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版《匹诺曹》，为何能在口碑上击败迪士尼真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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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Subwater
301部作品角逐
1月24日提名公开
3月12日即将公布结果
就在最近，第五十届安妮奖（Annie Awards）限于奥斯卡公布获奖名单，定格动画占尽了风头：
Netflix的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匹诺曹》摘得最佳动画长片（也是继《超级无敌掌门狗》之后首部获得安妮最佳动画长片的定格动画）。
在此之前
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匹诺曹》幕后的故事
由Carlo Collodi创作，出版于1883年的世界经典儿童文学作品《木偶奇遇记》（The Adventures of Pinocchio），没有人会否认其持久而巨大的影响力——毕竟，光是在电影领域，它就已经被改编超过20次。
《木偶奇遇记》小说第一版插画，由Enrico Mazzanti绘制
《木偶奇遇记》讲述了一根木头变成小男孩的模样后，他在一连串的冒险中获得成长的故事。
木头在雕刻师的巧手下活起来，这一关键情节就很适合用动画的方式来呈现，因为在对动画的好几种定义中，有如此一个带有浪漫色彩的：“Animation（动画）”一词源自于拉丁文字根anima，意思为“灵魂”，而动词animate是“赋予生命”的意思，故动画是“赋灵”的艺术形式。
迪士尼于1940年推出的动画电影《木偶奇遇记》，是许多人的童年回忆，片中载歌载舞的画面以及蓝仙女那美丽动人的身姿，令观众印象深刻。
要对这样的动画经典发起挑战，并完成突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迪士尼自己都尝试不成功，今年上映的，通过真人+CG制作的新版《木偶奇遇记》以平庸的表现证实了这一点。
那谁能够有资格成为匹诺曹的下一位“动画赋灵师”，最近我们得到了答案——两个奥斯卡奖及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的得主，被誉为“墨西哥鬼才导演”和“怪物制造机”的吉尔莫·德尔·托罗（Guillermo del Toro）。
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匹诺曹
提到吉尔莫·德尔·托罗，影迷对他并不陌生，这位电影导演在国内还有个叫“陀螺”的昵称。
他喜欢电子游戏、喜欢怪兽片、惊悚片及科幻片，并受到它们很大的影响，德尔·托罗的电影代表作，无论是提名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的《潘神的迷宫》（2006），在全球范围内收获高票房的《环太平洋》（2013），抑或是夺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与威尼斯金狮奖的奇幻爱情片《水形物语》（2017）等，里面都有怪物元素。
成人童话同样是德尔·托罗作品的重要部分，正如《潘神的迷宫》中，继父是法西斯军官，对生活感到痛苦的女主角奥菲丽娅，与迷宫守护神相遇，并被告知她是奇幻王国失踪的公主。又正如《水形物语》中，形单只影的哑女清洁工与实验室里面半人半鱼的怪物产生了爱情。
吉尔莫·德尔·托罗代表作：
《水形物语》《猩红山峰》《潘神的迷宫》《环太平洋》《地狱男爵》
充满奇幻风格的创作历程，延续到德尔·托罗对《木偶奇遇记》的改编之上，从成果来看，《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Guillermo Del Toro's Pinocchio）以定格动画的形式，以更新不少观众对匹诺曹形象认知的做法，带来了一份和之前不同的年末惊喜。
