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旅行者的爱情|你的名字,我早已稔熟于心
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清晨醒来之后,只依稀记得堵在心头的情节,梦境的细节却像被推散的拼图,化成灰,飘散在空中。直到某个特定的时刻出现,让你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似曾相识”。而你仍然会心心念念着那一种感觉,不断地去追寻,哪怕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们在哪里见过?”
“兴许是在梦里吧。”
你也许会觉得这只是动人的情话,但这却可能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你的梦里。
这一次,新海诚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时间旅行者的爱情故事。
在传统与现代的夹缝中生存
三叶生活在乡下,这里的便利店9点就关门,电车2小时一班,酒吧有2个却也没什么人去,想喝咖啡也没有咖啡店,只好在长满杂草的路边来一罐自动贩售机里的罐装咖啡。
在这个小镇里,充满了传统与现代的交互和冲击。比如,三叶前一天表现“不正常”,敕使会问“外婆给你驱邪了吗?”沙耶香会说“不要所有事情都扯到神魔上啦,三叶只是压力太大了,对吧?”——我们是该用传统的方式来解释,还是当作只是一场科学事件?三叶还有三位穿着时尚的同学,在他们眼里三叶连带着她代表的系守县的祭祀传统都是非常低俗和愚昧的,他们在三叶和四叶做仪式的时候,在台下嘲笑传统的口嚼酒,揶揄这么“不卫生”的事情她们怎么能做得出来。——传统在这里被蔑视了,不再有敬畏之心,在现代者的眼里,这些不过是“封建迷信”。三叶、四叶和外婆在屋里缠线、结绳,四叶说“我不想做这个。”外婆说“你还太小,要学会听线的声音,人和线之前会产生感情的。”“线又不会说话。”三叶说“外婆是让你专注。”可四叶歪着小脑袋早就没有耐心——小孩子和传统之间也失去了原有的联结,诱惑太多,甚至可以卖口嚼酒赚钱去东京呢,还缠什么线。与此同时,三叶的父亲正在和土木社社长“腐败”,在妻子病逝后,他就离开了神庙,离开了传统的神职,从了政,当上了在任县长。传统在慢慢的消散,现代逐步将其取代,小镇上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都巴不得立刻飞身东京,活在繁华的大都市,愿意留下来安心生活的,并不多。
三叶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不止一次大声呼喊,想要逃离系守镇。仪式结束之后,她干脆发愿: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来世请让我做东京的大帅哥吧!
她的梦想成真了——她和身处东京的高颜值少年,泷,频繁在梦中交换身体,互换生活,每周2-3次,毫无征兆,而交换生活的记忆,在他们回到彼此原本的身体里就会慢慢淡去。
她第一次用泷的身体走在东京时,一切都像是游园会,好新鲜好刺激。教室里同学们都在讨论着和乡下完全不一样的话题:新出的化妆品、艺人的演唱会、新上映的电影,桌上放着的是blingbling的文具盒,麦当劳的可乐,快餐饮食的包装纸,同学们吃的午饭都是西式的三明治、面包、土豆泥,也不像是在乡下大家会捧着家里做的便当坐在湖边慢慢吃。放学后的生活,是时尚新潮的咖啡店和快节奏的打工。这一切,都是和乡下完全不同的生活。
原本看到这里就很high了吧,三叶梦想成真,过上了东京都市生活,泷也在三叶的帮助下和美女前辈关系越来越好了。可故事如果只在这里停住,那就不是新海诚的作品了,他招牌式的“城市孤独感”和“想爱却爱不到”的压抑与绝望,都还没出来呢。
穿越维度的爱情
电影中,外婆是金句王,她充当了“智慧老人”的原型。
小木屋里线轴在交织,扭转,重叠,回转。
在去往神体的路上,外婆说:产灵这个名字有深远的含义。线绳的扭转是产灵,人与人之间的联结是产灵,时间的流动也是产灵,全都是神的作品。我们做的绳结,也是神的作品,正是时间流动的体现。聚在一起,成型,扭曲,缠绕,有时又还原,断裂,再次联结。这就是产灵,这就是时间。水、米、酒,这些东西进入身体和灵魂联结,这也是产灵。所以今天要去敬神,这也是联结神和人的重要惯例。
产灵,musubi,它还有一个意义是“结”。无论是在远古时期,古老的人类学会“结绳记事”,还是在电影中外婆带着三叶、四叶做绳结,它都体现了一种联结,即我们将流淌在时间长河中的事物牵绊在了一起。这是我们的三维世界,时间是常量,是一直流淌向前,不会回头。但如果跳脱出这个维度,还是是这样吗?
