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基础知识——“低级亚人种族”的设计手法

Original 李红袖青花会游戏百科 2022-08-30

“亚人”是由英文“Demi-human”翻译而来，特指游戏中那些似人非人，被幻想出来的生物，这种生物在东西方文化背景的游戏中都有出现，西方魔幻背景中常见的亚人有妖精、矮人、牛头人等；东方神魔背景中比较出名的则是各类妖怪，比如蜘蛛精、蝎子精、雪女等；还有科幻游戏中的外星人其实也都可以视为亚人。不得不说“亚人”们是游戏世界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

然而亚人种族的身份和能力也有明显的区分，高级的亚人会有与人类等同甚至远超人类的力量或是智慧，比如《战神》等以希腊神话作为背景的游戏中常见的“半神”，还有《仙剑奇侠传》系列中的“女娲族”（也算是半神），《战锤》系列中掌握尖端科技想要在银河系争霸的的“太空死灵”都属于高级亚人。

另一方面，低级亚人种族在游戏中也有他们存在的价值，虽然他们无法成为主角，没有卓越的智慧和战斗力，只能担任一些卑微的职位，但他们在作为“地头蛇”的时候可以成为可靠的盟友，又或者是在主角一行刚刚开始冒险时担任他们练手的“经验宝宝”。在魔幻背景的游戏中，“哥布林”恐怕是出场率最高的低级亚人种族了。

今天要向大家介绍的就是，游戏中“低级亚人种族”的设计手法。

一、低级亚人种族的智慧表现

低级的亚人种族的智慧普遍高于各种野兽，能有一些简单的智慧表现，比如他们可以有自己的语言，甚至能够学会游戏世界中的“通用语”；再比如他们可以制作和使用不太尖端的工具；甚至还能找到一份工作。但是制作组在设计游戏的时候，不能够让低级亚人种族有过高的智慧表现，一般来说参考标准是“人类”自身（可以说“人类水平”是高级智慧种族和低级智慧种族的阈限），所以低级亚人种族的智慧表现需要设计得远低于人类水平，否则可能会导致种族各方面能力的设计紊乱（比如玩家会质疑“这个种族凭什么会XX技能”）。一般来说，低级亚人种族的智慧表现会有下面的5个特点。

第一，低级亚人种族无法研制出特别先进的，有极强毁灭性的武器，无论这种武器是魔幻背景中的魔法、元素武器还是科幻背景中的高科技武器。并且，低级亚人种族自己所使用的武器也必然全面落后于游戏世界观中同时代的高等智慧种族，除非这些高等智慧种族向他们提供现成的先进武器。因为有低级亚人种族出现的游戏必然是含有大量虚构元素的游戏，此类游戏大多也会出现战斗的场景，战斗力对于玩家来说则是一个种族实力的最直观体现，而种族研发武器的水平又跟种族的战斗力与智慧关系密切，所以为了展现低级亚人种族有限的智慧，任何载体的文化产品（动漫、游戏、影视、小说等）中都不会让低级亚人种族有开发致命武器的能力。《星球大战》世界观中的“加莫人”就是非常典型的低级亚人种族，他们外表就像直立行走的野猪，性格暴力冲动，智力低下，他们的母星加莫星科技水平还停留在人类的封建时代，就算高智慧的种族把爆能枪等先进武器带给他们，他们依旧喜欢使用冷兵器（尤其是双手斧）进行作战。

而在科幻游戏《质量效应》系列中，最后整个银河系的舰队集结起来反抗“收割者”时，我们无法看到“沃查人”的舰队，因为沃查人在《质量效应》世界观里就是最典型的低级亚人种族，他们和“星战”中的加莫人一样，智力低下，性格暴虐冲动，唯一能让他们在银河系中稍有立足之地的是他们的表皮有强大的再生能力，是合格的炮灰种族。但贯穿《质量效应》系列的3代和《仙女座》，都没有任何信息和资料说明沃查人有独立建造大型飞行器的能力，游戏中较为前沿的“AI技术”和“基因改造技术”也从来没有任何沃查人参与研究过。

