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困局不解，更大一波全球危机可能就在转角
撰文｜小桃妈
2020年3月，世界卫生组织将新冠肺炎COVID-19为定性为“全球大流行”。一年后，截至2021年3月底，根据最新的全球统计数据，新冠肺炎covid-19的感染人数已经达到1.3亿，致死人数超过了280万。
虽然各种疫苗陆续开始接种，但这场全球范围内的瘟疫还没有结束。
然而在全球陷入新冠危机的泥沼挣扎的时候，比尔盖茨却振臂一呼“新冠肺炎很糟糕，但气候危机会更糟糕”。（COVID-19 is awful. Climate change could be worse.）他是认真的么？
当灾难来袭时，仅担心满足我们最迫切的需求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这是COVID-19那样严重的灾难。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能在几十年后发生的气候危机与我有关么？
更大的一波危机还在路上
图片来源：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20/10/we-need-to-flatten-the-curve-on-climate-too/
本文翻译借鉴了哈佛大学T.H. Chan公共卫生学院气候，健康与全球环境中心（C-CHANGE) “冠状病毒，气候变化和环境 - 与哈佛大学C-CHANGE总监Aaron Bernstein博士的对话”【1】一文的主要框架。同时笔者也添加了一些备注，文献细节和评论来探讨新冠肺炎与环境和气候的种种联系。
笔者注：
新冠来袭，我们更需要借鉴经验吸取教训，更加关注环境问题，找到解决方案。
这样的环境问题不仅仅包括气候变化，也包括空气，土壤和水污染，森林砍伐，不可持续性的农业，畜牧业和资源利用等等。
人与动物不仅共享环境资源，更可能共享病毒。
健康，环境和发展应当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的概念。
气候变化会影响冠状病毒的传播吗？
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气候变化正在影响COVID-19的传播， 但是我们确实知道气候变化会改变我们与地球上其他物种的关系，并影响我们的健康和感染风险。
笔者注：气候变化的时间尺度是十年，数十年，而目前COVID-19的爆发是急性的，几个月到几年的影响力，很难由科学数据直接把这两者结合起来。
随着地球变热，陆地和海洋中大小不一的动物都奔向两极，以摆脱炎热。这意味着动物们会与通常他们不会接触的其他动物接触，这为病原体进入新宿主提供了机会。
笔者注：动物们奔向两极，听起来真是有些魔幻
不同物种向极地移动的速度
图片来源：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59-020-1198-2
气候变化的许多根本原因也增加了大流行的风险。砍伐森林主要是出于农业目的，是造成全球生境丧失的最大原因。栖息地的丧失迫使动物迁徙并可能与其他动物或人接触并共享。
笔者注：文中提到的都有近期的例子可循，比如猪流感，禽流感，SARS和埃博拉病毒。
降低对动物肉的需要和发展更可持续的畜牧业可以减少新出现的传染病风险并降低温室气体排放。我们有很多理由采取气候行动来改善我们的健康，并减少发生传染病的风险，这也是其中之一。
笔者注：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报告，全球畜牧业产生了每年7.1千兆吨的二氧化碳当量，相当于最新IPCC报告的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14.5%。【3】
空气污染会增加患冠状病毒的风险吗？它会使症状恶化吗？
哈佛大学同事的最新研究发现， 即使考虑到其他可能影响死亡风险的因素，例如先前存在的医疗状况，社会经济地位以及获得医疗保健的机会, 居住在空气质量差的地方的人也更有可能死于COVID-19【4】。
笔者注：小虎队另一篇文章《六美元一分钟清洁空气，是道德沦丧还是大势所趋？》也引用过这篇哈佛大学学者的文章。关于空气污染和新冠肺炎的研究在国际上还有不少，结论也比较一致。
在中国，科学家们控制了混杂因素后发现空气污染与COVID-19感染之间存在显著关系，空气污染与COVID-19致死率较高呈正相关。科学家们发现在大流行之前的五年中，二氧化氮污染水平较高的地方，每增加立方米10微克，COVID-19病例增加了22％；二氧化氮浓度也与COVID-19的传播能力呈正相关。不仅是二氧化氮，空气颗粒物污染也与COVID-19病例增加呈正相关。【5】
在欧洲，英国国家统计局发现，在不控制种族的情况下，长期接触细颗粒物可能会使COVID-19感染和死亡的风险增加多达7％。在荷兰，PM2.5浓度增加1微克每立方米的城市将有9.4例COVID-19病例，3例住院病例和2.3例死亡。科学家们还发现在意大利，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的66个行政区域中，冠状病毒死亡的病例中，有78％发生在5个污染最严重的区域。在意大利和英格兰，新冠的死亡率和传播率都被发现和较高的空气污染水平有关。【6】
在美国，科学家们发现接触有害空气污染物的增加与COVID-19死亡率增加有关。空气污染每增加1微克每立方米，COVID-19感染所致死亡率增加11％。居住在长期暴露于排气管的社区中的人们与死于COVID-19的比率更高，二氧化氮暴露量增加4.6ppb（主要来自城市交通）导致在控制了可能增加死于疾病的风险的其他因素之后，COVID-19的病死率的百分比增加。【7】
