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aine Brooks | 穿西装的女人
Romaine Brooks
Romaine Brooks (1874年5月1日 – 1970年12月7日)是一位活跃于法国巴黎和意大利卡普里的美国女画家。她以肖像画见长,色调阴郁灰暗,游离于同时代兴盛的立体主义等流派之外,创立了自己独特的美学风格。她作品中最独具特色的形象是男装女性,其中包括她最广为人知的作品——1923年的自画像。
Romaine Brooks: Self-Portrait, 1923
这些男装丽人不仅反映了20年代女性着装的中性风潮,还宣示了画家本人的女同性恋身份。Brooks一生都喜欢优雅智慧的女人,和当时很多文化艺术圈的名人都有过感情纠葛。她常把恋人们画入画中,笔下的精英阶级女同性恋跳脱了以往的女性形象,独立强大,有一种英气中性的美。
Romaine Brooks让我想到了另一位法国女画家Marie Laurencin,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首先,两人的艺术风格都很独特,不被时代潮流所影响,无法被归类,这或许是因为女性更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没有企图心?其次,两人的童年都很不幸,家庭破碎父爱缺失,而仅有的母亲却冷漠疏离,对母亲爱恨交错的情感是一生的芥蒂,这或许是两人性取向的部分成因(Brooks是同性恋,Laurencin是双性恋)。两人还有个有趣的交集,都与当时巴黎的沙龙女王——美国女作家Natalie Clifford Barney有过一段恋情,Brooks与Barney的感情更是长达半个世纪之久。如今,这两位女画家都被人们遗忘了,谨以这两篇小文纪念这两个有趣的女人——一个是忧郁清冷的灰,一个是少女心满满的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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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童年
年轻时的Beatrice Romaine Goddard
Romaine Brooks原名Beatrice Romaine Goddard,出生于意大利罗马,家中三个孩子中排行最小,父母都是富有的美国人,外公更是百万富翁。这样的家庭条件按理说应该无忧无虑,但命运弄人,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抛弃了家庭与母亲离异,她的哥哥St. Mar又患有精神疾病难以照料,常常攻击靠近自己的人,这使Beatrice小小年纪便承担起了照顾哥哥的重任。独自在纽约抚养子女的母亲情绪很不稳定,常虐待孩子以泄恨,后来在Beatrice七岁时将其送到了一个贫穷的美国家庭寄养,自己带着St. Mar在欧洲间往返。
Beatrice在寄养家庭的日子十分艰辛,母亲把她丢在这便消失了,拒绝支付原本协商好的抚养费。尽管困苦,因为害怕回到可怕的母亲身边生活,Beatrice始终不敢把祖父的住址告诉寄养家庭。可后来寄养家庭还是自己找到了Beatrice的祖父,先是将她送到了St. Mary's Hall(如今为Doane Academy)和修道院接受教育,后来又送回了母亲身边。
欧洲求学
年轻时的Beatrice Romaine Goddard
1893年,长至19岁的Beatrice靠着从母亲那里获取的微薄资金,只身前往巴黎学习声乐,曾数度在卡巴莱歌舞表演。然而她的学业后来因怀孕而终止,没能查到孩子父亲的资料,只知道她生下这名女婴后便将其安置在了修道院,随后自己前往罗马学习艺术。
在那个年代,女性画裸体模特是十分罕见的。Beatrice作为人体课中唯一的一名女学生,常遭到男同学的性骚扰。男同学有时会故意把色情刊物放在Beatrice的座位,Beatrice也毫不示弱,拿起刊物便扔到男同学的脸上。然而Beatrice的反抗并没有让男同学收敛,有的男同学甚至跟踪她并强迫她嫁给自己。为此,Beatrice被迫再次放弃学业,逃到了卡普里。
