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制作人”李东：来感受新空间剧场《猫神在故宫》60分钟即兴音乐下的现场演出

前言：

近期，金牌制作人李东在百忙中接受了专访，分享了新空间剧场《猫神在故宫》和他的剧目制作的经验和体悟。

以下为采访实录：

金牌制作人 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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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制作人 李东简介：

中国国家话剧院制作人、国家一级演出监督、获得第七届全国话剧文华奖·话剧金狮奖“经营管理奖”、第九届中国话剧金狮奖“杰出制作人奖”、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壹戏剧大赏”年度最佳制作人。

代表作品：话剧《生死场》《赵氏孤儿》《明》《红玫瑰与白玫瑰》 《四世同堂》《青蛇》《北京法源寺》《一句顶一万句》《德龄与慈禧》 《上甘岭》《红高粱家族》等;音乐剧《电影之歌》《辅德里》《沉默的真相》《隐秘的角落》《夜半歌声》;戏曲:京剧连台本戏《宰相刘 罗锅》、昆曲《一六九九·桃花扇》等;《战马》 (中文版)等。

问：在戏剧圈里提到您的名字，经常会联想到“金牌制作人”等等一些关键词。您参与制作的舞台剧有不少是大部头的，比如说气势恢宏的《战马》中文版以及展示晚清时代历史人物精神面貌的《北京法源寺》（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中剧场的开幕大戏），票房与口碑双丰收的话剧《德龄与慈禧》等等，如此优质的作品不胜枚举。最近您选择的却是小而美、小而精的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22年度资助项目新空间剧场《猫神在故宫》，请问您做这部剧制作人的考量是什么？您做这个剧的动力来源是什么？

李东：其实关于考量和动力来源，这是两个很好的问题。首先还是动力来源，我自己一直非常想制作一个给孩子的作品。因为我从小是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看《马兰花》长大的，所以我一直非常想做一个儿童作品，你刚才举的那个例子里面不是有《战马》吗？

其实《战马》是非常大、非常宏伟的一个作品，实际上是英国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儿童文学作品。一个儿童文学作品能在世界范围内做得那么有影响力，这对我都是有影响的。特别大的一个影响是在2014年一个周末我在英国做《战马》（中文版）的时候，那天他们说：“李老师，英国国家剧院在做一个儿童剧，你来看。”我当时就打了一个问号。儿童剧？我说那还是看一眼吧，看完以后给我震惊到了，有好几个（方面的）震惊。第一个，里面所有的创作人员都是英国一流的创作人员，包括编、导、演。第二个，整个制作投入非常精良，就从它的剧场规模和剧场效果来讲的话，你根本无法分清楚它是所谓的儿童剧还是成人剧。那一刻我知道，儿童剧的概念是非常宽泛的。

首先，这个儿童剧有可能是孩子和家长共同来看的。其次就是在对孩子们的作品来说，没有厚薄之分。它用了那么好的资源来做这么好的儿童剧，这给我非常大的触动。一方面我有想给孩子们做戏的愿望，但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也不知道做什么题材。那第二个呢，是因为我看了国外同行对孩子的作品那么重视，也是给我了一个启发吧。所以这次也是特别幸运有了这么两个契机，一个是有了冯俐老师的绘本，还有一个是天桥艺术中心这么好的一个平台。我觉得可以来尝试一下做孩子的作品。

问：那这个剧的新空间剧场跟您之前做的一些比如话剧、音乐剧、戏曲等等相比，您觉得对您来讲有哪些创新和挑战？

李东：首先，新空间就是一个挑战，因为新空间在我的脑子里面是不同于传统的镜框式舞台的。实际上新空间这几年也比较热，它也是我们现在整个演艺发展，包括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到今天这个情况，出现的一种演艺的可能性。北京是剧场资源非常丰富的，但是相对于其他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空间而言，剧场空间又是很少的，这种不同的空间特别是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你会发现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有四个剧场，实际上还有大量的公共空间。

