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性欲强的人更有创造力?
如果你看了曼弗雷德•凯茨•德•弗里斯在《性、金钱、幸福与死亡》这本书里所探讨的性欲和创造力的关系、以及名人为什么都性欲强的很多例子,你也许就会蠢蠢欲动了,要标明自己是个性欲强的人了,因为性欲强也许真代表了创造力,要知道,创造力可是这个社会不可缺少的最重要能力哦。
弗洛伊德大家最熟悉不过了,他主要从动机视角来解读创造力。他认为创造力源于性欲及习得的社会规范的深层冲突,因为内在的欲望无法尽情释放,性能量被转化为可以接受的形式:艺术幻梦及作品。人人都有原始性欲,但人们在创造力的表现上却有差异。原因在于有创造力的人悦纳他们的欲望,而其它人则尽力抑制他们。真是这么回事吗?当然,小编无意在这个世风已经日下、道德已经沦丧的时代鼓吹滥交、乱性,所以只是说,在时代不断发展、社会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国家创新体系尚待完善的背景下,普通百姓的创造力发掘还要再接再厉,那么他们的性欲是不是也该与时俱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需要提醒各位的是,千万别把曼弗雷德当成性学专家,如果这样以为那就错了。曼弗雷德有着经济学博士、管理学博士、精神分析背景,他特别感兴趣的领域是领导力开发与培训、企业家精神、执行官的压力、家族企业、创建高绩效团队等个体转变和组织变革动力学。英国《金融时报》、《经济学人》,法国《资本》杂志,德国《经济周刊》评价他为“管理思想家世界五十强之一”、“人力资源管理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写过很多有关组织和领导力的书籍,他的作品如《沙发上的领导》、《领导的奥秘》、《刺猬效应》等,都颇受读者好评。
精神分析学家一直认为,性欲是很多创作品的基石。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评论道:“艺术家首先是个脱离现实的人,因为他无法放弃本能满足,而活在现实世界首先就要放弃这一点;艺术家也是一个让自己的情色愿望、非分欲望在幻想世界自由驰骋的人。然而,他也有办法从幻想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即运用他独特的天赋把他的幻想印刻在某种现实之物上,制成艺术品。人们很珍视这种艺术品,认为它们反映了现实。”
富有创造力的人真的做爱更多吗?
尽管存在这些特例,但是普通大众往往认为艺术家类型的人——不愿受世俗约束的人——性欲更强、做爱更多。当然,这种看法可能成为自我实现预言,即富有创造力的人别无选择,只有遵照这些期望。他们甚至是因为能够获得更多性快感,而走上艺术道路。
但是,这种想法有几分想象、几分现实呢?富有创造力的人真的做爱更多吗?是因为他们性欲更强,还是因为他们比平常人拥有更多的做爱机会?富有创造力的人更有吸引力吗?如果是的,为什么呢?因为人们认为他们更多情吗?在这个问题上,进化心理学家可能又会搬出达尔文的一套理论。
一个解释是,自石器时代开始,具有艺术气质的人更能吸引异性与之交配。全世界的人在恋爱求欢时,都会说很多情话,这些甜言蜜语是很好的催情剂。我们的远古祖先,是否有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更善于表达自己,不管是用语言还是用某种艺术方式?“来看看我的版画”,这一邀请是否带有原始的诱惑?与人搭讪或者引人注意的本领,是否可以看作人类进化的固有一面呢?是富有创造力的人喜欢招蜂引蝶?还是艺术能力是某种用于求爱的炫耀之物进化而来的?