在卡普里和巴黎过了几个月贫困潦倒食不果腹的生活后,Beatrice的身体完全垮掉了。1901年,Beatrice的哥哥St. Mar去世,随后不到一年,悲伤过度的母亲也因晚期糖尿病并发症而去世。就这样,28岁的Beatrice和姐姐从祖父那里继承了大笔的遗产,终于实现了经济独立。
短暂的婚姻
1903年6月14日,Beatrice和她的双性恋男性友人John Ellingham Brooks结婚了,从此改名Romaine Brooks。John是一个不得志的钢琴家和翻译,正陷入严重的财务危机。Romaine从未透露过自己为何嫁给这位双性恋友人,很可能是出于对John的关心和对家人的渴望,而不是形婚。
两人婚后很快爆发了矛盾,原因是Romaine剪短了自己的头发并定制男士服装,这种怪异不得体的打扮使John大为不满。此外,John很可能觊觎Romaine的财产,多次把Romaine的钱称为“我们的”钱。这使Romaine心生恐慌,婚后不到一年便离开丈夫搬到了伦敦。而恢复单身的John随后在卡普里度过了余生,曾与男作家E. F. Benson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男装的Romaine Brooks
灰色调
Romaine Brooks, Self-Portrait, 1914
1904年,Romaine Brooks厌倦了自己早期使用的明亮色,在英国圣艾夫斯的康沃尔海岸租了一间小工作室,开始研究更加精细的渐变灰色。此后,她几乎所有的作品都以黑白灰为基调,配合赭色、棕色、茜素和蓝绿色等笔触,形成了灰暗阴郁的艺术风格。
Brooks对灰色的痴迷很可能是受了美国画家James McNeill Whistler的影响。她于1920年为音乐家Renata Borgatti所画的肖像画与Whistler的一幅作品构图相似,然而Brooks省略了Whistler版本中的画面细节和小女孩,突显了钢琴家对音乐的专注。
Romaine Brooks, Renata Borgatti at the Piano (1920)
James MacNeill Whistler, At the Piano (1858–1859)
巴黎个展
20世纪初的巴黎大师云集,毕加索和马蒂斯等人聚集在蒙马特和蒙帕纳斯地区,在艺术圈掀起惊涛骇浪。Brooks离开圣艾夫斯后前往巴黎,在时髦的16th arrondissement租下一间公寓,极简的装修风格吸引了人们对她的关注,她成功打入上流社会,为许多富有尊贵的女人画肖像画,其中包括她当时的恋人Princess de Polignac。
Princess de Polignac家财万贯,是重要的艺术赞助人
1910年,她在颇有名望的画廊Durand-Ruel举办了首次个展,共有13幅作品参展,大多是女性肖像画。作品多为自然主义,画中的模特置身于室内或单色调背景中,表情多为沉思忧虑,阳伞、面纱、精致的帽子等着装反映了一战前Belle Époque时期的时尚潮流。
Romaine Brooks, Jeune Fille, 1910
Romaine Brooks, Dame en Deuil, 1910
个展展出了两幅裸体画,这在1910年对于女画家来说是个大胆的尝试。其中一幅是The Red Jacket,画面中一个女人站在巨大的屏风前,仅敞开穿着一件红色的短上衣,手背在身后,神情孤独脆弱。
Romaine Brooks, The Red Jacket, 1910
另一幅裸体画为White Azaleas,裸女斜倚在Brooks工作室的长沙发椅上,颇为挑逗。有评论家把这幅画与戈雅的《裸体的玛哈》和马奈的《奥林匹亚》比较,然而Brooks画面中的人物离观者很远,背景是Brooks所爱的一组日本画。
Romaine Brooks, White Azaleas ,1910
Brooks的个展大获好评,建立了她作为画家的声望。尽管成为了社交宠儿,Brooks却对巴黎上流社会越来越失望,觉得对话乏味至极,人们对她窃窃私语。尽管艺术上取得了成功,她却把自己形容成“lapidé”(石刑的受害者)。
三角恋
Gabriele D'Annunzio & Ida Rubinstein
Romaine Brooks, 1910
