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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致命传染病》全文
这,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得赶上病毒的脚步,这是一场军备竞赛。他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到任何地方,这是一种非常致命容易感染的病毒。
在这场对抗病毒的战争中,你的身体就是最前线。要是有人告诉你,因为你是人类,所以你是宇宙的主宰,那是骗你的。
今天我们要带各位了解对抗大流行病的各种努力:美国大部分地区都会受到感染。解药背后的科学理论是什么?我们离最严重的大流行还有多远?什么样的流感病毒能够造成全球性流行,并杀死五千万人呢?
当一个新型病毒出现,全世界的各个城市都会进入警戒状态。其实病毒一直是人类最可怕的自然掠食者。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们要来探讨大流行病毒这门学问,了解起因,它们怎么攻击?怎么扩散?我们该做些什么?防止下一次致命流行病的发生。
2009年春天,墨西哥城深陷危机。理查温泽尔医师是美国的感染学专家,他受墨西哥卫生官员的邀请,来到这里,帮它们解开一个显微镜下的谜团。
任何人只要走进这个病房区,一定要穿上防护衣,带上口罩。有几十个墨西哥人,因为感染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流行性感冒而丧命。这个病毒引发了许多疑问。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确切的致死率,不过能确定它能够人传人,你们最多有过多少人,嗯,二十七个病人,这高峰期,可是你们现在还有二十一个,你们很忙吧。温泽尔的目标是帮它们找出哪些策略有用,哪些没用。三个礼拜内有六十五人,所以就在这疫区的最前线。
没有什么比得上你必须亲自面对的情况,因为你就处于疫情爆发的当下,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不知道会不会有百分之十的致死率或是更高。你会想到你自己啊,还有你的家人。温泽尔发现一些令人不安的意外现象,多数流行性感冒的症状就是发烧,可是他看到的好几个病人都没有发烧,不过有些人有拉肚子的状况,可能会让这个病在开发中国家扩散的更快,尤其是小孩。我相信那些家庭一定特别担心。
其实这个科学家称之为H1N1猪流感的病毒早就已经流传开来。我们预计疾病管制局即将确认我们送检的其中几个检体,结果会是猪流感。这让我们必须高度关心,但是不必恐慌。
疫情爆发才六个星期。H1N1已经进入五大洲二十一个国家。大家害怕的是,这会变成致命的大流行。所谓的大流行就是一种危险的微生物,能够引发一定数量的疾病和死亡。
它是新生成的,并且进入两大洲以上的区域,通常都是由病毒引起。是我们过去从没接触过的病毒,这种病毒展现出致命性,也就是能够杀死人。虽然有许多不同的微生物,都能造成大流行,让我们最担心的却是最简单的微生物——病毒。
病毒到底是什么?这个整天找麻烦的家伙,其实是个非常微小的颗粒,大概只有一百万分之一英寸长,它小到只能用电子显微镜才看得到。它的构造也非常简单。单股的核糖核酸RNA,或是去氧核糖核酸DNA,外面有几层蛋白质保护。病毒就是用蛋白质包起来的坏东西。它们有办法自己繁殖,靠的是绑架细胞里的机制。它们就是这样感染活的细胞,要是没办法抓住任何细胞,病毒就没有办法存活。它们繁殖之后就把宿主毁了。难怪大流行这个名词,会把我们吓成这样,这代表了对整体人类的共同威胁。
要是有人告诉你,因为你是人类,所以你是宇宙的主宰,那是骗你的。其实微生物比我们人类的进化要快的多了。它们能够适应你,学会怎么住在你的体内,它们想利用你来复制自己,它们想把你当成丰盛的大餐,饱餐一顿。到最后,这顿大餐让它们能够复制出几十亿个自己。在把你当成大餐的过程里,它们就会杀了你。
抵挡这个威胁最大的希望就是抢先它们一步。
这是印第安纳大学,你可以用不同参数去计算,这样预测结果永远都不会差太远。一组研究团队正在追踪病毒的扩散,想要预测它们未来的走向。这是周末的数据,对。他们靠世界人口和旅游模式做出的电脑模型来做预测。资料来自联合国和其他全球监测资料库。这就是我们的战情室,用来分析我们眼前所遇到的危机。
这个是纽约,基本上我们把全世界人口划成长宽十英里的小格子。我们知道那个区域住了多少人。因为我们掌握人群的移动,像是搭飞机到各地区的模式,还有每天怎么上班通勤。那些数据研究团队,就能预测病毒会往哪里去,他们会把这些资讯提供给政府。科学界和商业团体。现在疫情爆发六星期了,他们正在预测十天后病毒的去向。
美国大部分地区在接下来的十天都会受到影响,全世界有好几个国家也会被影响,尤其是北欧。我们的预测也包括了南美洲,到亚洲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这个还只是平均值 。目前为止,研究团队的预测都非常正确。我们都累了,因为我们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很兴奋,因为看到了努力的成果。我们同时也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H1N1正要快速扩散.
