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回电影院了，史诗级大IP迎来第26部
名侦探柯南：万圣节的新娘
名探偵コナン ハロウィンの花嫁
导演: 满仲劝
编剧: 大仓崇裕 / 青山刚昌
主演: 高山南 / 山崎和佳奈 / 小山力也 / 高木涉 / 汤屋敦子
类型: 动作 / 动画 / 悬疑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语言: 日语
上映日期: 2022-11-18(中国大陆) / 2022-04-15(日本)
片长: 111分钟 / 110分钟(中国大陆)
作者：塔塔君
一个普通日本动画观众与电影观众
作者：亚里亚·罗
原教旨主义柯南爱好者
“现在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谁想写《柯南》的群像啊！”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系列第 26 部《万圣节的新娘》近日在中国大陆上映，朋友亚里亚·罗观后给笔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相比系列之前几作，本作似乎更有野心（或说更投机？），既要讲述安室透（即降谷零）与他那四位已身亡的警校同学（俗称“警校组”），又要分一条线讲述高木涉与佐藤美和子的恋爱（其中“警校组”的松田阵平生前又和佐藤警官有过暧昧关系）。笔者在去年刊载在深焦的《绯色的子弹》的影评中曾认为，在看过把群像叙事做得一塌糊涂的《绯色的子弹》后，很难对似乎依旧聚焦群像的《万圣节的新娘》怀有期待。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再次更换导演之后（由导演了《排球少年》系列的满仲劝执导），《万圣节的新娘》成了该系列难得的口碑作，国内宣发团队的通稿甚至还谨慎地写道“十五年来口碑冠军之作”。
那么本作的质量——作为一部《名侦探柯南》电影，是否真的对得起如此宣传？本次，笔者拉上较为严厉的《柯南》爱好者朋友亚里亚·罗进行圆桌对谈并成文。
阿笠博士谜题的尴尬境地
塔塔君（下称“塔”）：在此我先介绍一下本作的故事背景。本作主要涉及了一个原作的一个著名篇章“震动的警视厅～1200万人质～”（动画第 304 集、漫画单行本第 36-37 卷，连载于 2001 年），讲述的是三年前，“警校组”的松田阵平在调至搜查一课、与佐藤美和子成为搭档后，在连续爆炸案中殉职，这让佐藤无法忘记松田。三年后，当年的炸弹犯人卷土重来，并把东京的 1200 万人卷入其中，在破案过程中，佐藤才渐渐放下了回忆向前行。“警校组”的萩原研二同样死于该案件的犯人同伙手中，在《万圣节的新娘》中也出现了安室透与其他三名同学拜祭萩原的情节；除此之外，“警校组”的伊达航则是高木的前辈，在某个案件侦破后因交通事故意外身亡；诸伏景光则是和降谷零一样皆是潜入黑衣组织的卧底，代号“苏格兰”，三年前因卧底身份曝光而自杀身亡，但降谷误以为赤井秀一逼迫其自杀，从此与赤井秀一成为宿敌，这也是为什么在《万圣节的新娘》中诸伏和降谷总是查无此人的原因。
“震动的警视厅～1200万人质～”篇
《万圣节的新娘》开篇被炸死的逃犯便是该篇章中的炸弹犯人，而之后的情节还把松田调到搜查一课到其殉职这七天时间进行拓展细化，赋予这七天时间“警校组”最后一次重聚的新意义，并从中寻找本次剧场版案件的线索。
