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里的性别偏见，比你想象的更深入人心

先来做个小调查（选孩子最喜欢的玩具）：

有了小酒后，我家就多了很多“男孩玩具”，足球篮球、机械工程、车辆、飞机坦克……最近我意外地发现，以前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妞妞居然也喜欢上了挖掘机和消防车！

我才意识到，虽然我一直坚信玩具不分男女，也一直鼓励妞妞尝试各种各样的玩具，从毛绒兔子，诊疗娃娃到转转塔，大颗粒积木……但是我潜意识里却觉得她会更喜欢“女孩玩具”，没有给她充分的机会和时间去尝试那些“男孩玩具”，按性别分类的玩具桎梏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存在着。

看到马卡龙色系又超可爱的玩具包装，或者炫酷热血的玩偶造型，有没有激起你或孩子的购买欲？那些醒目的颜色和标题，粉色的“小公主专属”、蓝色的“男孩最爱”，会迅速和我们内心深处的性别刻板印象发生化学反应，从而忘记了玩具对孩子最大的意义——认识世界，认识自己，玩得开心。这与“玩具的性别”完全无关。

玩具里的性别偏见，比你想象的更深入人心。无处不在的性别营销不断加深着性别刻板印象，更限制着孩子的发展，从性格到职业方向，方方面面。

简单点，撕掉性别标签，Let toys be toys，让玩具只是玩具吧。

△图源纽约时报

女孩玩具、男孩玩具  

是孩子选的还是大人分的？

BBC曾经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把一对男女宝宝名字、衣服互换混淆性别，再让不知情的志愿者用玩具陪玩，观察大人会给孩子挑选什么类型的玩具，典型的男孩玩具和女孩玩具被混杂在一起，猜猜结果是什么？

短片叫《性别差异：男孩的玩具还是女孩的玩具》：

先来看看“女宝宝”Sophie。志愿者不论男女，在看到如此粉嫩的“小姑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典型的女孩玩具，洋娃娃，可爱的毛绒玩具，小兔子，毛毛虫，小狗手偶……而没有拿起手边的构建类玩具和体育玩具。

△男女志愿者都选择了毛绒玩偶

陪玩时还有一个小细节，当Sophie拿起手边的机器人时，志愿者却想用玩偶毛毛虫引导她放下机器人。

而另一组志愿者给“男宝宝”Oliver选择了玩具车、机器人，形状配对箱，曼哈顿球，拼图这几种典型的男孩玩具，毛绒玩具直接被漠视。

这个实验很直观地展现了玩具里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给女孩玩女孩的玩具，男孩玩男孩的玩具，男女适合的玩具是不一样的。

我们无形中其实正在把自己的意识强加给孩子，一位志愿者在实验后的采访中说到：“我觉得Sophie最喜欢那个粉色的洋娃娃。”而“我觉得”最后自然转化成了“女（男）孩喜欢”。

但我们选的玩具和孩子喜欢的不一定对等，反而限制了孩子的发展。在中国，家长拥有购买玩具的绝大部分决定权，孩子的意见占比很小。

香港贸发局一项对中国内地玩具消费调查的结果，49%的家长表示买什么玩具，完全由他们决定；45%的家长会听从孩子的部分意见，但决定权仍在他们身上，这两个数字在0-3岁孩子中占比更大。而只有1%的家长会完全让孩子决定买什么玩具，这个数字在0-3岁孩子中占比为0。

玩具对孩子的能力素质、性格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

美国在20年前做过一项让85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对玩具进行性别分类的研究，分类结果是：家务类，角色扮演类和装扮类是最适合女孩的玩具，而最适合男孩的玩具包括构建类玩具、玩具车、运动装备、男性电影角色周边和玩具昆虫。2012年一项对迪士尼网站的玩具标签研究也有相似的结果，男孩玩玩具枪，女孩玩洋娃娃。

△The Gender Marketing of Toys: An Analysis of Color and Type of Toy on the Disney Store Website

而这两大类玩具所培养的技能正好对应了男女各自更擅长的领域，比如男孩在空间想象，逻辑推理，体育运动方面做得更好；而女孩在语言表达和感知情绪方面更加出色，更重视家庭生活。