最糟的情况会是什么? 有一千到一千五百的美国人会因此住院,他们大部分都需要接受高阶的医疗。可是到时候你会看到的是很不幸,我们的医疗系统会无法负荷。大概六个月左右,可能会看到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人口被感染,那会是个很大的问题,是个大惨剧。随着死亡人数增加,我们的社会可能会瓦解。
我们可能得封锁某个程度的洲际和国际交通,因为我们想减缓疾病的扩散,而经济也会遭受严重的打击。所以我们有经济、社会、社群和医疗上的影响。这些影响绝对非常大。
病毒可能造成的混乱,让官方很担心它会成为恐怖分子的生物武器。为了以防万一,军方会定期举行这样的演习。如果有人存心要为非作歹,创造新病毒,或是让病毒突变,就会造成人为的大流行。我们可以事先做好准备,但是一旦病毒开始扩散,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且事情可能就像飞机飞的一样快。现在的旅游行为非常频繁,搭飞机变得很简单。即使在开发中国家也一样,一下就到别的国家。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任何事,其实离你只有一趟飞机的距离。
这真的是发人深省的警讯,再也没有“偏远”这件事了。所以病毒才会扩散,就像印第安纳大学的团队所预测的,可是到了爆发的第七周,事情却出乎预料。情况开始缓和,并不是因为病例减少了。死亡率到目前为止很低。其实每个人的病况都很轻微,H1N1没有那么致命,至少目前是这样。
可是在维斯琵纳尼的数据里有个不妙的情况,这个病已经扩散到南半球了,病毒可能会在那里突变然后适应,到了秋天如果它又回到北半球,它可能会变成更强的病毒株。我们要知道接下来疾病的第二波怎么发展?没有人知道病毒会不会改变?让病毒变得更具攻击性。在某些病人身上出现过,温泽尔挖掘真相的任务变得更加紧急。
美国2009和2010年的秋天,这个病毒会回来吗?毒性会不会更高?所以我想我们得做好准备。科学家所提供的信息是,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说我们从多年和病毒交手学到了什么?就是大流行总让我们措手不及。
重大的疾病事件基本上和任何大型战争都一样,能够决定整个人类的历史。我们能从过去学习什么?才能躲过下一次的大流行。
当新型病毒出现,并且开始扩散,卫生专家几乎就像刑警办案一样,开始挖掘记录,寻找线索,找出疫情是怎么暴发扩散。更重要的是要怎么去控制。
从历史往前推,甚至回溯到圣经时代,随着人类文明进步,城市开始建立,人类以高密度聚集在一起,他们会带着自己的动物,而那些动物就带着疾病一起来。乔纳森艾比斯坦是野生动物基金会的动物流行病学家,研究世界各地的新兴疾病。
新兴疾病或新兴病毒几乎有四分之三都是来自动物,之后才传给人类的。由动物还原进而传给人类的病原菌,称为人畜共通传染。很多种动物可以是疾病的代言者。世界上很多流感病毒原本都来自野鸟,随着时间传给了猪或是人类。
病毒不断在改变,它们会突变,每次感染新的宿主,就会取得不同的特征,它们会交换基因。现在四处散播的病毒,它们的基因组成,似乎曾经出现在猪或鸟类身上,像这些病毒感染了,人类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我们就会看到疾病感染,看到非常高的死亡率。
接着我们就看到大流行的发生。从有历史记载以来,人类就不断面对大流行传染。纵观人类历史中发生的重大疾病事件,完全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模式。基本上这和任何大型战争都一样,能够决定整个人类的历史。从远古时代,人类开始和动物有了近距离的生活接触到海外探险年代,大批军队横行世界企图征服四海,疾病就曾经终结王朝摧毁整个国家。大约有九成的美国印第安人不是死于步枪或弓箭,而是死于欧洲人身体里的病毒。
