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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到“众”——永恒的战友情

《荒友》——北大荒知青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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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到“众”
——北大荒知青相帮相扶的故事

作者:孙春明

1

知青妈妈与北大荒孤儿

北大荒知青的支撑,是一种群体性的支撑。长期的浸润洗礼,让这种好传统发扬光大,不仅知青们抱团取暖,相扶相助,这样的“正能量”也辐射给他们的家人、亲友,以及黑土地上的荒友老职工。


在北大荒勤得利农场(原27团),流传着一个退休职工康金环收养照顾患有精神病的哈尔滨知青李文魁的故事。

自从1978年起,30多年如一日,康金环用超常的付出,用一颗胜过慈母的大爱之心,唤醒了一个非亲非故知青的心灵。这种大爱感动了当地群众,也感动了千千万万已经离开那片黑土地的知青。


无独有偶,在上海,也有着一个知青家长收养照顾北大荒孤儿的故事。巧了,这一养也是三十多年的光景,其中的诸多细节同样让人唏嘘落泪感慨万千。 


话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50团(现查哈阳农场)2营12连有个当地小伙,名叫孙景荣。出生于1956年的小孙是个苦孩子,8个月丧母,18岁丧父,家里只剩下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相依为命。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严霜单打独根草。

1975年,刚刚上班没几天的孙景荣去挖沙子,不想遇到塌方,整片的沙子坍塌下来,砸断了他的腰骨。人们把小孙送到团部医院、师医院,又转到哈尔滨南岗兵团医院,可小孙的伤势太重了,哪里也没看好,他成了一名瘫痪病人。 


当时孙景荣的姐姐在50团11连担任工作组组员,认识了11连的几位上海知青。弟弟伤成这样,当姐姐的自然着急,经常对着上海知青念叨:大上海的医疗技术比咱们北疆强多了,既然在当地治不好,能不能在上海联系一家医院,带弟弟去上海治疗? 


在场的有一个名叫杜爱娣上海女知青,听着小孙姐姐叙述,她想起来有个邻居是上海一家大医院的骨科医生,便马上给家里写信联系。在杜家的联系沟通下,1975年10月29日,孙景荣被带到人流熙攘的大上海进行治疗。为了节省住院费用,他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杜家候医,由杜爱娣的母亲杜妈妈照顾。 


杜妈妈其实姓魏,叫魏阿花,大家是随着她丈夫的姓才喊她杜妈妈的。杜妈妈也是“苦命人”,31岁那年,丈夫遭遇工伤去世,留下了四个孩子,除了5岁的杜爱娣外,还有刚刚10岁的大女儿、3岁的小女儿和一个刚满周岁的儿子。丈夫出事之后,凭借着艰苦生活磨练出的坚韧,靠着自己当纺织工人那每月32元的微薄工资,杜妈妈硬是把四个孩子一个一个拉扯成人……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她对同是失去亲人的小孙疼爱有加。 


孙景荣在上海治了一年多,无奈伤势太重,最终也没有能够站立起来。这时候,农场方面来了信:既然治不好,总不能一辈子呆在上海,回来吧。 


孙景荣回北大荒走的是水路。当时杜爱娣和妹妹还在外地,杜妈妈和大女儿赶到码头送行,在为小孙再次整理行李时,她们忽然发现里面多了三样东西:一瓶安眠药,一段绳子,一把刀。坏了,这个“小景”(杜家对孙景荣的称呼)是不是要寻短见! 


