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补上上周记录,以下除“一周之末”部分的图文,大都为2022年6月25日(农历五月二十七)观察所得,此日为周六,晴间多云,38℃ / 24℃。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的拖延,接延下来,连原本只是偶尔操作,放在这里作为提醒的“注”都成了保留版式。
小区北门的银杏
这个周六日没有安排什么出行。周中有工作,对这件事倒还没太多想法,只是放在那的一个结果。等到周五晚上,坐下来准备过一遍明后天行程的时候,再翻起来这件事,就有点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没做。默默地自我感受了一会,决定第二天早上在五环桥上看日出,然后去奥森瞅一瞅花草,之后赶在预告的高温出场前回撤。可惜周六一早醒来,眼瞅着外面是略显阴沉的天色,感觉今天的日出不太有希望,连带着收拾的动作开始变得磨磨蹭蹭,出门时,已经比计划迟了十三分钟。下楼,推门,抬头,有些手脚麻利的日光已经蹲守在斜前方单元楼的楼顶了。等走到北门,两层楼的楼顶也能看到日光了。之前一直为阿遇的处境有些不平,角角落里,日光不好全面照耀,淋雨也不得痛痛快快。今天看到清早的它也能全身沐浴在阳光里,也是一份“收之东隅”了。
一张好久不见的顶天立地阿遇图
据《银杏:被时间遗忘的树种》一书描述,美国国家自然博物馆馆长柯克·约翰逊曾经统计过一棵高15米多、胸径约0.28米的红花槭的叶片数量,结论是一共有99284片树叶。“一棵大得多的银杏树,树高可能是该红花槭两倍且枝条多得多,大概有30~50万片叶子”。阿遇的身高应当不到15米,但胸径有大概0.35米,且多叶片簇生的短枝。勉强以文中那棵红花槭来类比,也应当有近十万片叶子,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一直在掉叶的阿遇,远看还是那么枝繁叶茂。想一想每一片叶子都在勤勤恳恳地进行能量转化和物质输送,不觉肃然起敬。
树下的花花草草们,因为最近充沛的雨水和日光,也得到很好的生长。爬藤翠绿依旧,因为换盆受到次生伤害的地肤和构树苗,波折之后愈发生机盎然。蹲下来仔细看的话,还能在这一片被枯叶遮掩的树池中瞅到零零星星几点已然破土而出的新芽。只是准备新种植的木槿没能挨过来,现在只剩下干枯的枝干。
其实在见阿遇的路上,在东侧第五棵与第六棵银杏树之间,还捡到了一枝“并蒂双生子”。《中国植物志》上,描述说这种并蒂双生的银杏种子不算常见,“雌球花具长梗,梗端常分两叉,稀3-5叉或不分叉,每叉顶生一盘状珠座,胚珠着生其上”,但两处的胚珠并不一定都能成功发育,常见的是只有一个叉端的胚珠发育成种子。虽然是这么说,若是赶上丰收年份,整个枝条、整棵树都缀满了银杏种子的时候,不分叉的单颗种子、两叉都成功发育的“并蒂双生子”,数量也都不少,比如下面充作并蒂果背景的银杏枝,或者后面在奥森看到的两棵银杏。
从小区出来不远,就是仰山公园北门。两个月前曾在这里最靠近路边的银杏树树池里,瞅到过几棵小小的自然生长的银杏苗(认识一棵树17:立夏 | 西堂草木)。今天停下来再看时发现,虽然银杏苗的数量比上次多了将近一倍,但和整个树池里满落的去年种子相比,这种半自然状态下的发芽率和存活率还是比较低。是原本银杏自然繁殖就比较难?还是单纯因为树池所能提供的生存条件比较恶劣?在这棵树下也捡到了一个尚缀有种子的银杏枝条,是小区那个小拇指长短的迷你“枝条”的plus版本。从仰山公园北门,一路向西到安立路与五环路的交叉路口,过马路再往南骑行五百米就到了奥森南园东门。奥森算是银杏种植大户,北园去的不多,只南园,就能数出来不少银杏所在,众木成林处,如南门附近、仰山斜坡上,一树独秀者,某些塑胶跑道或者沥青路的路旁,都是举目可见。
不过,今天看到银杏的地方有些特殊,是在东门进去往里面走的长桥上。桥面宽广,还可以通车,全长大概有两三百米,距离地面很高,跨过一条河道两条步道之余,又跨过了宽阔的奥林东路。两个月前,我还在同一座桥上,向小伙伴感叹这里真是洋白蜡、臭椿的绝妙观察点,因为站在桥上的我刚好与桥身周边生长的树木花枝勉强齐平。今天原本是被北侧斜搭在桥上的栾树花枝绊住,一路细碎又浓密的金黄,让人心生欢喜。枝头花开簇簇,飞虫振羽忙碌,也算是“阿栾枝头春意闹”,地上花落层层,还有斜斜铺上的温柔晨光。刚进门就收到这样的景色,太过惊喜,像是刚举起杯盏,就已经要被酒香熏醉。悠悠晃晃地别过栾树,斜穿桥面往南边走,没两步就看到了硕果满枝的银杏。这里的银杏种子要比小区和仰山都大些,形状更偏向卵圆,颗颗饱满,外种皮已经有些泛黄,在阳光照耀下周身像是散发着柔和又圣洁的光芒。
别过这棵银杏后不久,在主跑道边上又见到了另外一棵枝头满满的银杏,种子比桥边那棵小一点,颜色也要更青绿一些,可能是生长发育迟缓一些吧。不过,不管怎样,只以结子来论,这两棵树今年都是大丰收。上周作业以“电光雷雨”收尾。蔫姜与诸位鲁都探究孔学学党成员“静坐侧耳聆听天地之声”,这与当时追随师尊夫子的雨夜也遥相呼应。北京最近多电光雷雨,但我还没能见到风雨雷暴中的阿遇。周日一早补完上周作业后,想到当天“雷阵雨转大雨”的天气预报,又开始心心念念,想着也算是求仁得仁,补了之前念想。可惜实在不巧,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念叨和准备的雨,到第二天晚上十点多“千呼万唤始出来”,又一次,阿遇沐雨我酣眠编者按:西堂草木是旧名,借来以为一辑,西堂未必有实处,但在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