德尔·托罗心中的匹诺曹，既不是原著小说最早一版插图里呈现的样子，也不是我们所熟悉的迪士尼动画电影中的长相，而是以美国艺术家Gris Grimly绘制的2002年版《木偶奇遇记》小说插画为灵感来源。
这个版本将松木般的质感全然凸显出来，脸是怪异的，并不像人类，从上到下看起来甚至并不精致，具有明显的手工痕迹。
可就是此番“不完美”的设计，与德尔·托罗对定格动画的理解达成一致，他说，定格动画就艺术形式而言，和电脑动画有着重要区别，早期的定格动画有着摩尔纹*和闪烁的毛皮、布料，就连布景中营造氛围的尘沙以及不完美的部分，看起来都有点动人，因为这些能表现出制作过程的模样。
“没有什么能像定格动画那样表现出怪异、奇特和‘歪斜’的东西，它真的有种品质，能把那些不正常的事物带入生活。”他说。
摩尔纹：当感光元件像素的空间频率与影像中条纹的空间频率接近时，可能产生一种新的波浪形的干扰图案，即所谓的摩尔纹。
吉尔莫·德尔·托罗
德尔·托罗还希望观众能去感受媒材经过雕刻以及布置后所展示的美丽。而从电影上线Netflix至今，观众和媒体以不错的评价回应了他的创作——动画最近登顶Netflix电影全球观看时长榜！本片次周观看时长达3938万小时！开播10天累计观看时长达6746万小时。烂番茄新鲜度97%，Metascore媒体评分79，豆瓣评分7.9。
并且，它在2023年第80届金球奖中除了获得最佳原创配乐、最佳原创歌曲两项提名之外，还将与《青春变形记》、《平家物语：犬王》、《穿靴子的猫2》、《穿着鞋子的贝壳马塞尔》角逐最佳动画长片。
第80届金球奖最佳动画长片提名作品
2023奥斯卡动画长片的得奖大热？
德尔·托罗与他的制作团队伙伴们，究竟做对了哪些事情，而使得这一版的匹诺曹明显好于2022年的另外两部《木偶奇遇记》改编电影？
左：迪士尼“动画改真人”版本
右：Pinocchio: A True Story
德尔·托罗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电影创作中加入战争的背景，不论是《潘神的迷宫》中的西班牙弗朗哥独裁统治时期，还是《水形物语》中的冷战，此次的匹诺曹与杰佩托生存于墨索里尼统治下的意大利法西斯时期。
战乱的背景充实了杰佩托一定要制造出匹诺曹的理由——他原来的儿子卡洛被飞机导弹炸死了，当时这位父亲距离儿子很近。
沉溺于悲痛悔恨中，失去希望的杰佩托经常到儿子的墓前哭泣酗酒，在一个雷雨天，化负面情绪为力量的他将墓旁边的一棵松树砍倒，这树的种子还是卡洛遇难前留下来的。酩酊大醉的杰佩托一边咒骂着上帝怎么没有回应自己的愿望，一边硬是很快地将木偶做出来。德尔·托罗版匹诺曹之所以有不完美的身体，原因就在此。
法西斯统治下的小镇，所有人都成为了被强权操控的木偶，反而匹诺曹才是最不像木偶的角色，这也是电影要传达的思想，这时候木偶人需要的，是良好的引导，以及对理想信念的锻炼。
德尔·托罗版《木偶奇遇记》的主题包含亲情的维护需要父子双方共同努力、谎言有其功用、还有死亡的不可避免。
本次蟋蟀塞巴斯甸不仅是住在匹诺曹身体内的旅行作家，还升级成为杰佩托父子二人的心灵导师，这样的设定在原著或者之前的改编动画电影中，都甚少见到。一方面，它是匹诺曹的德行老师，另一方面，当杰佩托说出匹诺曹是累赘的气话后，它要让这位父亲意识到匹诺曹不是卡洛，木偶人有资格拥有平等的父爱。
匹诺曹只要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设定，在电影中有了新的诠释，一般人说谎的目的主要为了逃避责任或者远离弊害，而谎言很可能会损害他人，但若是谎言的结果能使好些人得救，并且还没有任何一点的伤害性，那它就是有正向价值的。匹诺曹一行人之所以从海怪的肚子里逃出来，最终靠的是它的鼻子。
长生不老的机会只有在匹诺曹身上才会发生，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生命，当他为了救父亲而主动放弃重生的能力，他就要开始学会接受死亡，这是匹诺曹成为真正的男孩之日起，接下来的锻炼项目。
讲到死后世界，德尔·托罗将原著中负责殡葬的四只兔子改编成更加好玩的样子，精灵有两位，她们是姐妹，其中一位帮助匹诺曹重生，是守护兽般的存在。
到了结局，匹诺曹依旧保持木偶的状态，这对原著和之前的改编作来说，可谓重要的变化。他无须彻底地变得人模人样，也配拥有真心。
