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市场是"完全公正的",还是生存必需品——乔丹·彼得森谈论奥派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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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森和奥派经济学、货币制度有什么联系呢?也许并不明显,但这种联系确实存在。几年前,乔纳森·纽曼(Jonathan Newman)称,彼得森的系列讲座“意义地图”(Maps of Meaning)“为人类行动提供了一个框架,和米塞斯、罗斯巴德的框架很多方面如出一辙。”通过将乔丹·彼得森、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和穆瑞·罗斯巴德(Murray N. Rothbard)的作品摘录并列在一起,我们看到,在如何看待主观评价、未来不确定性以及行动展示偏好之作用等概念方面,这几位知识分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去年,彼得森采访了鲍勃·墨菲(Bob Murphy)和赛菲迪安·阿莫斯(Saifedean Ammous),明确表示他想要了解奥地利学派和比特币的情况。在此之前,他和四位比特币业界主要人士进行了90分钟谈话,以了解更多关于健全货币和当前货币体系的信息。在和阿莫斯交谈之后,彼得森宣布自己已经购买了比特币。
4月初,在《比特币杂志》(Bitcoin Magazine)母公司BTC Media组织的知名比特币会议上,彼得森接受了图尔·德梅斯特(Tuur Demeester)近一小时专访,为资本主义做了响亮的辩护。显然,彼得森已经吸收了他在过去一年中所接触到的许多奥派思想。
市场、计算和生存必需品
彼得森形容自己是“一个将自由市场视为生存必需品的人”。
市场正是将个人评价聚集成一个“分散整体”的计算机制。没人负责伦敦的面包生产,但在那座城市当中,无论谁想吃三明治,都可以很容易地得到一块。正是一个经济体中商人的企业家功能,才使这一切成为可能。在投入要素价格、消费者愿为产品支付多少的估计以及随后利润诱惑的指引之下,企业家们拿他们的财富去冒险。在个人风险投资当中,商人们向其他人提供价值。如果其他人没看出一家企业所创造的价值,或者没掏钱来证明自己言行一致,那么这家企业就会在自由市场上被淘汰。
彼得森说:“了解一件事的最恰当方式是去尝试它,”这就是创业精神。他详细讨论了一位企业家将产品推向市场的困难,如何思考定价,以及利润作为指引,验证他带给消费者的价值。资本主义的基本伦理也随之而来:
“在一个自由市场体系中,你必须为那些可以(自由)选择其他财货的人提供他们(自由)看重的东西,然后你必须交货,而这种财货必须性能可靠。所有这些都是合乎伦理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将很快拥有极坏的名声。”
他给那些正在尝试创业的人的建议是,不要“在你的资本主义企业的道德伦理问题上采取守势”:
“你应该采取攻势,直截了当地宣称,你的所作所为是非常符合道德伦理的——-你为自由的人们、自由的顾客提供了他们自由地认为有价值的财货选择。要像这样回答:这有什么不对呢?”
观众响亮鼓掌、表示赞同。经营企业是符合道德伦理的;资本主义的导向是为你的同胞提供价值。的确,这有什么不对呢?
向极权主义的倾斜
第三方不能代表他人做出价值判断。奥派经济学高度重视个人对手段和目的的主观评价,这被认为是人的行动学大厦的基础公理。
彼得森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奥派洞见,反对干预主义和“轻推风格”的政治建议。这些建议让消费者(更多)按照一些统治实体的利益行事。彼得森退让了一步,如果政府机构或大公司的评估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像这样指导我们的行为也无不可——他很快就反驳了这一点,说他们永远不可能做到。你不能替别人做价值判断: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由市场体系的基本公理之一是,要正确计算浮现在地平线上的未来的价值,唯一方法是对众多自由行动人的自由选择进行抽样和(也许是)总结。没有任何中央计划方式甚至可以在原则上替代这一方式。”
相反,整个经济市场系统所做的是使用
“每个人做出的一系列选择作为某种机制,在新事物出现时对其进行评价。中央计划类型者,认为自己可以跳过这一点,拯救地球,比如说(…)他们认为他们可以令这种计算机制从属于某种伦理或程序性算法。 (…)没有任何中央计划方式,甚至在原则上,可以替代(…)自由市场体系。”
更凶险的是,每当我们做出尝试,就像是二十世纪大政府时期所为,结果都是可怕的。彼得森称,二十世纪的证据是:
“一旦你将自由市场机制屈从于中央计划的伦理教条之下,你就会以一种有害的方式对经济体系产生灾难性的影响,而你会破坏整个社会的稳定,使其向极权主义倾斜。我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因为总是有新一代人自以为足够聪明,可以计划整个世界。”
致全体有抱负的中央计划者:尽管你们有资质证明,但你们还没有聪明到可以计划世界。所以,拜托别再尝试了。
在彼得森看来,与非奥派人的区别在于,奥派人谦逊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控制一个混乱而复杂的系统不是办法。任何复杂的过程都会出现修正——意料之外的后果。
他明确提到了银行救助、商业周期和森林火灾等不同领域,指出了一个更大的真相:非奥派人“认为他们可以抹平这些修正,而奥派人认为,你应该尽可能地让修正因地制宜地发生。”
更重要的是——放任自流。并不是因为那些遭受破产或金融危机苦难的人不值得帮助,而是因为“你试图抹平修正的努力实际上会使这些苦难更趋恶化,使情况变得更不可收拾。”
乔丹·彼得森在他的奥地利之旅中已经走过了漫长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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