不管哪种观点更具有进化学意义上的真实性,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富有创造力的人充满魅力,因此能得到更多的关注。这让我们进一步提出另一轮“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思庐哲学编辑)谁在先,性欲还是创造力?受到公众关注的人物同我们这些创造力较低的普通人相比,拥有更多的性爱机会。富有创造力的人一般过着放浪形骸的生活,一有机会,他们随时可以与人发生性关系,释放性冲动。他们的伴侣也许并不指望他们忠诚专一,社会对富有创造力的人的性行为也更宽容。
当然,大众不光崇拜富有创造力的人,还崇拜那些了不起的人——伟大的运动员、发明家、演讲家、演员,甚至魔术师。我们的推测有多少事实依据呢?富有创造力的人的性生活真的比我们其他人更加狂野吗?也许他们只是将自己的性生活描述得更好而已。尽管也许他们的思想很开放,对性爱寄予很高的期望,有非常出格的性体验,但是效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毕竟说得好做得差的情况是很常见的。
历史上,我们一直把艺术家的放荡生活与滥交联系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他们的作品里经常出现露骨的性主题。彩绘、素描、雕塑、行为艺术、电影以及其他艺术媒介,一直在为性欲的表达提供机会。情色艺术是性幻想最直接的创造性表现,反映了生活真实的一面。艺术史上,画有穿着清凉的女人、揽镜自照的女人或者被捆绑住的女人的作品屡见不鲜。有些性化艺术主题,比如强奸、兽交,很容易被误以为是色情,有些人甚至认为同性恋都算色情。这种主题能引起性联想,激发想象力。这些艺术品,很多都抓住了一种体验的精髓,这种体验就是感到社会宏大背景下个人存在的巨大意义。
西方艺术家,从米开朗琪罗到梅普尔索普,都有意无意地触及性主题,而他们的作品令所有人动容。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从旧石器时代艺术品中神圣与情色的融合,到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中淡淡的情色意味,再到19世纪象征主义艺术中的残酷与爱殇意象,我们就能明白这一真理。艺术可以作为社会的晴雨表,它对社会生活形态的变迁反应迅速。而且,这些艺术家还往往处于推动社会变革的第一线。曾经基于庄严的宗教主题及神话主题的艺术(那时,性主题只能以伪装现身)现在越来越贴近日常现实了。画家们开始更加公开地颂扬私生活的变迁,包括性欲和性表达。
爱德华·马奈1863年的作品,裸体妓女画像《奥林匹亚》,现在被看作通过宣扬色情反抗日常生活压抑本质的经典艺术作品。《奥林匹亚》第一次在巴黎展出时,激起了观众的愤怒和批评,最初展览此画的画廊不得不雇了两个警察保护它。马奈的第二幅画——《草地上的午餐》,于同年完成,也受到了大致相同的待遇。这幅作品尺寸更大、更具挑逗性,画的是衣冠楚楚的绅士和全裸的女子一起在户外野餐,因此遭到了无情的批判。有意无意的,马奈的两幅画公然挑衅了法国传统的绘画观点,以及社会对女人的伪善态度。《奥林匹亚》的性感让人不得不把她看作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圣人或者神话中的女神。观众反响强烈,说明马奈达到了目的,唤醒了观众的性欲或者愤怒。
诚然,这些艺术家不仅用作品表达性欲,而且用行动表达。许多伟大的画家和摄影师与他们的模特儿有染,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和自己的模特儿做爱是很多伟大画家的共同嗜好。尤其是法国经典印象派画家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瓦,他毫不掩饰地用艺术创作表达性欲:“我用阴茎作画。”巴伯罗·毕加索沉迷于情色艺术,他说:“艺术绝不贞洁。纯情之人不该接触艺术,没有做好足够准备的人也不该接触艺术。是的,艺术很危险。贞洁的东西,就不是艺术。”他的艺术,性和情色意味很浓(作品主题包括性暴力、窥阴癖,卖淫以及阳痿),表现了他的多情和异常丰富多彩的性生活(交织着私通、不忠和激情)。他的画风的转变与他的情史有着密切联系,他一生“阅”女无数,每换一位情人,画风就有所转变。他对女人最有名的评论是“女人不是女神就是脚底泥”,这句话让男女平等主义者非常厌恶他,但是女人们却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两个角色,因为他的魅力是如此传奇。他87岁时(1968年5月~10月之间),创作了347幅性主题的画作(名为Suite 347)。90岁高龄时,这位艺术家埋怨说:“年纪大了,我不得不戒性戒烟,但是我对性和烟的渴望仍然存在。”
擅长画裸体的意大利著名画家阿米地奥·莫迪里阿尼,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非常好色,不断与模特儿闹绯闻。和毕加索及其他伟大的现代派艺术家一样,他在巴黎过着放荡的生活,喝酒、玩女人,一直到死。他是本色艺术家,酩酊大醉、夸夸其谈、吸食毒品,无所不为。自1906年来到巴黎,到1920年于35岁死于结核性脑膜炎,他一直流连于画室、沙龙、酒吧和情人之间。他去世后,一个怀有其骨肉的情人自杀了。
奥地利知名象征主义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也不是性爱白痴,他说自己需要风流韵事激起绘画灵感。很多女人拜倒在他的极度魅力之下。他的画室堪比皇帝的后宫,从早到晚都有一丝不挂的女人走来走去。克里姆特和他的各种模特儿生有15个私生子。与此同时,在太平洋上,高更一直与当地的女人厮混,最后死于梅毒。以画妓女和妓院出名的法国画家及视觉艺术家亨利·德·图卢兹劳特雷克也是死于酒精中毒和纵欲过度。
许多音乐家也是无耻的浪荡子。弗兰兹·李斯特有着数不清的风流韵事,惊世骇俗。他就是卡萨诺瓦那样的人,喜欢向女人谄媚,和谁都有一腿,从伯爵夫人到公主,到天真年轻的崇拜者。费利克斯·门德尔松说李斯特“时而表现得像个大淫棍,时而表现得像个翩翩君子”。