匹诺曹背后的动画匠人们
曾参与《环太平洋》、《水形物语》等作品概念设计工作的生产设计师Guy Davis，是将Gris Grimly绘制的角色插画改编为定格动画所需效果的关键人物。
德尔·托罗会对Gris Grimly的插画形成看法，Guy Davis的工作就是要将其进行更详尽的阐释，丰富角色的细节，具体而言是在肢体设计上作出变化，少一些卡通风格和抽象的形状，多一些漫画式的夸张。
《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
ShadowMachine与Mackinnon and Saunders则负责制作角色木偶，位于英国曼彻斯特的Mackinnon and Saunders此前参与了《僵尸新娘》、《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和《火星人玩转地球》等电影项目，而在《鸟姐妹的反差生活》及《马男波杰克》的制作名单中，你可以看到ShadowMachine的名字，它位于美国波特兰，这两家工作室巩固了德尔·托罗版《木偶奇遇记》的风格。
联合导演Mark Gustafson透露，ShadowMachine处理了大约一半的木偶，Mackinnon and Saunders完成了其余的大部分，另外，一些木偶是在瓜达拉哈拉完成的，那里的团队完成了死后世界抬棺四黑兔的制作。
《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
Mackinnon and Saunders将几种既定的角色制作方法，与德尔·托罗提出的角色制作规格相结合，开发了一个复杂的齿轮和拨片系统，使动画师可以一帧一帧地控制角色的面部。
德尔·托罗上《The Tonight Show》宣传新作时，还把匹诺曹与杰佩托带到节目，他简单地向大家示范了可以怎样去调整角色的面部。德尔·托罗介绍杰佩托时说它是用硅胶制作的机械木偶，内部精密如瑞士机械表，而且匹诺曹和杰佩托这两个木偶的价格并不便宜，每个角色都比一台现代（Hyundai）汽车贵。
《The Tonight Show》
木偶制作总监Georgina Hayns对角色的外观和表演效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不仅是Mackinnon and Saunders的老员工，也是莱卡工作室的老员工，在接受采访时，她也亲自展示了匹诺曹眼睛部分的具体操作。对于匹诺曹的部分，团队制作了不同大小的木偶，以因应各种拍摄需要。
Georgina Hayns
《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
Georgina Hayns介绍道，电影有两种类型的木偶，除了杰佩托这种是机械的，匹诺曹则是完全经过3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它内部结构看上去相对没有那么复杂，但它有很多不同的可替换的面部配件。
《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
无论是角色的演出效果，还是场景的架设，德尔·托罗提出的大方向是追求感觉与外观上的真实感，他十分喜欢给角色设计一系列像是不经意之间产生的小动作，同时他也相当推崇宫崎骏那样的作品，并且认为如果创作者能在动画中为平凡“赋灵”，这件事情本身将是非凡的。
《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
“在真人表演中，你真心希望演员能犯错，你真心希望演员不按你的期待念台词。这种对现实的援引，在定格动画中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制作动画时，你需要模拟这些小错误。如果角色正在思考，我想看到眼神里有戏，我想看到微妙的转变。”德尔·托罗说。
Mark Gustafson乐观地看待定格动画的前景，“我仍然认为，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讲故事的人掌握了这种技术并开始使用它”。