第二，低级亚人种族无法掌握较为高级的法术与神术。在魔幻和神魔游戏中，法术（在东方的游戏中有很多别的叫法，比如“仙术”“妖术”）与神术的掌握程度很多时候代表着角色知识与智慧程度的高低，从法师象牙塔中堆满图书和教堂中堆放着大量的卷宗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并且各种文化作品中掌握高级神术与法术的角色基本都是博学者的形象，比如《哈利波特》里的邓布利多，《指环王》里的甘道夫，《魔兽世界》里的安东尼达斯，《英雄无敌》系列里堡垒城的神符祭司。

高级的法术是施法者在某个领域（奥术、冰霜、大自然等）不断探索，不断领悟，然后掌握这个领域的知识，并善加利用该领域力量的成果，比如《魔兽世界》中奥蕾莉亚可以借由虚空之力开启传送门瞬间到达某处；高级的神术则是施法者极度虔诚的意志以及对所信仰之物极为深厚理解的体现，比如“复活术”在《英雄无敌》系列中是只有大天使才能掌握的强大神术。

由于制作组必须把低级亚人种族的智慧限制在很低的程度，所以在游戏中他们必然无法施展任何高级的法术与神术，比如大型的陨石雨、巨型龙卷风、泰山压顶、群体复活等技能，低级亚人种族均是无法掌握的。

第三，在游戏中各种“知识研究与讨论”的场景里，很少或者不会有低级亚人种族的出场。图书馆、精英化的学院、实验室（当做被试对象的情况除外），这些象征着知识、学术研究和讨论的地方，设计有低级亚人种族出现会显得很不合理，除非他们的身份是实验对象、被研究对象、标本等。在游戏中要进入这些场景基本都有一些门槛（至少在剧情上会被描述为有一定的门槛），仅有那些有一定资历和研究成果的高等智慧种族才有资格进入，低级亚人种族一方面不会被允许进入，另一方面由于较为低下的智能，他们自己也没有什么动机进入此类场所（除非是作为入侵者闯入这些场所进行破坏或者掠夺）。在《魔兽世界》中，术士被描述为一群对知识极度渴求的人，他们为了通过所学的知识获得力量，甚至会去触碰邪能或是恶魔留下的知识，术士中的精锐组成了一个叫“黑镰议会”的团体，无论他们在哪里研究着混乱的力量我们都会发现，他们之中从来不会存在“鱼人”“狼獾人”“石腭怪”等低级亚人种族，图中的黑镰议会除玩家选择的血精灵之外，由一个狼人，一个兽人，一个侏儒，另一个精灵以及一个亡灵构成，他们在“魔兽”的世界观中都是至少能和人类平起平坐的智慧种族。

第四，低级亚人种族也无法研发和掌握游戏世界观中的前沿技术，例如时光回溯、纳米机器人、神灯精灵的制造等。这一点和之前提到的无法掌握高级法术与神术有相似性，但无法掌握高级法术与神术大多是体现在游戏性上，比如对狼獾人和鱼人来说，闪电箭和治疗波对于他们已经是非常高级的法术了，更高级的苦修、星涌术他们必然不会。而无法研发和掌握前沿技术则是更偏向于剧情和世界观设定，比如狼獾人和鱼人不能像蓝龙们那样建造湍流之针这样的法器，或者是像地精黑索那样开发出钢铁之星、钢铁战蝎之类的战争大杀器。如果在描述敌人的时候说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是由低级亚人种族设计的，或者是能够实现愿望的神灯精灵是“大耳怪”制造的，魔荚人能够像巫妖那样（或者魔荚人学习死灵法术自己成为巫妖）制造护命匣来自保，上述这些设计会让玩家觉得游戏背景的设计逻辑出了问题。

