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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个与死亡相关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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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0



清明节,是中国传统祭祀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我们毕生都在和不同人“道别”,在某人生命的尽头,“道别”场所成为最后感情释放的终点,敬畏、留恋、不舍、或是对死亡的敬畏和恐惧,给殡葬建筑、殡仪馆、纪念墓园建筑赋予特殊的功能需求和私密情绪处理。

生活的每个阶段,人们都会有充满记忆的房子(建筑);但人生故事之外的居所——墓地,却一向缺乏公共论述,常是因循某些特定习俗或宗教,消极处理墓地等这类关于死亡的隐晦话题。尽管按照心灵与肉体相协调的预定和谐说(Pre-established Harmony) ,墓地的形式大多被改为了纪念碑等机制,但是追忆死者的时间和空间应该是不俗的并且超越人类认知的。

编精选出了以下34个墓地、火葬场、纪念馆等等,一切与死亡有关的建筑案例,供大家探讨和学习。





01
台湾金宝山安乐园陵墓
/ 阿尔瓦罗·西扎 + Carlos Castanheira


台湾金宝山安乐园陵墓,由建筑师阿尔瓦罗·西扎与Carlos Castanheira设计,位于中国台湾新北市。建筑物整体肃穆,看起来像是巨大的“悬浮物”。建筑的功能决定了空间,并做到了无限度的开放。

建筑中央是家人聚在一起纪念他们亲人的地方,空间是由悬挂在柱子上的天花板构成,下面是一个低矮的圆顶,突出了层次和传统。建筑用裸露的混凝土和石材的形式创建了空间和功能设施,并将其向周围的景观无限度的开放。规整的柱网支撑着宛如飘浮在空中的天花板,屋顶中心低矮的穹顶彰显出空间的层次,述说着当地的传统。这里是一个寂静之地,它诉说着故事,呼唤着生命,超越了时空的界限。





02
德国鲍姆舒伦韦格火葬场
/ Shultes Frank Architeckten


鲍姆舒伦韦格火葬场的所在原是合并前东柏林的火葬场。因其内部所营造出“孤独”“冷静”“未来感”的空间氛围。鲍姆舒伦韦格火葬场位于柏林东南近郊,落地建成立刻引起了关注,毕竟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火葬场。从外面看整栋建筑由灰色的混凝土和蓝色百叶窗构成,试图传达一种冷静沉着的氛围。

进入建筑内部,在巨大的空间里,无规则地排列着让人震撼的石柱,柱顶透漏的阳光像是往上就能通往神的空间。而石柱的目的是为了隔开空间,使人不能一眼就看到几个仪式举行的大厅,让亲属们有足够私密的空间悼念。举办仪式的大厅有三个(两个可容纳50人,一个可容纳250人),面对的是一整片的玻璃幕墙,阳光透过幕墙后湖蓝色的百叶窗洒进来,身处蓝色的氛围好像被一个水底世界包围,让人感到平和宁静,百叶窗的设计也保证了光线充足而不刺眼晕眩。








03
圣卡塔尔多公墓
/ 阿尔多·罗西


建完的圣卡塔尔多公墓被认为是最重要的后现代主义建筑之一。在由Cesare Costa设计的19世纪的公墓原址基础上,阿尔多 · 罗西(Aldo Rossi)添加了一系列的新建筑,以反映他的社会观点和建筑理论。

圣卡塔尔多公墓的设计将罗西的建筑诗学表现得淋漓尽致,它是建筑师记忆中“亡者之家”的表达。在保持了其作为公共建筑的清晰理性的同时,公墓也正确利用了原有的场地。四周围合的带窗墙壁让市民和访客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墓内部的空间上。“死亡”主题所带来的悲伤氛围没有抹杀其公共属性,建筑中蕴含的秩序性提醒来者“死亡”依然有官僚的一面。交叉的人行横道圈定了建筑中宽阔的绿色空间。


阿尔·罗西与圣卡塔尔多公墓:后现代主义的“奇点”





04加拿大渥太华国家大屠杀纪念/ Studio Libeskind

该纪念碑是为祭奠成千上万名死于纳粹暴行的无辜民众而建,也是为了最终留居在加拿大的幸存者而建。该项目涉及到建筑、艺术、景观和历史知识等多个方面,建筑师通过多变的手法回顾了人类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期之一,与此同时,传递出一种顽强不朽、生生不息的人性力量。
纪念碑位于Booth大街和Wellington大街的转角地带,其对面是加拿大战争博物馆。0.79英亩的场地连接了博物馆和首都的历史中心。现场浇筑的混凝土纪念碑由六个三角形体量构成,形成六角星的形状。六角星成为了大屠杀的符号象征:纳粹迫使犹太人佩戴六角星的符号,便于纳粹进行识别和赶尽杀绝。三角形的空间则代表着纳粹和其通敌者们给同性恋者、耶和华见证会人、社会异议人士和宗教囚犯钉上的谋杀标签。




