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好保持沉默 | 周末
按:一周一度的“三辉周末”又来了。“周末”是三辉编辑部喝喝水聊聊天的地方,三辉编辑们轮流主持,想说什么说什么。本周主持人是三辉文稿编辑一刀起程,上次说自己是如何成为一名哲学系“学渣”,这次说的是……(题图:《生命之树》剧照)
沉默是对待无法言说的理想方式
文 / 一刀起程
来自 / 三辉编辑部
这个有秩序的宇宙对万物都是相同的,它既不是神也不是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按一定尺度燃烧,一定尺度熄灭。——赫拉克利特
每一个理论学习者都自觉或不自觉地面临过一个问题,如何把经学习和思考所得的收获,在与现实发生遭遇时妥善安置,也即理论指导实践、付诸实践的问题。这里的实践可以包含甚广,不仅仅限于劳作,更应该包括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或早或迟、或积极面对或消极处理的人生、理想、良知等方面的问题。而在所学所思与实践之间是隔着一条河的,对于天纵之姿(考虑到从生到死的黑洞属性,这类完人其实是不存在的)而言,完成二者之间的跨越是轻而易举的、自发甚至不需自觉的;但对于实在存在的无数中等根性、甚至下等根性的人来说,这种跨越的实现实在是难之又难、捉摸不定的。正如我。
古希腊贤哲赫拉克利特认为,整个世界就是一团活火,依据某种特定的逻各斯,进行一轮又一轮燃烧、熄灭、再燃烧的变化过程,流变不居。
在我看来,无论是那条大河,或者是维特根斯坦所指的可言说之物,正如赫哲所言,流变不居,捉摸不定。能够抓住的,会被岁月和看似的偶然性所冲刷得面目全非。
维特根斯坦对可言说之物和沉默之物的划分,恰与后现代主义不谋而合,正如某位后现代主义大家有关文本理论所言,文本一经产生即脱离写作人的束缚,自足地生发出意义。如果换个角度看,这岂不是维特根斯坦所表达的、人无法言说沉默之物,但沉默之物自会完成自身使命,正如完整文本的存在本身必然带有不以写作者意图为转移的意义空间。
即便如此,人也得不着什么损失,因为人本来就有两种不同的、但似乎殊途同归的导向真理之路。
可言说的,总是流变不定,比如此刻写下的文字,又或者人们引以为傲的理性,虽然这是步入真理的途径之一,然而太过艰难,又然而,对于被加诸理性的人们而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总不能“顺其自然地”碰触真理的一部分,这既不理性本身的要求,也不符合康德所说的、人们总是企图达到某种完整性的“形而上学的天性”。
无可奈何之下,保持一种多元化,独立依据已有的理智、进一步开开发潜在的理性原则,而拒绝任何外在的、强迫替代性的、一元化倾向,或许才是跌跌撞撞地走向真理亦即幸福之路。
一位古希腊人所言,人最幸福的某过于“从来不曾存在”。如古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被罚不停地来回推圆石上山。既为万物灵长,便无从选择,唯有“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一想到此,顿觉以上文字虽然散漫无序、但也仿佛生出了一层乐观向上的光辉。
我们只能表达可以言说之物
我们永远无法谈论不可言说之物
我们最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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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恰恰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