他补充道，“正如吉尔莫喜欢说的，定格动画每隔五年左右就会被宣布死亡，人们会说‘好吧，这不会再出现了’，然后有人又用它做出一些新的或有趣的事情。而我的意思是，今年，我们有Henry Selick的《Wendell & Wild》，还有Phil Tippett的《Mad God》，以及我们的电影。我认为定格动画现在充满活力，它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技术使我们能对这种形式进行磨练与提升，使它比过去更容易实操，更多的人现在能接触到这种技术，这很好。”
不同版本匹诺曹大比拼
在具体地谈及《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的特别之处与制作情况之后，我们可以再简要回顾一下《木偶奇遇记》那已经超过100年的电影改编历史。
会说话的木偶，无拘无束、甚至横冲直撞地在狡诈而阴险的大人世界穿行，与海怪斗智斗勇，辛勤工作照顾家人，并最终成为拥有良心的，真正的小男孩，这或许是多年以来电影制片人愿意接二连三改编《木偶奇遇记》的最大原因，谁不想在困局中摸到希望的尾巴，修炼自我然后成为更好的人呢？
《木偶奇遇记》最早的改编电影出现于1911年，这是一部节奏明快，基调荒诞的意大利默片。电影里匹诺曹的形象按照原著第一版插图来设计，饰演匹诺曹的演员在行走时始终保持着木偶般的体态，这一点让观众过目不忘，此外颇为有趣的情景还包括街上满是打扮成动物的人，以及序幕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腾空翻转了两下后，瞬间变成了匹诺曹。
除了德尔·托罗版的《木偶奇遇记》，在往后的改编电影中，有二维动画的、有3DCG的、有真人实拍+特效的，也有真人实拍+定格动画的，创作者也不断地想要在原著的基础上发掘出新东西。当然，并不是每一部改编作品都能令观众买账，接下来介绍比较值得一说的那些动画电影。
最先要提到的必定是迪士尼1940年版的《木偶奇遇记》，它也是不少观众心目中最好的改编电影。迪士尼当时的二维动画技术仍然可以惊艳到今天的我们。
制造出匹诺曹的木雕刻大师杰佩托兴奋地拉着木偶跳舞，屋内洋溢着热闹温暖的气氛，音乐盒与不同款式的时钟接连响起，杰佩托悉心照顾的猫和金鱼，可爱地摆动它们的身体，精细的动画使得这一切梦幻而真实。
那时候的迪士尼动画尽力地表现出人类世界的黑暗面，以烘托光明的可贵及美好。德尔·托罗在《The Tonight Show》中透露，他小时候和妈妈到电影院看《木偶奇遇记》时，就很喜欢，他觉得它是当时唯一一部捕捉到童年可怕经历的电影，直到现在，德尔·托罗还很欣赏《木偶奇遇记》的一点，是因为迪士尼所赞扬的希望是建基于黑暗之上的。
如果你确实看过1940年版的《木偶奇遇记》，自然马上会知道德尔·托罗具体指的是哪一段的剧情。原著中匹诺曹被马车夫骗到所谓的娱乐之国后，竟然变成了驴，在迪士尼的刻画下，残酷的大人和得知自己变成驴后，无助地哇哇大哭的小孩形成鲜明的对比，利欲熏心的男人要将驴当作苦力卖掉，长出了驴耳朵和尾巴的匹诺曹则要从艰险的环境中逃跑。
这部名作还诞生出一首迪士尼经典歌曲《When You Wish Upon a Star》，现在的观众每当看迪士尼的电影，都能听到这一曲，因为正片开始前伴随那段城堡画面的音乐，正是它。
匹诺曹成为真正的男孩之后，他就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听父亲杰佩托和蟋蟀的话，当个乖小子？1987年圣诞节当天正式上映的《匹诺曹与暗夜之王》（Pinocchio and the Emperor of the Night）告诉观众，好品质（如诚实与审慎）的养成，像锻炼身体一样，需要长期坚持，有些人生道理，并不是冒险成功了一两次就能真正领悟。
这部剧情走向有些惊悚的改编作，将故事发生的时间设置在匹诺曹变成人类的一年后，面对着一系列的诱惑，匹诺曹还是没有忍住，为此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反派不止一次地将其弄回木偶的状态，好在最后他变回来了。
《匹诺曹与暗夜之王》留下了几个符合一部分观众胃口（有人将它当作Cult片来看）的“名场面”，看完你可能就不会觉得德尔·托罗版的《木偶奇遇记》是“史上最黑暗”的了（比较有意思的是，德尔·托罗他们透露，正片中原本有段行刑队在海滩射杀匹诺曹的剧情，后被删掉）：
