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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社群是这个时代里难得的同温层

在思考女性社群的 青年志Youthology 2022-03-22

在2022年第二个周六的晚上,我们在成都举办了一场女性围炉,这也是青年志年终策划「觅地而栖:找个时代的角落安顿自己」成都站的第二场对谈。

在过去的这一年,成都这座城市曾频繁地出现在与性别相关的活动与话题中。我们看到了像「2021成都女性月」、「相当女子」脱口秀、暴女派对、HERSTORY等性别友好的社群活动在这座城市萌芽、落地。这让我们看到了在不确定性滋生的后疫情时代,女性社群开展、鼓励女性参与创作与表达的一种可能。
 
在性别友好空间「muchroom」中,前来参与活动的朋友们围坐在一块,在昏暗的灯光中,我们从彼此的生命经验出发,聊了聊女性社群与我们的关系,怎么看待女性社群中不同的成员与分歧,女性社群运营中遭遇的困境。在一次次的话筒的传递中,也有更多的声音加入进了这场讨论,把它延展至了更远的远方。
 
用小毛和zebra的话来说,女性社群正是当下难得的同温层之一。我们在这里确认彼此的能力与价值,相互拥抱取暖,重拾走出去对抗恶意的勇气。



本期问题青年


■ 小毛 | 「相当女子」主理人■ zebra | 「琴包装机关枪的少女」小组成员■ 小曾  | 青年志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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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凝视的女性与女性社群

小曾:
在女性社群的发展中,我们时常会感受到来自各方对于女性社群的凝视与审视,这些凝视有一部分是关于“女性社群中的非女性成员”。我参与过一些不同类型的女性社群,会发现,无论是工作坊、辩论赛、讲座还是公益放映,在这些女性社群发起的活动宣传海报上,都会出现“仅限女性参与”的字眼。很多人会因此困惑,“有必要把男性排除在女性社群之外吗?” 你们在组建自己的女性社群时是怎么看待女性社群中的非女性成员的?
 
 

zebra:

如果没有通过自我认同建立起对女性的共情与包容,还非要参与、霸占进这些话语和行动空间中,是暴力且傲慢的。


琴包不是一个非男性的社群,但在我们社群的经营中,我们也针对”到底是仅限顺性别女性,还是能接受酷儿伙伴加入”做过非常久的讨论。我们非常的犹豫,担心伤害到酷儿伙伴们的感情。
 
如果说有人觉得“仅限女性参与”这种话语会冒犯到了他,那么也许可以先理解一下为什么这个社群要发起这个事情,你能够参与的部分有哪些?你需要参与进来吗?或者说,你的角度可以去做出怎样的行动?如果你目前没有通过自我的认同建立起来这些东西,还非要参与进来,去霸占别人的空间,我觉得这是非常暴力和傲慢的。
 
 

小毛:

千万别把性别当成一个学科,去学习、去倾听、去感受,因为性别议题不仅在女性的生命中很重要,对于男性而言也同样重要。


以我之前的经历来说,男性的进入有可能会威胁社群中的女性的安全。并且,对于女性与非顺性别直男来说,我们有很多生命经验可以共享。向顺性别直男解释这些他们无法共享的经验会消耗社群成员大量的情感劳动。
 
“为什么女性社群男性不能参与?”这个问题本身就很有意思。这就好像在问女性创作者,“你怎么平衡家庭跟事业?”没有人去问男性社群,“为什么你们选班干部的时候,只有男生来报名?”“为什么这个会议只有男性能发言?”“为什么领导大部分都是男性?”大家对于女性社群这种下意识的审查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对于男性做类似的事件就没有这种审查。这也说明女性社群本身就跟女性一样,一直是被凝视着的。
 
如果一些顺性别直男真的想要去了解性别议题,或者对它感兴趣,那么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闭嘴”,去学习、去倾听、去感受。千万不要把性别当成一个学科、当成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一门知识。因为性别不仅在女性的生命中非常重要,对男性来讲也同样重要。顺性别男性应该去找到跟自己切身相关的性别议题,去反思自己的特权,而不是抢占女性的话语空间。


女性主义可不是“铁板一块”

小曾:
此外,也有一些外部的审查与女性社群中成员之间存在的观点、立场分歧有关。我们会看到所谓的“保守派女权主义者”会和所谓的“激进女权主义者”会产生争执。哪怕同为“女权主义者”,大家也会有频繁的争吵,或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这也导致很多人认为,女性社群内部本身就是不团结的。你们在女性社群里是否有经历过这些分歧?你们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zebra:

不要老用“激进”或者“保守”去定义一个人的行为。


针对女性社群内部存在分歧,我认为这并不代表女性和女性之间观点不同,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观点不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觉得女孩子就是太喜欢反思自己了,这个社会就是让我们不停地反思自己,纠正自己,做一个更“完美”的女孩,更加符合别人期待的女孩。我认为女性之间没有存在那么大的分歧。我们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不同类型的女权主义者的身份认同,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坐下来聊,这已经算是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了。看看外面的世界,大家能够坐下来吗?
 