1909年,Brooks结识了来法国躲债的意大利作家兼政治家Gabriele D'Annunzio。Brooks觉得自己和D'Annunzio同病相怜,把他看作一个可怜的艺术家。D'Annunzio也非常欣赏并爱慕Brooks,称Brooks为“现代绘画中最深刻睿智的灰色演奏家”。他曾请求Brooks做自己的情人,但被拒绝。
Romaine Brooks, Gabriele D'Annunzio The Poet as Exile, 1912
1911年,Brooks与当红的俄罗斯犹太裔芭蕾舞演员Ida Rubinstein陷入爱情。Brooks被 Rubinstein的美貌与独特气质深深吸引,Rubinstein也深爱着Brooks。
Ida Rubinstein
Rubinstein是Brooks的缪斯,为她画了大量的肖像画, Rubinstein脆弱且雌雄同体的美代表了Brooks的最高审美理想。
Romaine Brooks,Esquisse d'Ida Rubinstein
Romaine Brooks,Ida Rubinstein, 1917
Brooks为Rubinstein画了一系列的裸体画。在The Crossing 中,Rubinstein呈现昏迷状态,瘫在白色的床或棺材上,似乎是沉浸或死于Brooks所带来的性爱欢愉中。
Romaine Brooks, Crossing
在Spring中,Rubinstein又被描绘成异教徒Madonna,正在往绿色的草地上撒花。
Romaine Brooks, Spring
当Rubinstein主演D'Annunzio所写的戏剧《圣·塞巴斯蒂安的殉难》(The Martyrdom of Saint Sebastian)时,Brooks把Rubinstein画成殉难的圣·塞巴斯蒂安,而D'Annunzio则是用弓箭射Rubinstein的小矮人。圣·塞巴斯蒂安的故事很有意思,讲的是美男子塞巴斯蒂安因被罗马皇帝觊觎美色不从,而被皇帝刺死。Brooks把Rubinstein和D'Annunzio安排入画,很可能是暗示了三人纠结的三角恋情,D'Annunzio因嫉妒Rubinstein和Brooks在一起,而对Rubinstein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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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a Rubinstein as Saint Sebastian and Gabriel D'Annunzio as the evil dward. by Romaine Brooks
尽管Rubinstein和Brooks深爱对方,两人追求的生活方式却大相径庭,Rubinstein想在乡村买一座农场与Brooks过幸福平淡的日子,Brooks却不喜欢这样,两人最终于1914年分手。同年,Brook为Rubinstein画下了The Weeping Venus,暗示恋情的终结。
Romaine Brooks, The Weeping Venus, 1914
一战爆发前夕,Brooks创作了The Cross of France,这幅画象征了法国在战争中的形象。画中的女护士神似Ida Rubinstein,衣服上印有红十字架,神情坚决地望向一侧,身后的比利时伊普尔正在发生轰炸。这幅画与D'Annunzio的诗一起展示,呼吁人们的勇气与战争的解决办法,还被印在小册子上发售,所得款项捐给了红十字会。战后,Brooks获得了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以表彰她在筹款方面的贡献。
Romaine Brooks, The Cross of France, 1914
战争时期,D'Annunzio变成了民族英雄。巴黎和会期间,他带领民族主义非正规军控制住了Fiume(南斯拉夫西北部港市里耶卡),阻止了意大利将它割让给克罗地亚。他还成立了短期政府Italian Regency of Carnaro,封自己为领袖。尽管他被认为是法西斯主义的先锋,却从来都不是墨索里尼政府的一员,也否认自己与法西斯有任何关联。Brooks本人保守的政治倾向因为与D'Annunzio的友情而蒙上了一层迷雾,然而并没有证据证明Brooks是正式的法西斯主义者或只是同情意大利法西斯。
