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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马拉多纳、创意和Lex Fridman

翊瑄Camellia 理想屯 2022-05-10

2020年的关键词:世事无常。


本以为这一年可以畅游欧洲,实现自己在现场看欧洲杯的梦想。但此时此刻的我,却身处在从未列上旅行计划的国家:哈萨克斯坦。而就在候机前往阿斯塔纳之时,马拉多纳突然离世的消息刷遍各大媒体平台。


上帝年初时带走与他单挑的科比,临近年底又收回了上帝之手马拉多纳。一代球王与世长辞,留下悲痛不已的球迷和唏嘘不止的民众。老一代的球王贝利发文缅怀他的老友,「我失去了一位朋友,而世界失去了一位传奇。希望上帝给你的家人力量。希望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在天上踢球」。


即使不是球迷,对迭戈·马拉多纳这个名字也不会陌生:连过五人、上帝之手、博卡皇帝、巴萨传奇、那不勒斯的神灵... 这个天使与魔鬼的代言人,从未让球迷和热衷娱乐的民众失望,用传奇又精湛的球技,以及狂奢糜烂的生活为人津津乐道。即使退役后,他也从未淡出人们的视线,执教阿根廷国家队,又先后带过多支球队,纠结于数个私生子的官司,与可卡因毒瘾和酗酒导致的健康问题抗争。他时而令人不齿,时而鼓舞人心,永远桀骜不驯,永远肆无忌惮。马拉多纳的一生就像是整个2020年的写照:八方风雨,岁月峥嵘。


马拉多纳一生中扮演过两次英雄。一是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阿根廷在球场上击败英格兰,一雪四年前在马岛败于英国的耻辱。那场比赛的「上帝之手」和「世纪进球」都成为足球历史上最为经典的时刻,也让阿根廷人欣喜若狂,被昔日帝国强权打败的羞耻心和心中怨恨愤怒均在球场上一扫而空。二是1986/1987赛季帮助那不勒斯赢得了史上第一个意甲冠军,打破了意大利足球由北方和中部球队统治的传统。疯狂的那不勒斯人为尤文图斯和米兰举行了模拟葬礼,焚烧了他们的棺材。当时的意大利媒体有一篇文章经典至极,上面说道,「米兰代表着意大利北方的工业和繁荣,罗马象征着这个国家沉重的过去的辉煌和颓废,而那不勒斯,那不勒斯是南方的皇太子,骄傲地蔑视着所有的屈尊和势利」。



2018年的时候,我有幸前往马拉多纳的故乡布宜诺斯艾利斯一睹阿根廷的风貌。虽然和当地民众有语言交流的障碍,但是每次提起球王的名号,大家都会露出友好又惊讶的表情,对我这个异域来客送上热情的拥抱。前往糖果盒球场膜拜我的偶像里克尔梅时,也随处可以见到马拉多纳的雕像和数不尽的纪念品。球王驾鹤西去后,阿根廷宣布举行三天的全国哀悼;而在地球另一端的那不勒斯,市长则公布将圣保罗球场以马拉多纳的名字重新命名;世界各地本周举行的足球赛事有专门的环节向马拉多纳致敬默哀;连新西兰全黑橄榄球队也在对阵阿根廷队的赛前献上马拉多纳的球衣并跳起毛利战舞向球王致敬。


马拉多纳三岁的时候,他的表哥送给他一个改变一生的礼物:足球。后来在接受采访时,马拉多纳表示如果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他会对自己说,「感谢你踢了足球。因为这是一项给予我最多快乐和最多自由的运动,就像是亲手触碰天空。我会在我的墓碑上写下:感谢足球」。


感谢足球。这也是我现在最想说的。


足球之于我不仅仅是单纯的竞技运动,赛场之外还有很多的文化和社会观察点;足球同时引领着我看世界、闯天下,体验人生狂嗨到低谷的情绪;足球世界也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缩影,每个球员陪伴你我的日子只有有限的数年;足球赛场上更是变幻莫测,让我了解到世事无常,也习惯了2020年带给我们的任何「惊喜」...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在《足球往事》中说道,「通过写作,我将用我的双手来完成我的双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作为球场上无可救药的傻瓜和耻辱,我只能求助于用语言来描述这个我如此渴望却无情拒绝了我的足球」。此时此刻,我只能用文字记录我对于足球的热爱,又想起和我身隔千里的老爸,他的外号就是他单位的马拉多纳,感谢爸爸身心力行带我进入足球世界,感谢陪我长大的球员们带给我的欢乐和痛苦,感谢马拉多纳带给球迷们的精彩记忆...


RIP, Diego Maradona.

「去他妈系列」博主Mark Manson在订阅邮件中提到,有创意的人其实不像常人想象的那样每天都过着如过山车一般的生活,时刻充满新奇和激情。他们的创造力更多是在无聊中诞生的。

那么,如何在无聊中培养创造力呢?