05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 Safdie Architects

以色列犹太屠杀纪念馆是以色列官方设立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位于以色列耶路撒冷城西的赫茨尔山(Mount Herzl),是世界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大屠杀纪念馆。1953年根据以色列国会通过的《犹太大屠杀纪念法》成立,为纪念600余万被纳粹屠杀的犹太人。
占地50英亩的大屠杀纪念馆由犹太建筑师Moshe Safdie设计,自1987年开始扩建直至1995年完工。目前包含纪念礼堂、历史博物馆、艺术馆、「人名堂」、儿童纪念堂、档案馆、外邦义人花园、“被毁灭社区山谷”、犹太会堂、及教育中心等。此外,纪念馆同时纪念在大屠杀期间承担巨大的个人风险,援救犹太人的非犹太人——他们也被称为「外邦义人」。


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 / Safdie Architects






06
Crematorium Hofheide
/ RCR Arquitectes


项目位于广阔平原上的一片沼泽盆地之中,视野非常开阔。RCR建筑事务所的设计便是在这样环境的水面之中置入了一个长条形的混凝土方盒。整个区域有两个有步道连接的墓园,人们在漫长的步道中行走,强化了悲痛的情感,为告别仪式做准备,而这一切都是在自然之中发生的。






07
柏林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
/ Eisenman Architects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位于柏林腓特烈施塔特区的柏林墙旧址上,周边有众多的政府机关总部及外国大使馆。纪念碑建于2003-2004年间,并在2005年二次世界大战结束60周年正式揭幕,随后对公众开放。整个纪念碑群占地19000平方米,耗资2千5百万欧元。

2711块墓碑平行的屹立于地平线上,为纪念二战中遭受屠杀的人们。为纪念不同年龄的受害者,墓碑高度在<0.95m,2.38m>中变化,且具有一定地倾斜角度。但数字并没有实际地象征意义,给人带来的是无尽的恐慌以及绝望。随着地平线地起伏变化,人逐渐失去方向,对周围的感知被黑色石碑所包围。如今的我们如何面对当年的惨痛历史,以何种角度、何种立场,全部被消解在高耸的石碑之中。





08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扩建工程
/ 华南理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扩建范围位于现有纪念馆东西两侧,主要包括新扩建纪念馆、万人坑遗址改造以及和平公园三部分。本设计突出遗址主题,尊重原有建筑,塑造整体氛围,以墙、伤痕、死亡之庭、祭奠庭院、烛之路等为建筑元素表现特定的场所精神;总体构思以战争、杀戮、和平三个概念组合,由东到西顺序而成,与此相对应的是“断刀”、“死亡之庭”、“铸剑为犁”三个空间意境的塑造,形成序曲—铺垫—高潮—尾声的完整空间序列;建筑空间从东侧的封闭、与世隔绝过渡到西侧的开敞,与城市、自然融为一体。





09
Crematorium Heimolein
/ Claus en Kaan Architecten


Crematorium Heimolein是位于比利时的一个火葬场,有两个主要的建筑。一个是上面开着不规则小方窗的焚烧楼,另一个是虚实对比明晰,仪式感很强的接待楼。基于环保和实用的考虑,建筑师将两栋楼分开,也因此,这两栋楼可以根据自己的功能展现出不同的特征。

焚烧楼的外观覆盖着块状瓷砖,这些瓷砖形成渐变的造型,让立面表情丰富,同时形成的大小不一的小方窗可以让阳光以迷人的方式进入室内。整个建筑的材料表达,从天花到地板都十分清晰简明,提供了一个现代氛围的恰到好处的焚烧场所。每个场所空间以及材料的表达都干净利落,具有戏剧性的或震撼或可沉思的气氛,比如最大的礼堂天花有圆形造型元素,部分天窗融入这个要素中,天光从圆形孔中落入,形成庄严的氛围。





10
Crematory In Parma
/ Studio Zermani e Associati


瓦勒拉公墓是位于意大利帕尔马北部的罗马式建筑,距新建的环城公路一公里。布置在农田与城市之间,建筑外围砌起一圈围墙构筑出一个理想的生死悼念之地。这里,是城市中的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人们通过在这里产生的关于“死”的记忆,不断加强着对其的感悟。

