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颜色有关”,云南艺术家徐浡君个展亮相西班牙
6月30日,中国艺术家徐浡君个人画展在西班牙马德里开展,吸引众多西班牙文艺界人士观摩。这一主题为“与颜色有关”的画展,展示徐浡君的“K.S.T”、“后意念”两个系列作品,让观者感受到勇敢而又充满隐喻的色彩表达。
近年来,徐浡君以“理念先行”为创作方法、“后现代”观念作为指导思想,颇具实验性地创作了“K.S.T”、“后意念”等一系列作品,已有数百幅作品在韩国、德国、西班牙等国展出,并举办过数十次个人画展,千余幅作品被海内外机构和个人收藏,多件作品被印度国家博物馆、印度图书馆、尼泊尔国家博物馆等收藏。
此次,徐浡君在西班牙Fire filies Creative Space(萤火虫艺术空间)的个人画展,是其继2016年在瓦伦西来参加群展之后,在西班牙对自己作品的再一次全面展示和总结。无论是“K.S.T”系列还是“后意念”系列,均展现强烈的色彩表达。
据悉,展览还将持续至7月10日。
西班牙策展人、诗人哈维尔·佩雷斯·巴里卡莱特:
尽管这些画(徐浡君的“K.S.T”系列作品)的主角是风景,但笔触都非常直接、粗犷、强劲有力。色调上的用力过度,以致于让画中的光线变得不可亲近。对于欧洲观赏者来说,这样的色彩表达方式看似有一点点夸张,但当真正靠近,就会了解到这样表达的精准性。
徐浡君的笔触与色彩在恰有似无的边界中精确又自由的弥漫。其作品既是对栖居着他的那片土地——云南的总结,也是对他自己的总结。事实上,西方人对中国传统视角已经越来越不奇怪了。然而,在徐浡君有幸占据的那个地方,仍旧有一些东西震撼着我们。
美术理论家、批评家和专业策展人黄丹麾:
他(徐浡君)在表达方式上将观念摄影、绘画艺术、后艳俗艺术的某些手法移入其中,从而极具后现代意味。
徐浡君的版画,刀法犀利老辣、深邃沉着,色彩鲜亮凝重,大量使用互补色与对比色,以线破面,点线面互动、耦合,节奏强劲有力,不同的笔触与色调相互冲撞,最终形成独特的色彩交响;油画则很少城府与程式,从中可以看出他对艺术的清规禁律、条条框框甚为不满,竭力抛弃任何已有的成法,“船过水无痕,润物细无声”。
景物、风光在他(徐浡君)的笔下已经毫无真实性可言,而是大胆反叛现实,背离物象的原初状态,而是以心写形,笔随意行,达到了一种解衣盘礴、用精以专的冥想状态。
西班牙访问学者、作家赵彦:
徐浡君的作品并非要向我们提供单纯的美,而是向我们提供一种自我扩展。
(徐浡君的)“K.S.T”用弱化轮廓与形象、强化色彩的方式向观者描绘了一组无法用审美经验辨认的新图景,有时候观者在画面上看到的既不是村庄、山峦、道路、池塘、树和云彩,也不是什么高蹈玄虚的感觉和理智,而是色彩本身。有时候那种色彩繁复到需要上百只眼睛才能把它看完,把它分辨完,又会觉得仍有很多意犹未尽的东西。仿佛在色彩里面,在画布和画版里面还有好多个世界。
徐浡君的作品,经常让我有种感觉,是色彩在“用”他,而不是他在画彩色。甚至经常会觉得上帝给我们的颜色是那么有限,在上帝程式化的自然调色板上,我们只能看到克制、胆怯和浅尝辄止,但在徐浡君的世界里,我们看到一切繁华、极致和细腻,看到了一切的深度,一切的广度,一切的密度。
专访徐浡君:“自我艺术语境的创造,是场永不停歇的修行”
5日,刚从德国、西班牙回国的徐浡君就此次展览接受记者专访。
徐浡君:事实上,我的创作经历一个由“无我”到“有我”的转变。过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自己的方向,迷失在狭隘的文化语境和审美中。这是一种危险的状态,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后来,当你的精神储备逐渐丰富,同时拥有自觉自省的能力,就进入到另一个维度,开始获得属于自己的独到的东西:从2009年起,我开始尝试"三象"合一的表现方式(即具象、意象、抽象合一),这是一种启蒙。后来又有了“以理念先行、去人性化”的哲学思维的“后意念”、“K.S.T”等系列作品,一种新的看世界、看艺术和创作的思维方式不断涌现,有了后来“未来主义”臆想的不同尝试。
二、您如何看待艺术及后现代?
