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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夏」江湖的重塑

塑料袋 AKA桃叨叨 2021-04-01

作者/塑料袋

北京的夜微凉,就当是《乐队的夏天》把我们的夏天带走了吧。
五条人第二,重塑雕像的权利登顶,讲真叨姐有些震惊。当然,结果并不重要。在受疫情叨扰的2020年,33支乐队陪伴我们由夏入秋,都说现象级爆款的第二季不好做,《乐夏2》也不能免俗地一路面临争议。
但当木马乐队与周深合唱《她是黯淡星》的那一刻,叨姐已经可以单方面宣布与这个世界和解。去他妈的综艺性与音乐性平衡,或是什么“摩登天空的夏天”,一档节目能够允许大张伟深情,能大方拍出周迅的双下巴,能让仁科笑言“我没有资格去流浪,因为我红了”,它就是成功的。
停止挣扎,才能遍地开花。放下偏见与有色眼镜看《乐夏》第二季,我们似乎发现了重塑乐队类综艺的权利。

一群音乐人的「最佳辩手」之争
 回顾这一季最大的感受是,马东终究是把《乐队的夏天》做成了乐队版《奇葩说》。
比如上期半决赛主题「理想世界」,简直就是嘴上功夫了得的乐夏辩手们,对于理想全方位的解构:
有人试图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比如马赛克试图证明他们不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垃圾”;有人春风得意与世界和解,比如儿女双全的达达乐队,重塑则笃定理想世界本身是悖论,因为“哪怕是好的理想,最终呈现出来的也可能与我们所想背道而驰”。
“我呼唤那种可以在身边感受到的爱,当下的世界就是理想世界,”「乐夏海王」强姨,哦不木马挑着性感的眼线如是说。
从《故事会》中汲取创作灵感的“地摊文豪”仁科与阿茂,让人们看到了他们哲学家的一面。“你就是世界,你的理想就是世界(世杰)的理想,”仁科指着还没被炒鱿鱼的编导世杰,拿他名字开起了谐音梗玩笑。
而在场外,五条人与三联生活周刊打起了嘴炮。
三联原本希望以Mandarin作为封面乐队,却最终“败给了流量”选择了五条人,并将他们描述为“没有表现得很‘听话’,像一支情商很高的朋克乐队”。
五条人官博转发了采访,并附上仁科的评论:“这句话听起来感觉酸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表现得倒是很听话。......从一切(而不是“某种”)角度来说,我们要败也只会败给自己。谢谢!”
知识分子吵架就是不一样诶,酸来酸去。”——这是吃瓜网友的punchline。
没错,即便被认为市井风的五条人也成了文化人代表,足见这一季《乐队的夏天》愈发高企的格调。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两个穿拖鞋的海丰靓仔充满诗意,疫情期间创作的歌曲《地球仪》,就是仁科在隔离无聊时转着地球仪写出来的,就算肉体禁锢,也要“在精神上去流浪”。
相比上一季依旧以传统摇滚为主,《乐夏》2已经有意识地离开阳关大道、扎进艺术丛林去寻找多元化的表达。
《乐夏2》总决赛还破天荒取消了超级乐迷、专业乐迷、大众乐迷等「阶级」划分,现场所有人每人都是一票,个人主观的专业性让位于普通听众的喜爱。
这样一个相对公平、开放与包容的舞台,难道不很像是《奇葩说》的翻版么?在这里,马东谈着“阴影不代表阴暗”,大张伟坦言“我一直以为重温旧梦就是破坏旧梦”,把豆瓣卸载的福禄寿回应综艺老油条称谓,大胆开麦说“老我认了,但油真的没有”。
“我们今天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复活失败,”遗忘俱乐部的刘忻面对刺耳评论,用一个玩笑四两拨千斤。

