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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健悄悄地发布了全唱作专辑《少年 The Younger Me》,其中一首《少年》,听着忍不住泪目……
“我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大概也是一个晚熟的人吧。”周华健在跟企划人员谈起这张专辑之前,突然感性地告解,其实在甫出道十年间就红遍两岸三地、获得华语乐坛“国民歌王”与“天王杀手”等称号的他,起初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蛮早熟的,才得以度过那曾经三年连发超过12张音乐作品的高压时期。“但当我后来再听以前那些畅销歌曲,竟觉得自己怎会如此青涩?”从巅峰全盛时期再到后来低潮调适转型,周华健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发行国语流行专辑,他坦言“我大概就是一直在躲,躲我自己,也在找我自己”,即使唱《花旦》、《水浒》、《赛貂蝉》这些呕心沥血的特别企划也能博得满堂采,并满足了玩音乐的成就感,但是周华健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找,直到遇见了晚熟却正好的少年周华健。“李宗盛曾说过,现在很难找到一张华语唱片是做给有历练的人听的。”如今的周华健其实已不再是为了市场,或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做音乐,当他引述李宗盛曾说过这么一段感触时,也同时宣告了这张新专辑的诞生契机。这张全新专辑音乐以民谣摇滚为基底,找来周华健的老搭档Eric(黄韵仁)制作、编曲,也跟华健一起谱曲。几把吉他,几个伙伴,加上浑厚真切的好声音,让人遥想起披头士狂放自在的年代。这是周华健在用最真诚的方式、最深层的语言,述说着他想跟世界说的话。 听着周华健歌长大的人,早已从少年到了中年,周华健用这首专辑同名歌曲《少年》,感叹身边许多挚爱的人已不在,传递且行且珍惜的感慨。 相比李宗盛的直入人心和罗大佑的家国情怀,周华健似乎是容易被遗忘的那一个。 但他的歌声可以温暖治愈,可以潇洒沧桑。他拥有无数传唱度极高的经典作品,甚至有不逊色于罗李二人的创作才华。 知名乐评人@耳帝说:“周华健是华语乐坛的底,只要他还唱,这个国家的音乐还不至于太糟。” 经学长介绍,在士林民歌西餐厅驻唱,懵懵懂懂中,开始了他的歌唱生涯。也是在那里,他结识了餐厅常客李宗盛,并在李宗盛的推荐下进入了滚石唱片公司。 周华健曾笑说,家里开米店的自己和家里开瓦斯行的李宗盛在一起最有收获了,因为“瓦斯点好了,生米才能煮成熟饭”。 可即使有了李宗盛的帮助,一开始的路他走得也并不顺畅。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只能做做打杂的幕后助理,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发行专辑,但全都反响平平。 直到1991年,他翻唱了一首日文歌曲《男と女》,中文名是《让我欢喜让我忧》,这才正式步入了歌唱生涯的高峰。 这首歌帮他展开了“1991-1993年”领衔华语乐坛的时代。 而后在1993年,他再次发行新专辑《花心》,销量高达400万张,荣获全球华语唱片年度销量第一名,赢得了“国民歌王”的称号。 好歌实在太多,有没有那么一首歌,能让你想起周华健?
大家好,演唱的机会我很多,演讲的机会,人生里面好像只有一次吧。我小学好像四年级的时候,被选过当一个代表去代表全班演讲。那个时候,就已经展现了我忘词的功力了,这个是我人生里面的第二次,有计划的有准备的一次演讲。 刚刚我们看到这几位都写了一些我曾经唱过的歌。我觉得歌真的是人生里面的书签,每一首歌在哪一个年代出现过,陪伴你过什么日子,当这首歌可能在二十二年后再响起来的时候,你会有很多当年的回忆。所以,我自己也有很多人生里面的书签。 我的人生是很奇幻的。那个时候要去申请一些美国的大学,家里真的经济没办法容许,台湾又是另外一条出路。那一阵子其实台湾的流行音乐,尤其是校园民歌,其实已经红遍全亚洲了。已经有好几首歌在香港很红很红,我们的同学之间就常常传说,他说在台湾的任何一个校园,只要三四个人坐下来,一个写歌一个写词,一个弹吉他一个唱,就可以创作出很多歌了,很迷人的感觉。 我记得我上飞机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可以戴一个耳机的东西,然后自己听歌,里面有卷卡带。我有把这歌带来,就是《橄榄树》,这是我人生里面的第一张书签。大家知道这首歌的主唱人是谁吗?齐豫。 你知道我的人生奇特到什么地步呢,大二的时候,去一家餐厅里面唱歌,在餐厅里面就碰到李宗盛。然后跟李宗盛聊聊天以后,我表达我的兴趣,他就介绍我去了滚石当助理,每天跑录音室,看看那些很懂音乐的人,专业的人怎么做唱片,怎么弄一首词,怎么弄一首歌,学了很多很多。 我那个时候开始也学习在写歌,有一天突然听到一个很大声的笑声,哈哈哈哈就走进来了,就开始说:大妈来了,大妈来了。”哪一个“大妈”来了?我抬头一看齐豫走进来了,这是我的奇幻人生。 跟齐豫姐熟了一点了,她就说:“这是你唱的歌啊?”我说:“对!我自己写的也就自己唱。“她就介绍我去唱广告歌。然后我唱广告歌唱了整整有快一年多。唱了大概四十几首的广告歌,其中一首广告歌就红了,老板跑来找我:“华健,那就出一张唱片吧!”那一夜之间,我莫名其妙就从一个助理就变成了一个台上的歌手。 这个奇幻人生好像我几句话就讲完了,但其实大概有六七年的光阴。所以大家真的不要误解,里面一定有很多小波折,跌跌撞撞走过来。说不完的,有些不好的东西都忘掉了。我也是一夜之间我就不干了。