三人行
Natalie Barney & Lily de Gramont
Natalie Barney与Romaine Brooks
Brooks生命中最重要的关系是与美国作家Natalie Clifford Barney和公爵夫人Lily de Gramont的三人恋情,这种三角关系一直持续到她生命的终结。Natalie反对一夫一妻制,实行开放式关系,Brooks和Lily都知道并接受这点。
Brooks在1916年与Natalie相遇,那时她已和Lily在一起近九年。Natalie承诺给Lily婚姻契约,同时也不愿意放弃Brooks,这让三人的关系一度陷入僵局。然而后来Brooks也和Lily发生了关系,三人形成了稳定的三人行恋情,没有人是电灯泡。Lily出生高贵,是当时最迷人的品位领导者,她总结她们三人的关系为“文明人比别人更了解如何从生命中汲取更多”。
Élisabeth de Gramont(Lily) in 1889
Romaine Brooks
Lily de Gramont - Elisabeth de Gramont, Duchnesse de Clermont - Tonnerre
1924
Brooks社交圈中的女人都追求性别的流动性和性自由,所以大多数情况下,Brooks都可以接受Natalie的风流韵事,自己也恋情不断。然而,每当Natalie与新恋人的关系变得认真时,她就开始嫉妒。其中一次她让Natalie在她自己和Dolly Wilde之间做选择,以离开Natalie为要挟,让Natalie心软投降。
Dorothy Wilde 是英国社会名流,是大作家王尔德的侄女
尽管Brooks全身心爱着Natalie,她并不愿意总和Natalie待在一起,她渴望独处,只有独处时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Brooks不喜欢巴黎,鄙视Natalie的朋友,厌恶Natalie所沉迷的整日的社交与沙龙。为了满足Brooks独处的需求,她们建造了仅由餐厅相连的两栋独立避暑别墅,称之为Villa Trait d'Union(“连字符号的别墅”)。为了远离Natalie,Brooks每年一部分时间在意大利,一部分时间在欧洲旅游,两人这种亲密又独立的关系一直持续了五十余年。
Natalie Barney与Romaine Brooks,1935
Brooks也为Natalie画了一些肖像画,下面这幅画相较于20年代的其它作品要柔和许多。画中的Natalie裹在毛皮大衣里,静静地坐在她位于20 Rue Jacob的住宅,这是她生活的地方,也是举办沙龙的场所,窗外的庭院被雪覆盖。Brooks很喜欢在画面中添上小动物以表现人物性格,在这幅肖像画中,她画了一只小马雕塑,意指Natalie酷爱骑马,小马雕塑下是她的手稿。
Romaine Brooks, Miss Natalie Barney, "L'Amazone" (1920).
左岸群像
Brooks的画室
从1920年到1924年,Brooks的绘画对象都来自Natalie在巴黎左岸沙龙的拜访者和交际圈,可以说几乎囊括了那个时代所有的名流。
Romaine Brooks, Potrait of Marchesa Luisa Casati, 1920
Romaine Brooks, Chasseresse, 1920
Romaine Brooks, Elsie de Wolfe, 1920
Romaine Brooks, Lady with a White Cockatiel, 1922
Romaine Brooks, Emile d' Erlanger, 1924
1903年时,Brooks的短发男装曾把丈夫吓坏,然而到了20年代,中性风兴起,女同性恋也开始流行。波波头短发和西装外套成为了当时的时尚潮流,香奈儿以男友为灵感设计的渔夫式厚套衫和花呢服装也在此时诞生。Brooks画了很多男装的女人,这在当时只被认为是时髦的装束,忽略了画面所暗示的性取向。