十九世纪,反复暴发的黄热病疫情,让墓地爆满,还要整座城市唱空城。比如德州的加尔维斯敦。彼德斯是病理学教授,任职于德州大学加尔维斯敦分校的医学院。加尔维斯敦曾经发生非常严重的黄热病流行。彼得斯追捕病毒已经超过三十年了,他知道病毒有多么可怕。
1918年的流感疫情,绝对是现代规模最大也最惨烈的一次流行病。二十世纪最严重的人类大流行病,是一九一八年的西班牙流感。它在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爆发迅速蔓延到全世界。在十八个月的疫情结束之前,它感染了全世界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人数在五千万到一亿之间。
当时重要的工作缺乏人工,棺材也出现短缺。病毒因禽流感突变而出现,变得能透过空气传染,而且致命。在人类之间感染力很强,它属于H1N1病毒的亚型。这个致命的病毒到处肆虐,一个人也不放过,人们无处可逃,也没有解药。1918年,当时对病菌或医学的认知都是完全不同的,没有适当的治疗方法。所以大家病急乱投医,各种草药偏方,只要能用的都用了,可是没有一样行得通。
这个流行性感冒在一九一九年消失,和它的出现一样神秘,一直到2005年,科学家才解开了1918年致命流感的病毒密码,这场流感大流行的谜团才逐渐解开。
利用来自军队医疗记录的旧解剖检体,还有从一九一八年流感死者冷冻尸体取出的组织简体,微生物学家泰瑞斯康培和一组知名科学家完成了过去一度视为不可能的任务。他们成功的先解开然后重建这个致命的病毒株,让病毒重生。我们拯救这支病毒有很多好处,试图了解它为什么这么致命。成功地抽取出这个西班牙流感H1N1病毒非常具有历史意义。
现在我们又看到另一株H1N1病毒肆虐。有人担心会像西班牙流感一样严重,目前还算缓和。但是你要知道1918年一开始也只是温和的流行病,第二波的攻势却一发不可收拾,1918年的致命流感总共有三波。目前我们看到的这一波H1N1病毒流行是温和的,我们还不清楚到秋天的流感季节,它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有了突变。
多数的疾病流行一开始都很缓慢,只有很短的宽限期,可以让你想办法去防堵。如果你没办法趁这一段宽限期阻止的话,你就完蛋了。这段宽限期,因为现代空中交通变得更短了。我们从流感的大流行中所学到的是它们移动的更快了。它们几乎马上就能遍布全世界。带着流感病毒的人最多会有四天的传染期,然后才会出现症状,发现自己病了。大家坐在飞机里培养微生物,看起来完全没事,自由的飞到世界各地,疾病就是这样蔓延开来。
最近一次骇人听闻的例子就是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疫情一开始是2002年11月,在中国南部的广东省发生。短短几个星期之内,它就出现在香港,几千人出现类似肺炎的神秘症状。经由日常接触迅速地在人与人之间传开。这个病毒进入社区里,很有效率的在人类之间传递开来。一开始,中国政府低调处理SARS疫情,没有人能料到病毒会突然出现在多伦多,而且迅速的转移到全世界二十六个国家。这全是因为一位毫不知情的飞机乘客。
有一位华南地区的医师到了香港,住在饭店里传染了一些人。到了2003年7月全世界有八千多人感染萨斯将近八百人死亡。这种病毒超高的死亡率反映了它的毒性。SARS会让大家这么担心,是因为有一成的死亡率,我们很幸运能跑在它前面,把疫情控制下来。全球性的隔离看学校停课,让我们在几个月内阻止SARS扩散,SARS被控制下来并不是因为药物或疫苗的阻挡。它之所以受到控制,是因为我们采取可以回溯到一百年前的正确医疗原则,决定要隔离这些人。我想我们从SARS所学到的是:你必须透明化,你再也不能隐匿流行病疫情。在全球化之前可能还做的到,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现代的流感疫苗是用先前的病毒株所做的。它可能是我们对抗大流行威胁最强大的防卫策略。但是历史警告我们大规模的施打疫苗,尤其如果急救的话,可能比病毒本身更危险。
