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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天平杯”征文评选结果揭晓,河南一等奖作品先睹为快!

豫法阳光 2022-01-18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绝代 Author 绝代老头


2019年第四届“天平杯”有奖征文评选结果揭晓
《人民司法》杂志社与浙江省安吉县人民法院联合举办的2019年第四届“天平杯”有奖征文,经过评委认真评议,结果现已揭晓:评出一等奖3 篇,二等奖10 篇,三等奖20 篇,其中河南省开封市龙亭区人民法院院长马中东文章《都市村落》斩获一等奖。

附文稿:




站在彼岸,隔湖遥望包公祠,我时常觉得那是一座古朴的宅院,抑或一座古老的村庄。那古色古香的建筑临水而筑,掩映在绿树丛中,透过水光薄雾,映成一幅典雅的画面。而画面的背景却是林立的高楼,影影绰绰透出现代都市的气息。

包公祠是为纪念宋代著名清官包拯而建,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包公湖畔。祠内陈列着大量反映包拯生平家世的文物、典籍和碑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块碑刻。在《开封府题名记》石碑上,记载着北宋183位开封府尹的姓名和上任年月,寇准、欧阳修、范仲淹、宗泽等许多杰出人物的名字都清晰可见,却唯独不见“包拯”这个名字。原来,由于人们观碑时大多指指点点,包公的名字被指最多,天长日久,名字被磨去,变成了一道深深的指痕。在《包公家训》碑文中,有这样的文字:“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读之荡气回肠,令人感慨万千。祠内松柏苍苍,冬青夹道,一派庄严肃穆。在翠色笼烟的包公祠中缓缓而行,满目清爽,四周的盈盈水光仿佛也透出凛然正气。

每座城市或许都有体现自身魅力的精神象征。在开封这座曾经辉煌于世的千年古都,历史遗迹比比皆是,文化名人数不胜数,却从没有哪个人能像包公这样家喻户晓;从没有哪个地方能像包公祠这样倍受景仰。包公祠并非古迹,规模也不大,可是因为它与“包公”这个名字相连,这片普普通通的仿古建筑便成了一种精神的积蕴地,成了开封人引以为豪的精神村落。


包公名包拯,出生于安徽合肥一个殷实的农家。他自幼随父耕牧,稍长喜爱读书,29岁考中进士。因父母年高体弱,他没有接受朝廷的委派外出做官,而是继续留在家中耕田读书,侍奉双亲。直到父母相继去世,年届40的他才登上仕途。

包拯出仕虽晚,但政声清隆。在天长县,有耕牛被人莫名其妙地割去了舌头,他机智善断,命牛主杀牛卖肉,引得割牛舌者到县衙自投法网。在端州,端砚为朝廷贡品,历任官员无不加倍征收,包拯任职三年却一砚不取。在他离任时,有人偷偷将一块端砚藏进他的船舱,他发现后就把砚扔到了河里。在京城,他犯颜直谏,不畏权势,一连七次上奏弹劾残害百姓、滥施刑罚的贪官王逵,终使皇帝罢了他的官。为弹劾庸碌无能却高居要职的外戚张尧佐,他不屈不挠地上奏,直言批评仁宗皇帝“失道败德”,甚至当众与皇帝争论得面红耳赤……

这些事情,放在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或许都是微不足道的一滴水、转瞬即逝的一层浪。它们对于历史发展的进程可以说无足轻重,但对于黎民百姓来说却命运攸关。包拯是脚踏实地为百姓办事的人,他不是以轰轰烈烈的大事名垂青史,而是以点点滴滴的善举英名远扬,被老百姓世世代代记在了心上。

当然,包拯之名能够在神州大地广为传扬,与他任职的地方较多也有一定的关系。出仕以后,他时而在朝,时而在野,进进出出于京城,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他曾先后在端州、瀛州、扬州、池州、江宁等地任地方长官,也曾在京城任监察御史、天章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还曾作为财政大臣到陕西、河北等地四处巡察,甚至作为外交大臣出使契丹。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推行仁政,减轻民役,严惩贪官,平反冤狱。自古道:“功高不必镌顽石,路上行人口皆碑。”从地方到京城,再从京城到地方,这样几经辗转,包拯为官清正、体恤民情的名声已广为人知。


公元1056年3月,包拯再次被召回京城,出任开封府尹。

这绝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天子脚下,鱼龙混杂,作为掌管京师司法及诸多行政事务的开封府尹,仅维持日常治安便足以伤透脑筋。况且,高官如云,贵戚遍地,谁都得罪不起。即便那些满街游走的禁军、衙役、食客、家丁,也个个大有来头。在这里当府尹,如不广结权贵、四面作揖,随时可能大祸临头。

包拯并没有畏首畏尾。按照以往的惯例,老百姓到开封府衙告状,不能直接走进衙门,必须把状纸写好,交给把门的衙役接转。许多百姓因此受到刁难勒索,有冤不敢诉,有怒不敢言。包拯对此十分恼火,命令将衙门的大门敞开,允许百姓直接走上公堂鸣冤告状。别看这只是一个诉讼形式的小小变革,却令京城百姓欢欣鼓舞,也使不少逍遥法外的地痞恶棍受到严惩。

有一年夏天,天降暴雨,多日不晴,开封城里的惠民河河水泛滥,淹没街道,许多百姓无家可归。包拯经过调查,发现河道不畅的原因是一些官宦豪门在河两岸修筑花园、营造宅院所致。于是他不顾权贵们的百般阻挠,毅然带人将沿河的花园与亭台全部拆除。有人自恃权大位显,向仁宗皇帝反告包拯。包拯据理力争,挫败了皇亲贵戚的嚣张气焰,使惠民河得以疏通。

