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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 — 青藏高原

温骏轩 地缘看世界 2022-12-19
青藏高原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板块。尽管我们随口都能说出很多关于青藏高原的地缘标签,但真正了解这片土地地缘结构人并不多。不过这片神秘的土地,在今天却是一个热点,不仅引得国内众多小资、伪小资趋之若鹜,更成为了世界关注的焦点。这其中很大成份,是因为青藏高原及其高原土著所代表的宗教、政治含义。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单就这将近3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及世界最高的平均海拔来,就足以引起我们的重视了。  与青藏高原将近三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世界屋脊仅仅养活了一千多万的人口。其中称得上原住民的藏族不过六百万,仅仅相当于香港这个弹丸之地的人口。这意味着,这片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面积还要大的高原,其实真正能够被人类所利用的土地,是非常稀少了。而找到这些核心板块的所在,就是我们今天的任务。  提到青藏高原的地缘政治作用,除了那巨高的海拔,让拥有它的中央之国备感安全之外,高原最为让地缘政治研究者津津乐道的,就是“亚洲水塔”的称号了。这意味着,中央之国不仅能够让长江、黄河这两条母亲河,完全在自己的国土内流淌,同时还有机会通过那些流入境外河流,对周边国家施加地缘影响。而在我们寻找青藏高原核心地理单元的时候,河谷低地同样也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尤其是那些能够外流入海的河流,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我们之所以那么关注一条河流,是否能够归流入海,是因为这样的“活水”是最有生机的。从技术角度看,一条内流河流几乎不可避免的会将它从上游带来的矿物质,沉淀在下游地区。不管这些盐份是以盐湖还是盐碱地的形式,出现在人类面前。对试图开发它的人类来说,都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在解读过中亚那片完全的内流之地后,相信大家对这一点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当然,反过来我们也可以这样看,亚洲腹地之所以有这么多内流河,是因为这一区域受高山阻碍,且远离海洋。没有足够的降水来淤高低地、冲刷出可以接入海洋的河道。  不管因果关系如何,天山南北的干旱环境已经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现实了(只能微调)。对于天山南麓的塔里木盆地来说,它最应该责怪的并不是挡住了西风的天山山脉,而是让印度洋水气几乎无缝可钻的青藏高原。如果当年牟其中或者葛优的想法再疯狂点的话,他们想到的也许就不是给喜马拉雅山炸个口子,为青藏高原导入印度洋暖湿气流,而是发扬愚公移山精神,在青藏高原上撕个口子,想办法给塔克拉玛干沙漠送水了。这样的想法当然非常天真,也没办法忽悠到人的。所以整个塔里木盆地不管在现实还是臆想中,都享受不到印度洋的风了。最为大胆的想法,无非是把高原东、南部那些“外流”河之水,调进这片沙漠之地罢了。  这些打青藏高原之水主义的民科,所推出的方案到底可不可行,在论证时有没有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并不是我们今天要展开的话题。不过研究类似方案的人,一定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青藏高原之水,主要集中在东、南边缘。而与河西走廊——塔里木盆地相接的西北部分,所搜集到的淡水,能供给自己都十分困难。从地理结构上看,这种情况并不让人意外。以位置来说,青藏高原东部地区,还是有机会享受到太平洋水气的影响;而它的南部,也是最有机会受到印度洋个青睐的区域了。在这种情况下,高原的西北部不悲剧,谁悲剧呢?  影响青藏高原西、北部降水的,除了与海洋的距离以外,高原内部的地形结构也起了很大作用。尽管在很多地图上,整个青藏高原被描绘成一片白色之地,看起来象是一整片起伏不大、顶面平坦的原地。但事实上,这片高原上面也是山脉纵横,几条东西纵横的巨大山脉,将整个高原切割为了相对独立,环境各异的地理单元。这些为青藏高原及其内部板块,划定地理边界的山脉,主要有如下几条:北线的昆仑——阿尔金——祁连山脉;中线的唐古拉山脉;中南线的冈底斯——念青唐古拉山脉;东线的横断山脉,以及南线的喜马拉雅山脉。  