孙景荣(50团本地青年):身体看不好,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回到北大荒就更没有治疗希望了。我想不通,就偷偷准备了这些东西,没想到叫杜妈妈她们发现了。当时大姐与杜妈妈商量:“妈,小孙父母双亡,回北大荒也没人照顾,咱留下他吧!就当我们多了个弟弟,你多个儿子。” 


杜妈妈点点头,她们又把孙景荣推回了家。这一承诺就延续几十年,直到孙景荣从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过五旬的中老年人。杜妈妈自己,则从一个刚刚退休的纺织女工,变成了85岁的老阿婆。 


上边说过,杜妈妈一家的日子其实过得很艰难。一家人只有一间由车间改造而成的小房子,14平方米,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就把它撑得满满的。孙景荣自从来到家中后,就住上了大床,原来睡大床的杜妈妈挪到小床,杜家的子女们只能打地铺。后来,杜爱娣和妹妹先后返城回到上海家中,实在住不开了,大家只好自己动手在小屋内搭了个阁楼,一家人分别睡在三层铺上。 


住是这样,洗洗涮涮的就更困难了。小屋没有卫生间,几个姐妹洗澡时,要先把小孙抱到家门外的轮椅上。而小孙洗澡就更费事了,杜妈妈先要一桶热一桶凉的往屋里拎水,倒进大盆;小孙洗完后,她再一桶水一桶水地拎出去,倒入阴沟……就这样,杜妈妈还是坚持每两天给小孙洗一次澡。 


在小孙住进杜家的前7年,一直大小便失禁。有时候大半夜的出现了“情况”,怕影响杜妈妈一家休息,便强忍着不好意思讲。杜妈妈发现后,每天夜里都要起来巡视一番,及时处理、擦洗。由于照顾得好,来到杜家这么多年,孙景荣身上竟然没有长过一块褥疮。在吃的方面,杜妈妈一家也是尽其所能照顾小孙。那年头还是计划经济,鸡蛋属于限购商品。杜妈妈宁可不给儿子吃,也要保证小孙每天一碗白木耳,两个鸡蛋。 


在杜妈妈言传身教下,杜家的几个孩子待小孙亲如一家。妈妈忙不过来,几个女儿争先恐后地帮助小孙清理卫生。孙景荣外出不方便,杜妈妈的小儿子就买来电动推子,帮助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理发。他结婚生子后,宁可把“小人儿”早早送到托儿所,也不把他托付给杜妈妈,分散母亲照顾“哥哥”的精力。当他有了自己的新房后,装修完,自己还没住,先让妈妈带着小孙进去住了一周。 


在生活上照顾小孙的同时,杜妈妈一家还四处打听,努力寻求帮助小孙康复的手段。在孙景荣受伤7年后,他们带他到杭州进行了一次有效治疗。那之后小孙虽然仍然站不起来,但大小便不再失禁了。 


30多年过去了,杜妈妈一家看护、照顾孙景荣的故事,感动了他们的邻居、亲朋以及广大荒友。2008年8月,一位名叫姜忆琴的上海知青回访北大荒。听说她当过记者,查哈阳农场场长张国华专门找上门嘱托:“回上海后,你一定要代我去看望这位了不起的老妈妈。”姜忆琴回沪后,经过深入采访,把所见所闻写成一篇报道。至此,杜妈妈一家三十多年如一日精心照料北大荒残瘫孤儿的事迹得到广泛传扬。大家管杜妈妈叫“雷锋阿奶”,南京路上好八连还专程请杜妈妈和小孙到连队作报告,吃年夜饭。上海市精神文明办公室授予杜妈妈一家上海市“十佳文明家庭”荣誉称号,授予杜妈妈“上海市十佳好市民”荣誉称号。2010年,荒友自己的音乐舞蹈史诗《北大荒知青之歌》演出期间,知青们还将杜妈妈一家以及孙景荣接到北京,请到台上,当面向杜妈妈一家送上掌声和敬意。

在北大荒知青、著名演员孟凡贵的主持下,这位感动天地、充满了人间大爱的模范人物被请到了台上。上海知青妈妈魏阿花,把北大荒当地因受伤到上海看病的残疾孤儿小孙当成自己的儿子,辛勤照顾33年。随着孟凡贵含泪的讲述,天幕上出现了魏妈妈精心照顾小孙的一幅幅感人的画面。在“爱的奉献”音乐声中,80多岁的魏妈妈推着轮椅上的小孙缓缓走上舞台。那一刻,坐在轮椅上的小孙哭了,魏妈妈哭了,主持人哭了,观众们哭了!一位知青朋友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冲上舞台,猛然跪下,向魏妈妈磕了三个响头!(来源:凤凰网)