这里同时是墓地和寺庙,主体建筑放置在场地中间,形成庄严的仪式感。由外到内进程,逝者与亲人的分别仪式就此拉开,主大厅的肃穆沉静,尽端的背景墙被上方的光打亮,仿佛上端消失在光中,这也是遗体火化的入口,蕴含“身体消失在光中”的意义。死者火化后的骨灰存放在火葬场尽端的柱廊下,毫无阻隔的柱廊代表着无限循环和永恒的生死轮回。





11
Igualada Cemetery
/ Enric Miralles


墓园位于距离巴塞罗那中心城区67公里的小城伊瓜拉达(Igualada)城郊,周边是小城的工业厂房区。恩瑞克·米拉莱斯(Enric Miralles)将墓地从功能上划分为三个部分:入口处是一个由石块和半球型山包组成的大地景观,石头被摆放成一个不断向内旋转的螺旋线;一个依据地理走势而建的墓群和一个小型的礼拜堂。

墓园以朴实的混凝土、石头和木料为建筑材料,它们与周边的景观无缝对接。石笼墙、混凝土和铁路枕木,被建筑师刻意地设置在充满碎石的地面中,呼应了周围地形坚硬粗糙的特质,同时也散发着自然的美感。

整个墓群在形体上如同是一条人工挖成的峡谷,高度上的变化令墓地同周边工业环境相分离,以便打造本身肃静的氛围。沿山而建的曲线走向,让墓群宛如一条“生命长河”。广场和步道铺地,由旧火车铁轨枕木和水泥构成,枕木凌乱的组织方式,仿若在冥河里不知归途的灵魂。设计者之一米拉莱斯英年早逝,最后葬在了伊瓜拉达墓园的一角。





12
KAZE-NO-OKA Crematoriu
/ Fumihiko Maki


风之丘火葬场就位于日本中津市郊区山国川岸边的一片高地上,北面可望见中津市的街区。这里自古以来就是附近居民的火葬场,并集中了一座座坟墓,但凡谁家有人亡故,都把这里作为殡葬的首选之地。槙文彦(Fumihiko Maki)设计的基本出发点是与周边环境相协调,为死者提供充满同情和尊严的气氛。

在空间的组织和室内外的关系处理上,除了桢文彦一贯对庭院惯用的手法外,明显留有东方思想影响的痕迹。在风之丘火葬场里,有一个满栽植物的前院、一个水庭,加上休息厅外半开敞的庭院,三个院落。传统日本庭院的审美观建立在禅宗哲学基础上,追求一种“空”“虚”“无”的境界。





13
台湾宜兰县立樱花陵园
/ 田中央联合建筑师事务所


台湾宜兰县立樱花陵园以地景之观念处理公共陵墓园区之规划及设计,不仅对地貌环境保护有所贡献,在建筑空间上亦表现出丰富的人文景观及其对人及土地的关,形成独特的地景美学。

樱花陵园是台湾唯一的墓园露营区,山上可以一览整个兰阳平原,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太平洋中间的龟山岛。等到樱花开满陵园,这里的景色会更加美轮美奂。










14
Extension of Gubbio Cemetery
/ Andrea Dragoni Architetto


古比奥墓地的扩建可以理解为公共项目新模式的研究结果,因为一方面它是意大利最重要之一的古老中世纪城市墓地新扩建,也同时在城市结构中重新定义了本身的意义与定位。在大型开放广场空间中植入块状的线性排列布局,消除单一无边,形成结构以及空间的节奏感,与周边特有的景观与历史性城市产生对话。

受到James Turrell系列作品Skyspaces的启发,建立一系列顶上独立于墓地而存在的能让人放松,反思的艺术空间,这些空间顶部均有正方形朝天空开放的窗口,从黎明到黄昏,光影无幻。这一方天,让人仿佛挣脱地球引力,到达另外一个层次:心灵的束缚被解开;视野和思维得以远游;精神被深层次洗涤和升华,这系列十分特别的空间与建筑紧密关联。






15
Memento
/ Wesley Meuris


这是位于比利时Borgloon中央墓地的雕塑纪念艺术品“Memento”,它静立在景观坡地之上,迎接与自己邂逅的人们。白色的纪念品有着光滑的外币和马赛克般的陶瓷内壁。狭窄的入口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小尺度空间,这里与外界和天空有着微妙的联系,给予到访者不同往常的感悟。一天之中,光影在这里流动,也使得凸起的内壁瓷砖块形成不同的机理感。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墓地的景观,以及日落时分的夕阳慢慢消失在山坡之后。