要想女孩更果敢坚强，男孩更温柔细腻，拥有更健全的人格，探索发展更多兴趣和技能，就别在男孩玩具和女孩玩具之间做单选题了。

△男孩也可以玩过家家游戏；

男孩也一样喜欢照顾小宝宝

性别差异会影响孩子

 对玩具的喜好吗？

富兰克林大学神经科学教授，Lise Eliot博士在他的著作《粉色大脑，蓝色大脑》中阐述了“神经可塑性”的概念：

以往我们认为人类的大脑从出生到死亡会根据某种生物规律发育和变化。但事实上我们每一天的经历都会导致一些脑回路和突触生长，另一些进入休眠状态。神经成像技术显示，成人大脑的确存在性别差异，这些差异可能是天生的，但也有可能是由于我们一生中不同的经历造成的。

人们总是将大脑的“生长发育”和“天然构造”混为一谈，这是一种很常见的错误。

所以说性别差异比如对玩具的喜好到底是天性使然还是后天形成的呢？一些研究人员认为，性别倾向是天生的，只是在婴儿出生后一段时间才会表现出来。

但另一些研究机构提出了不同的解释，他们认为导致这些早期性别差异的原因是，成人会以不同的方式对待不同性别的婴儿。

如果父母认为女孩在某些方面不如男孩，他们也就不会为她们创造这些技能的发展空间。大多数人的成长经历是一个不断实现他人对我们的心理预期的过程，正是因为我们总是在孩子探索世界时告诉女孩“小心点！”，却鼓励男孩说“太棒了！真勇敢”才导致孩子按照不同的性别模式成长。

除了男孩的大脑比例和体格稍大一点以外，神经学家还未曾发现男女在大脑结构或神经方面具有明显差异。

虽然男性大脑中的睾酮含量更高，但研究人员认为这对于大脑的发育并不存在重大影响。因为如果经常让女孩搭积木或者玩电子游戏，她们的立体认知能力会得到迅速提升，对玩具的偏好也会变得“男孩子气”。

父母和周围的人怎么对待孩子，对于他们的影响非常大，贴有性别标签的玩具会影响孩子对玩具的喜好。

Sarah Coyne团队的研究发现，和迪士尼公主的电影、玩具接触时间更长的4岁孩子，无论男女，在一年后都会表现出的更深的性别刻板印象。

对孩子来说，标签比玩具本身更重要。Erica S.Weisgram在《应用发展心理学》中写到，男女孩都会对印有自己性别标签的新奇玩具更感兴趣，比如在一辆粉红色的大卡车上印有男孩标签（迷惑信息），那么男孩对它的兴趣会高于女孩。

我们应该鼓励男孩玩女孩玩具，女孩玩男孩玩具，但要想跨越玩具中的性别界限，男孩需要比女孩付出更多的努力。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2017年的一项调查显示，有76％的受访者鼓励女孩玩典型的男孩玩具，而只有64％的人会鼓励男孩玩典型的女孩玩具。

要想实现玩具性别中立，我们需要和玩具商要一起努力。

精准的性别营销

淘宝分别搜索“男孩玩具”、“女孩玩具”，对比很鲜明：

女孩喜欢做饭化妆过家家，男孩偏爱恐龙轨道超级英雄。女孩的玩具沐浴在粉红泡泡雨里，或是柔和的马卡龙色系；而男孩的玩具则以蓝色、黑色这类饱和度较低的颜色为主色调。从种类到颜色，按性别分类的玩具泾渭分明。

V

S

英国知名性别中立玩具组织Let Toys Be Toys曾对几家大型玩具商（Tesco、反斗城、Argos…）的2017年圣诞礼物清单做过调查，发现女孩看见小厨房等家务整理类、照顾抚养类玩具和洋娃娃的概率分别是男孩的近2倍、7倍和12倍；而男孩看见车辆类玩具的概率是女孩的4倍，建造类玩具是女孩的2倍。玩具市场中的性别营销可见一斑。

△Telegraph2019年礼物推荐清单

花边的茶具是女孩的，

哈利波特和国家地理杂志是男孩的

超市里的玩具分区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

我记得有一年写“双十一购物车”的时候，就提到了不喜欢托马斯旗舰店的性别偏见。他们在广告语中写道，“每一个小男孩都应该有一辆托马斯小火车”。难道小女孩就不能喜欢托马斯吗？这种广告语又何尝不是自断商机呢。

玩具商广泛的性别营销引发了不少爸妈和孩子的吐槽：

@Rebecca Shepherd 我3岁的儿子也很喜欢冰雪奇缘啊，没必要给这套玩具贴“小公主专属”的标签吧！

@NatJackson52 女孩就不能玩飞机和玩具车吗？男孩就不能玩粉色的公主玩具吗？

@Emmet Byrne 我三岁的儿子在翻看SmythsToys的玩具目录，来决定他的圣诞愿望清单写什么。我队友问他：你想要手工制品吗？他回答说：不，那是女孩的东西。