2

北大荒知青的异地深情

俗话说,人一走,茶就凉。在我们这个越来越以经济利益权衡人际关系的年代,有时候,人还没走,“茶”已经凉了。不过,这种只重利益不重情义的想法做法,放在北大荒荒友这个层面上,似乎不大行得通,起码不会成为主流。你看,分手二、三十年,离着几千里地,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点利益关系,可这些都不会成为阻断情谊的理由。只凭着当年一起战过天斗过地、吃过苦流过汗的共同经历,一句遥远的问候,就能让彼此间感到亲密无比;一位荒友有了困难,同样会让异地荒友牵肠挂肚,慷慨解囊。


在北大荒知青中,就流传着一个北京知青张春华帮助哈尔滨荒友许春祥治病的故事。

张春华是原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4团知青,在兵团时代就以热心著称。他曾在团商业连干过一段时间的采购员工作,当时物资奇缺, 3连有一位佳木斯知青长着一双46号的大脚,因买不到合适的棉鞋,只好用裹脚布和棉絮包脚,在冰天雪地里穿着一双塑料凉鞋。张春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绞尽脑汁跑断了腿,终于千里迢迢鼓捣回来一双特大号棉鞋…… 


返城后,张春华由于业绩突出,很快被提拔到领导岗位上。他为人仗义,对知青的事更是上心,哪位荒友遇到难处或是家中遇到事故,他带头出手相助。农场来京办事人员只要找到他,他总是全力以赴帮着解决问题,管吃、管住、外带管送行。1998年,北大荒遭受水灾,他买了50条棉被,以24团知青的名义捐献给第二故乡。一位外地荒友的孩子痔疮闹得挺厉害,当地医生怀疑有病变,家里经济又很拮据。张春华知道后,立即把娘儿俩接到北京安排治疗。从接站、住宿、找医院请大夫直到护理,他和其他几位知青先后忙了二十多天,直到荒友的儿子痊愈出院。临走时,他还给这孩子买了鞋帽和里外三新的全套衣裳,装了两千元钱。 


邢国栋(24团知青):说起张春华和外地知青的荒友情深,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他帮助哈尔滨知青许春祥来京看病那件事。 


许春祥是68届哈尔滨知青,他为人大方工作踏实肯干,被荒友们尊为祥哥。张春华和许春祥曾是一个连队的战友,后来张春华调到石灰点,又调到团直工作,而许春祥始终留在连队开拖拉机,虽然不能经常见面,可是哥儿俩的感情一直保持着。返城后,北京和哈尔滨相距几千里地,张春华和许春祥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一直到了1998年,北大荒知青专列回访第二故乡,张春华作为24团知青的领队,在路过哈尔滨时才再次见到许春祥。久别重逢,那份儿亲热劲儿就不必说了,之后二人又恢复了联系。 


邢国栋:2002年9月,张春华突然接到许春祥爱人的电话:“华子,你许哥最近身体不舒服,吃不下、睡不着,在哈尔滨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眼看就快不灵了!”张春华心里“噗通”一下,当初在兵团,许春祥那可是一等一的身板,怎么会“不灵”呢?他马上回复:“哈尔滨看不了还有北京呢!你们赶紧买票今儿晚上就上车,明儿个一早我接站。嫂子你可千万别考虑钱,许哥来京治病的事儿我包了。” 


放下电话,张春华马上托关系、找门路,先后联系了友谊、肿瘤两家大医院最好的医生给许春祥看病。 


第二天早晨,从哈尔滨至北京的18次特快准时开进北京站。张春华和几位原24团29连的北京知青来到车厢,见到了面容憔悴的许春祥。他们看到许哥的身体十分虚弱,便改变了先去宾馆休息的计划,直接把许春祥送到医院。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肺癌晚期,脑组织也有癌变!值班大夫把张春华拉到病房外,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段单独谈话。 


大夫:“这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张春华:“是我们当年在兵团时的荒友。” 


大夫:“只是荒友?两位权威让你找到一块给病人会诊,这得搭上多大的面子!你们就没一点儿特殊的关系?” 