在做社群的时候,我会经历这样的一个状况,就是被要求“要做一个担得起女权主义者身份的社群”。我自己会因此很疲惫。当我决定去以一个行动者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时,我就会受到来自各方的审查,他们会看你到底能做得多好,或者多差。我觉得这是一种恶意,他不理解一个人的失败。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如果这个人失败的话,我要怎么样去面对他,我是要去支持他、理解他,还是说放弃他。
 
对我来说,我也曾收到过一些批评,觉得我做的事有损女权主义者的身份。我认为,如果大家不是学习性别研究,或者没有在这个领域很沉浸的话,可以尽量减少一些词汇的表达,不要老用“激进”或者“保守”去定义一个人的行为。
 
当下,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表达与女性身份、女性经历、女性权益相关的观点和行动,这非常好,因为我们目前仍然缺少这种视角。面对越来越多的表达,我会很开心和激动。在这些表达里,我看到了误解和疼痛,我也会觉得心酸。但是我知道我们还在不停叙说这个事情,那一点点的慰藉就会让我走得更远。
 
 

小毛:

女性主义运动本身是复杂的,跟商业世界、组建家庭这些事情一样复杂,既有顺遂的地方,也有充满坎坷的地方,不可能一尘不染,永远带着圣母光环。

 

在性别研究领域,或者说女权主义内部,存在很多流派。不同流派在具体的议题上,比如说代孕、婚姻、同性恋婚姻等,都持有不同,甚至是相左的立场。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的大众会预设女权主义是一个整体,这里面是没有分裂的,是铁板一块。好像女权主义者就应该遵守这一二三四五六七点,不然就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了。女权主义者本身可能对于女性社群也会有这样一个设想,“我想找到和我观点、立场完全一致的人”。但这个就很不可能,外围的大众看到这种情况会认为,女性社群内部都那么分裂,我怎么能相信你们真的是要推动性别平等呢?
 
但是,女权主义运动本身就是复杂的,跟商业世界、组建家庭这些事情一样复杂。它有顺遂的地方,也有充满坎坷的地方,是整个大环境的产物之一。它不可能一尘不染,永远带着圣母光环。女权主义不是这样,女权主义的圈子也不是这样。
 
我觉得大家因此去相互攻击的背后,体现出的其实是一种焦虑。大家很焦虑找不到同伴,或者说很焦虑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跟我想的不一样,因为我们都太期待所有人都认可性别议题的重要性,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值得关注。所以,当我们看到别人在这件事的细节上跟我有所不同时,我就会想要焦虑、反驳。其实现在网络上到处都弥漫着这种氛围。
 
我认为,当我们去进行批评和反驳时,不要去对人,而是针对他做的具体的事情。另外,我们也要去相信,之所以有这些争论,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去讨论和关心性别议题,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我们应该保有这样的一点点信心。

Zebra说到哽咽处,直播弹幕投来许多拥抱


行动的前提是
“保有完整的自己”

小曾:
「相当女子」在 7月份之后,整个公众号就停止更新了。此外,我也发现琴包前段时间,在公众号发表了一个公告表示不再公开发布有关「性暴力」的投稿了。不知道大家在做出这些决定的背后,正在经历着哪些运营女性社群的困境?
 

zebra:

我觉得作为行动者本身,我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管做任何的行动,我最终一定希望自己是完整的。我不想牺牲自己去制造一个英雄人物。


琴包持续接受到的很多投稿是关于女性在音乐现场遭受到的,或者来自音乐人,或者乐队男孩之类的性暴力、猥亵等。接受这些投稿意味着,我们每一天都会面对很多疼痛的女性生命经历。我们太能够共情、理解这些投稿人所面对的担心、反复与自责了。很多时候,这其实对我们是有情绪冲击的。
 
在 21年的时候,我们接受到了一个新的投稿,是关于两个女性和一个男性之间的冲突。当时我们在接受到投稿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发出,因为我们发现这两个女性都需要我们的支持,所以我们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去和她们俩进行沟通和对话,期待她们能够互相去理解和支持。
 