第五，低级亚人种族会有较差的语言表现力，他们通常只会说一些简短的句子，对个别单词还会不断重复（比如《魔兽世界》里的狗头人就经常重复“亮闪闪”这个词），并且鲜有制作文献资料的表现。语言能力当然是一个种族智慧的体现，说出一个长句子就需要一定的语言能力和逻辑水平，而且在多人对话中，言谈还需要考虑到和谈话对象的思维博弈，《魔兽世界》中的虚灵和地精都是语言能力较强的贸易种族，他们在设定上也是游戏中的高等智慧种族，反观《英雄无敌5》中的哥布林就没有太多关于他们智慧和语言能力的描写，所以他们就只能成为兽人的奴隶，独眼巨人的食物，萨满祭司们的祭品，和《魔兽世界》中的“表亲”处境有天壤之别。

而制作文献代表着一个种族对知识的重视程度，因为文献有一大重要功能就是传承知识，让后辈们有更高的起点，让自己的种族可以更快进步。低级亚人种族由于其较低的智慧表现，所以并不会表现出对知识的重视，再加上差劲的语言能力，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会为了非常低层次的生命需求（比如食欲和杀戮欲望）而生活，撰写文献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受折磨，所以他们就不会去做了。在《魔兽世界》中赤脊山三角路口的任务会让玩家去收集豺狼人的战略指南，而玩家在拿到之后如果点击查看，里面会显示如下图所示的内容“这是一个空白的文档，还被豺狼人当成了草纸”。

二、低级亚人种族的外在表现

虽然低级亚人种族有非常多的种类，横跨各种各样的题材，但在设计他们外观的时候还是有非常多共性可寻的，总的来说这样的共性大致有4点。

首先，低级亚人种族的外表与人类相差较大，多数情况下比人类丑陋很多。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所有的文化作品都是由我们人类创作出来的，所以人类在文化作品里把自己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很正常。低级亚人种族在游戏中的定位是虚构世界中的下位者，所以设计的时候必须在外貌上就把他们与人类进行区分。在《魔兽世界》中无论是德拉诺地区的魔荚人还是艾泽拉斯喜欢挖矿的狗头人，他们在外表上与人类的区别很大，甚至还残留着很多低等动物和植物的特征。他们两者是绝对的低级亚人种族，有各种低下的智力表现（简陋的武器，只能掌握低级法术，语言能力低下）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数量。

对东方背景的游戏来说，大多数的低级亚人就是低级的妖怪，他们比起高阶妖怪来说外表更为“原始”，或者说高级的妖怪更加接近人形而低级妖怪则相反，《仙剑奇侠传》里游戏前期的各路小妖，比如草妖、灯笼怪、酒坛怪可以看出距离修成人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其次，并不存在身材过于巨大的低级亚人种族，比如海巨人、树精，他们虽然也不是那种掌握游戏世界里尖端知识的种族，但绝不能说他们是低级亚人种族。因为巨型亚人生物本身光靠原始的蛮力就可以有强大的战斗力，为他们在所有的种族中赢得一席之地，脱离“低级”的范畴。就算是有较高智能的高级智慧种族也无法轻松凌驾于他们之上。假设把海巨人、树精设计为被随便奴役的种族，那么玩家在看到之后肯定会产生疑问“为什么身躯如此巨大，掌握强大力量的种族会在没有太多缘由的情况下就被别的种族控制”，通常剧情里会给出一个他们被奴役的原因，比如某个种族开发出了针对他们的装置所以才会有玩家看到的景象，但既然已经到了需要被针对的地步，再把这些巨大的种族设计为低级种族就不太合理了。

第三，低级亚人种族会表现出与人类社会区别较大的礼仪风俗，甚至他们没有礼仪上的表现，除非是他们在被驯化以后经过了主人的教养。礼仪在智慧种族里代表着美德、相互尊敬、阶级划分或者是职业习惯，是只有在种族文化发展到较高水平才会出现的东西。比如在人类历史的封建时期就有所谓的宫廷礼仪，欧洲贵族家庭出身的绅士在礼仪方面必须接受专业的培训，《侍魂》中的法国女剑客“夏洛特”出身贵族，SNK恰到好处的设计让她举手之间都流露出高贵的气息，像这样的举动任何游戏中的低级亚人种族都是做不出来的；