1923年左右,Brooks为英国艺术家Gluck画了一幅肖像画Peter, a Young English Girl。Gluck是一位自我意识很强的女性,推崇男性化着装,从来都只穿裤装,外表雌雄莫辩,超前的衣品和艺术一样出名。Brooks笔下的Gluck身穿笔挺的白衬衫、丝质领带和黑色的束腰长外套,位于腰部的右手握着一顶男士帽子。这与Brooks之前在La Belle Époque时代所表现的身穿衬裙的忧郁女性形象截然不同,此时的女性已跳脱女性化的束缚,呈现出自信坚韧的一面。
Peter, a Young English Girl (1923–1924), 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Gluck
Gluck本人的照片
Brooks于1923年所画的自画像色调阴冷,画面中的她身穿自己设计的服装——剪裁考究的骑手上衣,手套、礼帽,身后石板色的天空下是黑灰色的建筑废墟。唯一的色彩是她的嘴唇和翻领上the Legion of Honor的红丝带,呼应了The Cross of France中的红十字架。她的眼睛被帽檐挡住,似乎在暗中观察我们是否值得她浪费时间。
Romaine Brooks: Self-Portrait, 1923
由于继承了大笔遗产,Brooks有钱任性,可以不用为了讨好委托者而随心作画。据Natalie Barney回忆,一位女性看到Brooks为自己画的肖像后抱怨说“你没有美化我?”,Brooks回答说:“没有,只是画高贵了”。
1924年,Brooks为Una, Lady Troubridge画了一幅肖像画以取笑其浮夸的打扮。根据1924年的杂志,高领、绸缎夹克和怀表链是最时兴的装束,然而这些英伦时尚元素在法国并不受待见。Natalie Barney和其社交圈的人都认为Troubridge的打扮滑稽可笑,Brooks也称她的打扮会贻笑大方。不过私以为跟如今充斥各大时装周的妖魔鬼怪比,Troubridge的打扮好像也没那么不堪吧。
Romaine Brooks, Una, Lady Troubridge (1924)
简笔画
1925年,Brooks在巴黎、伦敦和纽约举办了个展。尽管她一直活到了1970年,人们一度误认为她在1925年之后就很少动笔了,然后事实上这是错误的,她在30年代的创作还很活跃,只是很多作品后来都遗失了,只留下了翻拍的照片。
在20世纪30年代,Brooks因腿部扭伤卧病在床,创作了一百余幅简笔画,画了人类、天使、恶魔、动物和怪兽,全都由连续流畅的曲线组成。当她起笔时并不知道线条将落向何处,这完全是没有预设的无意识行为,与20年代的超现实主义有类似性。
在创作这些简笔画的同时,Brooks也写了自己的回忆录No Pleasant Memories,记载了她的童年生活,这对我们更好的理解她有很大帮助。不幸的童年与母女关系是Brooks永恒的伤疤,她85岁时还说道“我死去的母亲挡在我和我的生命之间”。
孤寂晚年
老年的Romaine Brooks
1937年,Brooks从巴黎搬到了佛罗伦萨近郊的别墅,三年后Natalie为了逃离被德国入侵的法国与她汇合。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她和Natalie又一起回到巴黎生活,计划重拾画笔。但事实上,战后她几乎放弃了绘画,仅仅进行与画廊和美术馆合作的自我推广工作,变得越来越离群索居。开始Natalie还经常来看她,然而到了50年代中期,Natalie也只能趁与她共进晚餐的时间才能见上一面。
Brooks常常在昏暗的房间中一待就是数周,越发疑神疑鬼,坚信自己失明,还总是怀疑有人偷她的画,司机想要毒死自己。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彻底断绝了与Natalie的联系,不回Natalie的信,就算Natalie登门拜访也拒不开门。最后,Brooks于1970年死于法国尼斯,享年96岁。
Brooks的写实主义的风格让很多批评家忽视了她,后来几乎都被遗忘了。直到60年代具象画风潮重新兴起,人们才通过她的作品对艺术中的性别探讨感兴趣。如今,她被认为是描绘性别错位与女同性恋题材的先驱。2016年,人们为Romaine Brooks举办了回顾展,“现在世界终于理解了Romaine Br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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