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20年的MV,竟然是一张哲学唱片?
前几日,当编辑部众人兴致勃勃地复盘“庐中新秀”实习项目的累累硕果时,编辑小李从箱底翻出了一个色迹斑斑的包裹。
打开一看,众人噤若寒蝉。
这是一个尘封于2001年的光盘,包装纸上写着迷语般的名称:“问道星尘里”。
大家一起做起了识别、考证、查阅、修复等考古工作,光盘里锁住的记忆一下子将我们带回到了20年前。
(点击图片,观看视频👇)
影像经由岁月磨蚀,画质浑浊模糊。
只见一位男子抱着吉他坐在石阶上弹唱,歌词里连续出现着一长串的追问和一些哲学家的名字。
大家开始议论起来,想象这位二十出头的小伙为何留存了这样一支醉酒吟唱的视频。
「宇宙如此浩渺,人这样有限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不难想象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曾经在某个深夜、失意,哪怕是晒太阳的时刻,头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也许你和我一样,在接受了这么多年要求你「脚踏实地」的教育之后,第一反应是自责“怎么想这些没用的问题,明天的作业还没交/工作的due还没赶/今晚的饭还没着落”。于是那些思考就如同在寒风中的一簇火苗转瞬即灭,许多日子后再想起,无非也只是付诸「香蕉越大,香蕉皮越大」的笑谈。
是这样吗?
我们那幼稚、浅薄,却真诚、出自人最原始的「惊异」的冲动的思考真的不值一提吗?
它们只配被当作淤塞我们通向「人生巅峰」之路上的废泥被毫不留情地清理出去吗?
独自仰望星空,感受到的是宇宙的无限与自身的有限,星空的广袤和自己的渺小。那闪闪发光的群星到底是什么样的?那黑暗里的空间有无边界?为什么我在思考这些问题?又为什么我能够思考问题?我的想法为什么存在于我的躯体里?又为什么只能存在于躯体里?
——似乎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我们才会勉强无罪感地认真对待这些问题。多数时候,它们只是消逝在通勤路上地铁轰隆隆的飞驰中、消逝在手机屏幕滑动的信息流中、消逝在耳机里随机播放的音乐中。一旦放下手机,摘下耳机,安静的环境和平静下来的大脑就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空虚和焦虑,好像被饥饿女神惩罚的埃律西克通一样,内脏里埋着永远不会感到满足的可怕的饥饿感。
所以不在乎输入进去的信息是不是是掺杂着大量渣滓的无用碎片,或许还欺骗自己其中会有些有用的信息,被我们当做“小知识”。然而这些碎片只会短暂地带来一点充实感,又会在夜晚被休息的大脑和其他垃圾信息一起清理掉,只剩下模糊的影子。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回头一看,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获得。
我们以这样一种方式生活:头脑中塞满芜杂的碎片,抬眼只看到明天的待办事项清单,娱乐明星和社交媒体编织的幻境让我们沉溺。而那些真正的思考,源于生活,出于思想的冲动的思考,则被我们以虚假的生活为名压抑,甚至以“没用”的罪名审判,然后统统将它们塞给哲学家们。
罗伯特·所罗门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借着思想而生活的。”
我们有多久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思想,从而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生活,以至于没有认真对待过“自己”了?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从事哲学与否,而在于接受一种廉价的替代品、没有挑战性的替代品,还是试图进行真正的思考。”
也许每个人都会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沉迷于读哲学与天文,后来却还是向现实屈服,回归了柴米油盐的生活。好像在说,哲学和天文就是浪漫却不切实际的。但它们其实是在进行与自己灵魂的对话,这是人之为人必不可少的过程。
真正能在大脑中留下的观念才是支撑起人的价值观的砖瓦;能够带来深刻思考的只有那些溯流穷源的问题;问题是起点,是质疑,是混乱繁多的思考中找到出路的的审判依据。当你眼耳手口鼻都忙碌着其他的时候,怎么能想起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呢?不若向蒙田一样:学习,我只学习这样的知识:能够告诉我,我当如何认识我自身,我当如何对待生和死。
是时候了,从哲学家手中收回你的生活,夺回“无用的思考”之权利。
音乐结束,画面里却突然闪过一个面裹红布,头顶金鈸的男子拍打着脑袋。
编辑小李也摸了摸自己脑袋,大叫一声,“嘿!这人和我好像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为庐中新秀「哲普新形式」项目组作品
“庐中新秀”实习生计划是思庐哲学推出的实习生项目品牌,该计划依托思庐哲学“用自媒体的传播结构普及哲学人文”的理念,旨在培养高校哲学系学生的社会竞争力,在实践中进一步提升哲学素养,在求知与求真中惠及大众,以期向社会输送多元化的人才。本次庐中新秀Ⅱ期突出「项目」概念,来自牛津大学、伯明翰大学、鲁汶大学、索恩大学、中山大学、南开大学等高校的实习生分为记事访谈类、对谈沙龙类、 哲普热点类、哲学学术类、哲普新形式类五个项目组开展实习,探索哲学普及新形式。
●生命哲学:不要试图摆脱欲望,而要尝试理解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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