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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流||长相平常却情人无数,这位通杀欧美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到底有什么神通?(下)

苏一白S 蓝小姐和黄小姐 2021-11-09


上篇我们讲到丘吉尔的儿媳妇帕梅拉前半生纵横欧洲大陆,成为无数男人情妇的故事,点这里回顾

若她只是个爱慕虚荣、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当然不值得我们单独开两篇来聊。

如果说前半生的帕梅拉是周旋在男人堆里的社交名媛,那后半生,她摇身一变成为了左右美国政坛的关键人物,甚至于在出走半生后重回欧洲,用一种全然不同的身份地位再回到众人视线,给那些曾经看低她的人一次响亮的回击。

▲ 去世时,她的职位是美国驻法国大使。

这一生她所追求渴望的东西,从金钱、爱情,变迁为地位、权力。不能说得来毫不费力,但至少最终都尽数收入囊中。

今天就让我们来聊聊她宠辱不惊的后半生。


时间来到1958年,在罗斯柴尔德男爵的太太Liliane拿车撞了帕梅拉的宾利之后,她在当时巴黎的社交圈子里处境愈发艰难了。

年近四十的她虽然仍有男人们趋之若鹜,女人们可都把她当作眼中钉,小心提防着这位“投机寡妇”。

正值英女王伊丽莎白第一次正式访问法国,帕梅拉这样的社交名媛怎么可以缺席?但偏偏,英国驻法国大使的夫人就义正言辞地表示拒绝邀请她。


▲ 她称呼帕梅拉为“tart(有轻佻、贱货之意)”。

此事,让帕梅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困境亟待改变。已经接近40岁的她不可能给人当一世的情妇,但那些精明的欧洲男人愿意和她睡觉,就是不肯娶她。所以她下定决心掉转马头,把目光投向美利坚,毕竟像哈里曼、惠特尼、威廉·佩里这样高高在上的美国人也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

很快,新目标出现了,百老汇音乐剧的制片人Leland Hayward(利兰·海沃德),后来这位同学成为了她的第二任丈夫。

▲ 毫不意外的是,这位海沃德(图右)又是个已婚男人。他那时的太太是美国名媛、时尚偶像Nancy “Slim” Hayward(图左),后来的基思夫人,下文为了方便都称呼她为Slim,如果点赞多的话,我们下次聊聊她。

故事到了这里,因为人物关系太过复杂,特地做了张人物图,方便大家理解。只能说这些置身美国上流社会的女性,隔着大洋都逃不开和帕梅拉瓜葛的宿命。


这张图里有个关键人物,Babe Paley,就是她是把帕梅拉介绍给海沃德,这一举动完全是为了规避风险:

▲ 本姓Cushing,是Cushing三姐妹里最小的那个,三姐妹都因为嫁给了有钱有势的男人而在美国社交圈子里颇负盛名。

▲ 她的二姐Betsey(图左),我们上篇就提过,前夫是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儿子James,后来又嫁给了“风险投资之父”的约翰·惠特尼(图右),也是帕梅拉的旧情人。

对Babe自己来说,前夫的现任太太Kathleen是帕梅拉第一任出轨对象哈里曼的女儿。而现任丈夫威廉·佩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老总,也曾是帕梅拉的绯闻对象之一,上篇里我们还写过他不同意手下著名广播员Murrow离婚去娶帕梅拉的事。

▲ 这是佩里夫妇和温莎公爵夫人(最右)在美国商船学院举办活动中的合影。

▲ 巧的是,温莎公爵夫人也和帕梅拉有是闺蜜。1957年挽着手陪同她在法国出席Christian Dior葬礼的正是帕梅拉。

不得不说,上流社会的圈子就是那么小,兜兜转转总会遇到。

虽然Babe Paley的美有目共睹,但只要想到身边的男人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甚至还保持密切联系,就让她坐立难安了,她要快点把这个定时炸弹转手他人。

所以,Babe把帕梅拉介绍给了Slim和海沃德。

 
Slim是海沃德的第三任太太,是著名的美人儿,也是作家海明威的老友,除此以外,她还是另一位作家Truman Capote的缪斯女神:

▲ 这位卡波特可不是常人,他是一位记者,也是一个同志,更是著名的时尚杂志撰稿人,他同上流社会的贵妇们关系交好,他的《冷血》被誉为最伟大的非虚构写作之一,《蒂芙妮的早餐》也是他的杰作。关于他写梦露的文章,我们这里可回顾


▲ 这位作家就是把帕梅拉形容成“有钱有势男人的艺妓”的那位,他称Slim和Babe Paley是他的天鹅,不过最后因为把她们当作原型写进书里而彻底闹掰了。

对于抓紧已婚男人的心,帕梅拉得心应手。她约海沃德看歌剧、聊艺术侃侃而谈,先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然后把自己在法国的公寓、豪车借给了陪朋友一起在法国度假的Slim,礼数周到又体贴,再乘其不备,睡了她的丈夫。


▲ Slim后来聊到此事时,觉得是自己放松警惕,没有提防对方卑鄙的伎俩。她声称海沃德是她此生挚爱。


▲ 但帕梅拉显然不以为意,她在采访里表示Slim不过是看到有人要抢她老公才产生了危机感,他俩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

要说Slim和海沃德的婚姻,其实也是她“三”来的。

那时她还跟第一任丈夫,著名导演Howard Hawks结着婚;海沃德也跟第二任太太,女演员Margaret Sullavan在婚姻中。

▲ 海是这位漂亮女明星的经纪人,近水楼台,两人结婚后生了三个小孩。

在古巴的一场邂逅,带来了两段婚姻的终结,不得不说,Slim的确美得叫人惊艳:


只是没想到不过十年,旧辙重蹈。

Slim本来想劝丈夫,搞搞婚外情就算了,没人会真的傻到要娶帕梅拉。但海沃德就是鬼迷心窍,心意已决。

此时,眼见即将上位的帕梅拉迅速处理掉了詹尼·阿涅利送给她的巴黎公寓,卖了50万美金,收拾行囊远渡重洋。

在海沃德上午办完离婚手续后,下午立刻替补成功,成为了Pamela Hayward。


那两年正值海沃德事业上春风得意之时,他所制作的百老汇音乐剧《音乐之声》在1959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功,他自然也赚得是盆满钵满。

▲ 海报上划红线的就是他名字。

娶到了心目中的上流贵妇,生活标准也自是水涨船高。

帕梅拉哄着他买下位于纽约上东区第五大道1020号的豪华公寓,置办了路易十六时期的古董家具。一年买来装饰公寓的鲜花就耗费足足1万美金,上个世纪60年代的1万美金啊,价值几何可想而知。

▲ 帕梅拉在自家公寓留影,她品味不凡,又热衷于装修与艺术,作为妻子,她确实是无以伦比,而且奇怪的是,别的人女人年过四十越来残,她反而越来越美,透露着成熟女性的优雅从容,怪不得能叫海沃德神魂颠倒。

两人还另外买下了一栋在威彻斯特的度假屋(占地57英亩),甚至为了能在半小时内飞回纽约特意添置了一架三座直升机。


▲ 他们为这个度假屋取名“haywire”。

▲ 多年后,海沃德的女儿Brooke用这个名字写了本畅销书,道尽家族不为人知的秘辛,占据了纽约时报排行榜的第一名。

女儿Brooke和帕梅拉的关系简直是水火不容。

照理说,从母亲身边抢走父亲的是前一任继母Slim,但Brooke对此却不以为意,反倒对帕梅拉深恶痛绝。

▲ 在她眼里,帕梅拉是个有点胖的“挤奶工”,穿再贵的衣服都毫无气质可言。她认定她是“变色龙”、“具有艺妓般奉献精神的人”。她甚至说父亲也称呼她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妓女”,当然这只是Brooke的一面之辞,真实性仍有待商榷。

仔细思考了下个中原因,大概是在帕梅拉嫁来的那一年(1960),家族发生的悲剧太过惨烈,让Brooke不自觉地想把一切归咎于这个闯入者:

50岁的亲妈Margaret,海德沃的第一任前妻因为药物使用过量意外去世了,长期受到精神疾病困扰的妹妹Bridget在几个月后也过度服药自杀了,年仅21岁。

在这样巨大的崩塌下,新晋继母帕梅拉依旧我行我素地带着新婚丈夫过着穷奢极欲的日子,怎能不叫人忿忿不平呢?