在这个过程中,当事人指责了我们的伙伴,认为我们做得不够好,没有很好地支持到她。但是其实我们已经尽自己所能,全身心投入地去理解她,甚至因为这件事痛哭了很多次。而且我们一直想找到一个更好的方式去支持到她们。这件事情的结尾并不是特别的好,所以当时,作为我们社团的大姐姐,我就提出,要不就暂时暂停投稿公布。
 
最初,我觉得作为行动者本身,我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管做任何的行动,我最终一定希望自己是完整的。我不想牺牲自己去制造一个英雄人物。所以,当我们发现可能在那个阶段没办法很好地去面对这些情感,提供给投稿者实质性的支持时,我们就暂停了投稿的发布,但还是会在后台进行回复。
 
其实,对我们社团的伙伴来说,那是非常煎熬的一段岁月,但同时又是充满力量的。在那个时候,我们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继续做这件事情,只是我们意识到这件事好难,但是它非常值得,值得我们那些流下的眼泪、那些拥抱,去持续地做下去。所以,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把群名改成了“勇敢的心,持续地去流动”。
 
所以看起来我们是放弃或者暂停了一些事情,但并不意味着说我们之后都不做了,而是在一个节点当中,我选择等一等。我希望我们社团的伙伴们在她们年轻的时候,不会因为做一个行动者而去伤害到她们自己,而是在最开始就意识到,“往前走”这个行动本身的前提是“你拥抱了你自己,完整拥有你自己”。这样才可以更好地往前走。
 
 

小毛:

成为助人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它需要心力去维持自己的心理和经历,才能很持续地去帮助别人

 

这个也会让我想到很多之前做过的很多事情。2020 年疫情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叫反网络性剥削 bot 小组。我们会接收到很多人发来的我们私信,每次登录 bot 微博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很沉重。那些@我们去关注的事情,以及一些私信,都不是我能真的承受的。甚至我发现,即使是一些个案,我们短暂地、浅程度地去干预了,也并不能提供给她们持久的帮助。
 
从去年到今年,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 成为助人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它需要心力去维持自己的心理和经历,才能很持续地去帮助别人。而我还在不断练习。
 
说回到「相当女子」小组从七月份停止更新,其实也跟上述有一定联系。我们的小组成员其实都是在课余或者说业余时间来帮忙。在年初开始做这个小组,借着那种热情以及对于女性社群的信任,我们会很自然地进入一个所谓的连轴转的过程。我们会很想要快点做下一次活动,赶快来讨论这个事。
 
但当有一些别的不可抗力去打破这个过程时。我会发现,其实我还挺需要时间来调理我自己的,小组里的其他成员也需要时间去休息。但是我们之后也考虑重启,或者找一些其他的途径做相关的事情。
 

保有同温层,
才能更好地对抗恶意

观众提问:
我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中,男性是比较少的。这也导致我对于男性的概念相对比较模糊。所以我特别想问,我们女性对于自我的认知究竟应该在女性共同体里进行自我探寻,还是说我们应该走出这个群体?比如说,把男性引入进来,或者是去审视一下男性?甚至说,去拥抱更大的,就是刚刚讲到的非女性的一些其他的群体?
 

zebra:

我可喜欢同温层了,我就想要去拥抱我那些女性伙伴们,为什么要去拒绝爱意?为什么要拒绝拥抱呢? 


首先,我觉得我们在思考这个问题时,要思考的是“我想要什么”。不需要要求自己一定要去拥抱社群,或者建立社群。而是首先要找到我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的伙伴,想要怎样的生活环境,想要怎么样去创造。“我”本身是非常重要的。只有“我”决定好了,才能很好地去做出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去建立一个 community,或者说每个人都必须要去参加什么小组、社团,这不是一个必要的模版。
 
其次,关于共同体的话题,我们是要加入到女性的共同体,还是说要走出共同体?就我自己而言,我觉得我和外面的世界本身是有一扇可以开关的门,我觉得当我想要去创造一番的时候,我打开那扇门走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我清楚知道,当我觉得很疲惫、很难过、很难堪的时候,我转过身,能打开那扇门,屋子是暖和的,大家可以坐在一起,继续去聊天对话,拥抱彼此。
 
我以前会被一些论调迷惑,或者对同温层抱有一些误解。以前很多人会说,人不要一直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你要出去走一走。但现在有时候我就想待在我自己的舒适区,就想要去拥抱我那些女性伙伴们。我可喜欢同温层了,为什么要去拒绝爱意?为什么要拒绝拥抱呢?所以不要看不起同温层。
 
 

小毛:

保有同温层,才能够让我更好地面对外面的那些恶意,才能够让我觉得说我不是一个人。


你不用觉得自己身边好像长大的时候,没有一个所谓的生理性别的男性角色在身边,就认为我对世界的认知会不完整,不用做这样的自我审查。因为女性身上也有很多所谓男性气质,比如勇敢、坚强,所以大可不用做这样的自我审查。反而,很多研究表明,在女校成长的女孩会更自信、更愿意表达自己、更有独立的思想。因为这样的校园环境可能帮她规避掉了一些可能来自男性群体的凝视。
 
回到同温层来说,做女性社群的人肯定会经历过一个自我怀疑的时期——“我们是不是在自嗨?”“我们是不是待在舒适圈太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出去,触达更多的人?”我会觉得,就像 zebra 讲到的,这里有一个开关。我们能够找到彼此是很珍贵的,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对 TA 而言很重要的议题,并且找到也愿意对这个议题进行深入讨论的人。
 
当我们走出去,我们去上学、买东西、谈恋爱的时候,我们会遇到这个世界上不认可我们这个同温层的很多人和事。所以保有同温层,才能够让我更好地面对外面的那些恶意,才能够让我觉得说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们也不需要自我审查,我是不是太舒服了,我是不是一定要去影响跟我完全不一样的人,其实没有必要。我认为先让自己成长起来或者说你先让自己温暖起来,再去想别人,走不走出去都可以。因为外面不是一个舒适圈,你一定会遇到不舒适的东西的。
 
另外,我还有一点要补充的。当你阶段性的形成了一个自己的结论,比如,我就愿意跟同温层玩,我就不想走出舒适圈的时候,你也要允许下一个阶段的自己改变想法。不是说我坚守了这样一个观点两年,到第三年的时候,我不想坚守了,那我那前两年是不是就浪费了,我是不是错了?不是的。我们都处于变化中。
 

 

彩蛋:讲一个
happy ending!

小曾:
过去的一年里,我感受到的、看到的更多与性别有关的事件也好、变化也好,似乎都是特别负面的,这一度让我非常沮丧。然而,当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聊起近来的变化,看向未来时,尽管也有坎坷,但大家似乎都是积极、乐观的。这是不是因为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悲观的积极主义者,下意识地就会说出一些 happy ending ?
 

zebra:
我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就是它不会变得更好,甚至基于我目前自己的观察,我会觉得它趋向在往一个比较糟糕的方向去前进,但我总觉得我还可以去改变什么东西,还想去创造一些内容,还想去召唤一些同行的伙伴,相对有一点中二那种感觉。
 
所以丧气话我一般是不会在很多时候去讲的,我觉得就像同温层一样,我们需要这些东西,丧气话有的是时候讲。现在,我们能够去鼓舞彼此的时候就更多地鼓舞和拥抱彼此吧。
 
 
小毛:
我一直会想到一句话,“像我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赢的”。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全球 TOP 的榜单上,也不可能财富累积到前几名。当我刚开始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会觉得挺挫败的,好像我做的东西没有用。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反正我想要的也不是赢,那套规则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我想要做的是让我自己舒服,生产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有意义的东西。
 
可能在很多人眼中我也是一个 fighter 的形象,或者说我整天有很多很强烈的观点要表达,但我也会觉得我不勇敢,我害怕很多东西,我也害怕我丢失现在的生活,我也害怕找不到工作,我也害怕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等等。我不勇敢,但是难道不做吗?
 
 

关于「相当女子」和「琴包机关枪的少女」

 
相当女子
2021年,相当女子成立。相当女子的活动有一半的时间脱口秀表演,剩下的一部分时间,我们会讨论脱口秀中提到的性别话题。每次活动一般有会围绕一个主题,我们会讨论到过年回家被催婚、浪漫爱、女性友谊、异性恋女权主义者的困境等等一系列话题。
 
 
琴包装机关枪的少女
我们关注(但不限于)女性在体验音乐现场、参与音乐事业过程中存在的性别歧视以及性暴力事件。我们发起了“滚圈反性侵”联署活动,倡导“性同意原则”,希望能够让更多人了解女性在音乐现场所遭受的性骚扰及不安全感。
 
此前,我们会在同名微博接受来自网友的投稿,关于在音乐现场的性暴力或来自乐手的性暴力伤害事实。同时也会做一些关于如何音乐世界的厌女现象的线上问卷征集。2021年6月19日,我们在成都开展了「 RiotGrrrl 暴女派对」,邀请了以女性为主创或者全女子的乐队做演出。在活动现场,除了音乐的部分,我们还创造了「暴女卧室」「mini talk」等其他活动。在这些活动中,我们鼓励女性去叙述自己的生命故事,进行音乐创作,拿起你的乐器,大声嚷嚷你的观点,向人渣“开枪”!
 


编辑 | 小曾、Sharon
排版 | 佳亦
剪辑 | Unico
设计 | 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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