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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所德国大学能培养出一流的哲学家?

王宏健 思庐哲学 2022-01-17

本文依据笔者在弗莱堡大学的求学经验、见闻和体会所写,谈论德国大学的哲学教育问题。按照不同的学生群体,本文先后探究了本科生的哲学基础教育和博士生的哲学研究教育。


笔者认为,在对德国大学哲学教育经验的“中国化”上,除了要借鉴德国教育的自由风格和研讨气氛以外,还要注意以下五个方面:注重基础教育;注重因材施教;注重梯队建设;注重对产品意识和合作意识的培养;注重大方向和小技巧的结合。


王宏健:浅谈德国大学的哲学教育

——以弗莱堡大学为例




弗莱堡大学的哲学研究简介[2]


弗莱堡大学是南德一所著名学府,曾入选德国的精英大学计划。其哲学传统历史悠久,包括李凯尔特、胡塞尔、海德格尔等一线哲学家都曾在其任教。


而海德格尔更是从学生时期到讲师、教授时期都在弗莱堡度过,在一定程度上他的哲学思路可以说是某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黑森林哲学”。海德格尔的学生,诸如洛维特、伽达默尔、马尔库塞等都曾在弗莱堡大学听过他的讲课。


应该说,弗莱堡大学最具特色的是现象学传统。在胡塞尔和海德格尔之后,有马克斯·穆勒、欧根·芬克、冯·赫尔曼等现象学家接续这一传统。而目前,哲学系最主要的两个教席都与现象学有关。


哲学系的第一教席(即将被撤销[2])是菲加尔,他是伽达默尔的学生,接续了现象学诠释学传统,同时也是一位颇具原创性思想家。胡塞尔档案馆的主任甘德,目前的兴趣尽管偏向于实践性的政治哲学和社会哲学,但其背后的理论支撑仍然是现象学和诠释学传统。


除了现象学传统之外,另一个研究特色是德意志观念论,目前的讲席教授胡恩和青年教授施瓦伯(Philipp Schwab)都隶属于这个方向。


其中,谢林研究尤为突出,胡恩教授及其学生施文次弗尔(Sebastian Schwenzfeuer)分别担任谢林协会的主席。



除此之外,弗莱堡大学还有3个哲学教席,研究重点分别为中世纪哲学、分析哲学和文化哲学(为2016年所新增)。在青年教授(Juniorprofessoer)方面,目前有3个教席,研究重点分别是希腊哲学、阿拉伯哲学和德意志观念论。这些教席的设立体现了弗莱堡大学哲学系的全面性和综合性。


德国大学的基础哲学教育(本科生教育)


我们知道,德国大学的基本教学活动从静态来看可以分为三个模块:大课(Vorlesung)、文本阐释课和研讨课。其中,研讨课还可以分为初级研讨课、研讨课和高级研讨课,以适应于不同阶段的学生。


一般而言,大课和研讨课都是以学期为单位,而文本阐释课则一般分为两个学期:第一个学期以文本为中心,侧重文本阐释和解读;第二个学期以问题为核心,对文本进行进一步的梳理和重构。[3]


大课(有时也包括练习课)所针对的是刚入学的低年级本科生及广大的哲学爱好者。值得指出的是,大课的开设者包括新入职的讲师,但往往也是具有丰富教学和研究经验的教授,其讲授内容从来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体现了其最新的研究成果。


例如海德格尔的全集有将近一半是他的大课讲稿(第17-63卷),这个传统到现在仍是不变的。大课有时配有练习课,由高年级学生或研究生所担任辅导员。以2017年夏季学期所开设的课程为例,共开设8门大课,其中有4门为教授所开设(包括前面提到的菲加尔和胡恩),另4门为私人讲师所开设。


这意味着,只有通过了大学讲课资格考试(Habilitation),才能讲授大课,而普通的博士生和博士后是不会开设这类课程的。



这体现了德国和美国的学术教育模式的不同。[4]按照传统,在大课上学生是不能随便提问的;当然,有时候由于课程规模的区别,在实际的课程中,有些老师也会允许学生打断自己的节奏进行提问,且会预留一段时间作为提问时间。