1. 创造力不是灵光一现的瞬间,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劳作。灵感是属于业余人士的,而大师每天都出现在创作的地点,然后耗时工作。你不是「寻找」灵感,而是花时间「滋养」灵感。伟大的作家和艺术家究其一生创作了无数作品,只有少数的作品为世人所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伟大的背后是经得起无聊考验的辛勤劳作。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并不比其别人聪明多少,我只不过比他们处理问题时坐的时间更长

2. 有一份可以养活你的正常工作。海明威做过救护车司机和战地记者;安迪沃霍尔在杂志社做过设计师,大师们在最终选择全职做创意工作之前,都有一些正常生活的体验。

3. 享受无聊,但不分心。人在无聊时容易焦虑,总想找一些分心的事情让大脑有点事儿干。如果可以克服分心的过程,焦虑其实是创造力的缪斯。当你不再被琐事所分心,你的大脑会产生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想法和灵感。

4. 找到可以借鉴的对象。毕加索曾经说过,好的艺术家借鉴,伟大的艺术家偷窃。创造力不是创造新的东西,而是酒瓶装新酒,并增加原有价值。

5. 把想法当做投资,低买高卖。垃圾摇滚刚出现时别人都不屑一顾,直到科特·柯本将其发扬光大;个人电脑刚出现时贵的离谱,直到比尔盖茨将其大众化。很多创意观点刚开始都得不到大众的支持,但你可以将其视为投资机会,在小众市场占一席之地并不断努力使其变为主流。

最近常听Lex Fridman的同名播客。该档谈话节目聚焦的都是我很感兴趣的话题,比如说科技、历史、哲学,以及人工智能、人类意识和爱。主播Lex在麻省理工从事人工智能研究,主要涉及自动驾驶汽车、人机互动和机器学习领域。平常还喜欢弹吉他和钢琴,训练巴西柔术以及跟着David Goggins挑战下身心极限。Lex私下经常去Joe Rogan的播客串门,每次听他们闲聊都感觉像是两位老友在你身边闲聊,话题跨度广且意义深刻。


Lex从做播客至今采访了很多有名头的嘉宾,包括特斯拉总裁Elon Musk、推特CEO Jack Dorsey、《自私的基因》作者Richard Dawkins、语言学家Noam Chomsky、诺贝尔数学奖获得者Roger Penrose等众多科技和文史学科的专家。


最近一期采访哲学家Yaron Brook的节目很有意思。如果你对于客观主义感兴趣,一定不要错过这期播客。节目谈论了生活原则、自由意志、安·兰德的创作历程、资本主义的矛盾、群体vs.部落以及利己主义和个人应该在社会中承担的责任。


之前在新西兰给同事和朋友说起我在读安·兰德,绝大多数人都说安·兰德是邪教,她的思想有毒。来了英国倒是发现安·兰德的追随者着实不少。虽然安·兰德的思想一直被人诟病太精英主义甚至不能够算作哲学,我倒是很赞同她提出的个体生存理论。她说道:「人是一种英雄式的存在:他以自身感受的幸福作为他人生的唯一道德目标,他以创造性的生产劳动作为他唯一高尚的活动,他以理性作为他唯一接受的绝对准则。你生命中道德的唯一目的是去获得幸福,这个幸福不是痛苦或者失去头脑后的自我陶醉,而是你人格完整的证明,因为它就是你忠实地去实现自己价值的证明和结果。你不能把这个世界让给你鄙视的人」。


小时候总是梦想改变世界,但长大后才理解「欲变世界,先变其人」的道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一个过程,而个体首先应该尽的义务就是创造和发掘自己的潜力。就像安·兰德 在《源泉》中写道的那样:「人类被教导说,“自我”就是邪恶的代名词,而“无私”是美德的最高境界。可是创造者就是绝对意义上的自我主义者,而那个所谓的“无私的人”正是那个没有思想、没有感受、没有判断、没有行动的人。因为这些能力都只能属于“自我”」;以及《阿特拉斯耸耸肩》中提到的:「我以我的生命以及我对它的热爱发誓,我永远不会为别人而活,也不会要求别人为我而活」。


最后引用Lex的置顶推文结尾:I look for the good in people. Sometimes I get hurt for it, but it's rare and it's worth it. You may hear me say optimistic things that sound naive. I'm not naive. I've read too much history to be naive. I just think love wins out over the darker parts of human nature in the end.

(我寻找人类美好的一面,有时候会受伤,但是这种情况又少且值得。你也许听到我说了很多乐观又幼稚的事情。但我并不幼稚,我读了太多太多历史了。我只是认为爱最终会战胜人类的黑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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