无论是太平洋还是印度洋,想要越过高原东、南部那些山脉,将水气输送到西、北部地区都是十分困难的。在这场水气阻击战中,南线的喜马拉雅山脉要显得更为霸道些。这条世界最高山脉,在高原南缘所形成的完美弧线,成为了阻挡印度洋水气的一道天然屏障。当然,这并不是说印度洋水气就完全没有缺口登上这片高原了。只是当它们想尽办法,渗透到喜马拉雅山北麓时,就会发现还有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所筑起的第二道防线,阻碍高原腹地获得降水。  相比之下,青藏高原东部的山脉,就没有那么霸道了。高原东北部,实际上并没有高大山体阻拦。当然,在横跨了整个东亚半岛之后,太平洋也没有多少水气能够输送到此了。不过,这已经足够在高原东北角,打造出一个比较优势明显(高原内部比较)地理单元——河湟谷地了。至于东南部的横断山脉,也并没有隔绝高原内部获得水气的希望。基于横断山脉的结构以及方位,它即可以拦截到太平洋、印度洋两方面刮过来的水气;又可以让这两大洋的水气,顺着河谷爬升,输送到高原腹地。这种方式,比单纯的不设防还要输送的更远。所以我们会看到,借力横断山脉的长江、怒江、澜沧江,要比黄河的源头更加深入高原腹地。  当然,即使是有了横断山脉的帮助,高原西北部占据整个青藏高原面积一半的区域,还是没有办法蓄积出足够的淡水外流了。这些内流区中的流淌的有限降水,最终的归宿地只能是一个个或有水,或干涸的盐湖。加上高海拔对环境的影响,你几乎不能指望这样的土地,能够成为人类生存的乐土。  简单来说,高原西、北部的这片干旱的内流区,可以被划定为一高一低两个部分。高的部分指的是西北部介于昆仑山脉与冈底斯山——唐古拉山之间的“藏北高原”。这片东西长约2400公里,南北宽约700公里,平均海拔4500公尺的高原,可以说是高原中的高原,屋脊中的屋脊。就象西帕米尔高原西北部的科学院山,之于整个帕米尔高原结构中的地位一样。只不过,藏北高原的位置太过悲催,并没有机会象科学院山那样承担水塔的作用。这无疑也大大降低了这片核心高原的地缘价值。只是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尽管藏北高原目前对人类生存作出的贡献甚少,但缺少了人类的干预,这里却成为了野生动物的天堂。那些青藏高原所特有的动物种群,如藏羚羊、藏野驴等,成为了这片干旱之地的守护者。  藏北高原中最为人所熟知的地理单元,当属其东部的可可西里了。而它之所以被大家知晓,正是因为人类试图以一种最原始的方式,榨取这片高原的经济价值。我们不知道,藏北高原上这些野生动物,对古典时期的高原土著经济,是否也作出了一定贡献。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藏北高原一定不是我们所寻找的,青藏高原地缘意义上的核心板块。  同样被我们排除在外的,还有昆仑山脉与阿尔金——祁连山脉之间的区域。这一区域也就是我们刚才所指的“一低”板块。对于这片以相对低地状态而存在的地理单元,我们可以称之为“柴达木盆地——青海湖”板块。相比之下,位置更靠西,低地纵深更大的柴达木盆地,情况要更为恶劣。这片盆地留给人们的最深印象,就是覆盖湖底的盐了。如果当日怕被日本枋辐射影响的人到过这片土地,相信就绝对不会花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价钱,去参与那次抢盐风波了。  相比柴达木盆地,青海湖区的情况就要好上许多。依靠周边相对紧密的山地集水,青海湖至今还是中国最大的湖泊。而那些为青海湖补水的内流河,在维系这个圣湖存在的同时,也为对生存条件要求不高的游牧部落,提供了小规模游牧的机会。然而,虽然有诸如青海湖流域这样的单元,为游牧民族提供生存机会,但总的来说,青藏高原上的内流区是没有办法承载高原土著希望的。如果适应了高山反应的土著,希望让自己强大起来,并将影响力扩张在高原以外地区的话,他们的希望就只能在东、南边缘那些外流河地区。那么这些外流区内部究竟又可以分为哪些板块,每个板块的地理基础又是什么,我们再接着解读。以中央之国的方位来说,最为熟悉的当然是青藏高原的东北角了。在张骞为汉帝国打开西域之门之后,帝国很快也开始强势插入这一区域。只不过,此时藏族的先民还没有渗透到此,汉军将士所遇到的对手,主要是活跃于青藏高原——黄土高原相接地带的羌人部落。至于说帝国在此控制了哪个板块,我们并不陌生。因为在张骞刚刚告别汉武帝,准备进入河西走廊时,我们就已经对这一怎做过详细分析了。这个板块就是“河湟谷地”。  从地理结构来看,河湟谷地应该属于青藏高原的一部分。但就谷地东面开口的结构,使其成为青藏高原中,最有机会接收太平洋水气的板块。这也使得河湟谷地的整体自然环境,更接近于黄土高原。黄仁宇先生曾经为中央之国设定过一条“15英寸等量雨线”。也就是说,年降雨量在15英寸以上的区域,是华夏农业文明自然扩张的区域。低于这个降雨量,就很难形成大规模农业区了(除非让中亚——西域那样,有高山雪水补给)。