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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国际撤单,中国制造业如何从“休克”中“苏醒”?

问答神州 问答神州 2021-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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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

疫情之下,制造业现“休克、集体过冬”,

中国如何应对 “他国制造业回流”?

快递员、外卖小哥穿梭于城市之间,

谁来解决他们的维权困境?

多年来,农民工候鸟式迁徙作业

疫情之下,我们该如何反思“城乡二元结构”?


《问答神州》专访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

中国劳动学会 会长 杨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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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短期休克、停摆,中国如何迅速重启?


有观点认为:在不断融入“全球化”的几十年发展过程中,中国制造业建立起了“全球化”垂直分工和水平分工体系的产业链和供应链,而疫情冲击下,中国制造业出现了短期的迟滞、休克和停摆。2020年4月,美国、欧盟、日本等主要经济体均有高层人物公开宣布或讨论利用补贴、专项基金等方式吸引工厂从中国迁回本国的计划。当发达国家制造业回流与新兴市场国家争夺中低端制造转移,对中国制造业形成了怎样的“双向挤压”?当中国制造业进行产业升级时,配套的技工人才是否在以同样的步速前行?



杨志明:中国制造业的产业链比较完整,是世界公认水平比较好的。举个例子,即使这两年有一些制造业产业链转移到东南亚了,有些中国的管理人员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帮这些制造业企业管理、运营公司。国外把这些管理人员就叫做“中国干部”。所以说,要把在国内的产业链完整地转移到别的地方,至少目前很不现实。中国仍然在为转移出去的企业提供相当一部分零部件。



吴小莉:在疫情之前,中美贸易战的情况下,因为成本、关税的问题,原本在中国 的 一些产业链开始被转移。那么这次疫情之后,在反全球化趋势下,会不会近一步发生更多的“脱钩”,甚至“软脱钩”的现象?


杨志明:从3月下旬全球疫情大流行开始以后,有上下游产业链的企业发生断链的现象有所增多。最近一个多月,国内企业补单、扩单的现象快速增加。


这给中国的制造业企业一个很大的警醒:要立足于把主链布局在更安全可靠的链条上。以北京精雕集团为例,它有五、六百个中小企业在上游给它供货。它和日本的、和欧洲的、美国的企业都有合作。国际疫情蔓延以后,对于国外企业撤单的情况,北京精雕公司快速地在中国确定新的补链。而且因为它可以生产口罩机核心设备的零部件,所以他们还有一些扩链。这家企业的董事长跟我说,它2月份降到最低时候,才有往年两成的营业收入,当时他非常担心。到了3月份企业迅速补链,恢复到70%,到了4月份扩链以后,它的订单已经完全饱满,可以排到今年8月份。


吴小莉:您刚才举的这个例子,它补链的方式是什么?


杨志明:就是对于外面给它断掉的零部件供应,它快速地找在中国有哪些地方,哪些企业可以具备替代生产的可能性。它来出资,双方共同加快研发,给产业链条迅速补上。


如何解决农民工

在城乡二元结构下的 “ 候鸟式两栖模式 ”?


2020年4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刘守英在文章中写道:多年来中国城乡发展是割裂的,存在城市、农村两层皮的现象。而在城乡二元结构下的农民工,则是“候鸟式的两栖模式”。也就是说通常农民工们会跑到沿海大城市打工,忙到春节前后回老家过年几天,如此年复一年地“雁南飞”。这种生活和工作两地分离所产生的问题在常规年份并不凸显,但是这次疫情发生之后,农民进城就业的机会被堵住了,农民工的收入通道直接被切断。有评论反思:过往的城市化模式问题出在哪儿?如何让农民工不再游离于城市化进程和体制之外?让他们享受到城市的基本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如何真正让农民工在城市安家落户?这成为值得深思的问题。



吴小莉:这次疫情也为我们暴露出一个长久以来的问题,可能也给了我们一个真的去改变它的机会。我们的产业工人、农民工长期在城市工作,到了过年的时候才回家。这次因为出现疫情,他们回不到工作的场地。怎么样让这些产业工人真正在他们工作的地方安家落户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您怎么看关于产业工人城乡两地化的问题?这次疫情是不是能够成为一个解决它的契机?


杨志明:我们粗略地看了一下,农民工外出打工的人数是1.78亿人,其中有2000多万留在城市里没有回去。那么剩余的这1.5亿人就构成了农民工春节以后大规模返城的流动群体。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也思考:怎么样能够使具备条件的农民工在城市里落脚?农民工从乡村回到城市,特别是大城市,还得有14天的隔离期。所以对他们来说,一段时期内,寻找隔离住房也是个难点。不少企业和重点项目工程为了打通这个难点,有的企业还建了方舱宿舍。


杨志明:那么怎么能够把短期刺激和中长期结构优化结合起来?就是,如何能够加快农民工市民化?我们建议:在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在十四五规划中提倡要大力发展城市多元化的租赁住房,特别是要有适合农民工特点的租赁式住房。要什么特点呢?--小户型建筑,一个单间加一个卫生间的,一个阳台的。这样的话,既改善了农民工的住宿条件,还有利于促进农民工市民化。


我想,新生代农民工和老一代农民工在诉求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一代农民工挣钱回乡发展,盖房娶媳妇是他们那时候的想法。老一代农民工是拎着编织袋进城的,新生代农民工是拉着拉杆箱进城的。他是要进城就业并融入城市发展;老一代农民工是要求足额支付工资,而新生代农民工还要参加社会保险;老一代农民工要求改善劳动条件,新生代农民工还要分享企业红利、分享城市发展成果,要享受城市的基本公共服务。所以老一代农民工,他遇到问题他忍一忍;新生代农民工会积极维护权益。如何满足新生代农民工的合理需求也是我们新型城镇化重大的战略任务。


更多精彩,敬请收看:

2020年5月8日首播的:

凤凰卫视《问答神州》专访

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

中国劳动学会 会长 杨志明

编导:苏珍妮

编辑:苏珍妮 孟涵 张淑君

摄影摄像:张勇 张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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