按说如果把这看作一部三维时空的电影,那泷是没有办法拯救三叶的,即便他回带系守镇,他也不可能改变历史,在“第一次”彗星分裂坠落时候死去的人,在“第二次”事件重演的时候还是会死去。但是,在电影里,并没有。时空交叠在了一起。我们可以说,在平行世界里的三叶、四叶、敕使、沙耶香都死于那一场彗星碎片的坠落。但是,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他们活下来了。
系守镇,形成于1200年前的一次彗星坠落,镇中央的大湖,就来源于此。这个故事以壁画的方式被记载在供奉神体的洞穴中。在泷依循着模糊的记忆找到那个彼世界的时候,他喝下了三叶的口嚼酒,那是三叶的一部分,是她和神之间的羁绊,也是泷和那个维度的她之间的媒介。泷滑倒的那一瞬间,抬头看到了那幅1200年前的壁画——闪耀的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出了两条线。
划过天空的彗尾像什么?也很像绳线对不对。像是母亲的脐带,像是三叶的发带,像是牵在泷和三叶之间的红线,也是高维世界中,当时间不再是常量而出现的分支。
新海诚绘制的这一串场景,非常的惊人——划过星际的彗星,化成线,跌入水域,它和地球接触的那一幕也像极了精子和卵子的相会,受精细胞出现,然后在母体中裂变,1个,2个,4个……然后有了三叶的出生,父亲间断了脐带,四叶的降生,母亲离世,父亲的愧疚……三叶去到东京,剪短头发,在夏日祭的这天要去看彗星……这一切,在这一刻,通过联结,泷都“看”见了,或者说,“感应”到了。这个时刻,就是《超体》中Lucy坐在椅子上在一个瞬间看见了第一个类人猿也看到了纽约的时代广场;就是《奇异博士》中在古一法师的推动之下,博士在一瞬间穿越了虫洞去到了外太空,也看到了体内的细胞裂变;也像保罗柯艾略笔下的“阿莱夫”,那个包含世间万物的点。那一刻,那个点,没有过去、未来和现在,时间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池,舀一瓢弱水三千,滴滴都是故事。
让我们说回到高维度。用刘丰老师的话说,从高维到低维的时候它可以穿越我们的时间顺序,因为到四维时间就是变量,在第四维度的时候我们三维所有的开始结束、生和死都已被超越,当被超越之后就不存在开始结束,这和佛教所说的“缘起”就高度契合。“缘”即是“源”,从宇宙这个大信息库源头而来,一维是二维的投影,二维是三维的投影,三维是四维的投影……
当泷通过口嚼酒,或者梦境联结到“源”的那一刻,他和三叶都成为了时间的旅行者。通过维度的提升,我们知道时间会交织、扭转、重叠和提升。
时间旅行者的爱情在多维度之间穿梭。黄昏,像是此世界和彼世界之间的一条缝隙;陨石,携带者外太空的高维度能量,赋予了这个开口更多的能量。
看电影的时候会有一种感觉,泷和三叶本就是同一个人,就像是彗星的母体,他们来源于同一个源头,他们爱上了彼此,也爱上了自己。
电影中,在长大后的世界他们再次相遇,有着模糊的“似曾相识”的记忆,而这一次,他们终于没有再错过。荧幕外的人们,兴许在梦中,在源头,我们也曾见过,编织过时间长河中流淌、回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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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手札| 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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