20页的清单里印了23个女孩，3个男孩。谢谢你Smyths，让我儿子远离他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xxx  英国超市Tesco里，一个小女孩看到超级英雄闹钟的广告语写着“送给男孩的有趣的礼物”，真情流露出愤怒的小眼神！

twitter #LetToysBeToys

我们来看看标称性别中立的乐高的例子。2014年，乐高公司收到了一封诚恳真挚，有理有据的“抗议信”，写信人是一个7岁小女孩。

亲爱的乐高公司：

我叫Charlotte，今年7岁。我非常喜欢乐高，但是我不喜欢乐高玩具里男孩那么多，女孩那么少。今天我在一家商店里看到了两个乐高系列，一个粉红的女孩系列，和一个蓝色的男孩系列。

乐高里的女孩只会做三件事，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去海边，要么去购物，她们都没有工作。但是男孩却可以去冒险、去工作、去救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甚至能和鲨鱼一起游泳！

我希望你们能多出一些冒险主题的女孩系列，并把它们设计得更好玩，可以吗！？！谢谢。

——from Charlotte

这封字迹潦草的信被Charlotte的老爸放到了网上，引起了超多网友的共鸣。毕竟专为女孩设计的<朋友>系列里只看得到在镜子前梳头喷香水，闲聊的精致公主，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和科学家永远是短发男孩的专属。

<朋友>朋系列还曾经获得过评选给最糟糕的玩具的TOADY大奖，颁奖词总结地很到位：

“一个老牌玩具商怎么才能获得TOADY（最糟糕的玩具）的称号？让它改头换面！

隆重介绍专为女孩设计的乐高<朋友>系列，从里到外散发的性别刻板印象，让芭比娃娃见了都脸红。在<朋友>系列里，没有密密麻麻的小颗粒，没有不男不女的人偶，只有睫毛弯弯的小公主。

在<朋友>系列的蝴蝶美容院里，你不用担心你女儿接触到讨人厌的男孩玩意哦，因为她们碰不到任何男孩喜欢的元素，比如建筑。

虽然饱受诟病，但<朋友>系列是确实广受女孩欢迎，它是乐高大获成功的一条产品线。

自2012年推出以来，乐高的收入年平均增长率为15％（2015年数据），2015年增幅达25%，营收高达54亿美元。相对于仅有10%的产品专为女孩设计的10年前，乐高靠精准性别营销确实抓住了女孩的心，乐高的女性消费者越来越多了。

<朋友>系列的设计完全符合女孩玩构建类玩具的方式。乐高的研究发现，女孩非常喜欢明媚的色彩和小细节，重视场景的氛围；男孩女孩都很喜欢角色扮演，但男女的玩法很不一样。男孩喜欢用第三人称来玩人偶，也就是人偶是“别人”（也许是他们想成为的人），而女孩更容易将人偶当成“自己”，来表达自己是谁。<朋友>系列里，女孩拿着人偶（另一个自己）在温馨的氛围里搭积木讲故事，这种场景对大多数小女孩来说都很诱人。

虽然不少父母不满<朋友>系列的性别偏见，但能让曾经对乐高积木不屑一顾的女儿，爱不释手地发挥想象力拼积木创作，培养空间感，大人还是心甘情愿地掏了腰包。虽然积木全是让人眼花的粉色紫色。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playmobil。同样是过家家的家庭场景，摩比人的爸爸可是超级奶爸！喂奶、哄睡、照顾狗样样在行。妈妈嘛，累了一天，来泡个澡、喝一杯放松一下吧：

乐高在形式上从来没有放弃贴性别标签，它最新的分类方式是“小王子的英雄梦”和“小公主的少女梦”两种。

但乐高还是做出了一些改变，它在倾听女性用户的声音。在收到小女孩抗议信的同年，乐高推出了以瑞典女地球科学家Ellen Kooijman为原型的首套纯女性角色的科学家系列，遭全网疯抢。虽然不及工程车系列细节丰富，但这是乐高打破角色设定中性别歧视和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的第一步。

在现在的乐高产品里，远远谈不上消除了性别刻板印象，但也迈出了一大步，女性角色也在为城市建设、科技发展、甚至拯救地球尽自己的一份力，女孩可以有更多可能性，她们不再是只会过家家化妆的小姑娘了。

