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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 — 帝国对南越、闽粤、西南夷、乌桓、朝鲜的收服

温骏轩 地缘看世界 2022-12-19
汉军之所以能够在十年战争(龙城——漠北)中取得战略性的胜利,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国力上的储备。不过河西之战、漠北之战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也与霍去病那种不循兵法的战法有着直接关系。换句话说,霍去病的出现加快了战争进程,使得战争的天平更快的倒向了汉帝国一边。失去了霍去病的汉帝国,固然还是非常有信心使匈奴人不敢在漠南设立王庭,但说到再一次进击漠北,却还是缺乏些底气的。  实际上,漠北之战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战果,与匈奴人的判断失误有关。如果他们能够正确判断汉军的攻击力与补给能力,就会不集结主力,试图在漠北草原与戈壁相接之地,与汉军决战了。从战术上来说,远涉对方腹地的一方,最希望见到的就是马上遇到对方主力,并与之决战。而如果匈奴人放弃与对手决战的想法,凭借自己的大纵深与汉军周旋的话,汉军即使不被拖垮(此时的匈奴人可以乘机发起攻击),也会主动放弃攻击撤退了。  现在,匈奴人已经完全相信汉军有在漠北与之决战的实力了,如果汉军再集结类似规模的兵力出击漠北的话,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基于这些因素的综合考虑,加上匈奴人暂时也不再主动南下了。汉帝国也暂时将匈奴问题放在了一边,利用北方边境难得的安宁期,着手解决其它方向的问题了。  在汉武帝着手战略反击匈奴时,身处中央之国东南、南方的“二越”,也就是闽越、南越两国,虽然名义上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但实际上还保持着独立状态。在匈奴人不再为祸中原时,汉武帝也得以腾出手来解决这两个遗留问题。具体的过程,我们在之前南越部分也已经提前解读过了。简单点说,就是在公元前112年——公元前111年,帝国得以将领土真正扩张到南海之滨了。  对于汉帝国来说,解决掉“二越”只能算是恢复了秦帝国所扩张出的中央之国版图。真正让汉武帝感到不安的,还是那个在北方暂时蛰伏的匈奴帝国。很显然,富庶的农业区对这些游牧者,永远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一旦他们的力量得以恢复,汉朝的边郡势必会再一次的受到攻击  汉帝国攻灭闽越、南越两国时候,距离漠北之战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这个时间间隔,意味着新一代的匈奴战士得以长成,而他们的畜群也同样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恢复。在南线战事结束之后,帝国此时所需要考虑的,是再一次主动出击漠北,还是坐等匈奴人又一次南下。最终汉武帝选择了一个折中方案。公元前111年派两路汉军,分别从五原、令居两个方向出塞(前者一万五千骑,后者万余骑),向北穿越戈壁阿尔泰山,进入湖谷,以探知匈奴人是否还老老实实的呆在漠北草原休养生息。最终的结果是,匈奴人的确还没有南下的企图,出击的汉军在未与匈奴接战的情况下,回到了漠南。  尽管收集到的情报,证明了匈奴人暂时还没有南下的企图,但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在头上的滋味也并不好受。问题是,基于我们之前所分析的理由,汉武帝和他的将领们,也没有勇气再发动一次漠北之战。有鉴于此,汉武帝试图将匈奴主力引至漠南与之决战。  再一次以“马邑之围”的方式引蛇出洞,显然并不现实。已经完全处于守势的匈奴人,是绝不会再为点小利,就轻易冒险南下了。因此这一次,汉武帝决心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集结了十八万的骑兵(几乎是汉军全部主力了),由汉武帝亲自领军集结于朔方;另一方面,派出使者至漠北,告知匈奴单于:要么南下与汉军决战;要么向汉帝国称臣,彻底结束这场战争。不要只是躲在这寒冷凄苦,缺水少草的漠北。  对于汉帝国的这种挑衅,匈奴人当然是十分愤怒的。然而这种愤怒却不也至于让他们敢于南下,与汉军决战。因此匈奴人的应对策略是,一方面在漠北草原积蓄力量;另一方面派出使者示好,试图以和亲的方式将汉匈关系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当然,此时匈奴人所希望的“和亲”,已经和汉初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完全不同了。他们所希望的,只是以这种方式,来保持与汉帝国的平等关系。至于说汉武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接下的汉匈战争又会以什么样的状态呈现出来,我们再接着解读。