女儿的愤怒在所难免,但海沃德无动于衷。他继续潇洒地享受着贵族太太陪伴的奢靡生活,虽然这并没能持续太久。

60年代中期开始,他的职业生涯节节败退,遭遇了一系列票房惨败,屡次投资都惨遭滑铁卢。为了维持表面风光,他严重失眠、沉迷药物,却依旧不间断地疯狂工作,直到1971年中风住院,不治身亡,享年68岁。


▲ 由于挥霍无度所剩无几,留给帕梅拉的竟然只有价值40万美金房产的一半。


▲ Brooke说继母当下就跟她抱怨,自己怎么会跟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11年?当然这照旧是她的片面说辞,她甚至还说帕梅拉偷了母亲留给她的珍珠项链,然后逃之夭夭了。

真相到底如何,旁人无从知晓。

唯一知道的是,帕梅拉以非常快的速度为自己安排好了下一场重逢,对象是老情人W. Averell Harriman,还记得么,就是帕梅拉还在邱吉尔家当媳妇时出轨的第一外遇对象。


这位真的是巨有钱,他爹爱德华·哈里曼是美国铁路公司的总裁,手握众多房地产。而他自己除了是富二代,还是外交官、政治家。

1941年,当时已经快50岁的哈里曼成为了罗斯福总统派往英国的欧洲特使,协助协调借贷计划,并且近距离接触到了丘吉尔,当然也得以邂逅帕梅拉。

▲ 哈里曼(图中)和丘吉尔(图右)


▲ 但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哈里曼的太太Marie(图右)1970年9月26日死于心脏病发,令他成为了鳏夫。这位太太生前经营了一家自己的美术馆,是著名的艺术收藏家,她的前夫Cornelius Vanderbilt Whitney是帕梅拉老情人约翰·惠特尼的堂兄。

两个同样丧偶的旧情人重新约会,瞬间一拍即合。

▲ 提到这段重逢时,帕梅拉轻咬下唇,露出了少女的娇羞,在众多的情人里,这位显然是她最钟爱的。

‍▲ 在《Churchill's Girl》纪录片里哈里曼的教子Peter Duchin描述了撞见他俩约会当天的场面,太过香艳,请自行想象。

1971年9月27日,亡妻一周年祭日的隔一天,哈里曼就领着帕梅拉去登记结婚了,距离她亡夫海沃德去世不过半年。

▲ 此时哈里曼79岁,而帕梅拉51岁。

在两人分开的这30年里,哈里曼的地位比战时更高了不少。他不仅是继承了家业的富豪,还是杜鲁门时期的商务部长、前纽约州长、肯尼迪时期的政治事务大臣,总之在商界、政界都享有盛名。

▲ 他是外交大鳄,是跟上世纪的杰出领袖们谈笑风生的人。(坐着的从左到右:丘吉尔、哈里曼、斯大林)

▲ 哈里曼和肯尼迪总统。

和他的再续情缘,让帕梅拉一夜之间由失意的影视圈寡妇直达美国上流社会的云端。


虽然在大众过去的印象里,哈里曼生活节俭甚至有点抠门,但对这位梦中的红发姑娘,他是一改常态,心甘情愿地让她接管了自己的生活,操控财政大权、出售旧屋添置新屋,甚至于连他的子女孙辈想要见一面都得经过预约,引来声声抱怨。


对帕梅拉而言,沉浮大半生之后,她总算找到了和自己经济需求彻底匹配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她要施展在政治上的野心抱负,就像过去利用丘吉尔的姓氏一样,现在的她要乘着哈里曼的东风在华盛顿开疆拓土。

