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征文 | 怀念不如相见-致我们共同的95级春晖岁月
毕业季征文
又到一年毕业季。自上财校友会发起2020年“那些年,我在SUFE的青春岁月”征文活动后,受到海内外上财校友的热烈回应,校友会陆续收到了来自各届校友的积极投稿。每一篇文字都流露着深深的母校情、同窗情以及对刚毕业校友的殷切关怀与祝福。上财校友会将在5月30日至6月30日期间陆续发布校友的精彩来稿,欢迎广大校友积极投稿(详情请见“阅读原文”)并转发您喜欢的文章(阅读量最高的作品将获得新增设的“最受欢迎奖”)。
致我们共同的上财95级春晖岁月
火车进站,上海,我来求学了;
迎新班车接站,SUFE,我来报到了。
从此以往(直至余生),
我,我们,
轰轰烈烈的四年同窗美好生活。
曾经的最美四年,
时不时仍回到我们的梦乡。
大二那年,班级组织的长风公园春游活动
1995年九月中旬开始,全校新生军训、学院新生辩论赛、老乡会、校运会、迎新晚会、社团招新会、班级秋游、交谊舞扫盲班、联谊寝室包饺子宴,如此等等,应接不暇。第一学期前三分之二的校园空气是如此新鲜与好奇,令刚刚作别黑暗高三的大一新生兴奋不已。
四季分明的上海,每逢十二月中上旬冬之意味骤然浓重起来的时候,当年没有空调的住校学生往往会在学校发的六斤棉被上,加一层毛毯或四斤棉被。加被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期末考试这位尊神,也快要大驾光临了;我忽然又发现——我们班的课堂上,前三排清一色美女,凝神飞笔书写笔记的都是美女,叽哩咕噜讲上海话的那群美女。
这一幕场景惊呆了刚从“乡下”奔赴大上海的我。在我当年的传统北方智慧中,勤奋好学的必须是背着大书包的男生,一边走路一边眉头紧锁念念有词,时不时扶一下厚酒瓶底的大眼镜。而今之所见,却是上海姑娘效率高,学习游戏两不误,这大大地冲击了我对好学生的腐朽理解,头半年时间,我甚至没弄明白同班十三四个上海姑娘,怎能只有两三个戴眼镜?是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隐形眼镜这件事,是隔壁宿舍女同学的一声惊叫,“大家别动!帮我找找隐形眼镜掉哪儿了?”
大学里当了四年班长,固定搭档是团支部书记M同学。勤奋的俺包揽了从新生奖学金至毕业奖学金的各项一等奖;而高富帅的M书记(多年前发福为肥书记)毫不动心,他逃课踢球、打游戏、百般折腾电脑、收到表妹来信等等,游弋于男生心目中“夫复何求”的大学校园生活。他和他们的奋斗史,始于告别温暖的大学寝室,走向物竞天择的大社会。而今我班男生的职场形象,个个亮得眼晕。
大学时代纯洁的友谊,还必须提到老乡会。大学里的老乡会,是从全国各地涌入一座大城市的大学新生们,在找不到北之际,所能投靠的最可靠组织之一;是想当年十八九岁的我们,在刚刚开始学习告别父老乡亲融入大上海之际,最温暖也最热泪盈眶的组织,没有之一。我们宿舍的五姑娘分别来自不同的省份,各参加各的老乡会。
外地学生的老乡会,第一次集体活动时间,通常设定在新生军训乍一结束的九月底,真是恰至秋凉暖人心啊!老乡会第一次会议的活动形式,通常是一食堂、二食堂排排坐,吃零食;或者春晖园、校门口大草坪团团坐,唱山歌,外加吃零食。老乡会第二次活动的地点,往往是搭乘校门口102路公交车,至共青森林公园的烧烤区,那里不仅贴近大自然,而且还能顺便整一些草地排球、羽毛球、八十分(就是咱们“乡下人”打的升级)之类的文体活动。
Last but not least,老乡会如果组织得好,那么启动恋爱程序,且恋爱成功,并最终走上红地毯的概率,甚至可以比同班同学更高。
大学生跟老师的实地距离,明显疏远了很多,大学老师的魅力和影响力,不再是布置作业、押题和批改考卷,而是各自课堂上独特的专业性、思想性和个性。SUFE的专业课程虽然不能像大文史类一般汪洋恣意,然而SUFE的老师总是有办法令课堂感怀不已(令我这当年乖乖学生难忘的课堂,数不胜数,限于公众号篇幅,仅录两则)。
最受益的保险启蒙课。身姿矫健的《保险学》Ying老师,始终带着他兼有主持人和学者风范的招牌式微笑,令那一学期专业知识信息量很大的课堂,变得不那么枯燥。@Ying老师坚持在每次课的前五分钟,进行温故问答的。这是符合人类记忆规律的很好的教学习惯,只少有老师能一以贯之,所以,期末《保险学》考试之前,全班同学普遍不再需要临时抱佛脚,也能取得比较好的成绩。
关于Ying老师的语录,记得《保险学》这门课才讲了两三堂的时候,Ying老师习惯性地说,“例如,当你遇到伤病残的情况……”我的心里不由自主格登一下,可能其他同学也流露出相似神情,这时只听Ying老师说,“噢,你们不习惯听到这个词,我们保险专业的说习惯了。那好,我就说当’我’遇到……”小小的一个课堂小状况,立时让我们觉得Ying老师的内心,和他的外表一样,是高大的,是豁达的。