而某些职业在发展的过程中有了自己的信条，于是也产生了一些职业礼仪，比如《星球大战》中绝地武士之间的祝福语“愿原力与你同在”，但是由于低级亚人种族连比较基本的职业技能都没有精通，所以自然也无暇去发展相关的职业文化，这是他们智慧力不能及之处，所以无论什么类型的礼仪，低级亚人种族都只能在被高级智慧种族驯化的过程中学会。

第四，低级亚人种族的衣着较为简陋和原始，甚至他们会有大量裸露在外的部分。在游戏这种偏向视觉体验的文化作品中，角色的服饰通常决定了玩家对他们的第一印象，《龙与地下城》世界观里喜欢穿着带有兜帽，阴暗色调服饰的卓尔精灵可以让玩家们直观地感受到卓尔精灵本身所擅长的暗杀与阴谋策划；《翡翠帝国》中狐仙的一身打扮也让玩家可以一眼看出她在游戏世界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一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还懂得使用仙术。

同理，低级的亚人种族在服饰上也需要让玩家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野蛮、原始的低阶种族，所以低级亚人种族的服饰很少有华丽的布甲或者是由金银等贵重金属打造的镶嵌宝石、水晶的盔甲（这还可以反映出低级亚人种族的冶炼技术比较落后），他们的服饰大多由皮革制成，粗糙的布料或者是黯淡的金属铠甲也是常规选项。你可以看到无论是《英雄无敌》系列的哥布林，《星球大战》中的加莫人，《质量效应》中的沃查人，《魔兽世界》系列里的狼獾人，他们虽然出自4部完全不同的作品，但在服饰设计上却都遵循上面提到的这些共性（身体有裸露的部分，服饰暗淡的光泽，粗糙的材料等）。

三、低级亚人种族的常见身份

由于智能低下，战斗力较差，对游戏世界中的主流社会也不会有太多贡献，甚至自身还容易沦为某些高等种族的奴隶，所以各种低级亚人种族的地位也普遍低下，在游戏中他们有4类比较常见的身份。

第一类，奴隶。强大且具有征服欲的高等智慧种族自然不会放过奴役这些低级亚人种族的机会，再加上这些低级亚人种族缺少反抗的手段，或者是由于他们智能低下很容易被哄骗，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被奴役的低级亚人，在《英雄无敌5》中，据点城最低级的兵种哥布林在据点城中的身份就是卑微的奴隶，他们数量众多，各项数值在1级兵种里也排在倒数（和地牢的一级兵种“刺客”相比实在差太多），终极兵种独眼巨人甚至在战斗里可以把哥布林当作食物回血，或者是把哥布林当作人肉炮弹投掷出去进行远程攻击，当他们的数量降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会叛变去效力对方的阵营，可见从能力到意志上，制作组都把他们设计得非常卑贱。

第二类，炮灰和杂兵。由于低级亚人种族智能低下，无法掌握复杂武器和载具的操作方式，并且在之前也提到他们无法学会大多数强大的战斗方式，在指挥上也不可能有出彩的表现，这就导致了他们在部队中无法晋升，无法成为精英，所以加入部队的那些低级亚人大多就只能活在底层——充当炮灰和杂兵，这才是符合逻辑的设计手法。在《质量效应》系列中，“血囊”佣兵团里有大量的沃查人，但他们仅仅充当佣兵团炮灰和敢死队的角色，“血囊”里的军官和精英主力则是由身体更为强壮，战斗技巧更为老辣的克洛根人来担任。

第三类，廉价的劳工。由于智能上的先天不足，低级亚人们无法掌握比较高级的知识与技能，所以就算他们在游戏世界的主流社会找到工作，面对的困境跟上面提到过加入部队的情况一样，那就是较低的能力导致他们无法在工作中晋升，甚至他们无法从事很多高端的脑力劳动，于是他们在游戏世界中只能从事各类简单的体力劳动，相应他们得到的酬劳也自然不会太高。

