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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点歌No.88 | 你有多久,没有想起我?

周公子 苏南房地产观察 2022-10-13


申明:以下文字,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与本人所处公司和机构无关。

本公众号法律顾问:北京大成(苏州)律师事务所 叶云开律师。


你会不会在某个时间,忽然想起曾经某段快乐的时光或岁月?


我们曾经在一起,傻逼地憧憬着未来。

而如今,我们却在曾经所憧憬的那个未来啊,回忆从前。

 

刚毕业的第一年春节刚过,我和雷子坐上大巴车,一起回南京找工作。

除了身上背的一个小包,真真的身无长物。

雷子住回学校旁边的岗子村,找了间朝北的房子。

而我花了300块/月,在中央门附近租了一间。没有钱买电脑,惟一的娱乐就是弄了一台90年代的破电脑,声卡都没有,只能看小说。

于是我下班后的时光,大多在电脑前边吃碗炒面,边看古龙和温瑞安的小说。


寂寞而贫穷的时光啊,总是单调而漫长。

 

雷子那段时间一直没找工作,把传奇的号给卖了七八千块,聊以度日。

每到周末,就是我和雷子的兄弟日。

我们会去找个小饭店好好补一下,然后在南林或者人口学院里散步,看妹子,吹口哨,天黑了就钻小网吧包夜打游戏,看片子。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从网吧里出来,揉着发青的熊猫眼,坐公交转车去南京各个学校去踢球。

熬了一夜,腿都发软,我们只好往后场窜,不是后卫就守门,必须得聊天,否则一不小心可能睡着…

 

夏天到了,世界杯开始,我住的地方没有电视,有时会去雷子那里蹭球看。

不过他的房子…也仅仅有台电视机而已。


地上有一领席子,散落着几张体坛周报,然后一张桌子上安坐一台电视机,仅此而已。

世界杯过完,雷子把电视卖了几百块,我们又过了几天好日子。

 

后来,雷子把房退了,我也因为换了工作,住到瑞金北村。


再后来,我也没钱了,于是两人一起住到了另一个朋友那里,三人合住一间。

这恐怕是记忆里最开心的那段岁月,雷子、阿耿,你们可还记得么?


我们会一起买了菜做饭,隔壁住的大姐姐长得满漂亮;

你们睡床上,我铺着席子睡地上,一起打实况,玩CM0304,每天我和阿耿下班回家,总会看到雷子一本正经坐在电脑前当足球经理;

我们带着足球混进南航,一人两块钱进足球场踢野球,反正都不认识,凑凑就两个队。别人都散场了我们迎着夕阳练传球,直到天黑。

我想我的球技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球过人不过,人过球不过。

那时候我好瘦啊,风吹杨柳摆动,被人轻轻一推就倒。


我无比哀怨地对他俩说:我啥时候才能胖呢?

现如今,我胖了,跑起步来呼呼喘气,一般人也推不动我了。

 

忘了什么时候,我们因为什么而分开,从此各自奔了天涯。


兄弟自此江湖远。

 

后来我们陆续和前女友们分了手,又各自和现任结了婚。

然后各自把孩子生了。


你们会指着我们以前的照片,叫孩子喊叔叔么?

 

我们彼此间不认识他们家的另一半,记忆里伴随身边的还是那些熟悉且能报出名字的女孩子。


我们彼此见证着互相的恋爱,然后失恋,然乎慢慢遗忘。

这也许就是青春留给我们的回忆,和眼前的现实无关。

而快乐,也似乎永远停留在那些从前。

 

光阴易老,时间易摧,当我清明节在海边遇到另一个好友王二时,心里万般滋味,无法开口。


记忆中,王二和我,阿耿,雷子一起踢过南京许多学校的场子,每到学期末,王二总会来南京与我们汇合,待几天再回家。

印象里王二是个时尚的小帅哥,坏坏的,有点痞,不过相比我这种老实巴交的,女孩子显然喜欢坏坏的男生。

所以总觉得王二来找我其目的就是来我们学校看女生,搭讪的水平真高。

后来王二来苏州了,然后结婚了,后来我们就失联了。

再后来,就是2014年底的同学聚会。


很久没有联系,差点把从前的弟兄们都忘了。

 

这该死的职场,该死的人到中年。


忽然想起鲁迅的一句诗: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记忆又回到更早,我们甜言蜜语地喊着彼此的父母亲叔叔阿姨好,我们一起喝酒,喝很烈的二锅头,吃很大块的牛肉,彻夜地打牌,或者上网,一家一家地祸害,半夜跑到外面吃夜宵,吃完忘了给钱走老远,老板都不敢喊我们要钱…


喝多了酒一字排开在深夜的大马路上尿尿,幻想着我们浇灌了白天的车来车往。


我们唱着BEYOND的《海阔天空》,发誓以后一定“苟富贵、勿相忘”,一边泪流满面地与青春匆匆告别。

 

还记得毕业,我们特地在南京泥泞的足球场上安排了一场告别赛,一群散落各个城市的弟兄们聚在一起踢一场球,比分多少已经忘了,只记得我们用DV把全场都拍了下来。

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踢一场球,喝顿大酒,在泪水中把青春少年阿贾克斯的球衣封存,然后和大学时光说再见,各自奔向美好的前程。

 

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看到王二兄弟饱经沧桑的脸庞,我知道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岁月将我们一一摧残,杀尽了风景。

 

说好的常联系呢?

是我们慢慢地淡忘了,还是再没有了交集?

 

我一无所有,离开南京的时候,阿耿去车站送我。

我记得我说,等我月薪一万了,就回南京请你吃顿澳门豆捞。

 

好多年了,我差点都忘了。

这就是不靠谱的青春岁月,我们越来越老,牛逼一个一个被时间戳破。


浪荡无行的年代,我们曾情比金坚。

 

谨以此文怀念一长串没有出场的弟兄们,以及青春。


周小白V5 苏州第二能写的地产人完全原创,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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