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优秀的中国学子到国外脱颖而出的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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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我最崩溃的时候,我也会写日记,我也会拍拍胸脯鼓励我自己,说别忘了你是施一公,别忘了你要做大事儿。”
说这句话的,是清华大学副校长、著名结构生物学家施一公院士!
对科学领域稍有了解的人,
一定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
就在9月9日,他刚刚获得了
“2017年未来科学大奖-生命科学奖”,
奖金高达100万美元!
已被大家称为明星科学家的施一公
上小学时政治老师就告诉他:
“施一公,你长大了要为驻马店人争光”。
这句话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
“做大事”
成了施一公一生最大的追求。
40岁那年,已是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讲席教授的施一公
拒绝千万美元科研经费回到母校清华大学任教,
他说自己选择回国的最重要原因,
是心里不平衡。
1985年,施一公那一届的清华,
2251名本科生中大约有1600多去了美国,
现在大部分还待在美国,
施一公心里不平衡的是:
我们这么多极其优秀的中国学子到了国外,
有多少能脱颖而出的?
这个比例非常小,非常非常小!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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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常乐对于高学历学子来讲,并非好事
如果你问我十年之前回国什么目的,其实非常简单,我想影响一批青年人,我想培养最优秀的创新型的青年人才。
尽管1995年就想回国,一直到2007年,十年之前才在清华开始培养第一个博士生,中间隔了十二年,我又花了十二年做准备,我总在想,我在普林斯顿做的事情,能不能将来在清华能replicate,能够再复制?
我也常常心里不平衡,什么不平衡呢?我们总是以我们走出国门,到美国留学的留学生为例,说你看这些人到美国有多好,可是跟大家说实话,做得也不好。
我这一届清华,1985年,有两千两百五十一位本科生,毕业那一年和毕业之后那一年,我估计一千六七百都去了美国,现在大部分还待在美国,我没有准确的统计数字。
我心里不平衡的是,我们这么多极其优秀的中国学子到了国外,可是他们有多少能脱颖而出的?这个比例非常小,非常非常小。
当我在普林斯顿成为助理教授时,越发觉得心里不平衡。
我去大的跨国制药公司参观,发现接待我的、和我交谈的都是白人,而下面打工的,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中国人,他们是北大、清华、复旦、交大,国内一流名校出去的学生,他们的智力,他们的能力,他们的学识,远远高于他们的雇主、他们的老板、他们老板的老板,可是他们很满足,非常遗憾,他们非常满足。
因为我们的文化里面,有一句话叫知足常乐,知足常乐用来对生活,对物质利益的追求没错,但我们这些接受了大学文化教育的、得到了一些特殊教育背景的中国人到了美国,到了海外,还是知足常乐,这就有大问题。
所以我其实一直心里非常不平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自己想回清华,想回到清华。
生命只有一回,如果不把生命体验到极致,你不后悔才怪!
我有时候想,清华强则中国强。
我刚回国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我说我要能改变三分之一的清华学生,让三分之一的清华学生不再为柴米油盐发愁,就会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就会是一场革命,会让中国变得更加美好。
清华每年三千学生,如果我们没有一批学子,能够最后在满足小我的同时,能够把大我、把这个社会放在心上,有这种浪漫的情怀,care for the society(心怀社会),这就坏了,真的坏了!这就是非常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
我不理解,为什么人要学得“哦,就是这么回事”,要看破红尘,要觉得世界不过如此,最后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真的不理解。
我很小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我的父母、老师都希望我长大能够成才,能够做事情,做大事。我小学的政治老师告诉我说“施一公,你长大了要为驻马店人争光”的时候,我记忆到现在,即使在我最崩溃的时候,我也会写日记,我也会拍拍胸脯鼓励我自己,说别忘了你是施一公,别忘了你要做大事儿。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大事是什么事情,但我总是鼓励我要做大事情。在我看来,无论做什么,最后一点就是看能不能作为一个人实现自己的价值,能不能给社会带来价值,当你不能给社会带来价值的时候,我认为你作为一个人的价值的实现是有问题的。
所以我希望我们每一位在座的都想一想,有自己独立的判断。生命只有一回,如果不把生命体验到极致,你不后悔才怪!