对于匈奴人的和亲要求,汉武帝并没有答应。也就是说,正处于强势期的汉帝国,并不希望就此与匈奴罢兵。然而问题是,大漠戈壁成为了一道现实的屏障,如果匈奴人一直不肯南下的话,汉军再一次远征漠北的难度也实在太大。正因为如此,在汉武帝朔方阅兵之后数年,汉匈两国除了不断互派使节,以试探对方虚实以外,军事上面并没有太大动作。  这一阶段的外交战并没有什么特别收获。反而对于双方,尤其是汉朝使者来说,却无疑于一场灾难。由于自认为没有得到汉朝的尊重,匈奴方面扣留了每一批出使匈奴的汉使。而出于对等原则,汉朝方面也扣留了相同数量的匈奴使者。当然,这些使者本身并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由于双方生存环境的差异,那些被扣留在长安的使者,在生活上其实算是在度假了。至于汉使的待遇,看看苏武(公元前100年被扣)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暂时无法再一次与匈奴主力决战,并不代表汉帝国就此马放南山了。借北方压力的减小,除了两越问题得以彻底解决外,云贵高原的“西南夷”,也通过两次战役(公元前111年/前109年)得以纳入帝国版图。需要说明的是,云贵高原的“夜郎”等国,对帝国的边境安全其实并没有什么威胁。经营这片土地,在经济上对于汉帝国来说也没有太大收益。帝国之所以对这片土地感兴趣,很大程度却还是源于万里之外的匈奴。  我们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解读张骞出使西域对汉匈地缘关系的战略意义。这次凿空西域之举,无论对于汉帝国还是整个中央之国西北版图的形成,都具有深远的意义。在张骞带回来的诸多地缘信息中,有一条就是他在吐火罗盆地的大夏,发现了来自蜀地的特产。加上收集关于南亚次大陆的信息,使得张骞相信在帝国的西南,有一条始自四川盆地,经由云贵高原,穿越南亚次大陆,并最终抵达中亚的战略通道。  如果帝国此时已经相信,联合天山南北诸国能够压缩匈奴人的生存空间,那么能够拥有一条完全不受匈奴人影响的,连通“西域”的战略通道,就具有非凡的意义了。鉴于秦帝国在云贵高原已经试探性的扩张过了,汉帝国在攻灭南越的同时,顺势将云贵高原纳入版图的理由也就更加的充分了。  事实上,早在张骞回到长安后不久(公元前122年),汉武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完成打通西南通道的梦想了。他甚至同时派出四路使者,试图从西南方向进入传说中富庶的“身毒”。虽然这些尝试,最终都受阻于西南那些土著(夜郎自大的典故就源于这些探路之举),但因此而收集来的情报,却为后来的征服西南夷奠定了基础。  要是张骞不在公元前114年去世的话,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在汉帝国征服西南之后,马上请命亲自打通这条“南方丝绸之路”的。当然,就最终的结果来看,不管张骞有没有机会亲身开通这条新路,汉帝国终究会发现,这条理论上沟连西域的战略通道,圈子实在绕得有些太大了。换句话说,南方丝绸之路的开通,固然有可能为帝国带来额外的商业利益,但于北方汉、匈之战的进程来说,并没有直接的影响。  要想对压缩匈奴人的外交空间,汉帝国还是需要把注意力,放在匈奴人可以够得着的那些板块中。很显然,将西域那些绿洲国家,包括乌孙这样的游牧国家纳入帝国的势力范围,将是帝国下一步的经略重心。这一战略,被称之为“断匈奴右臂”。然而从地缘结构上看,西域并非是唯一有可能成为汉、匈外交争夺的方向。在匈奴的东面、帝国的东北,还有三个位于大兴安岭以东的板块有可能威胁到帝国的安全。以部落(国家)名来标示的话,我们可以将这三个地缘板块标定为:乌桓、扶余、朝鲜。  与西北战略相对应的话,我们也可以将帝国在东北方向的外交、军事行动,定位为“断匈奴左臂”。在针对这三个板块的动作中,乌桓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环。作为东胡遗族,被压缩于大兴安岭南部的他们,本身就已经是匈奴人的附庸,并成为帝国东北防线的现实威胁了。  不过作为被匈奴征服的边缘部族,乌桓人很显然只是一个“胁从犯”。漠北之战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摆脱匈奴人的控制。在汉帝国的扶植之下,这支原本在森林当中,被迫以渔猎为主要生产方式的东胡部落,开始放心游牧于大兴安岭与燕山之间的草原地带,也就是西拉木伦河——辽河流域(今天的科尔沁草原)  乌桓人借漠北之战得以扩张的森林草原地带,相当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的边缘。