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梦已经成真了,有人认得我了,有人知道我的声音了。 可是后来有时候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其实到底要写什么歌呢?哪一个行业也都希望能够去找到一个个人风格,到底你能够写什么是别人写不出来的,只有你才有的。 我记得我努力到前一天都只有一个大概,而且还差一句歌词没写完。结果第二天突然就要到产房去了,小孩就生出来,一看看到那个脸。我把所有事情打点完以后。我回到家里,当天晚上就把这个歌完完整整地完成了。就是《亲亲我的宝贝》。 写自己的故事算了,但是写完以后觉得会不会被人家笑——你自己怎么会那么自私。突然我一刹那里面我就会有这个想法,有这个题材,有这个心,也有这个冲动,也有这个能量,就把这个歌完成了。后来发现原来,其实很多其他的父母亲,他们经历这一段的时候,他也可以用上我的歌。 我最近终于很潇洒很任性地,在去年我跟台湾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张大春老师合作,然后做了一整张的叫《江湖》的唱片。后来也做了很多的《水浒三部曲》,很多人都很奇怪:“华健,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音乐?”其实可能二十年前我写的歌,就已经一直都是这样的风格。 在2000年的时候,我进入了一个我人生一个非常非常低潮的时期。网络的来临,一夜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一些实体唱片的销售。卖出来的时候,其实没有几张的销售,有时候连那个塑胶的成本都回不了。 在2000年之前,我有整整十年,在做同样的工作,写几首歌我收几首歌,然后我找了一些编曲,我们去做这个唱片。整个90年代,我就做同一件事情。 突然2000年的时候,我面对新的一个画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归纳起来其实很简单——是不习惯。你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方式突然改了,不知道要改到哪里去,好像就2001年的时候,你知道《忘忧草》这首歌是怎么样的状态——原来已经做好这张唱片没有这首歌的,我记得我去拍那个唱片封套,拍完以后八点多九点多,我就回到自己的公司。 回到公司,所有公司的人很紧张,我说什么事情。他说电视机里面有一栋大楼在烧,居然有一架飞机那么笨,飞飞飞会撞到双子星大厦,我们几个人坐在那边看。这个飞机一定是导航有问题,亲眼看到另外一架撞进去,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世界上的一件大事,这个事情是“9·11”。过了六天以后的“9·17”,台湾有一场台风“百合“把整个台湾的岛淹了三分之二。 怎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子的?人的纷争那么无谓的一些争斗,无辜的生命,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很无助了在写歌上面,整个地球都很怪,而且之后又来了一场非典。 然后当时在2001年的时候,出现那么多事情的时候,唱片公司马上跟我研究。他说:“我们赶快加一首歌,我们试试看音乐抚慰人心。”所以就出现这首叫《忘忧草》。 我好像在2003年还是2004年的时候,有点痛定思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检查了下我自己的银行户口。我有一笔钱,应该都蛮安全的,再过几年都可以的,是我们自己家的安全基金,我跟我自己家人商量一下,把那笔钱拿出来盖了一个录音室。 很多人笑我神经病,可是我说不管不管我喜欢这个工作。在这个录音室里面,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检查自己,检查外面的音乐,才慢慢慢慢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想跟大家说一句,你能够有机会遇到一个低潮的时候,是很美满的,其实我怕很多人在遇到低潮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低潮期,他只认为他运气不好而已,他没有什么需要改的他没有什么需要反省的,撞墙不是罪过,遇到低潮也不是他的错。 能够给你这段时间去好好检查自己,是很幸福的一段时间。我不傻,一点都不傻,那个时候依然去盖一个录音室。说老实话,我有很多很好的风光的时间,没有多少记得起来,我反而是在那段日子里面的时候,我会记它一辈子。 我记得我当初很笨,收到《花心》这首歌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这几句歌词太简单了,我把它圈了起来,交回给原来那个写词的。谁写的词,厉曼婷。我打了个电话给她:“曼婷,这个词太简单了吧?要不要改一改?”我觉得我是一个有深度的人,改完回来以后,两句对在一起,我才发现这句歌词的精彩。 对,就那么简单,人生没有那么复杂——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开。只不过是那么简单,潮起潮落很正常的。 我希望我是一个用音符来写作的编剧,我希望我是很棒的一个声音的演员,我能够去用我的情绪,用我的唱法去扮演各个不同的角色。 然后也希望能够唱到让你们共鸣,再次谢谢在座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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