的白兔收藏;中国香港的K11艺术基金会以及路易威登集团。现工作生活在北京。


迈克尔·朱(Michael Joo)(1966年生于美国纽约州伊萨卡市)是一位观念艺术家,他通过探索物质和材料的物理界限,例如手工玻璃、硝酸银绘画,建立在空间和历史上的对本体论、认知学和墒的思考。他的作品被众多美术馆收藏,包括法国巴黎国立美术馆,美国纽约古根汉姆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韩国首尔三星艺术文化中心,美国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迈克尔·朱居住生活在纽约和首尔。


展览信息




余波


展览时间:2019.11.8——2020.1.8
展览地点:上海市外滩三号沪申画廊
参展艺术家:高伟刚、迈克尔·朱(Michael Joo)


(凤凰艺术 上海报道 采访/撰文/责编/姚钰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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