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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5.2,被骂到退票,王大陆这部“烂片”,我却鼓励能多拍一点

巴塞君 巴塞电影 2021-06-22
有着高能奇幻设定的《超级的我》,院线上映后豆瓣评分只有可怜巴巴的5.2,票房惨不忍睹,连1000万都不到。


就在这一系列差评后,片方终于忍无可忍,公布了一项退票决定。为了自证影片的质量没有差评者所说的那么严重,片方允诺看过的观众只要有充分的差评理由,便可向工作人员退票。

且不说这项决定背后创作者孤愤难耐的情绪,光是其正面硬刚的态度的确让好事者们看了一场大戏。在此,我们暂不论两方的糊涂争执,仅想探讨一个最重要的话题:《超级的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本文有剧透。

1

18线颓废小编剧桑榆,正走到生命低谷,没有收入,被房东四处围堵催逼租金,沦为过街老鼠;交不了剧本,成为电影制作人三哥的眼中钉;被逼无奈,他甚至想到了从天台跳下,了此残生。


生活的全盘错乱,并不是因为桑榆好吃懒做,不思进取,而在于他被噩梦缠身,无法入眠。桑榆的噩梦不同于寻常梦境,其噩梦中的死亡气息,扼喉的窒息感都分外真实,如置地狱。

长此以往,桑榆在现实和梦境中混沌不堪,已分不清两者区别,经常将现实中的人想象成恶魔。


就在他打算以自杀逃避这种非人的痛苦时,一位卖煎饼的大叔点醒了他:如果你被噩梦侵袭,何不在梦中大叫“我在做梦!”呢?

看似无意间的一句话,将桑榆的人生从谷底拖拽出来,登上人生巅峰。

当桑榆在噩梦中被恶魔追杀,胸口被重重刺上一剑,此时他大叫一声“我在做梦”,竟然从梦中瞬间逃逸,且手中握着那柄恶魔之剑。


即使桑榆并非识剑之人,看到这剑锋夺人、流光四溢的宝剑,也知道它价值不菲。于是,他将这柄剑卖到典当行,拿到数千意外之财。

由此开始,虽然在噩梦中他依然会被恶魔追杀,遭受痛苦,可却能每次窃取宝物。从一开始的奇兵利器,到后来的名贵宝物,直至梦到在银行保险库中,提取如山丘似的钱款。利欲熏心下,桑榆从原先籍籍无名、但尚心怀电影梦的小编剧,一步步手握重金,将自己打造成成功的野心家。


幸好,在这一过程中,他还惦记着学生时代的女神——花儿,一个明白是非、不被金钱欲望遮蔽双眼的女孩。也正是因为花儿的真情,让桑榆心中还保留着对于人世间真情的敬畏。

影片后半段,出现了一段吊诡的绑架段落。由吴刚饰演的强哥,不仅将桑榆绑架,索要巨额赎金,而且还进入桑榆的豪宅,将地下金库中的财物尽皆抢光。

这一连串的人生遭际,加上花儿同样在此过程中被强哥绑架,桑榆方才醒悟,所谓的名利加身,所谓的成功人士,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维系身边最真挚的情感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超级的我》既是一个屌丝逆袭的爽片,同样也是一则浪子回头的劝诫寓言。

2

如果单从制作和概念层面来说,它并不是一部烂片,至少在观赏度上,它并没有让人察觉到露骨的尴尬和无趣。

它让人想起春节档后期发力的《人潮汹涌》。该片同样是一部高概念影片,只不过做的比较平实。肖央饰演的小演员,与刘德华饰演的高级演员,两人在互换身份后出现各种闹剧,这种人生巅峰和低谷的置换和错位,让观众咂摸出梦想潮起潮落后的况味。


《超级的我》同样也在做一种假设,当噩梦真实到让人不惜舍弃性命时,是否也有从噩梦中索取财富的可能?梦的邪恶同样有欲望的邪恶。从这一点来说,《超级的我》在概念上的玩转,并非粗糙,实则富有深意。

至于王大陆饰演的桑榆,从胡子拉碴的颓圮文青,一跃成为踌躇满志的高帅型男,更是满足了无数loser们,从失败中叩问成功的强烈欲望。


这种阶层的跨越确实会涉及到“扯着蛋”的巨大风险,然而本片的失败之处在于它将这种“扯着蛋”的落差感,以扯淡的方式轻佻转折。这才是《超级的我》在后半段突然情绪坍塌,让人感到烂片质感的原因。

自打强哥出现,所谓的绑架勒索,暴力威胁,他对桑榆豪宅和财富的觊觎,以及其后一系列的诡异动作桥段,无不让人感觉仿佛进入到另一部戏中。影片前半部分苦苦营造的奇幻架构,炫酷梦境,在此竟然被一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匪徒截胡,沦为桑榆必须低头称臣,向虚幻梦境说“不”的由头。


这无疑让观众们手足无措,既无法对桑榆和花儿之间的真挚感情报以共情和恻隐,同样也无法对充满诱惑的梦境财富忍心拒绝。

3

然而《超级的我》做出的奇幻探索并不令人讨厌,且这种现实催逼幻境,幻境干扰现实的类型影片,其实可以更多更成熟一些。

2018年,韩延的《动物世界》以诡异的视觉风格,引起过不小争议,除了粉丝们对于李易峰的颜值和演技进行了哄抬物价般的吹嘘,更多影迷的关注点其实放在了主角郑开司在泥泞不堪的现实困境、天马行空的虚幻想象,以及那艘让个人机遇变化莫测的豪赌游轮上。


春节档路阳的《刺杀小说家》和饶晓志的《人潮汹涌》,在某种程度上,同样如此。前者看似荒诞不经,小说中情节可以影响现实中人们的遭际,而现实中的小说家又可以对小说情节的发展不断摆布;后者如上文所说,乃是一种身份互换后的戏谑,可同样也是身份幻境对于现实个体的重塑。

这些高概念设定的影片,都将现实的欲望导向小说、幻境、他者身份以及梦境,现实成为恒常的焦虑培养皿,只有皿外耀眼的世界,才能让人稍稍换气。


这也是为什么在看《超级的我》前半部分时,很享受这种瞬间登上人间高峰的时刻,当现实如同桑榆的噩梦一般,让人挥之不去,陷落到房东催债、制片人催稿时,的确只有通过幻想,才能找到解脱的方式。


不过,不管是《超级的我》,还是在工业体系层面有着惊人呈现度的《刺杀小说家》,都尚且没有达到剧本层面的圆融自洽,这些影片的创作者已经觉察到现代社会中年轻人的困境,也有着充沛的表达欲将这一困境展现,可如何能够让观众体悟这种困境的下沉感,以及模糊性,他们还没有触及到命脉。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Movie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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