第一步,加入美国国籍,变成真正的美国人。

▲ 这算是她跟英国身份的彻底告别。

第二步,陪着担任外交政策工作组主席的哈里曼四处到访其他国家,增长经验,为她日后成为美国驻法国大使独当一面做铺垫。


第三步,作为伦敦、巴黎沙龙的常客,帕梅拉开始在他们位于乔治敦的家中组织安排晚宴活动,邀请各界政治人士加入,使之成为了精英聚会的场所。

▲ 这栋位于华盛顿乔治敦的联排别墅,摆满了哈里曼和亡妻的各种收藏,而周围邻居也各个都是名人。

▲ 比如他们隔壁住的就是杰奎琳·肯尼迪(最左)。这是三人的合照。

▲ 帕梅拉此前所有积攒的交际能力在此刻大放异彩。

▲ ‍如果说过去她需要成为一位男士的女伴受邀参加晚宴,那么现在的她,一个人就可以召唤来500个主动请缨的男伴。

第四步,她组织了自己的政治行动委员会,取名为PamPAC,意在提供民主党党内的财务支持:



就像早年的她通过操纵男人证明自己的魅力一样,现在的她左右逢源,靠着这样的社交能力为党派筹集资金。


▲ 整个80年代,也是民主党备受挫折的年代,她一共募集了超过1200万美元的资金,充分表现了自己惊人的社交能力。

伴随着哈里曼的愈发年迈,他的财力、实力、影响力全部转嫁给了帕梅拉。


▲ 过去那个全身心为男人服务的帕梅拉到后期忙到脚不沾地,白天出去工作要特意找人来陪伴丈夫,晚上再坐私人飞机赶回家。当然私人飞机也是先前说服哈里曼为出行方便买下的。

1986年,哈里曼以94岁高龄去世。


▲ 留给了帕梅拉超过1亿美金的遗产,还有额外的五处房产。不仅如此,她还成为了哈里曼家族信托基金的委托人,当然这也为后来的遗产诉讼埋下伏笔。

哈里曼的葬礼,有超过800人参加,众多政要悉数到场。

▲ 被拍到前往葬礼路上的帕梅拉。

他本该被安葬在家族庄园里,葬在前任太太Marie的身旁,但帕梅拉不这么想,她心知肚明丈夫家族里的人并不喜欢她,也没打算将来死后还和他们困在一起。那丈夫呢,自然得完全地陪在自己身边。


▲ 哈里曼的遗体在殡仪馆额外等待了2个月的时间,等待帕梅拉重新选址把一切安排妥帖,她要他们生同衾,死同穴。

▲ 这样的独裁决策引发了一片争议,招致了家庭成员的怨声载道。


▲ 但帕梅拉坚持如此,这一生她跟各种人分享男人分享得太久了,在哈里曼死之后,她要他只属于她一人。


当时也有人问帕梅拉,还会不会改嫁?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66岁的她已经拥有了她想要的一切,富裕的生活、充沛的资金、还有最重要的政治地位,她早已不需要再去靠取悦男人生活了。

在大半生后,帕梅拉终于成为了年少偶像Lady Olive Baillie那样的女人,手握金钱和权力,引得朝贡者络绎不绝。

她强大的政治野心和抱负在丈夫去世后更加凸显,她要证明给那些曾经痛骂她、贬低她的人看,她不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她是她自己。

她开始出现在电视上发表着关于民主党的讲话:


她慧眼识珠,看上了当时还只是阿肯色州州长年轻的克林顿,并将他带进华盛顿的权力中心:



▲ 有一说是她在克林顿身上看到了前公公丘吉尔的韧性果敢、内在力量。

她开始全力支持克林顿,为他竞选总统募集资金:


▲ 光92年她在弗吉尼亚州就募集到了320万美金。

最后克林顿成功当选,打败了当时才当了一届总统的老布什。人们对帕梅拉的独到眼光啧啧称赞,是她终于让民主党在多年后(两届里根、一届老布什)起死回生:

