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戏班》:笑点高如我,还是笑炸了,Duang~
文/卷卷
还在为那些挂着“爆笑喜剧”之名,却只会靠复述微博俗套段子,恶意模仿弱势群体,以及恨不得把小苹果当背景音乐的戏所烦心么?
别怕,《糊涂戏班》会给你一个对“爆笑喜剧”最完美的正名,没有特技,不加化学成分。
这部由英国剧作家Michael Frayn创作于1982年的喜剧作品,在当年便一举获得劳伦斯奥利弗奖的“最佳新喜剧”奖。它经历三十年依旧常演不衰,纽约,悉尼,各处受到观众追捧。2011年起,它又在伦敦著名的老维克剧院(Old Vic)开始长期演出。
不得不说,在选剧本这件事上,捕鼠器工作室的制作人童歆确实是眼光极为独到。在2013年,他将《糊涂戏班》原版引进之后,毫不意外地又大获成功。
成功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它实在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如同其名,《糊涂戏班》讲述的是一个三流剧团的故事。这个剧组在自己的作品首演前夜,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彩排。就在导演和制作人都焦虑不已的时候,这个剧组内的九流演员们又频出状况,将情况弄得一团糟。最后他们无奈只能决定勉强“将首演当作彩排”。
而这只是一切的开始。公演之时,演员之间复杂的关系让冲突爆发。三角恋,天然呆,八卦女,老酒鬼,这几方人物交织在一起,后台马上乱成一锅粥。可这时演出必须开始,于是他们穿梭在台前幕后,无休止地,duang~
最后一幕,可能是又一场演出,看上去平息了一切的剧团成员又回到台前正式开演。这部本就是闹剧的剧目能如常进行吗?答案是,完全不能。原本巧合频出的闹剧,遇上了各种意外情况,演员们只能无奈进行即兴发挥,令人笑破肚子的剧情在一种混乱的平衡中收尾。
如此,我们在台上看到了三部“闹剧”:一部是剧团状况百出的“彩排”;一部是为了维持正常演出,在后台发生的“冲突”;最后一部则是他们正式公演的那部一团糟的“闹剧”。
巧妙而精湛的《糊涂戏班》称得上“全程无尿点”。不止我坐在剧场里前仰后合,全场观众在这两个半小时里都基本上腹肌酸痛喘不上气。
笑点从何而来?显然不简单靠是模仿,逗趣,抖机灵,而是来自幽默的最基本元素:“意外”。第一场的精巧剧情设计和人物性格展现,为第二场和第三场做了极佳的铺垫。
当这些人物因为性格和关系发生必然冲突的时候,观众笑了;当预设剧情因为一个错误发生连锁反应,观众笑了;当一件事情陷入两难境遇发生尴尬,观众笑了。这种笑,并不是被“挠痒痒”般的干笑,而是由幽默而催生的喜悦。
《糊涂戏班》有着标准的佳构剧(Well-made Play)范式:荒诞幽默的人物,严格保守的秘密,从头至尾的悬念,以及精妙设计的巧合和冲突。在戏中戏多层嵌套的结构下,所有冲突却异常自然,达到了完美的效果。
追本溯源,这类的”Well-made Play”,在19世纪风靡一时,由法国作家Eugène Scribe和Victorien Sardou的作品最为红火。前者一辈子写了420部喜剧,鼎盛时期全巴黎1/10的剧院都在演他的本子。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商业戏”。评论家不喜欢,说他们“浅薄而缺乏诗意”;萧伯纳也不喜欢,说“一个人得多屎才会写Scribe这种本子,而不是莎士比亚和莫里哀!”。
可事实是,这类作品没有停止它的发展,更影响了百年来的数代人。你可以指摘他缺乏艺术性和思想性,可它的趣味,智慧,和对结构的把握,使得他始终有着最吸引人的商业性——“好玩儿”。
这样的商业戏,没有观众会抗拒,也不会被时代所轻易淘汰。
P.S.想看萧伯纳对佳构戏的评论,可以搜这篇文章“HOW TO WRITE A POPULAR PLAY BY GEORGE BERNARD SH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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