在空气污染是一个日常威胁的地方，我们必须特别注意那些可能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空气污染的人，例如无家可归者，在家中没有空气过滤的人或其健康已经受到损害。这些人可能比冠状病毒出现之前需要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笔者注：在大流行的初期，卫生官员曾经非常担心因为这种病毒会威胁甚至致死居住在庇护所或街头的美国无家可归者。但在去年年底时，这些专家发现新冠肺炎对街头营地和无家可归者收容所没有像疗养院那样破坏力大。无家可归者的感染率低于人们的预期可能跟他们缺乏室内庇护所，彼此之间可以保持相当的社交距离有关。同时在疫情期间，地方政府为无家可归者提供了酒店住宿和隔离也可能缓解了无家可归群体中的新冠肺炎的传播。【8】
温暖的天气会减缓冠状病毒的传播吗？
我们尚不清楚天气变化对COVID-19意味着什么，因此我们不应该依靠较暖的天气来减少传播。我们需要立即采取一切措施来减缓这种疾病的传播，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听从公共卫生专家告诉我们的建议，并采取远离社交和良好手部卫生的措施。
笔者注：在大流行的初期，一些专家预测随着夏季高温的到来，新冠肺炎的传播会减缓，就像流感一样。因为这些误导，政治家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到2020年6月，英国官方指导重新开放推测，“很可能夏季天气有利于我们一点点”。2020年3月，巴西总统表示，由于两国之间的“气候差异”，在巴西不可能发生像意大利那样的危机。在2020年四月份的新闻发布会上，特朗普总统说：“也许这会随着热量和光照而消失。看来情况就是如此”。但过去的这个夏天，美国经历了第二个高峰，而全世界的曲线更是直接显示单调的增加。
图片来源：谷歌
最近有不少的研究都发现天气对新冠肺炎的没有显著的影响。去年9月份的文章发现温度和其他气象要素不会影响R0 （注，R0代表完全易感人群中初始感染者产生的继发病例的预期数量）。去年10月发表的文章显示新冠肺炎的传播几乎完全由人类行为决定，温度和湿度并没有起到显著的作用。天气本身被确定为非影响因素（相对重要性<3％）。人群流动性指数（相对重要性为34.32％）是导致COVID-19大流行增长的最大因素，其次是居家比例（26.14％），人口密度（23.86％）和城市居民密度（13.03％）。今年2月初由普林斯顿大学学者发表的文章也持相同的观点：非药物干预措施才是决定新冠肺炎爆发程度的最重要因素。【9】
纽约冬季20/21新冠肺炎感染高峰的不确定性的贡献因素比较
图片来源：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1-20991-1
我们看到传染病由于气候变化而传播的可能性有多大？
气候变化已经使条件更加有利于某些传染病的传播，包括莱姆病，水源性疾病，如引起呕吐和腹泻的副溶血性弧菌，以及蚊子传播的疾病，如疟疾和登革热。未来的风险很难预测，但是考虑到气候变化，在下面几个方面都可能会受到影响，比如温度和降雨模式和病原体在何时何地出现有关。为了帮助限制传染病的风险，我们应该尽一切努力来大大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并将全球变暖限制在1.5度以内。
笔者注：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说法，蚊子是世界上最致命的动物之一。每年有数百万人死于疟疾，黄热病，寨卡病毒，登革热和基孔肯雅热等蚊媒疾病。2015年，仅疟疾就杀死了40万人。【10】
冈比亚按蚊蚊子在埃塞俄比亚的高地传播疟疾。它们和引起疾病的寄生虫均对温度变化敏感。
图片来源：丹·萨拉曼/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https://www.usnews.com/news/national-news/articles/2019-03-29/study-finds-climate-change-could-put-billions-at-risk-of-mosquito-borne-diseases
科学家们提出如果蚊子范围跟随它们活动的最佳温度范围 (21.3–34.0°C for Ae. aegypti; 19.9–29.4°C for Ae. albopictus), 那么根据气候模式来预测，我们将会看到蚊子传播疾病向极地移动。随着世界变暖，蚊子将能够在通常不会出现的地区度过冬季。在未来几十年中，加拿大和北欧部分地区可能会开始成为蚊子及其疾病的栖息地，将近10亿人将会新暴露在蚊媒疾病的危险中。【11】
为什么新出现的传染病在增加？
近几十年来，我们已经看到了传染病大量出现的趋势。这些疾病大多数是通过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进入人的。这种趋势有很多原因。我们在世界各地有大量的驯养动物，其中一些可能是病原体（例如流感病毒）的住所，这些病原体可能使人患病。
笔者注：最近俄罗斯当局说，他们已经发现了人类感染H5N8禽流感的病毒。他们已经通知世卫组织可能的毒株。世卫组织欧洲发言人前几天在一份声明中说：“如果得到证实，这将是H5N8首次感染人。” 这份声明补充说，根据初步信息，报告的病例是暴露于禽群的工人。这些工人“没有症状，没有人与人之间传播的报道。” 【12】
在城市中，我们也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通过打喷嚏传播的疾病可能会找到繁殖的沃土。而且随着空中交通日渐发达，我们有能力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环球旅行并广泛共享细菌。