1976年1月,一位看来年轻健康的陆军大兵猝死,他本来驻扎在新泽西的迪克斯堡,引发了1976年猪流感疫情。理查温泽尔医师诊断了几个早期的病例,有230年轻人被感染,13人病得很严重,还有一人死亡。这个病毒很诡异的和1918年西班牙流感很类似,两者都是H1N1病毒株。当疫情有了扩散的迹象,科学家开始有了最坏的打算。我们郑重呼吁大家要赶紧现身,不要抱着观望的心态。
在1976年春天,福特总统号召进行大规模疫苗注射,以防止大流行的发生。这个计划能让每位美国人民都有机会接种疫苗,以便抵抗这个猪流感病毒。为侥幸付出代价是不值得的,尤其是疫苗很安全。但是这个计划出现反效果,疫苗赶着生产,施打的时候几乎没有测试,也没有防护措施,后来发生了两个出乎意料的结果:一个是疫情并没有扩散到全球,甚至连美国国内也没有。第二是这个疫苗有个意外的副作用,有一些人出现基兰巴瑞症候群。根据估计,有五百人出现基兰巴瑞症候群,一种影响神经系统的疾病,造成肌肉无力、瘫痪,甚至死亡。到最后有三十人死于疫苗注射,只有一人死于流感。
我们这次的做法会不一样,会更好。我们不会随便采取疫苗注射,除非完整精密的监控结果显示疫苗是有必要的。虽然过去的历史教了我们很多,未来还是混沌不明啊。我不认为任何人能够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你能预测的是:在我们有生之年,持续会有流感的挑战。H1N1的第一波疫情似乎没有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恐怖,但是事实上一旦病毒攻击了人类族群就会不断的突变,最后有可能变得致命。
幸好科学家可能即将研发出一种新型疫苗,这种疫苗能够保护我们对抗各种不同的流感病毒,不管它是哪一种形态,这只是一时的炒作,还是能真正让疾病大流行完全终结,我们才开始接触到皮毛而已。因为不知道我们的四周到底有多少种病毒,可能还有一百万种病毒,还没有被发现。
流感病毒有三种外表相似的形态,A、B和C ,C型流感只会引发轻微的呼吸道疾病。我们最该担心的是A型和B型,就是这两种会造成大流行。更复杂的是A型病毒还会分成亚型,以它们表面的蛋白质来命名,分别是血球凝集素,就是我们所知的H,还有神经胺酸酶就是N。A型流感的亚型中可以引发人类疾病的一种就是A型H1N1。A型流感H1N1亚型又可以再细分成不同的病毒株。像是A型H1N1。
1918年西班牙流感病毒还有目前的A型H1N1猪流感病毒。它们虽然都是H1N1病毒,有类似的表面蛋白,它们的基因有些微的差异,那是因为病毒会不断的突变,这种过程叫做抗原漂移。
在它的繁殖策略里,病毒需要宿主生病,这样才能从一个被感染的身体进入另一个。我们用一台超高速摄影机,就可以看出,粘液对病毒传播是多么有效的工具。
病毒被包在小小的飞沫里,然后被喷发到空气中。离开活体之后可以活两个小时,被感染的人如果打了喷嚏,你可能会吸入病毒而没有察觉,一旦进入我们的身体,流感病毒颗粒就会入侵宿主细胞。通常是在肺里面,然后会释放出RNA,就是病毒的指导手册,那个RNA接着绑架细胞的酵素机制,命令细胞复制出几十万个病毒。被感染的细胞最后鞠躬尽瘁,然后破裂把病毒扩散到更多的肺细胞里,把每一个都杀死。
为了起兵对抗,身体的免疫系统会火力全开,搜出一大堆抗体到被感染的部位,形成所谓的激素风暴。
呼吸道充满了液体,被害人会因此窒息而死,被自己的体液淹死。这就是1918年流感大流行中,许多死者所发生的状况。西奈山医学院微生物系的系主任彼得普雷斯博士是首先重组1918年流感病毒基因序列的学者之一,让停滞了将近九十年的病毒重生。