第四类，某蛮荒之地的土著居民。未开发的蛮荒之地基本上是与外界隔离的，比较常见的设定是由于地处偏远，所以他们无法接触到游戏世界中的主流社会，与外界的隔离导致新知识无法传入，这让他们难以进步。主角一行人的到来可能会对他们产生帮助，当然也可以把这些土著设置为当地最初的敌人。如果这些低级亚人被设定为敌人的话，那么他们的强度必然不会太高，仅仅是一种让主角们熟悉新场景、新机制的“引导型”敌人而已；当他们作为盟友的时候，他们的营地有时会成为主角来到该区域的第一个据点，为主角们提供各种简单的服务（比如存档、装备修理、简单的补给等）。有一个比较常用的设定是，主角一行来到蛮荒之地后，和当地土著种族可以是第一次见面（两个种族之前没有见过彼此），然后由于互不了解，主角们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土著种族的信任（在《魔兽世界：燃烧的远征》中，我们在赞加沼泽接触到孢子人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或者是由于各种误解或利害冲突，主角们和土著种族成了敌对的关系。

四、低级亚人种族的社会体系

如果制作组想要借助游戏架构出一个宏大的世界观，那么每个种族都需要有尽可能详细的设定，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低级亚人种族社会体系的设定，因为玩家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有的硬核玩家确实会游戏内部种族的社会体系产生兴趣。那么对于低级亚人种族来说，比较常见与合理的设定有下面的这三个。

首先，游戏中低级亚人种族所占领的区域几乎不存在“中立”的立场，玩家在这个区域中不得不进行“表态”，如果玩家选择和与之敌对的种族来往密切或者给予援手，那么就会和对应的低级亚人种族转为敌对关系；反过来，如果想要和某个低级亚人种族保持友善的关系，那么玩家就不得不帮助他们去打击敌人。这点其实非常容易理解，还是由于低级亚人种族的智能较为低下，所以他们无法理解圆滑、中立的处事策略，他们的大脑中只能容下“非黑即白”的二元论。如果这些种族能够明白“中立”和“圆滑”的话，那么在游戏中会体现为他们的辖区里会有各个种族频繁的贸易往来，这样的设定显然和“低级亚人种族”的相关设定相悖，所以制作组只能让游戏世界中的其余种族和他们仅存“友好”“敌对”两种简单粗暴的关系。《魔兽世界：巫妖王之怒》中索拉查盆地里“神谕者”和“狂心狼獾人”的剧情就是如此，玩家只能选其中一个发展关系，在任务过程中有一个细节是，一只狂心狼獾人看到了玩家对神谕者的帮助，于是毫不留情地和玩家翻脸。

其次，游戏中很多低级亚人种族并没有建立自己的国家，他们大多以村落的形式居住和生活。因为国家的建立是一个种族智慧、能力的象征，游戏中的“国家”虽然没有现实中国家所涉及的事物那么多，但也需要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较多的人口之外，国家的经济来源、外交情况、军事实力、居民的生活水平等信息都需要让玩家有据可考，而这么多的内容很显然对低级亚人种族来说太难管理和操作，毕竟他们连语言能力都非常有限。

另一方面，村落这种原始的形式就比较适合这些低级的亚人种族，只需要几个火把，用于防护的篱笆和“大门”，还有一些简陋的屋棚就可以勾勒出一个村落的雏形，不用去设计“国家”或是“城市”应该有的那些基础设施，这不仅可以凸显出低级亚人种族们的落后原始，还可以大幅节约游戏制作组的工作量。在《暗黑破坏神2》中，第三幕库拉斯特地区那些矮小食人族的领地就是如此，几个火盆、柱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箱子，直接把这群邪恶、野蛮的低等亚人生物的村落呈现在了玩家们的眼前，这比第二幕中各种充满埃及风格的墓室看上去简陋太多。