实际上,这些地区也正是当年燕国所征服的东胡故地。如果东胡人还像当年那样强大的话,汉武帝当然不会放心让他们重回故土的。但现在扶植他们,却为帝国的燕山防线,设立了一个很好的缓冲区。而为了管理这些乌桓人,帝国也设置了“护乌桓校尉”的军事机构。  从地缘结构上看,乌桓人被纳入汉朝的势力范围,匈奴方面的直接受害者就是左贤王部了。因为这相当于切割了匈奴左翼部落南下攻掠的草原通道。而乌桓人之所以敢于在此时摆脱匈奴人的直接控制,除了汉帝国的强势以外,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匈奴左翼势力,在漠北之战中损失惨重。  由于霍去病部这次直接攻击了匈奴左翼在漠北的王庭,东路军的斩获中应当有相当成份,是隶属于左贤王本部的。换句话说,在这一系列战争中,最后受到直接攻击的匈奴左翼,反而是损失最重的。  匈奴左翼在漠北之战中所遭受的重大损失,也直接影响到了匈奴内部的地缘政治结构。在之后的岁月里,匈奴右翼的政治地位逐渐上升,开始取代左翼贵族在匈奴帝国中政治地位了。另一个更为明显的地缘影响,就是匈奴帝国的重心开始向西方倾斜,西域开始成为汉、匈两国的争夺重点。  由于乌桓人逐渐脱离了匈奴人的控制,之前经常受到匈奴左贤王部所侵扰的燕山防线,也基本不再成为匈奴人的攻击目标了。而之前由匈奴单于本部所负责攻击的云中、代郡、雁门等中部边郡,则成为了左贤王部南下的方向。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上谷、渔阳、右北平等以燕山为依托,护卫华北平原的边郡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在“以夷制夷”的外交政策中,如何将第三方势力的实力维持持在可控状态中,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简单点说,作为第三方势力存在的乌桓,如果你不给他足够的空间,他的实力就不足以帮你缓冲匈奴;而如果放任其做大的话,又有可能尾大不掉,威胁到自身安全。至于汉帝国有没有办法掌控乌桓, “断匈奴左臂”之举又有哪些具体行动,我们再接着解读。
尽管名义上选择了接受汉朝的节制,但乌桓也并没有马上选择与匈奴为敌。通常情况下,居于这种地缘位置上的“国家”,会选择左右逢源,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直至东汉初期,匈奴方面都还试图按惯例,向乌桓人征收兽皮、布匹以为税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由于匈奴人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乌桓人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保持这种表面的臣服关系了。牧地的扩张所带来的人口增长,让乌桓人不仅敢于对匈奴人说不,更在公元前78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举动,那就是挖掘匈奴单于的墓地。这座被挖掘的单于墓地,很可能就是当年在白登围困刘邦的冒顿单于。由于东胡实际上就是亡于这位单于之手,乌桓人在坐大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向他报复了。  如果仅仅是断了税贡,匈奴人可能还能忍,毕竟现在已经有大把边缘部落,不再象当初那样顺服匈奴了。但挖坟掘墓这件事,无论对于哪个民族来说,都是犯了大忌的。乌桓人这样做,无异于向匈奴宣战。因此在事件发生后,匈奴方面调集了左翼两万骑兵南下,征讨乌桓。  当匈奴、乌桓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时,作为第三方的汉帝国此时的态度就非常微妙了。如果将匈奴视为最大对手的话,帝国应当出兵帮助乌桓人,以避免匈奴的势力借机迫近燕山。然而坐大之后的乌桓人,也并不让汉朝省心。游牧民族的本性,使得他们在开罪匈奴的同时,同样也曾数次袭扰汉朝边郡。假使借匈奴之手,教训一下这些尾大不掉的乌桓人,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帮还是不帮,看起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不过战机稍纵即逝,时间已经不容许帝国中央再做过多考虑了。因此在匈奴南下的同时,帝国还是派出了两万骑兵出辽东,暂时以匈奴为攻击目标向乌桓境内进发。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汉军领军的将领(赵充国)被授权见机行事。