亚里亚·罗（下称“亚”）：不知道你发现一件事了吗？你在讲述故事背景的时候就涉及了多个群像。本次剧场版涉及群像之多令人咂舌，除了警视厅的恋人组合、警校组，还有俄罗斯神秘组织，以及与前三者毫无关系的少年侦探团。这必须要提侦探团在剧场版系列中的作用，有好几部剧场版无论故事如何发展，即使侦探团与故事核心情节不会有多少接触，最终解决问题的几乎都少不了侦探团，而本次侦探团更是在后半才加入到故事之中，因为他们刚好参加了涩谷的万圣节活动，刚好在场，并刚好再度成为柯南的助手。
塔：是的，最后还是靠阿笠博士发明的道具化解了危机，可以说最近十多年来数部都是这个套路，开篇提一下阿笠博士又作出了什么新的道具，或者对这些经典道具做出怎样的改造和升级，这些情节直接指明了就是作为故事高潮的伏笔，比如远一点的，系列第十五部《沉默的15分钟》（2011）有改造的电力滑雪板。
亚：可以直接一点地说，侦探团和阿笠博士这些角色象征着《柯南》剧场版的“传统”，这个“传统”逐渐成了剧场版系列的沉重历史包袱，它无疑不再适用现在的《柯南》剧场版，甚至还增加了编剧的难度。现在剧场版系列的创作方针明显转向了，既然要转，为何又要留住这些包袱不放，不给个痛快呢？
塔：是的，一般认为《柯南》剧场版的转折点就是《沉默的15分钟》，该作有第一位外聘导演静野孔文的加入，让剧场版变得更符合好莱坞爆米花电影的框架，以及更强调动作元素——当然，我的观点一向是《柯南》剧场版从来都不是以推理为主，而是动作和恋爱，从系列第一部《引爆摩天楼》开始就是如此，几大事件“猫箱炸弹”、“列车炸弹”、“摩天楼爆炸”皆以动作戏“大场面”为主，而最后的“摩天楼爆炸”事件中又将新一与小兰的关系向前推进一步。
《沉默的15分钟》逆转了该系列商业上的颓势。而从第二十部《纯黑的噩梦》（2016）开始，剧场版开始发掘角色消费，每一部剧场版都会定一个或几个柯南之外的角色作为当作主角，以至于第二十二部、由安室透为主角的《零的执行人》（2018）引发了社会现象，甚至还缔造了日本的年度流行词“安室的女人”（安室の女）。之后的剧场版也坚定这一路线，《绀青之拳》（2019）以京极真和怪盗基德为主角，《绯色的子弹》以赤井秀一一家四口为主角。
亚：这些剧场版的主角也从一个变成了几个，今年的高木、佐藤、“警校组”甚至一共有六个人。
塔：是的，《绯色的子弹》为了安排赤井一家全动员，导致整个故事支离破碎，比如几乎全程都是剧外这的二哥羽田秀吉，比如在剧作上多此一举的“家暴”情节（赤井秀一和妹妹世良真纯的对决戏码）。《万圣节的新娘》无疑编剧任务更繁重，也难怪开篇就安排一个情节把毛利小五郎等人从核心情节中给排除出去了，以致于每年都要救一次的小兰这次根本都不用救了。
亚：如今的侦探团戏码几乎和阿笠博士的冷笑话谜题环节一样，都是走剧场版系列的固定流程。尤其是这一部剧场版，博士谜题环节在后半部分才出现，因为这段情节在剧作上并不承担什么作用，所以采用了快速略过的方式呈现，连让观众和角色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但这个环节从一开始其实是作为一个和观众互动的环节存在，既然不需要互动，也没有剧作作用，那这个环节的存在意义是什么？纵观最近的剧场版，这个环节几乎都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我觉得这能代表《柯南》剧场版的某些“传统”逐渐变得尴尬、变成累赘的情况，侦探团的戏码也一样。
塔：很赞同，这些“传统”在早期的剧场版就发挥得很好。我一直认为，《通往天国的倒计时》（2000）是一部讲述侦探团的《柯南》群像电影模范，这部剧场版同样具备一定的范式与固定的命题，然而开篇的博士谜题环节串联起侦探团每个成员的角色塑造，并成为高潮段落破局的关键，最终每个角色都闪烁着独特的弧光。但目前这些“传统”之所以不适用，这也是因为侦探团与博士实际上不再是电影的主要角色。
亚：所以本作在如此多群像的情况下，最后还是要把戏份落到侦探团上，电影的主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模仿《名侦探柯南》的主创团队