张春华:“我们真的非亲非故。要说关系,就是荒友。它让我们亲如兄弟!” 


大夫:“我真佩服你们!既然亲如兄弟,我得提醒你,这位病人已到了晚期的晚期,随时都有可能……” 


这边对话的同时,那边医生们已从许春祥的胸腔抽出两大瓶粉红色液体,让他得到一时的轻松。病房外,知青们和许春祥的爱人商议,既然已经到了晚期的晚期,还是趁着祥哥神智还清醒,尽快把他送回哈市亲人中间吧。之后,张春华动员了一切能够动员的力量,去买当晚回哈的火车票。 


邢国栋:当时快到“十·一”了,那车票特难买,而且是当日买当日票,根本没戏。就见张春华疯了似的,去找车站管票的,去找列车长,磕头作揖,陪着笑脸说好话……和张春华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他这样求人。最终感动了列车长,说凭着你们荒友的这份情谊,车上再挤,也要拉上许春祥夫妇。 


当天晚上,许春祥已进入半昏迷状态,是几个荒友背上车的。列车长帮着搞到软卧车厢一个上铺,张春华又去磕头作揖,做下铺旅客的工作,硬是把许春祥换到下铺。把祥哥、嫂子安顿好,直到快开车了,他才带着大伙儿下车,依依不舍地目送列车远去。 

一夜无眠。这期间张春华不断地给哈市的荒友们打电话,要他们去接站,要他们把急救车开上站台,要他们到车厢里抬祥哥时轻抬慢放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要他们随时保持与北京荒友的通讯联络……天亮了,张春华收到了哈市荒友们打来的电话:“列车准时进站,我们接到祥哥了。”一个半小时后,哈市荒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透露了实情:实际上,许春祥是凌晨4点在列车上去世的。为了不打搅其他旅客,所以没有声张。接站时,荒友们把他当做病人背下列车,背上急救车,之后又给他换上衣服送入太平间……听着荒友们的讲述,两行热泪从张春华的眼里滚落下来。 


许春祥“走”了,知青们的异地深情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断裂。两年后,许春祥的儿子结婚之前,张春华出钱帮助装修了新房。举办婚礼时,他和上海知青张顺龙赶到哈尔滨,拿出2万元作为贺礼送给新人。 

血浓于水。对于共同经历过狂风暴雪的荒友来说,时间、地点都不会拉开友情的距离。 


3

永恒的战友情

相似的经历,相通的情感,北大荒知青中最终结为夫妻的很多。下边我们要讲到的这对荒友也是。俩人都是47团的,妻子叫白纪英,丈夫叫顾国华,他们上学时是同学,在北大荒是荒友,回城后再进一步,领了大红结婚证书,成了一家人。


在荒友们的印象中,白纪英是一个利落精神的小姑娘。47团出过一本画册,其中就有一幅白纪英当年的戍边照,那真是“飒爽英姿五尺枪”。但是,离别十几年后,当白纪英重新出现在荒友面前时,却是另外一种形象。


程少杰(47团知青):1993年春节前,在外飘泊20多年的我们一家终于团聚回到北京,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我和丈夫既是同学,又是战友,自从离开连队,就和其他荒友没有什么联系。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商量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北京的兵团战友请到我家来,趁春节放假时好好聚一下。这其中就有白纪英。


十几年没见面,大家的外形变化还是挺大的,但相互之间还是能在一愣之后叫出名字来。最让人没想到的是白纪英,在记忆里,她是一个瘦小、精神、性格直爽的小姑娘,怎么变成了眼前这个身体虚弱的“小老太太”?让人都快认不出来了!