说穿了,就是准备坐山观虎斗,以收渔翁之利,最重要的是不要空手而回。  对于汉军来说,最好的局面应该是匈奴与乌桓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出面收拾残局,一举削弱两个对手。只是匈奴人并没有给汉军选择机会,他们在听闻汉军出征之后,便识时务的退了回去。如果汉军不想徒费钱粮的话,就只能对乌桓人下手了。  在与匈奴接战中已经遭受损失的乌桓人,并不是汉军的对手。这场战役让乌桓人损失了三“王”以及六千多人口。当然,对于汉军来说,无论从战略还是战术准备上,都没有想过要攻灭乌桓。这次带有惩戒性质的攻击,更多的是让乌桓人明白自己的位置。  汉、匈、乌三方的这场三国杀游戏,在后来的岁月里也曾多次上演。以汉帝国的实力,以及乌桓的地缘位置。汉军如果想攻灭乌桓是完全做得到的。不过由于匈奴人的存在,将乌桓人的实力控制在可控规模内,成为了汉帝国“断匈奴左臂”的战略指导思想。这也就是说,只要匈奴人的威胁一天还存在,中央之国就不会想到去消灭乌桓人。而如果匈奴帝国不复存在,草原再一次分裂成各自为战的部落状态,乌桓也就不再有存在的价值了。  乌桓人最终从历史舞台上消失,是在三国时期。此时的匈奴人(北匈奴)已经放弃漠北草原,向西干草原迁徙。失去了这个最大对手,诸如乌桓、南匈奴这些为中央之国拱卫边疆的部落,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统治北方的曹魏,在击破乌桓之后,将其部落整建制的内迁(也包括南匈奴)。一方面根绝边患,另一方面增强己方的实力。  游牧民族内迁之后,对中央之国历史的影响,是很久以后的话题的。今天我们梳理乌桓的历史,是为了清楚汉匈东线战场的变化。除了乌桓以外,大兴安岭以东,还有两支潜在的力量,有可能影响到帝国东北边境的安全。这两支地缘力量就是东北平原以及朝鲜半岛。在汉朝的记录中,他们被称之为“夫余”和“朝鲜”  在中央之国开始结束战国之乱时,东北渔猎民族中的一部分,开始在松江——嫩江流域南部,进入国家状态,这也就是中国历史中所记载的“扶余国”。对于渔猎民族来说,农、牧两种生产方式,都是增强自身实力,提升生产力的重要补充。然而,基于纬度的原因,这些渔猎出身的部落国家,如果不能够南下进驻辽河流域。农业生产、人口数量上始终是不会有大的提升的。  早在国际部分,辽河平原的地缘价值我们就做过详细分析了。在后来的历史中,东北渔猎民族也曾经多次借由中央之国以及游牧政权的衰弱,渗透这片土地,甚至以之为跳板入主中原。但在汉匈博弈期间,他们暂时还没有这种机会。  真正有机会挑战帝国在辽河平原存在的,是来自朝鲜半岛的威胁。由于纬度的关系,朝鲜半岛要比东北地区,更容易进入农业时代。在中国历史的记录中,早在商、周相交时期,朝鲜半岛就成为了商族(箕子朝鲜)退出中原之后的选择。当中央之国的历史推进到西汉时,朝鲜也由箕子朝鲜时代,更迭到了“卫满朝鲜”时代。  这段历史我们在之前的内容中,也曾经解读过。对于我们来说,统治朝鲜半岛的政权是哪个,又与中央之国有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起码在西汉时期,朝鲜半岛已经作为一个成熟的农业板块,对辽河平原形成了威胁。当汉帝国还得把全部精力,放在与匈奴的战事时。朝鲜自然可以作为藩属,纳入帝国的朝贡体系了。而当匈奴人回缩于漠北,不再对帝国边境构成致命威胁时,朝鲜“进阶”成帝国的“汉四郡”也就再所难免了。  汉军攻灭朝鲜的战争,发生于公元前109年。在此前后,闽越、南越、西南夷等边缘板块,都相继被纳入了帝国版图。我们当然可以在史官记录的历史中,找到这些夷狄的种种不是,以证明汉帝国这些战争的发起是多么的无奈。但从大历史的视角来看,他们的存亡,都决定于汉匈之战的进程。一旦帝国能够腾出手来,这些边缘板块被纳入中央帝国的集权体系,都只在旦夕之间。  对于汉帝国来说,真正的对手只有匈奴。只要匈奴人还能够完整的统治漠北草原,帝国的北方边境在战略上,就不会有安全可言。当然,如果你能够有办法把他们彻底屏蔽于漠北,不再进入漠南草原的话,汉帝国也会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基于这一战略需求,乌桓人在锡林郭勒草原一线获得了生存空间,成为阻挡匈奴左翼南下的缓冲。  问题是,让汉帝国倍感压力的,并不只是燕山一线。之前同时承受匈奴单于本部,以及右翼压迫的阴山一线,才是最让汉武帝头疼的地方。那么,是不是也要在此引入一股第三方势力,以为帝国的防火墙呢?纵观历史,这的确也是一个办法,后来历代中原王朝,也多采取此法分化游牧势力。而除了乌桓以外,汉武帝在西线也曾经试图劝说乌孙人回到河西走廊,承担类似角色。那么在阴北草原,帝国有没有机会也这样做呢?我们下一节再接着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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