塔：既然已经确定了《柯南》剧场版不会回归以前的路线，那么在现行方针上，本作的执行水准如何？
亚：从本作的日本本土票房接近百亿，并且登顶系列榜首的成绩来看，我想至少日本观众应该都挺满意的。
塔：那换个说法，本作不仅聘请了首次参与该系列的新导演满仲劝，还有《柯南》系列的配乐家大野克夫退休，包括负责了数部剧场版配乐的宫泽谦也被更换，换成了菅野佑悟（代表作：《JOJO的奇妙冒险》系列第四部到第六部、《心理测量者》系列），这部剧场版本应该是呈现出焕然一新的效果的，那你觉得如何？
亚：还记得之前和你讨论过，原作者青山刚昌在剧场版中的参与问题吗？
塔：记得，事实上青山刚昌所做的工作其实就是作为整部电影的总指挥。
亚：没错，他几乎给每部剧场版指明一个大方向和题材，而且还会亲自上手修改分镜和剧本。某种意义上，他也是给编剧出难题的一个甲方，比如《绯色的子弹》中，要求加入赤井秀一和世良真纯对决的戏码也是青山，这和他在《纯黑的噩梦》里要求加入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摩天轮对决戏的做法如出一辙。而另一方面，现在的剧场版系列早已不是由最初《柯南》系列的班底来创作，这些主创几乎都是经历了从一名观众变成了一名制作者的过程。
塔：我觉得像是一些漫画符号演出就是以前《柯南》剧场版几乎不会出现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但本作还是沿用了许多原作元素，甚至和原作的“震动的警视厅”篇有着许多相似点，比如回忆与当下交织的结构，还有被炸弹案牵引着游走东京的故事。
《万圣节的新娘》里的漫画符号演出
亚：你说的没错，本作正是“震动的警视厅”的续作，也做了许多致敬，比如高木背后有死神的幻影出现、假扮松田的桥段，这些都是来自前作的桥段。但这个续作的问题是建立在一个已经画上句号的前作之上的。“震动的警视厅”篇在一个篇章中不仅完成了对松田、佐藤、高木的角色塑造，尤其是佐藤和高木终于抛却过去走向新阶段。对于松田这样一个已完成的角色，要继续讲他的故事只能讲述他的前传，于是才有了外传漫画《名侦探柯南 警察学校篇》（2019-2020）。
如果说安室透为主角的外传漫画《名侦探柯南 零的日常》（2018-2022）是当年《零的执行人》意外成功的副产品，那么《警察学校篇》可谓是有备而来，实际上最大的作用就是专门挖掘松田、萩原这两个角色，毕竟这两个角色所登场的“震动的警视厅”篇完结已有二十年时间。《万圣节的新娘》在《警察学校篇》基础上更进一步地掏空“震动的警视厅”篇的价值，不惜把松田殉职之前的一周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祭拜萩原，抓抓小犯人，和警校同学合力解决炸弹，甚至同一时间搜查一课还在调查连环爆炸案，最终在摩天轮的爆炸中殉职。
而佐藤眼里的高木再度出现死神幻影，高木又再度扮演松田，这些桥段更像是站在原作视点的彩蛋和噱头，而编剧则为了让这些来自原作桥段的彩蛋一一呈现而费尽心思让情节显得合情合理。这些和开头的佐藤高木结婚幌子有什么区别吗？
《名侦探柯南 警察学校篇》完结杂志封面
塔：这些设计确实满足了作为一个娱乐电影的商业需求，似乎在告诉我们现在的《柯南》剧场版这样的方针这样的路线才是正确的。
亚：正如我刚刚说的，这些主创其实原本应该是一名《柯南》观众，他们似乎仍然在以观众的立场尽可能接近原作、尽可能完成原作者青山的需求。再加上这部作品大多数主要角色早已经完成了角色塑造的任务，“震动的警视厅”篇里的每一个角色，包括柯南在那个阶段都仍有塑造空间，所以就连青山自己都不可能再复刻一个“震动的警视厅”篇，更何况青山的创作水准也肉眼可见地下降了。