并且，从COVID-19的起源看，其他的因素也在起作用。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我们对自然的需求不断上升，以至于如今，我们见识到物种以自6500万年起恐龙时代以来前所未有的速度灭绝。地球上生命的迅速瓦解主要归因于栖息地的丧失，这主要是由于种植农作物和为人类饲养牲畜而造成的。由于生活场所和食物来源减少，动物在人们所处的地方寻找食物和庇护所，这会导致疾病传播。
造成物种消失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气候变化，气候变化也可能改变动植物的栖息地并影响可能发生疾病的地方。从历史上看，我们已经与我们生活的动植物一起成长为一个物种。因此，当我们通过彻底改变地球上的气候和生命来改变游戏规则时，我们必须了解它也会不可避免的影响我们的健康。
笔者注：联合国环境署的《防止下一场全球大流行-人畜共患病以及如何打破传播链》的报告【13】提到大约60%的人类感染是源于动物。新兴人类感染疾病更是由75%是由动物传到人类的。这其中包括艾滋病，SARS，H5N1禽流感和H1N1流感。而根据联合国几内亚的说法，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塞拉利昂在1920年代之前已经丧失了96％的森林。导致森林砍伐的人类活动（伐木，采矿，砍伐和烧毁农业，对柴火和道路建设的需求）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森林，从而迫使像蝙蝠这样的动物寻找更接近人类文明的新栖息地。埃博拉疫情中近50％的暴发与食用森林猎物的消费和处理直接相关。【14】
我们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防止未来爆发？
我们可以进行许多明智的投资来避免再次爆发。联邦，州和地方机构需要支持公共卫生的领导地位和科学研究。我们可以为所需的研究，对疫情的早期响应以及测试用品提供更多的资金。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来控制非法的野生动植物贸易。
我们还需要采取气候行动，以防止下一次大流行。例如，防止森林砍伐（这是气候变化的根本原因），可以帮助阻止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以及缓慢的动物迁徙，从而增加传染病传播的风险。西非最近的埃博拉疫情可能部分是由于携带这种疾病的蝙蝠被迫迁入新的栖息地，因为它们过去居住的森林被砍伐以种植棕榈油树。
笔者注：著名的非盈利组织世界资源研究所做过一个通俗易懂的比较。他们指出：如果说热带森林砍伐是一个国家，那么它在二氧化碳当量排放量中将排在第三位，仅次于中国和美国。【15】
图片来源：https://www.wri.org/blog/2018/10/numbers-value-tropical-forests-climate-change-equation
重新考虑我们的农业做法，包括那些依靠在近距离饲养数千万只动物的做法，可以防止动物之间的传播和溢出到人口中。
减少燃烧诸如煤，石油和天然气等化石燃料所造成的空气污染，也有助于保持我们的肺部健康，从而可以保护我们免受冠状病毒等呼吸道感染的侵害。
为了应对气候变化，我们需要大幅度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通过风能和太阳能等低碳能源发电，可减少有害的空气污染物，例如氮氧化物，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这些污染物可导致更多的心脏病发作和中风以及肥胖，糖尿病和过早死亡，从而给人带来进一步的压力。我们的卫生保健系统。
大流行的准备工作还与保持人们的基准健康有关。如果我们在美国人口中有三分之一是肥胖的，而5-10％的人患有糖尿病，那么我们将变得更加脆弱。而且，如果您看看为什么美国的人们不健康，这与我们的饮食，污染和气候变化有关。我们在这里有机会认识到，预防是迄今为止保护健康的最佳方法。
当COVID-19缓解后，我们准备重新发展经济，我们可以通过扩大对低碳技术的投资来使我们的员工队伍更健康，更可抵御气候的变化带来的危机。
您能否确定最容易受到威胁的社区，以及COVID-19和气候变化如何以及为什么危害到他们？
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一项新研究证实，患有慢性健康状况，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的人群受到COVID-19和气候变化的影响不成比例，而且污染是这两个问题的核心 。我们知道，非洲裔美国人社区暴露于空气污染中的比例过高 ，我们现在看到这种污染导致COVID-19死亡率上升。我们欠所有人改善健康的责任，我们通过减少污染源来做到这一点，因为空气污染源在美国和世界范围内都会造成巨大的疾病负担。
笔者注：在美国，种族问题是焦点问题。有不少研究空气污染当中的种族不平等问题。比如2019年PNAS上发表的文章就提出白人和其他种族的人受到的空气污染比其消费所造成的空气污染要少约17％。但是黑人和西班牙裔人相对于其摄入量分别吸入56％和63％的过量污染。【16】
图片来源：https://www.theguardian.com/news/datablog/2019/jun/09/black-hispanic-people-air-pollution-inequity-study
为什么卫生官员现在谈论气候变化如此重要？