文本阐释课类似于我们的“原著选读课”,秉承了欧陆哲学尊重原著和思想家原典的传统。在两个学期的课程中,学生们可以掌握对文本的阅读方法和处理技术,并且从原著的阅读者逐渐过渡到批判者。


这种重视原著、但又以批判的态度分析原著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在2017年夏季学期,弗莱堡大学开设了5门文本阐释课,其中包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尼采的《道德的谱系》等,都是哲学史上的经典著作。


在课堂中,学生一般会被分配某些章节提前阅读和准备,然后在课堂上和老师交流,或者回答老师的问题,或者向老师提问。而在第二个学期,则过渡到对原著的深入分析,一般会结合某些文献,展开更为深入的讨论。而这其实也接近研讨课的授课方式。


研讨课可谓是哲学教育的核心所在。从数量上说,研讨课也是最常见的教学形式。以2017年夏季学期为例,有13门初级研讨课,17门一般研讨课。初级研讨课是大课和研讨课之间的过渡,既带有大课性质,也有研讨课的风格。


所谓研讨课,也称讨论班,故名思义就是以讨论为中心的授课模式。教师和学生既是教与学的关系,也是对话关系,在对话和讨论中,教学相长。


研讨课是为高年级本科生、研究生所开设的,因为其专业性较强,有些教授甚至会禁止其他非相关人士进行旁听。研讨课一般围绕某个特定主题,然后引入相关的文献在研讨课上,学生会被要求轮流作报告,后者也是成绩考核的一个要素。


按照参与者数量的不同,有时是单独、有时是两人合作作报告。报告者一般需提前将报告文本发送给所有参与者,在课堂上,先由报告者宣读报告,然后在讲师的引导下,围绕出现的问题进行课堂讨论。


讲师的作用是穿针引线,以及进行总结、提点。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除了每次轮流的报告者之外,在研讨课上经常发言的总是那么几个同学。而有些参与者则更愿意选择沉默。事实上,发言和沉默并不意味着学术水平的高低。


一般而言,谨慎的发言者往往是高水平的。即便不发言,也可以从其他人的对话之中学到一些东西。最后,研讨课的考核一般是一篇15-20页的学术论文,一般在假期完成。这可以引导学生们适时输出成果,介入学界的讨论之中。要想获益于讨论课,除了课堂的参与之外,课前的准备、课后的巩固都是必要的。


那么,学生们是如何安排这些课程的呢?随着教育的国际化,原有的五年制的文科硕士(Magister)已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本科(3年)和硕士研究生(2年)的两段法。我们以本科生的课程要求为例。


在第1学年,学生被要求修习6学分的大课、20学分的文本阐释课和8学分的初级研讨课,另外还要修习10学分的逻辑课。在第2学年,则要求20学分的带有练习课的大课和16学分的初级研讨课。


在最后一个学年,则要求完成10学分的带有练习课的大课以及20学分的一般研讨课,最后需完成学士学位论文。


值得一提的是,在弗莱堡以及另外一些德国大学里,所有课程被归入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两个范畴之中,当然有些课程可同时归入两个范畴之中。学生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或者选择理论哲学、或者选择实践哲学模块,然后进行相应的选课。


我们发现,随着学业的不断推进,大课的比重逐渐降低,且开始配有练习课;而研讨课的比重则不断上升,且从初级研讨课过渡到一般研讨课。值得一提的是练习课,一般由研究生担任辅导员。


这种安排的好处是,一方面可以减轻教师的负担,也可以锻炼研究生的讲授能力。再者,研究生更能切近地了解本科生所遇到的困难,从而给出相应的指导。最后,本科生要想毕业,必须通过口试。口试需选择3个不同时期的哲学家(古代、近代和现代),并围绕它们展开答辩。