我来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来看戏的时候特别注意到，公共空间做得也非常好，除了搞一些活动和一些市集外，还有一些音乐演出。那我在想能不能以剧场为一个新空间？也就是说我们使用传统（剧目）不用的那些空间，是否可以让它们成为正式的演艺空间？这个可能是未来的一个可能和方向。为空间不同了，必然会带来创作上的不同。这次创作其实是很有挑战的，而且这个创作是面向全国的剧院。全国范围内的剧院也有很多地方都像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是当地地标式的剧院，空间都很大很丰富，但是很多很好的空间还没有充分地利用，那我想通过《猫神在故宫》的这种新空间的演艺也给同行带来一些新的启发。 

问：您刚才提到新空间，那从观众的角度上来说，会不会在剧场里面感受声光电的体验会更好一些？在新空间做这个剧有什么特殊意义？与普通的镜框式舞台相比，观众体验会有怎样不同的感受？

李东：与镜框式最大的不同，首先是观众进到新空间之前，如果你是一个经常看戏的人，那对你来讲会充满了期待。为什么呢？因为你不知道这个空间的可能性是什么，其实观众对这种未知的东西是有非常强的好奇心的，刚刚你谈到了一个新空间的利弊。 

我们在使用新空间的时候，一定会把新空间的利发挥到极致，这个利是什么呢？比如说我们就拿北京天桥艺术中心里面的空间来讲，现在安排的这个内容，由于这个空间是不同的空间组成的，所以从观众进场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有惊喜的。这就和我们平常进剧场是完全不一样的，在新空间里面第一会有很强的，体验感，这种体验感是来源于对一个陌生环境的体验。

第二，与剧场最大的不同是和表演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大家可能会说近距离表演我们也看过，有近距离表演会带来什么呢？会带来我们的创作表演设计，有很多的东西是与在舞台上看是不一样的，有距离和没距离就是不一样的。

问：近距离观看剧目对于表演者来说其实相当于是放大了，那您在三个主演的角色选择方面是不是有参与？对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李东：对他们的要求呢，我们整个演出从演员来讲的话表演要能唱，因为里面大概有60分钟的时间都是有音乐的，而且是现场音乐，需要他们能唱，而且肢体表达要非常非常好。还有一个是他们三个演员要表演不同的动物，同时还要演一些我们的人物，比如皇上、大臣和宫女。 

他们要在这三种不同的角色中进行转换，这对演员的表演要求是比较高的，还有他们有大量的肢体动作，有一起操作不同形式的猫偶，对演员的综合素质要求是挺高的。除此之外这次演出又是非常近距离的，即使只有一点点破绽可能都会被观众感受到。同时你有一点点表演上的丰富的东西，观众也能够很好地能够接收到，所以对演员的要求挺高的。

问：这个剧中主角是猫，舞台呈现方面要让观众感觉到有猫的亲和感但是又不能太幼稚，对于角色的塑造您是怎么把握的？

李东：冯俐老师的这个文本里面就把握得非常好，她的文本里面有非常核心的内容。首先就是这个作品整体是非常有童趣的。因为这个是给孩子们看的作品，里面最核心的基调就是童趣。第二就是它所有的内容展现都不是非常直白的，或者是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会给孩子们看的内容。因为现在孩子们的接受能力非常强，他们的理解能力有的时候甚至会超过成年人。 这个原因在什么地方呢？因为孩子们在看东西的时候（思路）是完全打开的，反过来他脑子里是没有任何的规矩和框框的，所以他在看剧的时候，他的接收和反馈的能力有的时候会超过成年人。在这个作品里面我们没有做刻意地让人认为（这）是给孩子们制作的内容。那样的话会降低这个作品的很多维度，相反我们是把孩子作为与成年人智力水平持平的的群体来对待的，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问：您一向非常重视剧本，这次在《猫神在故宫》的剧本打造方面，有哪些重点的思考？

李东：这个剧本有个前提，我跟创作团队在讨论的时候提出一定要以冯俐老师的绘本、她的原著为基础。后来冯俐老师看了我们彩排的段落以后，她本人特别喜欢，因为能让原作者满意其实也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她的喜欢是由衷的。

首先她认为我们对她的作品非常尊重，所有的信息和内容都有。她说，很多她在剧本里面提到的，甚至是她想到但没有提到的，都被这个导演和新的编剧挖掘出来了，她觉得非常非常了不起。其次就是在我们整个创作过程中是让所有的表演者都进行非常大胆的想象的，而且这种新空间的创作，和多种艺术同时丰富展现的这种创作里面，是由编剧、演员和视觉设计共同来完成整体创作的，包括里面的剧情是编剧写完之后由其他部门来完成，而是他们共同来创作。