△乐高城市系列<采矿专家> 

手拿探测器的女专家

△乐高城市系列<深空火箭发射控制中心> 

拿着望远镜的女科学家

△乐高城市系列<披萨餐车> 

骑摩托车的女送餐员

△抢钱的<冰雪奇缘2>系列 冒险元素

Elsa和Anna

性别营销的由来

性别营销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主流的呢？这与男女在家庭工作中的分工和社会发展密切相关。

Elizabeth Sweet具体研究了这个问题，她发现在上世纪20到60年代，女孩玩具集中在家庭生活方面，以家务玩具为主；而男孩的玩具则强调为成年后工业时代的工作做准备，更多的是构建类玩具。

△1925年Sears玩具清单

这样带有典型性别刻板印象的广告在20世纪70年代大幅减少。因为婴儿潮过后，结婚率和生育率大幅降低，劳动力市场有了更多女性的参与，女权主义兴起，典型的性别化玩具是不受欢迎的。

在1975年的美国老牌百货公司Sear的玩具手册里，只有不到2%的玩具明确针对男孩或女孩出售。这时还出现了很多挑战性别刻板印象的广告，让男孩玩家庭生活类的玩具，而女孩在玩具中被塑造成医生、木匠、科学家这类更“男孩”的角色。

一切在1984年来到了转折点。那年美国放宽了对儿童节目的管理，玩具广告商可以制作时间更长的广告在电视上播放，性别营销再次成为了吸引用户的好方法，典型的性别玩具迅速成为主流。到了1995年，性别玩具占Sears玩具清单的二分之一。

近年来，在我们意识到性别化玩具对孩子性格技能发展的不利影响后，玩具商也在慢慢改变着。

2015年target取消了玩具的性别标签；美国玩具行业协会TOTY在2016年取消了“年度最佳男孩玩具”和“年度最佳女孩玩具”。Let Toys Be Toys活动大力推广中性玩具，抵制性别营销……更多的玩具商推出了破除刻板印象的女英雄玩偶，男芭比娃娃，这让男女孩玩具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最后送给大家我很喜欢的广告语吧，来自1974年的乐高：

“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每个孩子都有强烈的创造欲望。而创造中最重要的是你的想象力，而不是技巧。任何你头脑里想到的东西，都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的创造出来，可以是一张床，一辆卡车；也可以是一个玩具屋，甚至一架宇宙飞船。

很多男孩会喜欢玩具房子，因为比起冷冰冰的宇宙飞船，它们更有人情味儿。而大多数女孩子却更喜欢宇宙飞船，因为它们比玩具房子更让人热血沸腾。

最重要的是给孩子合适的创造材料，让他们亲手创造吸引他们的东西。”

性别中立的玩具推荐

“适合每个孩子的芭比。”

美国老牌玩具商Mattel前不久推出了全世界第一款性别中立的洋娃娃——CreatableWorld系列，定位为“每个孩子都能玩的芭比”，被忽略的男孩子也能在这款娃娃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这和传统芭比的设定太不一样了。Mattel没有直接让孩子接受其设计的典型女孩/男孩形象，而是让孩子动手去创造自己心目中的娃娃。在这个过程中，性别表达是不受约束，包容开放的。

他/她就像一张空白画布，柔美或阳刚，Mattel给出了100+套造型可选，没有固定的玩法。长长的大波浪，短短的卷发；花衬衫迷彩裤，tutu裙高跟鞋……从头到脚的服装配饰都可以变换。

为什么这个娃娃可男可女，毫无违和感？

因为她/他没有金发碧眼魔鬼身材，没有弯弯的睫毛丰满的嘴唇，没有肯尼的宽肩高颧骨，Creatable World系列中的芭比是一个7岁正常身材的孩子，有6种不同的肤色，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

△制作中的芭比的脸

不同于玩具车、积木，芭比娃娃有和我们有相似的脸，孩子可以把她/他想象成自己或是朋友、家人，投射自己的情绪。当芭比娃娃有更多装扮的可能性，玩具的设计和现实所见更相似时，玩具的价值作用就会变得更高。

△带上长长的金色假发的娃娃就成了图中小男孩的妹妹

“给女孩玩点不一样的玩具，

她们可能会书写另一种人生。”

第一次注意到IAmElemental公仔是在2017年美国玩具大奖（TOTY）的入围名单里。它由7个代表了勇气的英雄人偶组成：刚毅、活力、诚实、勤劳、热情、毅力和恐惧。她们的装扮各有特点，与代表的品质息息相关，印有字母缩写的盾牌，铠甲，翅膀、披风、垫肩、刀剑……