哲学系的本科生还可以选择不同的学习模块,亦即哲学师范专业(Lehramt)。师范专业的毕业生,将来可以在文理高中担任哲学教师。师范专业的毕业生相当于硕士研究生毕业,但课程和偏重略有不同。


有些学生既取得硕士学位,也通过了师范的国家考试,这样就有更丰富的选择,既可以从事哲学教学,也可以继续深造,从事哲学研究。但这样一来,学业负担较重。


德国大学的哲学研究教育(博士生培养)


如果说基础教育的特点是相对严格和扎实,那么博士生的培养则更为灵活和自由。也就是说,尽管博士生也会被提供丰富的研究活动,但这些活动的参与大多是自愿,而非必须的。


和美国的博士生有所不同,德国的博士生由于一般已经取得了硕士学位(或者文科硕士、哲学师范专业),就不会要求他们选修课程。因此,博士生的毕业时间一般为3-4年。由于国内学生的德语水平往往有待提高,因此毕业周期一般是4-5年,如果对自己有着较高的学术要求,这一周期可以延长至6年。


按照最新的规定,攻博的最长年限即是6年。国内学生到德国以后,一般会被要求补休一门逻辑课、一门古典语言课(拉丁语或古希腊语,假如在国内没有修习过相关课程的话),方可承认硕士学历。



博士生没有给本科生开课的义务,事实上,由于师资力量的充沛,博士生一般也不会开设课程,除了练习课外。在这个意义上,德国的博士生是比较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研究中去。


每个教授所带的博士生的数量是不限的,从几个到几十个不等。例如,在胡塞尔档案馆的甘德教授名下,就约有30个博士生。随着公派博士的增多,弗莱堡大学哲学系目前有十几名来自中国的博士生,可能是所有国家留学生中数量最大的。


在此,笔者以自身经验为例,谈一谈博士教育的主要方式。前面指出,笔者所在的胡塞尔档案馆有30余名博士,其中超过半数是留学生,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包括中国、意大利、西班牙、南美等。


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管理这些博士,可谓导师一直面临的难题。其方式是,提供不同类别的研究活动的机会,让这些博士自由地积极参与。


胡塞尔档案馆提供的研究活动主要有三类。第一类是每年两次(一次大型、一次小型)的高级研讨课,或者说“博士生论坛”。在此,不同年级的博士生可以介绍他们的研究计划或者已有的研究成果,介绍博士论文的某一章节或总体纲要。


这介于研讨课和学术会议之间,类似于“工作坊”(Workshop)的组织模式。参与者先进行20分钟的报告,然后再进行25分钟的讨论,导师主持并提出相应建议。通过这样的学术活动,博士生既可以推进自己的研究,分享自己的成果,也可以为未来参加正式的学术会议做准备。


第二类是约每月一次的“现象学论坛”(ColloquiumPhaenomenologicum)。在此,导师会邀请世界知名的现象学家、研究者前来作报告,博士生有机会和他们讨论,获知现象学的最新进展,乃至包括在活动结束后与他们一起聚餐。


第三类是每周一次的读书小组。例如2016-2017年冬季学期,有由瓦登菲斯档案馆负责人古丽阿妮女士主持的瓦登菲斯阅读小组,以及由哲学博士古特兰德所主持的康德和胡塞尔读书会。读书会使得博士生之间的关联更加紧密,有机会更为深入地进行学术交往。


通过以上几类不同频率的学术活动,博士生可以逐渐选择和推进自己的研究。除此之外,胡塞尔档案馆还经常给博士生发送现象学相关的学术会议信息,鼓励学生经常参与学术会议,打造学术能力。


同时,也鼓励学生们自行组织活动,例如工作坊、读书小组等,从而形成有效的交流和互助。总体而言,博士生所面临的环境是宽松、自由的,好处是可以自己支配时间和兴趣,坏处则是稍有懒惰,就可能完成不了学业。


