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星火想做谭嗣同,踩一个莫言不行,莫言无非获得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太微不足道。我给他找一个有“势力”的:老作家王蒙,这可是当过文化部长的,解放前还曾经做过地下工作。1956年,22岁的王蒙发表《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引发了一场文坛“地震”。就因为这篇小说,王蒙被打成右派。直到1979年,小说才“落实政策”。按照毛星火的“星火理论”,《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可以“二进宫”,理由如下:小说里写了一个叫王清泉的厂长,乱搞男女关系,从国家某部委被下放到一个麻袋厂。“他一向是吃饱了转一转,躲在办公室批批文件下下棋,然后每月在工会大会、党支部大会、团总支大会上讲话,批评工人群众竞赛没搞好”,就这么一个小官僚。可是这个小官僚不一般。抗战胜利后,他被派到国民党军队里工作,做过国民党军的副团长,是个杰出的情报人员、余则成。可小说里竟然这样写:“他是去瓦解敌人的,但是他自己也染上国民党军官的一些习气,改不过来,其实是个英勇的老同志。”这不是抹黑英雄?我们的地下党同志,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打入敌军内部,战斗在敌人心脏里,无论是《永不消逝的电波》,或是《保密局的枪声》,还是《潜伏》《黎明之前》,各个历史时期的文艺作品,全都是英雄无名赤胆忠心,何曾有王清泉这种堕落的、被腐蚀的家伙?小说写,厂里的同志多次反映王清泉的问题,但都官官相护,推诿扯皮,有人愤怒地说:“也许要等到王厂长贪污了人民币或者强奸了妇女,上级才会重视起来!”王蒙发表这篇小说时,我国正在进行第一个五年计划,社会主义建设如火如荼。在各条战线上,尽管有一些问题,但都是前进中的问题,王蒙无视伟大成就,专门写工作中的缺陷,专门写现实中的阴暗面。比如他写,那些干部说话,“像搁了一个星期的窝窝头一样干巴”;他写组织部到基层调研,感兴趣的是一些数字和具体事例,至于这些先进的工人克服困难、钻研创造的过程,他们一概不听;他写组织部门所有调研,都能套进一个模子里,各种材料都可以用,都可以归结为党的建设抓得好,工作有力。作者竟然这样问:“生产上取得的成绩是因为建党工作么?”然后更加丧心病狂地说:“我们写第一季度的捕鼠工作总结,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些数字和事例呢?”莫言笔下只是个高密东北乡,一个偏远贫穷落后的村落,那个村落还是虚构的,莫言写那里有山有水有森林,实际上根本没有。王蒙却不一样,他写的是北京,他写小说的时候22岁,笔下的主人公林震也是22岁;他当时在青年团区委工作,借机写组织部的官僚主义;他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成了地下党,而他笔下就写地下党的一个坏人。当时没有任何文学作品反映社会的阴暗面,小说发表之后,人们纷纷猜测,王蒙这是写的谁?他对哪个领导不满?他写的是哪个区的组织部?他想干什么?批判他的人用的最多的就是“影射”,他明目张胆地写北京,借北京某个区的组织部,来影射!影射谁呢?那就猜嘛!说映射谁都行,简直就是猖狂进攻!比如小说里写组织部副部长刘世吾,谐音就是“刘事务”,这是影射领导干部都是“事务主义者”,根本没领导能力,没有领导水平。小说里还提到槐花,说这花比“桃李浓郁,比牡丹清雅”,有人当时就敏锐地发现,这是用牡丹比喻领导干部,讽刺干部搞花架子;用桃李比芸芸众生,只会跟着争艳,作者却自比槐花,这就是知识分子装清高!于是很快王蒙就被打成了右派,小说当然也被打入冷宫。莫言虽然不是什么“派”,但小说命运也曾经崎岖。不是有刘白羽等人批评嘛,莫言是写过检查的,而且自己“被承诺”,要求各出版社不得出版《丰乳肥臀》,又离开了工作单位。这本书不再出版以后,盗版疯狂,据莫言说,盗版书至少有五十万册。这从侧面说明,一本书是禁不住的,从传播学角度来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传播。后来这本书又可以出版了,莫言想改名为《金童玉女》,是出版社一个勇敢的编辑说,为什么要改名?这书名有什么罪?好吧,那就不改了。改了有什么用呢?50万册盗版书,已经正名了。这和王蒙也一样,建议毛星火干脆把王蒙也拉进来,给王蒙也来个“二进宫”。王蒙回忆说:“影射这个概念,既超出了文艺批评的范畴,也突破了法学的范畴,陷人映射不需要证据和逻辑,自我辩护未曾影射也无法剖胸献心”。(见《读书》杂志1979年第一期)这说得多清楚,不需要证据和逻辑,而且作家也没法自己辩护。毛星火干的就是大家早就熟悉的事嘛!歪曲谩骂审判农夫山泉,愚昧和无知正在围剿民营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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