一聊才知道,白纪英和顾国华结婚后,不久就有了儿子,一家人过着美美满满的小日子。但天有不测风云,上世纪80年代末,白纪英不幸患上尿毒症,之后发展到了必须换肾才能存活的地步。换肾是个大手术,寻找肾源、筹措资金处处费心为难。那些日子,顾国华除了每天必到医院照顾妻子,还要四处打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肾源。几经奔波,小顾终于找到了一个配型一致的肾,给妻子做了换肾手术。


换过肾的白纪英身体差了许多,只好提早退休,在家养病,一家三口主要靠顾国华一个人的收入生活。尽管生活艰辛,但这对荒友仍旧相互关爱,感情一如既往。在他们结婚20周年之际,北大荒荒友特意订做了一个大蛋糕,祝贺小白、小顾夫妻以后的日子平安幸福。


不幸的是,1997年,白纪英换的肾遭遇了“七年之痒”,不工作了!她不得不重新开始了一周三次的透析生活。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几年后,一直对白纪英精心照料的顾国华突然得了小脑萎缩症,而且病情发展得很快,不久就半身瘫痪,既不能下地活动,也不能说话,最后竟然失去了吞咽功能,只能靠鼻饲生存。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病魔再次降临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庭,考验着这对荒友的感情。原先受照顾的白纪英,被迫进行了角色转换,拖着重病的身体,无微不至地去关心、照顾丈夫顾国华。透析是非常痛苦的,用白纪英的话来说,每一次都如同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人从机器上下来后,浑身乏力,头昏脑胀,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重病的丈夫在等着,就是再难受,也得咬着牙坚持回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五六年过去了,在白纪英的精心护理下,常年卧床上的顾国华,身上竟然没有长过一个褥疮……


荒友们没有忘记这对病残的荒友,大家各尽所能,多次对他们提供帮助。受家庭拖累,白纪英、顾国华的儿子年近三十了还没有一个固定职业,荒友刘志红想方设法帮他找到一份司机工作,缓解了家庭收入的难题。


2010年,有一家关爱基金组织找到知青,说可以对困难荒友进行经济上的扶助,让大家把困难荒友的情况报来。47团的荒友得到信息后,马上把白纪英、顾国华的资料整理好,发过去。也许是人家太忙,也许是名额有限,材料报去后,却久久得不到回音。荒友们想,绝不能让小白一家失望,等不到“外援”,我们可以组织“内援”!于是,他们发起了一次为白纪英、顾国华夫妇捐款的活动。

2010.11.21,47团几位知青带着北京知青的爱心捐款,看望病重的白纪英、顾国华夫妇(来源:北大荒之情网)

活动得到47团广大荒友的真情回应,仅仅十几天,就募集到99位荒友的善款共计28200元。参加捐款的,除了在京的荒友外,还有身在外地以及在国外定居的荒友。14连的杨丽达从宁波汇款过来;8连的郑涌波现在奥地利工作,专门打来电话请本连战友代为捐款。怕增加小白、小顾的心理负担,在这次活动中,共有10笔捐款没留姓名,包括金额最大的两笔。


为了表达心意,以示郑重,捐款结束这天,荒友们自己动手,设计了一张特殊的“支票”,由李军、杨坚、程少杰、籍兆平、谢思同、季永会、曹新朴等捐款活动发起人作为代表,顶着寒风送到白纪英、顾国华的家中。在这张特殊的“支票”上,出票人“账号”一栏填写的数字是“19690825-0925”,这是47团两批69届的北京知青奔赴北大荒的日子,1969年8月25日和9月25日。

荒友们还特意设计了一枚“知青爱心活动纪念”印章,盖在支票上,并写下了捐赠留言:

不要总说感谢,人字的结构就是相互支撑。作为一个家庭来说,如果说丈夫是人字的一撇,妻子就是人字的一捺,两个人不离不弃,相扶相助,家庭才能够稳固。而更进一步,把这种支撑扩展到荒友群体,扩展到社会,“人”字变成了“众”字,我们的社会就会更稳固、更和谐。 

文章来源:北大荒之情网 

兵团知青不了情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六团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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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名知青战友“归队”
魂归黑土地:一个人苦行 两个人心愿
上海知青 凤凰涅槃 战友齐心了愿迁坟
留守在北大荒的知青——李文魁

本文由“老知青家园”整理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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