博士生要毕业,除了要完成符合学术规范的博士论文之外,还要通过口试。口试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对论文的答辩,另一种是专业测试。后者指的是,选择两个与博士论文无关的主题,答辩导师就此进行提问和考试。两种口试的方式可以自由选择,前者测试的是在某个主题上的深度,后者则测试知识的广博度。


有人说,德国的这种模式所培养的博士生含金量较低。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德国大学对于博士生毕业的要求较之上世纪却有下降。例如,以前需要修习两门古典语言,而现在只需要修习一门。


在美国,博士生既需要通过专业测试,又需要论文答辩,而在德国只需选择其一。甚至和国内相比,它的要求还要低。例如国内博士要想毕业,需发表两篇核心期刊,而在德国,博士生都是以大论文为主,无暇顾及小文章。


但是,这也可以看作一种进步。修习古典语言尽管听上去很酷,但是并非绝对必要。例如研究胡塞尔,却要修习古希腊语,这可能是浪费时间的。而专业测试和论文答辩两者尽管侧重不同,但按照一般的经验而言,能够通过其中之一的,大多也能通过另外一项(这里面只是时间的投入问题)。


再如发表文章方面,虽然没有强制性要求,但是优秀的毕业生还是会经常参加学术会议,发表学术论文。限定两篇文章的门槛,对于想要继续从事哲学研究的博士生而言,意义不大,因为这显然是不够的。


但同时,这种自由式的教育也有弊端。在一定程度上它可以促进学术自由,让博士生有自己的选择空间。例如如果不选择专业测试,就可以让博士生有时间更集中于自己的论文,深入研究。但这也给某些博士生的懒散找了机会。而这也是学术自由所要付出的代价。


中国的哲学教育要注意哪些问题?


以上我们以弗莱堡大学为例,说明了德国大学的哲学基础教育(本科生)和哲学研究教育(博士生)的各自情况和特点。那么,从德国大学的哲学教育那里,我们能够获得哪些启示呢?在德国经验的“中国化”面前,我们要注意哪些东西?在此,笔者尝试提出以下几点想法。


(1)要重视对本科生的基础培养。事实上,随着越来越多的欧美留学生回国,国内的哲学教育早已不是那种高头讲章式的大课模式。原著意识、问题意识、谈论风格逐渐被引入大学哲学课堂,以至于谁要是在课堂上照着教材、ppt讲课,谁就难以得到学生的捧场和支持。这一发展方向无疑是正确的。但也有桥枉过正的趋向。


我们知道,德国在文理高中开始就进行了哲学教育,打下了一定的基础,所以在一进入大学之后,就可以对学生进行较为深入的教育。


而中国高中的哲学教育则不容乐观。好在中国的本科生可以多学一年。而对于低年级本科生而言,一下子就让他们介入讨论,直接面对思想家原著是不现实的。而在一定程度上,借助于教材为媒介,一定的“高头讲章”和知识教育是必要的。


重要的不是摈弃教材,而是选择什么样的教材,以及对于教材的态度:不是照搬教材,而是对其保持质疑精神和超越精神。对于本科生而言,需要将教材与原著结合起来,相互辩证,不可偏废其一。


(2)要对不同程度、方向的学生展开不同的教育和培养模式。也就是说,要因材施教。例如德国对本科生和博士生的要求是不同的:前者较为严格,而后者较为自由;前者要保证下限,而后者旨在超越上限。也就是说,对于低年级学生,要让他们打下良好的基础;而对于高年级学生、研究生,则要鼓励他们自主研究和创作。


另外,不同的本科生,也有不同的诉求。例如,有些学生偏向于研究,有些学生偏向于教学,后者如师范专业的学生。哲学教育不可过于理想化,例如试图将一切学生都培养成哲学家,这里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无法实现。


针对学生的不同诉求,展开不同的教育,是有必要的。这也适用于国内的哲学教育,我们不可能将所有学生都培养成哲学研究者,事实上,有很大一部分毕业生,如果要留在哲学领域,很可能会从事公共课和通识课的教育。他们的对象不再是哲学系学生,而是普通的大学生。