我一直在思考创新如何鼓励。
中国大学的毕业生均值很高,但是方差很小,我们不喜欢大家标新立异,我们喜欢大家都循规蹈矩,走路、坐姿,无论是服装、发型,都尽量是要统一,这种情况下培养的学生,思维方式等等也受禁锢,说实在的,阻碍创新。
我在中国长大,又在美国待了十几年,我总在比较其中的优劣。我在想,美国教育的公平,是由公立大学保障的,但这个社会的卓越,科技的卓越,基本是由私立大学保障的,从西海岸的加州理工、斯坦福,到东海岸的普林斯顿、哈佛、耶鲁,超一流的这些学校都是私立的。
一个国家的实力体现,国家的安全保障,是靠卓越,而这个卓越一定要用特殊的方式来保障,怎么做到呢?我们希望在杭州创办中国第一所现代化的、世界级的、研究型的民办大学,这所大学名字就叫Westlake University,西湖大学。
我相信到时候民办大学和我们的公立大学一样交相辉映,是对公立大学的重要补充,它们也同样为国家为社会培养高精尖的人才。
将来过三十年、五十年,我们的后代能够对世界说,我们中国人做出了跟我们的民族的人口,和我们的历史传统相配的贡献,推动世界文明的发展,而这一点要达到是需要创新的,这种创新需要全社会一起努力。
这样一位男神级科学家,
没想到还非常有趣!
年轻时是个运动健将,
在实验室里爱唱歌
最绝的还有这个——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有正义!
年轻时候的施一公,
认为公交车上老人一定要有座位,
年轻人都得让座,
如果年轻人不肯让,
他会一下揪住衣领把人家提溜起来。
2002年,35岁的施一公成为
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
当时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40岁,他拒绝千万美元科研经费回国,
任教母校清华大学。
他说:
这个社会如此之大,
宇宙如此之浩渺,
你梦想还没开启的时候先想去挣钱、去工作?
Come on(得了吧)!!!
看看施一公教授怎样“攻击”钱颖一教授“误人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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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
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
保送至清华,
施一公的成长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
但大学三年级发生的一件事情,
让一切瞬间崩塌——
父亲下班路上被出租车撞倒,
因为要凑齐五百块钱押金,
耽误了施救时间,不幸离世。
这对于当时年轻的施一公来说,
好像天塌了一般。
但是从政这个想法在两年后,
并没有继续往前走。
提前一年毕业,
施一公迫不及待想走上社会,
他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去香港经商,
合同都已经签了,但是还没有开始履行,
就又失效了,用施一公的话说,
还没开始就业就失业了。
施一公想了一晚上,决定出国留学。
刚去美国的时候,
他曾经想转计算机、转经管,
觉得一定要挣钱好好抚养母亲。
在拿到博士学位之后,他甚至有一个
去做保险公司中国首席代表的机会,
六位数字的收入在向他招手,
但是这依然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他觉得这不够浪漫。
所以后来他又去读了博士后,
做科研让他的内心重获宁静和满足。
这是完整的演讲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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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跟着自己的兴趣,真正凭自己的兴趣走一条路的时候,要坚定地走下去,不要被周围的人、事物轻易打动。
对于我而言,从事科学研究是一条正路,我从来不会为周围的东西所打动、所打断。
我也希望我们在座的朋友、同学、学生,大家能够好好地走自己的路,不要轻易地被周围的价值观所牵引,尤其是不要轻易地被以金钱论英雄的价值观所牵引。
我有时候会在自己空闲的时候,给我的爸爸写几句话,告诉他我在学术上取得了什么成就,我的这些成就将来有可能有什么样的应用,会对社会产生什么样的价值,我会给我的父亲解释一下。做学术让我内心重新得到宁静,让我内心得到很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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