问：大概用了多长时间创作出来的？

李东：整个创作大概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但是这一个半月是非常高效的。所有的创作基本上都是在排练厅，包括编剧也是一直在的，大家一起边磨边改剧本，也就是说如果你觉得这个段落有意思，可以马上叫他表演出来，表演出来之后大家看这个表演是否是好的，这个故事是否好的，之后再把它确定下来。所以这是大家一起来做的，为期一个半月的创作。非常高效。

问：您与刘晓邑老师也有过深度的合作，如《战马》（中文版）。这次您跟他的合作是以什么样的模式进行的？现在进展如何？

李东：合作模式就是一拍即合，一个很正常的模式。因为晓邑老师非常喜欢这个剧目，加上我们俩也合作了将近十几年，从他做编舞，做演员，再到《战马》的中文版导演。因为他一直在《战马》训练演员，包括他自己也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直在制作给孩子们看的剧。他现在的工作主要在上海，他每年的创作和演出都要超过将近两百场，量非常大。他现在在上海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音乐剧导演，但是他也一直在做跟孩子们（的剧目）相关的工作，没有停下来过。所以当他知道这个题材的时候也非常的开心，而且他这次是用了很多他在之前的戏里面没有用到的一些创意和创作手段。他也大概有五年左右没有在北京搞创作了，他这次非常重视，也希望能够通过《猫神在故宫》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的演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刘晓邑。

问：李老师您之前荣获过第九届中国话剧金狮奖的杰出制作人奖，我们也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作为主办方之一的制作人研修班上听过您的宝贵的分享。那这次作为新空间剧场《猫神在故宫》的制作人，可不可以分享一下您制作这部剧的经验？

李东：现在经验其实我还谈不上，因为这个作品还没做完，6月端午节才能和大家见面，我只能从经验角度来。如果是有经验的话呢，其实新空间创作也好、儿童剧创作也好，从我个人角度上与我其他的创作也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首先有一点就是对这个内容要特别喜欢，要能抓住这个作品特别核心的东西。

这段时间以及之前在准备这个戏的时候，我也会去看儿童剧院的一些很好的作品，包括一些民营公司做得很好的作品。我会看到现在孩子们在看的儿童剧里面的一些变化和需求，这些东西可能都是你在制作过程中避免不了的。一个是你要知道你的作品给谁看，这个说实话确实要与时俱进，而且如果从这方面来讲，给孩子们做戏我几乎没有经验可谈，所以这次也是一个我来学习和积攒给孩子们做儿童剧的经验的过程。

问：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开票了，端午小长假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上演。您对这个项目有什么期待？

李东：我觉得这个项目一定会特别有意思，会特别有趣。本身这次尝试我就觉得是很有趣的，而且我今天正好看到北京日报的报道，是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今年在疫情过后重新开放，票房和演出都非常好，可媲美2019年。2019年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总票房1.52亿。

当时对2020年充满了期待，没想到来了疫情，那今年呢，我们恢复得也很快，恢复不光是简单的没有疫情观众就来了，这是北京天桥艺术中心这么多年的一种积累的一种结果。我也特别荣幸能够在疫情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今年这么好的环境之下去做一个新的尝试。我觉得最后的呈现应该也不会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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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精彩的演出

还为大家准备了

《猫神在故宫》——御猫奇遇记工作坊

●工作坊详情●

新空间剧场《猫神在故宫》即将在6月与大家见面，届时大家将在戏剧空间中与演员相遇，围绕剧情的光影互动玩转手偶游戏，体验训练表演，跟随演员学唱原创主题歌曲，探索剧目中的情节与角色，在御猫宫殿中跟演员一同完成穿越的奇遇之旅，感受关于“爱与勇气”、“陪伴与守护”的温情治愈。

活动日期

6月22日、24日

17：00-18：00（5岁+）

活动地点

北京天桥艺术中心

参与人数

15组

活动费用

60元（一大一小）

报名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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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拍摄/剪辑：喻莹

采访/排版/责编 赵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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