最后，低级亚人种族无法建立自己的议会，甚至他们没有权利生活在议会制的国度。由于之前提到的各种要素，低级亚人种族的智能有限，这导致其社会结构也处于较为落后的阶段，所以他们大多还处在奴隶社会或者原始社会，比较常见的还是“首领制”或者“酋长制”，高等智慧种族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以及防止低级亚人种族扰乱议会的正常工作（因为他们低下的智能可能会提出很多没用且低效的观点，甚至高等种族和他们沟通会有障碍）所以把他们排斥在议会之外，甚至是主要的城市之外也就完全能够理解了。在《质量效应》系列里，银河系的中心城市“神堡”中主要的居民有下图所示的这六种，阿莎丽人（左上）、赛拉睿人（中上）、人类（中下）、突锐人（左下）、哈纳人（右上）以及沃勒人（右下），其中阿莎丽、人类、突锐以及赛拉睿都在神堡议会有自己的席位，身为低级亚人种族的沃查人甚至没有在神堡的居住权。

五、低级亚人种族在游戏中的常见剧情

低级亚人种族在游戏中由于智能和战斗实力都较为低下，成长空间也极为有限，所以不能担任大BOSS（比如在《魔兽世界》里，满级的团队副本就基本没有低级亚人种族的角色作为BOSS）和主角的职责，但他们依旧会在剧情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和他们相关的常见剧情有下面的几类。

第一类，由于低级亚人种族的数量太多，并且行事风格过于野蛮，已经成为了某个村镇的祸患（通常是村镇而不是城市，因为城市的护卫部队比较精良，低级亚人无法构成威胁），而主角初来乍到这个村镇，需要去对他们进行清剿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战斗力低下的这些低级亚人非常适合作为玩家“练手”和“新兵阶段”的对手。《魔兽世界》中湿地、银松森林等地有各种“清剿鱼人”的任务，很多日本制作的魔幻RPG前期更是有“剿灭哥布林”（另一个著名的“新手怪”应该是史莱姆）的环节帮助玩家熟悉游戏的战斗系统。

第二类，玩家与低级亚人种族团结，反击他们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这类情节中，玩家在游戏中经常会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并且大多数时候都会处在一个陌生的地区，这个时候一来无法选择更加优秀的同盟种族，二来低级亚人们作为当地的土著也能提供一些相对有用的帮助（比如他们更加熟悉地形，能够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作战），综合这两方面玩家自然而然会在游戏中与他们结盟，并且这种结盟往往是建立在玩家之前对他们进行过有效帮助的前提条件下。比如在《魔兽世界：军团再临》中，玩家在“至高岭”地区需要和一群鱼人结盟抵御来自海边的恶魔和各种被腐化的生物，而这个结盟的过程则是玩家完成一系列任务，最后操作一名鱼人宝宝战胜龙虾人首领，帮助鱼人们拿下一块领地才完全得到了当地鱼人们的信任。

第三类，玩家通过帮助低级亚人种族的一名“使者”人物之后，得到他的认可与引荐。这是非常常见的一个桥段，因为大多数的低级亚人种族对待陌生种族的态度都是排斥甚至敌对的（因为“外交”确实需要较高的智能水平），玩家如果不经过“使者”类角色的引荐强行进入他们的领地很有可能会遭到攻击，或者是不能触发任何剧情，不能跟他们发生任何互动。所以这时就需要一名“使者”型的角色对玩家进行引荐。使者类的角色是低级亚人种族的一员，他和玩家见面的时候基本会处于危险之中，玩家出手相救（在《星球大战：魅影危机》中，奎刚·金救了加·加·宾克斯，后者带路引荐他们给别的冈根人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或者是他们有所需求，而玩家通过满足他的需求得到了被引荐的机会，在《巫妖王之怒》北风苔原的鱼人系列任务里就是这样，玩家通过满足鱼人“呀噜咕噜”的一系列物资需求受到了他的引荐，让当地的鱼人对玩家产生了信任。

以上就是本期对游戏中“低级亚人种族”设计手法的介绍，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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