这片还有个小插曲，迪士尼以侵权为由控告制作公司Filmation，结果Filmation胜诉，理由是Carlo Collodi的原著版权已经进入公共领域。
科幻版的匹诺曹，你是否有看过呢？当然我指的不是受《木偶奇遇记》所影响，并对其主题进行重塑的《铁臂阿童木》，而是指分别于1965年和2004年上映的《匹诺曹的宇宙大冒险》（Pinocchio in Outer Space）以及《Pinocchio 3000》。
作为在美苏冷战，并展开太空竞赛的历史背景下推出的作品，《匹诺曹的宇宙大冒险》讲述了匹诺曹和星际乌龟飞向太空打败鲸鱼的故事，而他们所采用的手段竟然是催眠术。该作温情和幽默感并存，同时有一首颇具怀旧感的主题曲，至于鲸鱼的结局到底如何，各位可以亲自去看看（笑）。某程度上，《匹诺曹的宇宙大冒险》似乎是被低估了。
《匹诺曹的宇宙大冒险》（Pinocchio in Outer Space, 1965）
《Pinocchio 3000》是一部加拿大的3DCG未来主义科幻作品，不过除了匹诺曹之外，其他角色和建筑的建模看起来很一般，此作的整体质量普普通通，尤其是对比和它同一年上映的动画电影，比如说《攻壳机动队2：无罪》或者《超人总动员》。
《Pinocchio 3000》（2004）
日本方面，则有1972年的《樫の木モック》系列，此系列最初为电视动画（全52话），后推出了两部剧场版（每部时长约为25分钟，且当时与其他电影一起连映）。2002年的奇幻爱情动画电影《帕卢姆之树》（パルムの樹）是原创的，不过其部分主要设定很像《木偶奇遇记》。
《樫の木モック》（1972）
2002年的奇幻爱情动画电影《帕卢姆之树》（パルムの樹）
早在1939年的前苏联电影《金钥匙》（The Golden Key）中，就尝试了采用定格动画的形式来表现匹诺曹的动作。
1939年前苏联电影《金钥匙》（The Golden Key）
其余的，包括了《The Adventures of Buratino》（1959，前苏联）、《The Adventures of Pinocchio》（1971，1984）、《Welcome Back Pinocchio》（2007）等等......这也太多匹诺曹了吧！
He became a real boy again, again, and again...
完整陀螺版《匹诺曹》幕后
参考资料
1、Skwigly，Pinocchio: Interview with Puppet Supervisor Georgina Hayns & Production Designer Guy Davis
2、Skwigly，Guillermo del Toro & Mark Gustafson on bringing ‘Pinocchio’ to life | Interview + Review
3、Cartoon Brew，‘Pinocchio’ Director Guillermo Del Toro On The Boundaries North American Animation Should Be Pushing (Video Interview)
4、Animation World Network，‘Guillermo del Toro’s Pinocchio’: The First Puppet of His Kind
5、The Tonight Show，Guillermo del Toro Still Gets Emotional Watching His Film Pinocchio
6、There Will Be Fudd，Ranking Every Version of Pinocchio
7、吉尔莫·德尔·托罗之匹诺曹：幕后匠人（Guillermo del Toro's Pinocchio: Handcarved Cinema）
8、電影神搜，《吉勒摩戴托羅之皮諾丘》上線 Netflix，爛番茄分數高達98%！導演曝光「更黑暗」的刪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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