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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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拉仇恨叫你在朋友圈里发加班的苦逼,人家在朋友圈里发天南海北的旅游。
我认识一个大状就是,整天在朋友圈里发要么南海的水清沙白,要么冰岛的极光绚烂,问他咋有那么多闲空,他说,案子他只干半年,剩下的时间出去浪,钱嘛,够花就行。
我觉得这并不是活明白了,这道理谁都明白,但关键的问题是我的钱不够花呀!房贷压力山大,疫情搅局数年,业务量一直上不去,前几天看到朋友圈又有律师“英年早逝”,大有兔死狐悲的共情。
法律人猝死已经成了一个现象级的问题,所谓的猝死不就是弱小的身体和强大的精神不能握手言和的罢工嘛,精神动力在背后加油——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但身体的反应是——算你狠,我还是死了算了。
但法律人的累往往不足为外人道,你要是叫苦叫累,就有人在评论区说你叫个毛呀,你去和搬砖挖地的人比比谁累?也是,法律职业毕竟是脑力劳动。
马克思他老人家,曾经把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分离,总结为是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阶级地位的不对等,前者对后者形成了统治和奴役。
我觉得马老这是学术抄袭,孟子不是早就提出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论断嘛。但现实的问题是,你看那些外卖小哥跑跑更健康,但坐办公室的白领,却猝死了很多。
不管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达到一种极限的时候,都要命。
比如写文章这事儿吧,如果作为一种爱好,得闲了写点风花雪月,算是一种消遣,但如果把它作为一种职业,每天必须码多少字才算完成任务,那就不一样了。
据报道称,第一批网络小说写手,都已经嗝屁得差不多了。
前几天和一个老法官闲聊,他说每年还要办将近四百个案子,真真的让我羡慕加惊诧,羡慕的是如果我有这么多“案源”,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惊诧的是这么多案件,他是怎么办出来的。
他苦笑:“加班呗”。我说,你这个年龄也该船到码头车到站了,给年轻人让让贤,让他们往上冲呗。他说你对体制内的情况可能不太了解。
“比如我吧,混到55了,也没个一官半职,就是个四高法官,说起来也算是享受着副处待遇,也一直纠结着该不该退出员额,做一些辅助工作,但如果我退出员额了,得打回原形回到二级科员,退休也享受不到相应的待遇了。”
他不无羡慕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脑子活络,电脑玩得熟,前几天看到一个法院的报道,人家都已经开始用电脑编程批量生产文书了,而他,现在还用写字板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判决。
真的很替他担心,这么拼,能行吗?
当一种脑力劳动的职业却在拼体力,一种静思的职业却像流水线一样产出,所谓的经验丰富可能并不是一种优势,因为抵不过身体每况愈下的劣势。
按照当下的规定,员额必须要坚持到退休的那一天,才可能在退休之后享受相应的职级待遇,但在人案矛盾的压力之下,过去55岁悠着干点轻活“等退休”的时代,在法检已经一去不返了。
55岁的法检人,确实很尴尬,继续和年轻人比拼,身体吃不消;退出员额退居二线,待遇又没了。退,还是不退,这还真是个很纠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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