就此而言,与其提高他们哲学研究的能力,不如提高和锻炼他们哲学教学的能力。有些哲学系毕业生会将教公共课当成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但在某种程度上,恰恰是哲学系的学生承担着改良公共课哲学教育的使命。后者有些类似德国的哲学师范专业。在这个意义上,哲学教育应该为学生的不同诉求量体裁衣,对于某些以教化大众为使命的学生,理应注重培养他们“通俗哲学”的能力。[5]


(3)要营造哲学教育的梯队建设。哲学教师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要管住每个学生、对每个学生负责,是困难的。所以,无论是针对本科生,还是博士生,都要营造梯队,让高年级的学生引领低年级的学生,这样就可以减轻教师的负担,同时起到良好的教学效果。


而教师的做法,不是去管每一个学生,而是营造一个学生们交流的空间,鼓励各种活动的自行组织。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解决个人精力有限的难题。


(4)要重视培养研究生的“产品”意识和合作意识,以让他们能够有效地介入学界。哲学教育,看似阳春白雪,和机械化的“产品”无关。但学术论文,既可看作“作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产品。它需要符合一定的产品规格,也就是学术规范。


而它又要争取突出和引人注目,所以也要重视产品包装。对于博士研究生而言,他们已经不再以学习为主要事务,而是培养自己作为研究者、学者的能力。整个博士阶段,就是对博士论文的锻造,博士论文就是研究生的产品。在锻造产品的过程中,研究生也锻造了自己,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研究者。


另一方面,哲学活动除了是一种制造活动,也是一种实践活动。实践意味着人与人的交往,在此体现为学术交往。学术交往是学术对话的前提,如果说学术不是一个人自说自话,对话是学术不可或缺的环节,那么,对研究生的合作意识的培养就尤为重要。


诚然,和理工科不同,哲学研究的完成往往是独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放弃学术交流和讨论。一个人的视野是有偏见的,因此,需要通过合作,互相批判和提高。总而言之,哲学活动是理论、制作与实践的三位一体,不可偏废其一。


(5)对于教师而言,既要把握哲学教育的大方向,也要重视哲学教育的小技巧。尽管我们也可以在大尺度上谈论哲学教育,但在具体的操作中,细节很关键。哲学教育乃是一项具体活动,是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互相制约和博弈。


教师除了传授哲学能力之外,还要着手焕发学生的兴趣。对于已经有兴趣的学生,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但现实中,也有许多人是无奈被调剂到哲学专业。对于后者,恐怕任何教育方法都是无用的。


然而,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开哲学系,就不能放弃对他们的教育,哪怕这种教育是强制的。例如对于他们,使用一定的小技巧,是有必要的。而就算是有兴趣的学生,要想让他们的兴趣坚持下去,恐怕也不容易。这时候,一定的教育技巧往往事半功倍。


事实上,每一个教师都有自己的一套教育模式和手法,这是在不断的教学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只有将大方向和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哲学教育才能走上正轨。


[1]关于弗莱堡大学哲学系及哲学研究的详细介绍,可参见《清华西方哲学研究》第1卷第2期的弗莱堡大学专栏。

[2]此段公案较为复杂,可参看倪梁康《无事生非:2014年弗莱堡大学“海德格尔教椅之争”的媒体现象学与去蔽存在论》一文。

[3]关于这一点,可参见何卫平,《关于“Seminar”方式的意义——兼谈德国大学文科教学中解释学与辩证法的传统》。

[4]可参看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冯克利译,北京三联书店1998年,第17-23页。

[5]可参看笔者《通俗哲学:哲学的另一种可能》一文。



来源:清华西方哲学研究作者:王宏健原标题:浅谈德国大学的哲学教育 ——以弗莱堡大学为例

采编:艾若排版:南山审核:永方美工/VI: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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