包拯59岁出任开封尹,在任仅一年多的时间。他执法严明,敢于碰硬,使那些一贯骄横凶蛮的达官贵人惧怯三分,不得不有所收敛。包拯也让那些受尽欺压、蒙冤受屈的百姓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当时开封城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就连妇女和孩子都知道他的名字。

包拯官至枢密副使,相当于副宰相,64岁病逝。他逝世的消息传出,京城百姓无不感伤,大街小巷一片叹息。


和许多人一样,我最初也是从耳口相传的民间故事中知道包公的。小时候,家在农村,每当农闲之际,傍晚时分,村里的老老少少聚成一堆儿,有时便能听包公除暴安良的故事。农村少娱乐,听书看戏便是最美的享受。包公戏有很多,行走江湖的说唱艺人常说《三侠五义》、“五鼠闹东京”;粉墨登场的戏班子通常要唱《打鸾驾》、“陈州放粮”;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秦香莲》。村里凡有男子订婚又毁婚,人们便街谈巷议,纷纷指责他是“陈世美”,言辞忿忿,恨不得请来青天包大人铡之而后快。

的确,许多人对于包公的认识往往来自于民间,来自于艺术。我们心目中的包公与其说是历史人物,不如说是艺术形象。史书上,有关包公的记载并不多,而以他为主角的文艺作品却数不胜数、洋洋大观,远比《宋史》上寥寥1300字传记要丰富多彩。时至今日,包公故事仍然盛传不衰,包公形象仍然活跃在小说、戏剧、电影、电视里,屡屡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

论平生作为,论历史贡献,包拯算不上杰出的政治家,但他是一个清官、一个好官。历史上比包拯有作为的政治家可谓不少,而像包拯这样的清官、好官却是百年难遇、凤毛麟角。普通老百姓对历史兴替、朝代更迭没有太大的兴趣,谁为百姓着想、谁替百姓办事,他们就敬仰他、怀念他,世代不忘。

包拯以清正廉洁的品格、刚直不阿的精神,深深地走进了黎民百姓的心中。人们把他写成书,编成戏,代代演绎,人人颂扬。不管舞台上的包公与历史真实有多远,作为一个流传千古的传奇,包公早已成为公平的象征、正义的化身,让老百姓世世代代深情地期盼和呼唤。


在民间传说中,包公为天上的文曲星。他因直言上谏惹怒玉皇大帝,玉皇操起砚台向他砸去,墨汁浇得他一脸漆黑,额头还被砸出一个月牙形的大口子。发配到人间后,他倒坐南衙,日断人世,夜审幽灵,掌管生死两界。在人间,他是为民做主的“包青天”;在地府,他就是冷酷无情的阎王爷。

在多数文艺作品中,包公通常也有一张油黑锃亮、额镶月牙印记的黑脸。如在《三侠五义》中,包公为“方面大耳,阔口微须,满面漆黑,双睛闪烁” 。还有故事说,包公额头上的那个月牙是面照妖镜,能识妖魔鬼怪,也能照见贪官歹徒的罪恶,包公就是靠它破了许多疑案和悬案。包公临死前,把这面月牙镜挂在开封府的大堂上,后来跌落在地,变成了碧波荡漾的包公湖。

从史料来看,包拯小时候确曾被唤作“黑子”,可能生得黝黑些。不过,元代以前,各地包公祠里的包公塑像都是“白脸长须,面目清秀”。在现在的包公祠里有一幅包公画像,据说是清代光绪年间在包公后裔的家中发现的。画上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白面长须,手捧朝笏,面容清癯,皱纹深深,眉宇间透出果敢与刚毅。——这也许才是一代儒士名臣的本来面目。

宋代为文化盛世,朝廷官员中多有诗文大家。包拯的文才不算出众,仅有一首诗传世:“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史册有遗训,无贻来者羞。”然而,正是有了这首诗,我们才可以透过慷慨激昂的诗句,更加真切地体察到他作为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品味他64年生命的心路历程,感受到他永昭后世的气节和力量。


包拯去世后不久,人们便在开封府衙旁边修建了一座包公祠。屡经黄河水患,包公祠屡建屡毁,早已被深深地淤埋在地下。现在的包公祠是重建的,距今不过20年光景。

对于重建古迹,我向来持反对态度,但唯有对包公祠是个例外。在偏僻的山野乡村,有人可能不知道唐宗宋祖,却没有人不知道包公。《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唱遍天下,《开封有个包青天》四海流传,包公是这座城市的名片,是这座城市的代言人。建一座包公祠,并不是对古迹的简单复原,也不是再造一处风景,而是让人们有一处纪念之地,让包公精神有一个寓寄之所。

每次走进包公祠,我心中都有一种朝圣般的庄严与凝重。也许和职业有关吧,外地的同行来到开封,包公祠总是点名要去的地方。在他们看来,来开封并非只是为看风景,更重要的是访古,是寻梦,是想走近一个高尚的灵魂。而对于我们这些在开封的法官来说,包公更是一面旗帜,一面镜子,一架标尺。案子办得好,人们就会称赞你是“当代包公”,就会感叹“开封府里有青天”;案子办得不好,有人就会骂你辱没了这块土地。两年前,我的一位同事当选全国优秀法官,她是通过各大新闻媒体、由群众投票评选上的。在领导接见时,她不经意间说出了这样一句朴实而又真诚的话:“我其实是沾了包公的光。”

是的,不光是她,所有开封人谁不在沾包公的光?谁不曾感受着包公给这座城市带来的荣耀与恩泽?谁不曾在这座犹如村落般的建筑中领略到一种千古不朽的品格与精神?

“正气塞乾坤,事属公私须有别;丹心昭日月,人归善恶自分明。”包公深深地烙在了世世代代中国人的心上,是百姓心中永远的爱、永远的痛。



来源:天平文化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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