能够适应这种干旱条件的,是那些自然生长的草本植物。在这一背景下,农牧分界线也就与这条“15英寸等量雨线”基本重合了。  15英寸折合成我们常用的毫米单位,相当于381毫米。这恰好也就是河湟谷地的年均降水量。也就是说,这片本有机会成为高原土著风水宝地的土地,同样有条件成为中央之国核心区的西部边缘板块。至于结果,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在一场对耕地的争夺战中,占尽优势的华夏农耕民族,没有理由不取得胜利。至于试图在黄河上游谷地立足的高原土著部落,能够覆盖的就只有那些降雨量小于15英寸的边缘地区了。  尽管在汉帝国扩张至河湟谷地时,青藏高原内部的民族结构还有些复杂。但今天我们已经将“藏”民族代指青藏高原的土著了。简单的从黄河上游河谷地带——青海湖区一带的行政建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河湟农业区的周边,分布着:海北藏族自治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黄南藏族自治州、甘南藏族自治州、果洛藏族自治州,等六个明显带有高原土著标签的行政区。而在这地区在藏区的内部结构划分中,被称之为“安多”。  安多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尾部、下部的意思。这也就是说,安多藏区并非整个藏文化的发源地,而是后期拓展的边缘板块。由于整个黄河上游河谷地带适于农耕的土地,被从黄土高原而来的,更为强势的华夏族所覆盖,草原成为了安多藏区的生存基础。这也使得“马”这个带有强烈游牧气息的物种,成为了安多藏区有别于其它藏区最为明显的标签(卫藏的菩萨,康巴的汉子,安多的马)。  安多之所以没能成为藏文化覆盖区的地缘中心,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办法和华夏文明竞争河湟谷地。试想下,如果覆盖河湟谷地农业区的是藏族,那么黄河上游河谷地带肯定会成为和拉萨所在的“雅鲁藏布江河谷地带”竞争的高原核心板块。只是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高原土著,应该就不只是藏族了。最有可能发现的情况,就是青海、西藏被两个不同民族所覆盖。事实上,在漫长的历史当中。当华夏民族还不能稳定控制河湟地区时,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就曾经多次出现过了。羌、吐谷浑这些民族都曾经试图据黄河上游河谷地,对抗来自青藏高原南部、黄土高原,甚至蒙古高原的地缘压力。只不过现在,这两族的后裔虽然都还能位列中华五十六个民族之列(羌族、土族),但各自二、三十万的人口,以及外部的大环境,让我们很难再相信,百年之后还能不能看到他们的存在。基于政治原因而进行的民族身份认定,和吸引猎奇目光旅游经济,将会是这些历史民族后裔最后的两根救命稻草。  既然安多藏区缺失了农业核心区这一环,让自己在整个黄河上游河谷地带,以及藏区中都处于边缘地位。那么黄河上游河谷地带南部,青藏高原西南边缘的情况会不会好些呢?这们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一区域可以贴上一个范围更小的地理标签——横断山脉。在中国的地理版图上,横断山脉这种河谷深切、排列整齐的结构,让人的印象非常深刻。而填充在这些河谷当中的,正是中国南部的几条大江:长江、澜沧江、怒江(以及它们的上游支流)。将山、水特征都包含这板块标签中的话,我们可以将之称为“横断山脉河谷地带”  横断山脉在中国的自然基因库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在这里可以找到大量热带、亚热带、温带、甚至寒带的物种。大落差的峡谷地貌,以及印度洋、太平洋水气在各区位所施加的影响大小,是横断山脉地区物种繁多的环境背景。而这种环境的多样性,也影响到当地的地缘结构。官方所定义的56个民族中,有一半能够在横断山脉中找到(其中还有部分是横断山脉所独有的)。  横断山脉河谷地带的地缘复杂性,在生产方式上也有反映。农、牧、渔猎,这三大古典生产方式,在横断山脉都有找到生存空间。当然,从地理关系上来看,生活在横断山脉中的这些土著民族,同样也面临着被华夏农耕族渗透、同化的风险。尤其是当华夏文明,向南覆盖与之相邻的四川盆地、云贵高原之后。然后横断山脉特殊的地形,却有效的保护了土著民族的独立性,使得我们在今天还能看到这种多样生的存在。这是因为,尽管从印度洋砍来的海风,“恰好”可以从横断山脉的南部开口,溯河谷而上。在为河谷地带带来充沛降水的同时,深入到青藏高原腹地。但对于从东面扩张而来的中央之国来说,这种地形却无异于在面前竖立起了一道道屏障。有鉴于此,当年试图为中央帝国凿空这些峡谷地带的使者,才会形象的将这些峡谷称之为“横断山”(一条条横断路径的山脉)。