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最亲近的朋友说,理查德·瓦格纳随便到哪个地方旅游,就会开始一段新恋情,而且还习惯爱上别人的老婆。另外一位作曲家,贾科莫·普西尼,曾经把自己描述成“善于捕获野味、歌剧歌词,以及迷人女子的猎人”。他一生风流韵事不断。较近的一个例子是伦纳德·伯恩斯坦,他男女通吃。按照他女儿的说法,因为他要保持“中产阶级的敏感性”,所以没有过上彻底的同性恋生活。
在文学界,半色情作品里也有很多露骨的性描写,比如薄伽丘1353年的《十日谈》,约翰·克莱兰1748年的《芬妮·希尔》,萨德侯爵1785年的《索多玛120天》,利奥波德·冯·扎赫尔·马索克1870年的《穿皮衣的维纳斯》,波利娜·雷阿日1954年的《O娘的故事》。其他写过十足情色题材的更为主流的作家,包括奥诺雷·德·巴尔扎克、埃米尔·佐拉、维克多·雨果、詹姆斯·乔伊斯、D·H·劳伦斯,以及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我在这里只列举了很小一部分。
这些作家之中,很多人不仅在作品里露骨地描写性,而且身体力行,过着丰富多彩的性生活。1824年,罗德·拜伦去世之后的第三个星期,《泰晤士报》称他为“他那一代最非凡的英国人”,这种称呼本身就很非凡,因为《泰晤士报》这么说是指罗德·拜伦和任何能动的东西发生性关系,包括男孩、一些名女人,甚至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歌德不像拜伦那么荒唐,但是也有很多情人,对性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兴趣。在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给自己取男名,穿男人的衣服,坚持认为自己和同时代的男作家是平等的。她和阿尔弗雷德·德·缪塞、佛朗茨·李斯特、弗雷德里克·肖邦以及古斯塔夫·福楼拜都有过恋爱关系,与女演员玛丽·多瓦尔(Marie Dorval)也有着亲密的友谊,外人谣传她们之间是同性恋关系,但是未经证实。
《巴黎圣母院》以及《悲惨世界》的作者维克多·雨果,似乎也是纵欲之人。他晚上只需要很少的睡眠,醒着时,就会和妻子缠绵,让妻子疲惫不堪。他也经常光顾妓院,70多岁时有个22岁的女友。他的性生活一直很活跃,直到去世。
出生于法国的作家阿娜伊丝·尼恩,因其性爱日记而出名。她真实生动地描写性,还写女性自我(很久之后,性和女性自我才成为“女人的话题”)。她出名的地方还有两点,一是很多名人都是她的情人,包括亨利·米勒、埃德蒙·威尔逊、戈尔·维达尔,以及奥托·兰德。二是她的情色作品,比如1978年的《激情维纳斯》。欧内斯特·海明威的生活丰富多彩,拳击、斗牛、远征狩猎、深海捕鱼、酒吧狂欢,还打过仗,这些大家都知道。其实,他的性经历也很出名,1920~1961年之间,他结过四次婚,搞过无数次外遇。
作家乔治·西默农让人津津乐道之处不仅在于其畅销的侦探小说,还在于其超强的性欲。他说他一天需要做三次爱,睡过10 000个女人,其中8000个是妓女。后来,他的第二任妻子修正了他的说法,估计了一个更实际的数字,大概是1200人。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学者、知识分子以及政治家,他们不像艺术家们那样开放,但也绝不是性爱菜鸟。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对漂亮的女人没有抵抗力,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他和很多女人有过情感纠葛,生过不止一个私生子。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性生活非常频繁。自1906年开始,他把自己的性交次数、手淫次数以及梦遗次数记录下来,从中可以看出,性和统计也许能给他带来同样多的快感。他和很多年轻男子也有一腿。哲学家伯特兰·罗素结过两次婚,有过无数次外遇,给情人写下无数封情书。他同情女性,主张男女平等,曾经写道:“婚姻里的女人所忍受的强迫性爱,也许比妓女所忍受的还要多。”另外一个哲学家让·保罗·萨特,自视为唐璜,不受过时的社会性道德的束缚,也不在乎什么忠诚。他和他的长期伴侣西蒙娜·德·波伏娃(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一直不结婚也不打算结婚,而是保持另外一种更为自由的关系。
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是否回答了最初提出的那个问题,超强的性欲是不是艺术创造必不可少的成功因子?恐怕这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也许我们把自己的欲望投射到艺术家的身上,陷入刻板印象的陷阱。毕竟,当今色女的代表人物麦当娜说过:“也许每个人都认为我非常好色、性欲超强,事实上,我宁愿看书也不愿做爱。”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家之一,史蒂夫·乔布斯,这样调侃其性生活:“做爱时,我女朋友总是笑——不管她在读什么。”对很多人而言,床永远只是睡觉的地方。
创造力和性欲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让这一问题变得更为复杂的是,很多人对性生活都讳莫如深。很多传记作家都很困惑,要不要写主人公的性生活。也许,我们唯一能下的结论就是富有创造力的男人——不管其性取向如何(哲学家、画家以及作家中,同性恋所占比例非常高)——一直都很迷恋女性。进化心理学家也许会对这个现象感兴趣。
本文摘自《性、金钱、幸福与死亡》(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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