徐浡君:“艺术”这个概念是有时效性的,“艺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救世功能,充当了人类进化史丶宗教史及道德沿袭的重任,是一股重要的文化力量;今天艺术的这个大柜子已经不能装下这无限的相加,艺术仍是不可救渎但匍匐在柏拉图式的洞穴里。
“艺术”是随着新时代、新材料等的新发展和新成果而演绎出新思维。今天的艺术,可能更需要讲述的恰恰是“自己”,需要不断转型、分裂、催化。“准则”时间长了就成套路。
事实上,在我的整个创作过程中,始终在突出个人意志和精神的差异性。常有人问我,文化和艺术好坏的标准是什么?我想,这有一定的定数,但并没有标准答案。我看重的是是否有自己的特质,是否有真正冷静的思考和极强的文化属性。我反对为艺术而“艺术”,推崇为自己“理念意志先行”而艺术。
但也不否认,我是在矛盾和纠结当中,边思考边前行。正是有这种游离、不确定、假设,才会有画画中波浪般的曲线和曲面元素等个人格调,并在反复否定肯定中,不断演绎出对未知的探索。
我一直认为,后现代是相对于现代主义而言的,是一个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包涵着对个人经验、文化属性、政治属性及艺术形态等多维度的反思结果。后现代不是简单的否定,而是假设许多可能性,打开了一颗未来的头脑,追求更加不同凡响的个人语言。
三、您享受当下的艺术氛围吗?
徐浡君:现在即便是在艺术圈,很多人在乎的是成功而不是自我表达,关心的也是价格不是价值。于我而言,我还是希望好东西能由真正懂它的人收藏。
我个人其实很反感艺术家陷在一堆的机构中不可自拔。我觉得艺术应该是一个独立、自我的事情。当然,虽然我不喜欢共性的东西,但难免也会收到侵扰。
四、您经常到国外交流,如何看待东西方艺术的差异?
徐浡君: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世界文化的沟通交流越来越便捷。但我们也常常会产生错觉,以为我们懂西方了,或是懂东方了。其实,一个普通西方人未必懂西方文化,一个东方人也未必懂东方。所以,我很看重跟什么人交流。交流的对象对了,能带来一个较立体的文化感受。当你身临其境去感受、思考,也会发现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在发生着巨大变化。所以,走出国门进行交流,意义深远。
如果真要拿国内和国外艺术家做比较,我觉的首先得弄清楚哪样的艺术或艺术家才真正进入到“艺术状态”。从世界范围来看,不论国内国外,相当多的所谓艺术家的所谓作品,自始至终都没有跨出“无我”的栅栏,没有作品所具有的真正文化属性和品格。我认为,这部份对推动艺术发展并没有多大意义,甚至跟艺术扯不上关系。
不过,我们的时代也涌现出不少出类拨萃的真正进入艺术状态的艺术家。他们找寻、探索甚至是颠覆既有经验,开辟真正属于“有我”的境界。呈现出当代艺术的多样性,极大地丰富着新时代的文化语境。
五、接上面的话题,您认为您到达怎样的境界?或是有怎样的艺术追求?
徐浡君:我认为艺术的境界有“无我”“有我”“限我”三种之分。我最理想的状态是“限我”——不断地自我否定、突破围城,开辟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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