靠着以1918年的组织检体所做的研究,他协助建构出病毒的基因蓝图。从这个蓝图,普雷斯博士和合作团队成功的做出活生生的病毒,并且在实验动物身上做测试。小鼠、鼬鼠、天竺鼠和猴子,所以我们对这个病毒了解了不少,这是个非常特殊,毒性很强,致病性很强的病毒,和其他人类流感病毒不同的是,我们开始了解有关这个病毒的不少事情,我们就可以把这些新的病毒拿来比较。
普雷斯发现这个1918年流感病毒致命性会特别强,是因为一个东西,一个叫PB1F2 的基因。普雷斯认为这个基因会产生一种蛋白质,会攻击并破坏身体的免疫细胞。PB1F2 破坏细胞最可能的方法就是:类似用一种子弹来打这些免疫细胞,病毒把情势逆转,让自己取得优势。
现在。在掌握了咨询,知道哪个特定基因可以左右病毒特性。一种是几乎无害的流感病毒。另一种可能造成全世界的大流行。
普雷斯博士准备去研究PB1F2 有没有出现在最近发生的猪流感病毒里。如果PB1F2 真的存在,可能表示这个进入人类族群的病毒和1918年的流行病毒一样可怕。这个PB1F2 基因并不存在于这些猪流感病毒里。
我们认为少了PB1F2 基因,可以显示这个猪流感病毒其实缺乏了某些致病的毒性,通常是高度新病毒流感才有的。根据普雷斯博士的说法,我们可能真的躲过了一劫。即使H1N1没有我们一开始担心的那么致命,但是事实上它的足迹已经踏遍全球各地,而且在不断的突变当中。
幸好科学家可能即将研发出一种新型的疫苗,这种疫苗能够保护我们对抗各种形态的流感病毒。这只是一时的炒作还是能真正让疾病大流行完全终结。如果我们要在这场对抗大流行的战争中求胜,我们就得在抗病毒药物和疫苗技术上有新的突破。所以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都想要挖掘出病毒的作用机制,希望一次就把流感大流行完全终结。不过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就是重新思考我们的疫苗是怎么做的。这几十年来都没什么迅速的进展,现在突然看到疫苗研发有了重大突破。我们早就知道,如果你得了某种疾病,而且活了下来,你这辈子对这个疾病就能免疫。
现代疫苗概念的诞生,是科学家发现:如果把死的或是虚弱的病毒打到你的血液里,你的身体就会产生叫做抗体的蛋白质来对抗这个病毒。可是疫苗有两个大问题,第一是体内所产生的是非常特定的抗体,通常只能对抗一种病毒。第二个是得花很多时间,才能做出大量的疫苗。如果要对抗迅速蔓延的大流行,这可能就会是个问题。其实最大的意外是,在疫苗的高科技世界里得仰赖鸡蛋这种简单的东西。
生产疫苗的传统方法就是透过蛋把病毒拿来感染鸡蛋,病毒在鸡蛋里生长然后再从鸡蛋把病毒抽出来,用这个来做成疫苗,你需要好几百万个蛋来制造疫苗。培养鸡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保做出来的疫苗,既安全又干净。
现在有了新想法,可以加速大量制造疫苗,用的是动物细胞而不是受精的鸡蛋。通常要花四到六个月,一个使用鸡蛋生产平台的全新疫苗才能完全准备好。用细胞生产系统的话可以缩短一个月。如果病毒扩散得很严重,而且造成病人死亡,一个月会有很大的差异。
要利用细胞生产疫苗,要用病毒感染悬浮在培养液里的哺乳类动物细胞,这样就可以一次收成几百万个病毒来制造疫苗。这种以细胞制造疫苗最大的优点就是速度,因为细胞都是用冷冻保存,细胞生产方式可以迅速配合突发疾病大流行的需求,我们可以准备很多细胞,它们是先用冷冻保存起来,这样可以很快的制造出很多疫苗。
未来以细胞制造的科技将有更进一步的进展。一种叫做反向遗传的技术,只要能先破解病毒的基因序列,就能在实验室里用人工创造出病毒。这意味着一旦官方宣布发生了大流行,在一个礼拜之内,我们就能做好疫苗,我们不能消灭疫情,却能有效加以控制。这个疾病的问题几乎可以完全消除。