塔：是的，《万圣节的新娘》站在原作视点来看的话，即使质量再高，也注定是一部上限不高的、画蛇添足的官方同人作品，和《警察学校篇》一个性质，毕竟你没办法对一句本已尽善尽美地画上句号的佳句作更好的接续，即使扩充句子也未必会变得更丰盈，不如说反而可能会变得肥大。这不只是《万圣节的新娘》面临的问题，这几年的剧场版都不多不少有这样的问题。
亚：值得一提的是，本作高潮部分的插曲《キミがいれば》（如果有你在）也是自从《迷宫的十字路口》（2003），时隔十九年再度在剧场版中出现。如果说阿笠博士的谜题象征着《柯南》剧场版拋不掉的“传统”，那这首经典插曲则是凝聚了一种观众立场创作者的致敬。《柯南》剧场版目前进入了一个创作者都在模仿、致敬《名侦探柯南》这部经典作品的阶段，《キミがいれば》在片中响起的时候，也俨然完成了致敬与模仿的“光荣”任务。
塔：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明说自己是恶搞原作桥段的官方同人漫画《犯人犯泽先生》是一部好作品的原因了吧，这部漫画许多桥段、登场角色同样都是取自原作漫画早已不再提起的篇章，这些篇章连原作者都无法去进行再利用，在这部漫画的特殊语境中却可以被允许再度拿出来。
《名侦探柯南 犯人犯泽先生》动画
抽离原有语境也可成立的叙事
塔：说到这里，这部剧场版还让我想起最近的一些电影。今年爆款的《瞬息全宇宙》，显而易见，主角经历的不是多重宇宙，而是多重类型电影，尤其是里面的画幅变化就是明示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是一个电影世界。这是一部让我感受到深处彩蛋与戏仿文化占据主要位置的时代的电影。今年上映的《新蝙蝠侠》也有着相似之处，戏仿黑色电影，却在第三幕开始兜不住底，图穷匕见，一看依旧还是当下好莱坞那套英雄叙事。当然，以前的电影也有致敬，以前也有戏仿，但不同的是现在很多戏仿并没有找到它的时代语境。比如黑色电影是有特定的社会背景形成的形式风格，《新蝙蝠侠》是失去这样的语境的，也没有完全找准时代的站位。这并非独属于某些好莱坞电影的窘况，日本的《孤狼之血》系列也如此，似乎也因为现在早已经没有形成日本现代黑帮文化的社会背景，它最终只能是通过戏仿的形式完成一种复古。
但即便如此，即使抽离了这些原有的语境，这些电影也依旧以戏仿和致敬的方式成立，并被许多观众接受。这放在《柯南》剧场版里也同样如此，原作的语境早已不再，这些戏仿和致敬却能站在完整的语境被抽离的场合，被新的观众接受。我越发觉得，《回到未来3》的叙事方式、想象力终于来到了适合的时代，主角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冒险历程，并非真正回到了历史中真实存在的美洲西部，而是进入了西部类型电影的世界，这里不需要讲述一个完整内恰的客体世界，抽离了原有的语境也可以完成一种后设消费的叙事。
《孤狼之血2》
亚：那再发散一下思维，现在的少年漫画改编的剧场版动画进入了这样一个可以抽离原有完整语境也可以成立的时代。
比如登顶日本影史票房的《鬼灭之刃剧场版 无限列车篇》，这是《周刊少年JUMP》漫改动画电影中，第一部直接接着剧集的故事进展改编后续原作故事的剧场版。以前的同类剧场版主要的创作方式就是作为原作的一个支线、外传，并且尽量不触碰、影响原作故事，这种创作方式有着双重保险，既能保证原作漫画在多媒体（Media Mix）运营中依旧保留作为独立作品的完整性，又能让粉丝和不看原作漫画的观众都走进电影院，几乎无障碍享受故事。但这种创作方式也有局限性，观众在观看前就已知晓了这个剧场版并不会影响原作，也就是说剧场版的故事结束之后，一切都会回归原点，原作故事并不受此影响继续自我地发展下去。