情怀过剩就成了笑话?
不过一季下来,最大的争议也许来自于节目本身:
HOT5乐队中有4支来自于摩登天空,以五条人挑战节目规则为代表的综艺猎奇属性,逐渐消解了大众对于音乐性的关注;出圈作品的匮乏,情怀消费的疲软,如此种种皆成为针对《乐夏》第二季的批判。
对此马东是明白人:“我们常说我只需要大家的关注,不需要大家的误解,更不想得到大家的诋毁。但这三样东西是一块来的。”
于是上一季朋友圈里人传人的音乐作品链接少了,音乐之外的讨论热度倒是居高不下。从第一期围绕水木年华油腻还是90后乐评人油腻的争论,到五条人多次被淘汰又“海底捞”的戏谑,从野孩子的退赛,到妻子春晓让达达乐队的彭坦总决赛剃头,如果此时有新的观众被吸引过来,一定不会以为《乐队的夏天》是一档音乐节目,而是乐手版“极限挑战”。
叨姐问了身边的一些朋友,他们有的认为乐队歌曲趋于平庸,也有的抱怨节目里的故事缺少惊喜。
这季《乐队的夏天》真的不好看了么?
围观全季的叨姐仅代表个人观感,觉得整体制作水准并没有下降,甚至这批乐队的有趣灵魂更吸引人:
道山靓仔五条人自不必说,马赛克夏颖与Joyside边远被戏称为“伍佰与黄渤”的天作之合,台湾来的椅子乐团吃了炒肝、模仿北京话大喊“特飒”;大波浪的邢星与李剑那点事儿牵动女粉丝心弦,他俩出海蹦迪那妖娆范儿,赛过了在舞台玩托马斯全旋的彭磊与新裤子。 
如果说刘虹位在Joyside的存在,是“每个流氓团伙都标配一个律师”,那么又有谁会想到如德国人般不苟言笑的华东,最终变成了在KTV唱《射雕英雄传》主题曲、作弯弓射大雕状乱舞的男子。
总之,他们或任性,或病娇甚至奇葩,但终究是不失才华与人格魅力的音乐诗人(或暴徒)。
并且,说《乐夏》向流量低头的观众也许并没看到最后。某种意义上,重塑的胜出恰是节目对于音乐性的坚持甚至「轴」,正如马东回应华东,“在这个舞台上说远离综艺一点点,是对这个综艺的一种恭维”。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满,叨姐觉得可能还是节目里煽动情怀的比重。情怀是个好东西,但乐队解散又重组,一贫如洗做音乐,怀念时代追忆前女友这些梗看得多了,不如老老实实回归舞台唱唱歌。
你甚至想拿大张伟在节目里说的一句话来回应节目组的矫情:理想主义者都是一帮生活不理想的人才会这么去想,真正理想的生活是不去想。
另外,不知从何时起,综艺节目开始分上下期,叨姐就感觉仿佛每周都在追更一部音乐电影,你得在冗长的谈话与背景交代中见缝插针找歌曲。
就算吉他贝斯鼓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美吧,你也没法瞅着乐队这帮老哥们无磨皮的脸坚持仨小时,那就真是“缺点染色体”的问题了。
 
夏天播种秋天丰收,
《乐夏》依然是激活乐队市场的热土
哦,说到这里,应该不会有人以为《乐队的夏天》总决赛是直播吧。
就在这场三小时的节目上线时,乐队们早已分赴全国各地开始巡演。根据大麦的数据,在刚刚过去的国庆档有超过4000场线下演出,音乐节、Livehouse票房增长均超过100%,仅国庆七天就有20+场音乐节如火如荼地举行。
疫情过后的线下娱乐消费反弹是一方面,《乐队的夏天》带火一批乐队是无须自证的市场化贡献。“前几天五条人来南宁演出了,现场热闹得不行!”有观众感叹。而“乐夏乐队”扎堆的摩登天空草莓音乐节更是一票难求,早鸟票都卖到四五百的价格。
看到阵容高度重合的名单,就知道这个市场远未饱和。今年除了《乐队的夏天》,《一起乐队吧》《我们的乐队》《明日之子乐团季》等节目纷纷涌现,也是不约而同希望把更多优秀的乐队推向台前。
正如新裤子彭磊与大张伟的相互调侃,彭磊说曾经那些自我安慰还能玩音乐的音乐人,过得还不如“一般的小综艺艺人”。但现在通过乐夏舞台,一部分乐队真的可以靠音乐养活自己了,甚至接商演接到手软。
从一场演出几千块到数十万的飞升,无疑激发了乐队的胜负欲。正如木马上台前的直言,“谁不想拿第一啊,我相信这里的每一支乐队,都是为了拿第一来的。”
所以,不管被质疑变了味还是偏了心,《乐队的夏天》影响力依旧毋庸置疑。我们记住了霓虹甜心马赛克乐队的与民同乐,“马东是个大坏蛋”成为一个梗,名不见经传的南方小镇海丰化身为网红城市,叨姐路过名为“五条人”的糖水铺,都忍不住买一碗杨枝甘露。
所以你若问我是否还期待下一季,叨姐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很难得有一档节目能够凑齐一波有意思的人,在每年夏天来一次有质感的一期一会。
毕竟乏味的生活,太缺少立体鲜活的「好玩」了。除了等综艺,也让我们一起期待五条人去拍电影版《阿珍爱上阿强》吧,张亚东老师说他愿意包场贡献票房。
谁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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