▲ 她成为了舞台上被人歌颂着的那一抹最明艳动人的紫色。

当选两周后,克林顿特地把庆功宴安排在了帕梅拉的家中,在离开时还和她亲切地拥抱握手:

▲ 至此,这位幕后功臣更是声名远扬。

上任没多久后,克林顿就给帕梅拉安排了美国驻法国大使的职位:

▲ 这个职位不算天降,在此之前,她通过陪哈里曼到访莫斯科、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增加了自己的外交筹码,令外界对她无与伦比的外交能力抱有期待。

去法国而不是英国,很大概率是帕梅拉自己的决定。

因为她不想跟现在已成为英国国会议员的儿子一起出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从而选择去到了曾经最被看轻的地方,那个口口声声说她不配和詹尼·阿涅利、罗斯柴尔德男爵站在一起的地方。

▲ 她在乔治敦的家留下了这张照片,然后整装出发,重新回到出走半生的欧洲。

在法国,她入住的大使馆府邸正是由罗斯柴尔德男爵的曾叔叔Edmond建造的,门上仍留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标示。


时隔34年后,她回来了,回到了那个近乎于被赶走的欧洲上流社会。她可不是只能跟丈夫吹枕边风不让某位女士参加晚宴的大使夫人噢,她是名正言顺的美国驻法国大使,妥妥的第一位女代表。


所到之处有欢呼雀跃当然也有窃窃私语,江湖上还流传着她离开时的各种传说。

但显然,帕梅拉早已无所畏惧。

为了让自己的任命不被看作只是克林顿的一次讨好、一场回报,她费尽心力地想要把本职工作做到最好。


▲ 在当时,法国和美国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她的确兢兢业业出力不少,快速学习着身边前辈们的经验,每天工作16个小时,被形容忙得像条狗,才能应付各种国际贸易和北约扩张的问题。


▲ 她要证明自己不是个摆设、一个玩票的花瓶,她的付出有目共睹。来自巴黎的评论员William Pfaff曾在《国际先驱论坛报》上写道:“她使自己成为了十年来最成功的美国大使。” 


这段时间她的衣服也很好看,大多选择了明亮醒目的颜色,搭配大颗珠宝首饰:


还有这种正红色的外套加上蓬松的金发,衬得整个人气色超好:


当然最标致的是她明眸皓齿的开怀大笑,叫人印象深刻:

▲ 戴安娜1995年出访巴黎时的照片里意外地捕捉到了这两位传奇女性的交集,照片最左边大笑的女士正是帕梅拉。

帕梅拉不断提升能力去拼命匹配着自己的野心,但处在这样的核心位置,难免被万众瞩目,外交政治里的觥筹交错并不只是晚宴里简单的推杯换盏,即便像她这般拥有旺盛生命力的女人,依旧很难保证全身而退。


▲ 因为卷入了CIA员工向法国官员行贿一事,授人以柄,帕梅拉在后续处理决策上犯的错,导致了比美国政府预期更严重的后果,她的能力受到质疑。

也是同时期,哈里曼的子女起诉了她,认为她委托的家族基金管理者投资操作失误带来了大概4000万美金的损失,觉得正是她追求奢靡生活导致如此。

此案搞得她焦头烂额,每天忙完工作的深夜还要和律师打着跨洋电话,处理各种琐事。 最后的结果是她卖掉了物业和名画,拿出了1100万美金出来和解。


▲ 1995年,在双方达成和解后又很快一起控诉了那位基金管理者。但对帕梅拉而言,她个人资产损失惨重。

时间来到1997年,任期快到的帕梅拉做好了离开巴黎的准备,她还在等待下一任大使到岗和她交接工作,她已经计划好了要回到美国,去自家的养马场安度晚年。



但人生的结局,总是出人意料。

2月的一个寻常午后,帕梅拉在巴黎丽兹酒店进行着每日惯例的游泳时突然昏倒了,送去医院后被诊断为脑溢血,抢救无效身亡。


丽兹酒店正是她曾和无数男人约会的地方,詹尼·阿涅利、罗斯柴尔德男爵、 利兰·海沃德,谁也不曾想到她最后竟会在此丧命。

她的突然离世叫人惋惜。


▲ 像她说的,来时的赞美不足为奇,离开时的评价才至关重要。

法国总统Jacques Chirac褒奖她为“伟大的大使、伟大的女性”,授予了代表最高荣誉的大十字勋章,放置在铺着国旗的棺木之上:


克林顿派出空军一号来接她回家:


她的葬礼在华盛顿国家大教堂里隆重举行,克林顿发言感谢她一生做出的贡献。

▲ 如他所说,也许没有帕梅拉,就没有站在这里的他。她是他的恩人、贵人,也是左右了民主党前程的人。


终于分两篇才把帕梅拉的故事聊了个七七八八,她的一生实在是太精彩,也太难被定义了。

一个顶着贵族头衔的乡下姑娘,父母手头紧张也要把她送去上流舞台,结果18岁亮相名媛舞会时压根无人欣赏;好不容易成了丘吉尔的儿媳妇,却有意无意间变成了被利用的筹码。

▲ 她那时的局促不安都写在了脸上,但她是人群里罕见的越老越漂亮的女人,年老后的她比年轻时的自己要光芒万丈一万倍。

后来,伴随着年龄上涨魅力提升,她靠着姓氏和自我奉献吸引到了全世界最有钱最帅的男人们,却无数次在选择时被剩下,不得已还要远走他乡韬光养晦。

终于在经历半生荣辱后回到曾经的战场,证明给那些轻贱她的人看,她的能力从不限于流言蜚语的男人身上,但最后,连去世都那么猝不及防。


她安静地躺在国旗覆盖的棺木之下,伴随着礼炮的轰鸣和褒贬不一的评价,留给了世人一串冗长的名字:


▲ 她的全名Pamela Digby Churchill Hayward Harriman,见证了这位英国小姐从Digby家的小姐到走完三段婚姻的人生。


▲ 作家们迫不及待地把她这灿烂辉煌的一生写成书。

该如何去评价她呢?

对于唯一的儿子Winston而言,她肯定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母亲,她很早就离开了他,去为自己的将来打拼。


对于那些被迫分享丈夫的太太而言,她更是臭名昭著,她被骂“变色龙”、“艺妓”,甚至“妓女”。

即便七十多岁了,她的绯闻仍能掀起腥风血雨,人们总爱拿有色眼镜揣度她:

▲ 比如谣传她跟摩纳哥亲王雷尼尔三世睡了。

有人可怜她,觉得她的野心昭然若揭,还不是被上流唾弃、仓皇败走;当然也有人崇拜她,为她时隔多年重回欧洲拍案叫绝。

但对帕梅拉自身而言,她始终泰然处之,安之若素,接受命运带来的一切并且乐在其中,从不刻意多加解释,她宁愿被轰轰烈烈地议论,也不要被悄无声息地遗忘:


我们常说女人啊,要活得潇洒自在,要为自己存在。但显然,很少有人能做到帕梅拉这样,不在乎闲言碎语,甚至无视了传统的道德标准,她这一生只活在自己既定的准则里,只为自己绽放,幸运的是,她成功了,她脸上的光泽和笑容代言了这一切。

普通女人遇到不成器的老公,辗转在富贵男人之间多次被抛弃,四五十岁之后多半最后成为一个乖张的怪妇,但她真是一刻也没放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永不放弃,从十九岁起,她就开始在男人的世界讨生活,如此战斗了一辈子,这坚韧的神经和心灵真叫人叹为观止,这一生到最后,她的姓氏国籍、职业、地位,统统都变了,除了那一份驾驭主宰人生的信仰始终未变。

正是靠着这份信仰,她实现了无关紧要的贵族后代到华盛顿特区上层的跨越,成为了最有权势的女性之一,从前的非议随风而逝,最终她以她的坚毅和成事得到了人们最终的尊重和钦佩。

真的是精彩尽兴又热闹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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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编辑:苏一白

文字原创,配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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