然而《无限列车篇》却逆道而行，大量没有看过作为前作的剧集第一季的观众走进电影院——这当然也是因为《无限列车篇》拥有较为完整的篇章故事，而且《鬼灭之刃》的角色立场、世界观设计简单分明，理解门槛相当低。但这也意味着，即使抽离原有的完整语境，这部作品依旧可以成立，甚至可以吸引更多受众成为原作的粉丝，从而完成跨媒介消费。
今年的《海贼王》剧场版《红发歌姬》虽然也是一个有着支线、外传性质的剧场版，但“红发歌姬”乌塔这个剧场版角色一反常态地成了第二主角（这似乎和《柯南》现在的剧场版很相似，存在一个或以上的第二主角），也成了抽离原语境消费模式的关键。这个角色的唱歌部分由日本深受 Z 世代欢迎的当红歌手 Ado 演绎，片中七首歌分别由不同知名音乐家创作，不仅如此，每一首歌都有一个以乌塔为主角的 MV ，由不同的影像作家或动画团队来创作。最终，在 Ado 和不同创作者召唤下，乌塔也成为了一个可以独立于《海贼王》这部作品的虚拟角色，最近她还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登上日本除夕节目《红白歌合战》的动画、漫画虚拟人物，这是一件值得留名日本流行文化历史的事件，证明了人们对这个角色的消费早已脱离原有的语境。
路飞与“红发歌姬”乌塔
（该图为庆祝乌塔登上《红白歌合战》的贺图）
塔：确实，对于《柯南》剧场版来说，这种叙事的消费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标志性事件就是《零的执行人》让安室透成为席卷日本年轻人风潮的社会现象，《柯南》这部拥有二十多年历史的作品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新观众新读者。《万圣节的新娘》无论是角色消费，还是以致敬原作为基底的脱离原有完整语境的叙事，都只是《零的执行人》的延伸。《零的执行人》里你不了解阿笠博士、少年侦探团等人并没关系，你可以在这里认识安室透；《万圣节的新娘》作为“震动的警视厅”篇续作的定位，本作达到让新观众认识“警校组”的目的就够了，并不影响新观众观看。
而《红发歌姬》如今票房突破 180 亿日元，比上一部剧场版《狂热行动》（2019）超出接近 130 亿日元的票房，挤入日本影史票房前十。无论是《海贼王》还是《柯南》，这些大长篇少年漫画都依靠相似的手段实现了商业的第二春。还有一部也是少年漫画剧场版动画《咒术回战0》（2021）——电视动画《咒术回战》（2020）的前传，同样不需要观看门槛，但靠 IP 的热度吸引新观众，最终取得了 137 亿 5000 万日元的票房佳绩。少年漫改动画这几年的势头如此凶猛，想必也会影响之后的动画立项方针甚至创作方向和风格，成为 20 年代日本动画重要的一笔吧。
《剧场版 咒术回战0》
亚：这也再次证明了观看《柯南》剧场版是现实中人们的一场狂欢，人们与其说在完整的虚构世界中获得愉悦，不如说是站在后设的视野消费连结现实的《柯南》叙事，看完之后，大家还会在现实中创作同人作品（事实上这部剧场版也确实提供了大量的允许观众妄想的同人素材）。哭笑不得的是，这部剧场版中的俄罗斯友人最后和侦探团一起拯救了涩谷，似乎歌颂一种跨越年龄、文化的勇敢与大同。但现实的情况是，自从俄乌冲突爆发后，这部剧场版的宣传几乎不再提及这些角色来自俄罗斯，改称呼为外国人，从这个意义上说，现实并未被虚构的力量击穿，而是作为不动如山的壁垒立于此，沉默不语。
注：本文出现的第二作者“亚里亚·罗”为笔者塔塔君虚构的角色，由笔者的两位网友化名而成，文中的内容并不代表这两位网友的个人意见。
-FIN-
深 焦 往 期 内 容
偷渡到曼哈顿的中国外卖员，成就了这部美国独立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