吹竹笛是货币银行学老师教的。当年《货币银行学》的Wxq老师,是一名比标准文艺男还要文艺120%的青年教师。文艺成年人的含义之一,是真诚而有趣味。感谢他不仅向我们传授金融知识与业界风云,更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于大学生阶段在思想、交友、成长等各方面,所经历的惶惑与思考,以及如何最终获得平衡。难忘他在课堂上吹起如泣如诉的独门兵器葫芦丝,课后又给我们一众求知若渴的同学复印厚厚的乐谱,引发我们4233五姑娘全民吹笛的热潮。向Wxq老师致以无限的祝福,正如当时在某节课的第一分钟,全班男生集体为他唱响的《婚礼进行曲》。
北四楼233宿舍,是我们五姑娘梦里常回去的地方。想当年,我们喜欢得——恨不能把吃穿用度全都整合在一起。我们常常派一个人买五个人的早餐,一个人刷五个人的碗,一个人打五个人的开水。十年或者至多二十年以后,我们还想搭个小院重温旧梦。
最能体现女生宿舍楼风情的可能莫过于每幢楼下门房间那几台公用电话了,而宿管阿姨也是这段热闹青春记忆里无法忘记的人物之一了。
每幢楼下有三位三班倒的宿管阿姨,她们在严守禁止男生误闯女生楼这一防线的同时,还经营着三部公用电话,其中两部是投币的外线,一部是普通的校内电话。
每次电话铃一响,阿姨先接起来粗声大气问候一声,然后将值班室桌上的传呼器接通至对应楼层,对着扩音器大喊,“333,Maxiaodan,电话!”对应楼层的走廊里,通常会立即传来高亢的回答声:“来啦!”这一组你呼我应的辽阔声浪,是广大同学每天晚上九点半左右,陆陆续续从教室、图书馆开始返回宿舍楼,一直到晚十一点熄灯期间,走廊里回荡着的主要乐音。
上述状况从我们九五年秋季入学,一直延续至大四第一学期的十月份,每个宿舍统一安装一部大红色的挂壁式电话机为止。电话机挂在一进门的墙壁上,需要用中国电信的校园201卡拨打,如打长途则在201卡拨通之后,继续输入200卡号码。仅一张201卡,就是16位卡号加6位密码,在今天听起来何其繁琐!不过当时通讯费用昂贵,大家通常只给自己十分想念的人打电话,所以再长的卡号都不怕。
从此以往,夜里十一点熄灯之后,很多宿舍虚掩着门,从长长走道这一头向那一头望去,只见一个又一个低头含胸脉脉含情的小女生,拖着一根根长长的红色电话线,像橡皮糖一样粘在宿舍门口煲粥,成为难忘的一景。
当我们九五级同学在777本部潇洒的那些年,我们的校园吃饭地点,还称不得“餐厅”,同学们简单明快地说“一食堂、二食堂、面食部”。一食堂楼上,有个“教工小炒”,二食堂楼上,后来则承包经营了一家枫叶餐厅,聊以慰藉广大腹中需要油水的少男少女。
与现在推广了公用不锈钢餐具的高校食堂不同,我们当时吃饭,需要自带大小两只白搪瓷饭盆,饭盆上印着编号。大部分女生,习惯于上课时带着自己的两只饭盆,下课回去的路上,直接在食堂买好饭菜,然后将小饭盆扣在大饭盆之上,端回宿舍跟同学一起吃。上海女同学的饭盆大多无忧无虑,而我们宿舍五个马大哈的饭盆,则越用越少,底限是每人能用到一只。第一学期之后我们混熟了,再也不看编号,改为采取周一至周五每人轮岗一天的值日生负责制,上课路上统一带饭盆,吃完饭后统一刷洗五只饭盆。
当年的校园美食家,一定不会忘记777号校门口斜对面,那条不知道叫啥名字的生煎包子、煎饼果子早餐一条街。早在每天清晨,我带着对二食堂梅干菜包子无比甘美的味觉憧憬而美滋滋起床的年代,某些不常现身课堂的男同学,如果偶尔良心发现去赶上午十点钟的第二堂课,常常会看到,他们每人手里抓着一只冒汗流油的生煎包子桐油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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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财你好,上财真好,在上财读过大学的人,难得不对上财一往情深。想起九十年代流传在上海各大高校的一句话,“吃在同济,玩在复旦,学在交大,爱在华师大。”那么,你的上财故事呢?
作者简介
刘小莉
上海财经大学1995级理财学专业本科
上海财经大学1999级财务管理专业研究生
复旦大学2003级金融研究院博士
国内首批CFA、FRM,首批CFA导师
目前从事少儿创新教育探索
征文审稿:刘志远, 杨培雷, 陈发祥, 王联合
文字/图片/视频提供:上财95级理财班,刘小莉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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