缺少了华夏文明的干扰,青藏高原土著民族在横断山脉的优势就非常明显了。有了整个青藏高原作为后台,从河谷地带北端切入的高原民族,在顺着河谷向下渗透时,要比从东而至的华夏民族顺畅的多。真正能够对这一渗透造成阻力的,是来自云贵高原的地缘势力。在横断山脉南部,河谷落差趋缓的地带,土著民族受到来自云贵高原土著文化影响的影响就要更大的。  以地理结构来看,隶属青藏高原部分的横断山脉北部,最终也成为了民族、文化意义上藏区的一部分。如果一定要在它的南部找一个地缘分割点的话,让小资、文艺青年趋之若鹜的“丽江”,倒是可以承担这样一个任务。丽江之北就是云南境内唯一的藏族自治州——迪庆藏族自治州”(境内最著名的地缘标签,就是抢注“香格里拉”行政标签成功的原中甸县,今天的“香格里拉县“了)。这种地缘文化交汇的特点,也体现在了今天丽江土著民族——纳西族身上。在这个因旅游经济而声名远扬的民族身上,我们能够看到非常多的藏文化影响。如果所谓的民族界定再晚100年的话,也许中央之国的民族序列当中,就不会再有纳西族了。  刚才我们在介绍安多藏区游牧特征明显的时候,曾经提到了“康巴”这个标签。没错,所谓康巴藏区指的就是青藏高原部分的“横断山脉河谷地区”。基于横断山脉环境多样性的影响,农耕、游牧两种生产、生活方式,在康巴人身上都有所体现。这种有别于东亚华夏农耕民族,以及北亚游牧民族的农、牧混合方式,也是整个青藏高原土著民族的特色。而这片高原之所以能够让农、牧两种生活方式,如此稳定的融为一体。根本原因还在于这片高原实在是太高了,高到外来民族无法深入它的腹地;高到能够不受外来干扰独立形成农牧混合的高原民族。  基于农业文明在人口、技术上的优势,在高原农牧混合体中占据核心位置的,自然还是那些选择了定居生活方式的部族(就象个渔猎部落联盟,上升为“国家”形态时,占据核心统治地位的,会是那些率先在边缘低地进入农业文明的部落)。而在高原内部寻找降水、地形、温度条件相对优异的土地,发展属于自己的农业文化,也有利于青藏高原形成自己的民族、文化体系,并最终通过军事、政治、外交手段对周边地区施加影响。当然,在这当中基于那些环境相对较为干旱的草原,保存下来的游牧基因,无疑也在军事上保证了高原民族的战斗力。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一种生产方式、文化体系都会有自己的优点和劣势。能够在一个体系中兼容各种文化,其实是一件好事。藏民族基于环境而形成的这种混合文化体系,也使其有机会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至于康巴藏区中的这种游牧基因,有什么让我们看得见的优势。也许大家能够从“康巴汉子”那彪悍的身影中中感受到。  如果以今天的行政区划来看的话,以“马”闻名的安多藏区所指向的,主要就是青海省了。至于“以人为本”的康巴藏区,它本来在近代中国的行政版图上,也独立占据过一个省级行政建制的。只不过此时的四川盆地,已经成为中央之国核心区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板块。在以其为基地扩张云贵高原成功之后,四川盆地也成为收伏最后一个边缘区——青藏高原的地缘重任。有鉴于此,本来而在清、民国两代比照青海地缘政治定位,而在康巴藏区建制的“西康省”,被沿长江(金沙江段)一切为二,分别划分给了四川、西藏两地。至于这其中的地缘政治意义,相信已经不用我再画蛇添足了。  尽管作为了个具有相似环境,相同人文背景的板块,康巴藏区已经在行政上被割裂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将之视为一个整体,来研究它的地缘结构。从生存环境来看,没有直接受到华夏文明挤压的康巴藏区,应该比安多藏区更有优势成为整个藏区的核心板块。最起码他们在横断山脉河谷地带的地缘优势非常明显。不仅南部那些受云贵高原影响的土著民族无法与之抗衡。即使是处在最强盛大古典时期的中央之国,也无法真正征服这片土地。在乾隆十全武功中,就有两项战役指向这片土地(二次大小金川之役)。虽然这位十全老人认为。大清帝国才是这场前后耗时三十年之久,用兵超过六十万(对手人口仅仅数万)战争的最终胜利者。但当硝烟散尽之后你依然会发现,能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还是那些高原土著。  不过康巴藏区并非是整个藏区的核心板块,也非藏民族的龙兴之地。至于藏区的核心之地究竟在哪里,我想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很显然,核心之位是属于今天在行政名称中仍然带有一个“藏”字的西藏自治区。而我们将如何从地缘角度,来解构这片以宗教文明的土地(卫藏的菩萨),相信大家在下一节内容中就能看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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