我遇到过很多对如何在新冠肺炎的疫情中保护好他们的家人和孩子非常焦虑的人，在这种情况说，我会说：我们需要洗手，我们需要与社会保持距离。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希望将来能避免此类问题，那么我们就必须认真考虑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危机。我开始认识到这是我们需要进一步思考所面临的更广泛问题的时候，我实际上正身处一个有孩子和家人的房间里。我们如今知道如何实施气候解决方案并可以立即将其付诸实践，而我们根本无力应对大流行之外另一场可能与气候相关的危机（例如飓风，龙卷风，野火或热浪）。考虑可持续发展，环境和气候将不仅使我们的今天更加健康，并能够保护我们和我们孩子的未来。
公众和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将气候变化和全球卫生政策视为单独的问题。我们需要调整思维方式吗？
是的。健康与环境政策的分离是一种危险的妄想。我们的健康完全取决于气候以及与我们共享地球的其他生物。我们需要将这些社区聚集在一起。我们在解决病原体从动物扩散到人体内的风险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我们仍然将环境与地球上的生命分开看待。如果我们想防止下一次传染性大流行，我们可以而且必须做得更好。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与气候变化作斗争，并做更多的工作来保护地球上的生物多样性，这种丧失的速度是自恐龙（和当时地球上一半以上的生命）在6500万年前灭绝以来所未见的。
笔者注：事实上这次全球新冠危机的发生和发展给了大家很多的启示。在当前危机中的教训可以指导我们应对下一场危机。
比如联合国环境署去年夏天发布了《预防下一次大流行：人畜共患疾病以及如何打破传播链》的报告【13】，该报告特别关注COVID-19大流行期间疾病暴发的人畜共患病方面的环境方面的问题。它检查了COVID-19大流行和其他人畜共患病的根本原因，研究了人畜共患病的来源以及我们如何减少人畜共患病的可能性，探讨了动物，特别是非家养动物在新兴传染性人类疾病中的作用。这对于我们为改进响应准备而进行的全球努力至关重要，因为当今世界上不可持续的自然资源利用的规模越来越大，从动物到人类的病原性生物外溢的频率已大大增加。该报告建议需要一种将公共卫生，兽医和环境专业知识相结合的“单一整体健康”方法，作为预防和应对人畜共患疾病暴发和大流行的最佳方法。
COVID-19现在正在威胁生命，气候变化也在威胁生命。但抵御它们的行动规模截然不同。为什么？
新冠肺炎这样的传染病之所以令人恐惧，是因为它们既直接又关系到个人的。它们从根本上迅速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对我们的朋友和家人构成了直接威胁。它们好像一下子按了我们所有反应的“开始”键。
在许多世界末日的想象中，气候变化似乎都在做慢动作中，其危险可能让人感觉不到人格化，导致它的影响稀释分散。气候变化很容易让人想到“我没有造成这个”或“它没有直接影响我”。但是还有另一种看待气候变化的的方式。与COVID-19一样，如果您担心气候变化，您可以立即采取措施来改善自己的健康状况以及朋友和亲人的健康状况。
我们可以从这种大流行中学到，人们受到个人和可采取行动的激励。在哈佛大学C-CHANGE研究所，我们的研究表明，应对气候变化所需采取的行动与我们现在使人们更加健康所需要采取的行动相同，特别是对于那些对我们的健康造成巨大负担的疾病，例如肥胖，心脏病和癌症。我们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来谈论可预防的“疾病”，以及我们现在可以采取的预防措施。
笔者注：尽管新冠危机和气侯危机大有差别，但有不少科学家和活动家都关注到了新冠危机和气候危机的相似之处，希望从一场危机的发生发展和应对中吸取经验教训，找到对待下一场危机的方法。
新冠危机和气候危机的可比性：增长势头强劲导致信息滞后，不可逆转，社会和空间影响不平等，减弱国际联系，预防远比治疗更便宜。
是否采用预防措施对新冠和气候危机的社会和经济影响显著。
图片来源：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abs/pii/S0048969720340857
在新冠危机的启示下，比尔盖茨提出了三点原则来解决新冠危机和气候危机：让科学和创新带路，确保解决方案也适用于贫穷国家，从现在开始预防措施。【17】更多盖茨的观点参见最近的BBC访谈。【18】
气候变化是否太昂贵而无法解决？
在美国，我们每年在医疗保健上的支出超过3万亿美元。并且据一些估计，在美国，有一半以上的死亡是可以预防的，这主要是由于污染，饮食，运动和吸烟等生活方式造成的。因此，请考虑一下我们可以通过减少空气污染，减少肉食和通过经常步行或骑自行车来锻炼身体而节省下来的钱。我们可以用这些积蓄投资于预防气候变化，例如教育和支付合理的工资。
当您纯粹从财务角度看这个问题时，空气污染会拖累经济增长，在美国，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昂贵但收益更大。2011年，美国环境保护局（EPA）进行了一项研究，研究了《清洁空气法案》的成本和收益，发现为减少空气污染而每投资1美元，最多可获得30美元的收益。我们的健康和经济承受不起的唯一事情就是无所作为。
笔者注：美国环保局的清洁空气法案1970年通过，于去年度过50岁生日。1990年这个法案的修正案签署。更多关于这个法案的细节见【19】。
预防总是比治疗要便宜。这一点在新冠危机里也非常明显。一项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研究报告《预防大流行的生态和经济学》发现，通过防止滥砍滥伐和规范野生动植物贸易来预防未来的人畜共患疾病（如COVID-19）的成本每年仅为220亿美元，占总费用的2％应对COVID-19大流行造成的经济和死亡成本 （一些经济学家预测可能达到10-20万亿美元）。【20】