即使疫苗可以快速的大量生产。每次流感病毒的突变还是得重新设计。这是第一个反应循环,我们最需要的是万用疫苗,可以用来对抗各种形态的病毒。所有的病毒都有死穴,它们都有弱点,我们科学家有责任去找出这个弱点。哈佛医学院的韦恩马拉斯可博士和他的团队正努力要找出免疫学里的圣杯——万用疫苗。
要了解他们是怎么进行,我们得把病毒的一部分想象成棒棒糖的样子。头的部分是一种叫做血球凝集素的蛋白质所组成,就是H1N1的H。这个血球凝集素的棒棒糖的头会不断的变化和突变,所以每次流感季节一到,我们就得设计新的疫苗来对抗。这些棒棒糖的共同点就在棒子上非常一致,完全相同,全都是同样的结构,那个部分在不同的流感病毒看起来都一样,不管病毒本身有多不一样,这个部分在每个病毒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棒棒糖的棒子有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它的机制就叫做发夹。病毒就是靠这个把自己插入细胞的。通常当病毒接到细胞上面,那个发夹会弹开,把它的蛋白质插进细胞膜里。真正的创新突破是:马拉斯可的团队找到方法制造抗体,可以把自己粘在发夹机制上。
我们的抗体坐在这里,防止发夹打开。就是这么简单,可以防止这个结构改变的发生,所以病毒就没办法把自己的遗传物质送进细胞里。还有很多研究工作需要完成,但是成果看起来是很可观的,你可以不必一年打一次流感疫苗,只要请医师帮你打一剂疫苗,那么就能长期保护你,抵抗各种流感。不过这个万用疫苗可能还要等上好几年。
在此同时,分析我们对最近猪流感疫情反应的科学家也在了解杀手病毒怎么扩散的议题上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们目前观察疫情蔓延的方式是我们过去一直都做不到的,我们几乎是同步看着它发生。在过去的十年左右卫生官员和科学家都不眠不休准备面对疾病的大流行。这次的H1N1猪流感疫情,让我们全都面对考验。我们的表现怎么样?在下一次致命病毒袭击前,我们又学到了什么教训?
这次我们有机会,仔细去解释我们对这个病毒的反应,找出哪些人做的是有用的,有哪些我们该做而没有做的,让我们对下一次疫情有更多准备。
在H1N1的疫情发源点墨西哥,政府和医疗界的快速因应,让病毒可以在早期受到控制。他们停课、关闭餐厅,还有所有人们聚集的地方。他们损失不少,但是这一切都很值得。你可以看到病人都在里面。温泽尔医师有机会亲眼目睹墨西哥的因应措施。我得给他们高分,有很多方面都做的很好。我想这个大流感的准备动作,让大家可以动得更快。政府机构也做好所有准备。
全世界都应该感谢墨西哥。他们采取非常痛苦非常激进的手段来控制墨西哥境内人传人的传播,这或许替整个世界争取到一大段时间。科学界也介入来协助控制疫情,在几天之内,全球的科学家已经开始交换信息,以破纪录的速度把墨西哥的检体病毒解码。疫情爆发的第十个礼拜,科学家就解读出这个病毒的八段基因,并且从1918到1998年的病毒株中找出它们的来源。
这次H1N1疫情里最让人惊讶的是:科学界非常迅速的查出这个病毒的所有底细。我们会把样品和标准作比对。你来看看是不是条纹出现,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们已经知道这病毒整个的基因细节。在加尔维斯顿国家实验室里流行病学家瑞克佩尔斯利用突破性的技术来描绘出病毒的分子特征,看它随着时间是怎么改变的。藉由评估这些病毒株,我们更能预测它们对第一线抗病毒药物的抗药性,也更能预测出最有效的疫苗。
除了医疗和科学界的快速反应之外,墨西哥几乎是立刻将疫情公诸于世。拜现代资讯科技所赐,消息传送到世界各地的速度甚至比病毒还快。H1N1流感病毒病例遍及全世界。因为现在通讯的特性,也因为有网络和电子邮件,我们几乎是同步看着它发生。我们目前观察疫情蔓延的方式是我们过去一直都做不到的。虽然有人觉得媒体火力全开,可能是反应过度,但是资讯的公开流通一切是关键,至少在公共卫生上面,这是前所未有的有利工具。