△毅力人偶的蓝色翅膀灵感来自海浪，永不停息从不放弃，这就是毅力的精神内核

她们就像神奇女侠、黑寡妇一样的超级英雄，威风凌凌，不同的是她们的超能力的由来不是一次意外，被蜘蛛咬伤或是被外星生物附体，她们的力量来自自身的精神力量，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潜力。

只有接纳真实的自我，我们才能成为自己的超级英雄，女孩也能勇敢刚毅、充满活力。这是IAmElemental想传达给所有孩子的一点。

另外我实在太喜欢它的广告文案了，看得我好燃！大家品一品😂

刚毅、活力、诚实、勤劳、热情、毅力和恐惧

 

The best way out is always through.

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勇往直前。

——BRAVERY 勇敢

输12

输入

Energy may be likened to the bending of a crossbow，decision to the releasing of the trigger.

能量就像弯曲的弩弓一样，成败决定于拉弓的那一刻。

——ENERGY 能量

 

 

Speak the truth, even if your voice shakes.

说出事实，即使是用颤抖的声音。

——HONESTY 诚实

输12

输入

There is no substitution for hard work.

没有任何捷径能替代辛勤耕耘。

——INDUSTRY 勤奋

 

 

Nothing is so contagious as enthusiasm.

没有什么能像热情那样具有感染力。

——ENTHUSIASM 热情

输12

输入

Persistence can change failure into extraordinary achievement.

坚持不懈可以转败为胜。

——PERSISTENCE 毅力

 

 

Fear is not the enemy. It is a compass, pointing you to the areas where you need to grow.

恐惧不是我们的敌人，它是指南针，为你指明前进的方向。

——FEAR 恐惧

输12

“女孩也有成为工程师的梦想。”

GoldieBlox来自美国，由女工程师Debbie Sterling创立，出售专为女孩设计的建构类工程玩具。很特别的是，GoldieBlox的所有玩具都由建构类零件+互动故事绘本两部分构成，听故事玩游戏的是不是比干巴巴地拆装零件有趣多了！这种方式更适合女孩。GoldieBlox的很多玩具都曾获美国玩具大奖（TOTY）金奖。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Goldie的小女孩，她喜欢发明东西，故事就围绕着她和朋友建造玩具时遇到的问题展开。比如下面这个滑轮芭比，探索了滑轮的构造，高度和滑行速度的关系等。

△图源：小红宝Rubee

https://www.rubeelittle.com/post-224870498/

旋转派对是关于用一条缎带驱动旋转来解救Goldie的动物朋友们。

谈到GoldieBlox品牌建立的初衷，要从Debbie Sterling的大学经历说起。她在斯坦福大学学习工程学时，遇到了瓶颈科目——工程制图。和其他女生一样，她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空间感，被称之为男孩天分的东西，她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埋头恶补才顺利通过了考试。

在后来的研究中她发现，这种空间感的缺乏其实和她的童年很少玩建构类玩具有关。作为一名工程师，她希望能让更多的女孩早早接触建构类玩具，培养空间感，发现自己在理科方面的潜力，少走她的弯路。而最适合女孩的方法是用好玩的故事打动她们！

看看Debbie Sterling在TED的演讲吧，没准我们在培养下一个女工程师呢！穿着芭蕾舞裙制作传动带的小姑娘不是很萌吗？

还记得前不久因为上芭蕾课被嘲笑的乔治小王子吗？那档节目播出后，300名男男女女在ABC大厦门口跳芭蕾，作为对早安美国主持人的回怼，不会跳舞的人也高举着“Boys Dance Too”的牌子，看得我好感动。

大花臂、络腮胡的大汉穿芭蕾舞鞋的样子不奇怪不违和，他们脸上自信的笑容自带主角光环，从头到脚散发着优雅和自信，很迷人。

芭蕾如此，玩具也一样，没什么不可以。我希望我的孩子，永远不要因为性别给自己设限，不受性别刻板印象的约束，别不好意思，用玩具去开辟更多可能性。

Let toys be toys，让玩具只是玩具，愿这句话在即将到来的2020年能走进每一位爸爸妈妈的心里❤

参考资料：

【1】The Atlantic, How to Play Like a Girl,https://www.theatlantic.com/entertainment/archive/2016/05/legos/484115/

【2】nytimes,How Did Toys Get Stereotyped by Sex,https://www.nytimes.com/roomfordebate/2014/12/22/why-should-toys-come-in-pink-and-blue/how-did-toys-get-stereotyped-by-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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