参考文献
【1】https://www.hsph.harvard.edu/c-change/subtopics/coronavirus-and-climate-change/
【2】https://doi.org/10.1038/s41559-020-1198-2
【3】http://www.fao.org/3/i3437e/i3437e.pdf
【4】https://projects.iq.harvard.edu/covid-pm
【5】https://www.ijidonline.com/article/S1201-9712(20)30136-3/pdf；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4896972032221X?via%3Dihub；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4.21.20073700v1；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4.09.20060137v1；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13935120308367；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147651320312586
【6】https://www.eenews.net/assets/2020/08/13/document_gw_07.pdf；https://link.springer.com/article/10.1007/s10640-020-00491-4；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48969720321215；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269749120320601?via%3Dihub=；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269749120365489；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13935120306472；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4.06.20055657v1
【7】https://iopscience.iop.org/article/10.1088/1748-9326/abaf86；https://advances.sciencemag.org/content/6/45/eabd4049?utm_source=newsletter&utm_medium=email&utm_campaign=newsletter_axiosfutureofwork&stream=future；https://www.cell.com/the-innovation/fulltext/S2666-6758(20)30050-3
【8】https://www.nytimes.com/2020/12/23/us/coronavirus-homeless.html
【9】 https://www.mdpi.com/1660-4601/17/21/7847；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48969720358010；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1-20991-1
【10】https://www.who.int/en/news-room/fact-sheets/detail/vector-borne-diseases
【11】https://journals.plos.org/plosntds/article?id=10.1371/journal.pntd.0007213
【12】https://www.cnn.com/2021/02/21/europe/russia-h5n8-avian-flu-poultry-humans-intl/index.html
【13】https://reliefweb.int/sites/reliefweb.int/files/resources/ZP.pdf
【14】https://blogs.ei.columbia.edu/2014/09/04/how-climate-change-is-exacerbating-the-spread-of-disease/
【15】https://www.wri.org/blog/2018/10/numbers-value-tropical-forests-climate-change-equation
【16】https://www.pnas.org/content/116/13/6001
【17】https://www.gatesnotes.com/Energy/Climate-and-COVID-19
【18】bbc.com/news/science-environment-56042029
【19】 https://www.epa.gov/clean-air-act-overview
【20】 https://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69/6502/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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