中国官方在第一班来自墨西哥的飞机抵达之前,就准备好了隔离几百位疑似带有病毒的旅客。在马尼拉、首尔和香港这些地方与墨西哥城相隔十万八千里,旅客得接受体温筛检。
亚洲国家对这个新疫情反应最强烈。可能因为不久前2003年的SARS大流行还记忆犹新。还有一年后致命的禽流感疫情。亚洲也是多数科学家认为下一次大流行会发生的地方。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疾病生态学家比。巴萨特认为警讯早就指向地球的另一端。我们分析了地球的下一次疫情爆发会从哪里来?墨西哥非常明显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对这一点要说的是,巴萨特是野生动物基金机构的主席,他主导这个精密的地图计划,能指出地球上哪些地区野生动物和人类的接触最为紧密。
我们要花力气的话,一定花在这些热区里,我们试着去预测这些病毒会怎么移动。找出新兴疾病的热区在哪里,然后把我们的人员派到当地去,防止疫情发生。我们把这个当做优势,先做出预测,找出下次可能会出现在哪里。达萨克的团队搜集交通路线。他们家禽和猪只的贸易资料,当地的牲畜和作物物贸易路线,还有过去疫情的蔓延趋势,他们希望能够预测并防止疫情的发生。我们的资源没有做适当的分配,我们必须注重在这些地区,我们真正的目的不只是能够预测哪里会发生传染病,而是能够防止疫情发生。如果我们把工作做好,没有人会察觉任何事。
在此同时,第一个病例出现的几个礼拜后,这场2009年的H1N1疫情依然持续蔓延中。在印第安纳大学布卢明顿分校的研究人员,继续同步观察这个病毒的扩散。首先所有地方都没有好消息。今天正如我们所预测的,出现了南美洲的病例。协助全球的科学家和政府抢先一步,有些预测的能力可以帮忙分析情况,找出最好的因应对策。当然我们都很不安,很担心,但是同时我们也想保持乐观。我们目前看到的应该是可以控制或应付的。
我要用这个机会来感谢参与本次隔离行动的人员,他们全是为了大众的健康。当香港被隔离的人走了出来,一开始的恐惧渐渐卸了下来。你可能会开始去想,我们是不是办到了?我们是不是打败了下一次的大流行?答案是现在还言之过早。
我们好像躲过了H1N1的袭击。因为第一,我们发现这个阶段其实并不严重,于是就引发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它只是沉寂几个月,然后在秋天大开杀戒的话,这绝对是会发生的。消息继续传了开来,这个H1N1让我们措手不及。因为它扩散的很快,幸好疫情已经缓和许多。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警戒,要随时注意!科学界和工业界的强力武器已经精锐尽出,击退了病毒的威胁,但我们真的准备好,要面对下一波严重的大流行吗?这其实还是争议很高。
我可以斩钉截铁的说,在卫生系统方面,也就是美国的医院、诊所和医疗照护人员,完全无法应付大规模的流行病。如果我们真的碰上大流行,麻烦就大了。我想,有件事是人们没想到的,可能也不想知道,就是许多新新兴的传染病,包括这个H1N1病毒,我们根本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所以这会是持续进行的研究计划。
这个故事还在持续进行,并不表示大家应该害怕,只表示要严肃的看待这件事。我们现在有了科技,可以预测这些病毒从哪里来,我们也有技术去找出新的病毒,甚至赶在它们进入人类族群之前。我想我们最后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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