16
比利时Siesegem殡仪馆
/ KAAN Architecten


殡仪馆坐落在毗邻比利时城市的西环路附近肥沃的土地上,占地面积为74×74平方米,与景观建筑师Erik Dhont设计的公园周边的树丛融为一体。在到达位于蓝山街的入口之前,静谧弥漫,访问者在起伏的绿岗中逐渐慢下脚步。在北隅,毗邻的小丘是专用于散落骨灰的场地并连接通向墓园的道路,池塘作为雨水储蓄之用。在东边的尽头,一条服务于灵车的辅道完全隐藏于人们的视线:逝者家人的晨间仪式不会被打扰,隐私将得到应有的尊重。

建筑从嘈杂的室外到清净的室内这一戏剧性转变,时刻提醒着人们克己慎行。建筑的西南角作为过渡区域通向庭院,欢迎访客的到来并指引室内的道路。殡仪馆设计中向来难以处理复杂的流线,而KAAN Architecten的设计不言自明,访客使用起来清晰明了。





17
荷兰国家大屠杀姓名纪念碑
/ Studio Libeskind


由里伯斯金工作室(Studio Libeskind)和当地事务所Rijnboutt合作的国家大屠杀姓名纪念碑纪念了在大屠杀中遇难的10.2万个荷兰遇难者,包含所有没有坟墓的犹太人、辛提人和罗姆人遇难者的名字。该纪念碑共1700平方米,包括四组体块,它们分别代表希伯来语רכזל中的四个字母,意为“纪念”。这些体块沿着主干道Weesperstraat的南北轴呈直线排列,西侧是Hoftuin展馆。

对于逝者亲友来说,拥有一座可以纪念亲人的地方是价值非凡的。这意味着大屠杀遇难者的名字不会被忘记。此外,纪念碑还联结了过去、现在以及具有重要意义的未来。纪念不仅是为了经历过战争的人,也是为了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此外,纪念碑提高了人们对战争后果的认识,同时也鼓励人们从二战中进行反思和学习。





18Kazerne Dossin/ awg architects


在二战期间,曾有25267人从德国和波兰被驱逐到这里的集中营。在上世纪70年代,集中营改建为公寓。新增的纪念馆没有位于原来的军营而是位于军营对面的道路汇聚的空旷广场上,十分引人注目。

Kazerne Dossin新馆形状简练,但不完全规则,比如入口就歪在建筑一侧,甚至没有檐蓬,滑开的大门相当低调别致。与简明的外部形象表达的那样,一层和顶层可以享受日光,中间层没有任何窗户,需要人工照明。其中一楼有一个用12根柱子(代表犹太人十二个后裔)撑起的空间,从这个空间可以看见和到达25267小窗口,里面装着25267个人像,这个封闭无自然光的空间中满满是哀悼和寂寥。最顶层则近乎完全开放,视野辽阔,俯瞰城市以及对面的集中营与集中营内部广场。这个新大楼是一个暴露在外的巨大形景,期望它在时间的推移中,坚定的屹立,将那一段历史深深的锚记,并成为一个十分具有意义的文化机构。





19
Memorial for 9 girls
/ Gonzalo Mardones Viviani


Memorial for 9 girls 纪念馆位于智利,它依托一个小山的背景,与天空下特别醒目。纪念馆跟随大自然的召唤到达一个神圣之地,通过一个下降的坡道到达目的地。入口坡道使用了嵌在混凝土里的钢化玻璃作为保护,一侧嵌入了27盏灯。最远端是塑像,中部向着天空开了一个大洞,大洞呈锥形,上面有9个光源,象征着9个女孩,光非常的神圣,人们在内部就可以看见。这是一个将天空也吸纳的空间,混凝土构造的形体展现出了一个友好的的空间。





20
Våler Church
/ Sivilarkitekt Espen Surnevik As


Våler位于挪威东南部,是Glomma河河畔的一个小村庄,这片教堂墓园是村内少有的开放型公共空间。在2009年,墓园内建于19世纪的旧教堂被大火烧毁,让当地居民惋惜不已。设计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让新建筑在重塑宗教空间的同时,成为当地民众生活的一部分。

在建筑的东、南、西、北四个立面,分别有四面长窗从建筑方形的主体量中向外凸起,呼应着旧教堂的十字平面,新建筑的形式与场地的历史发生了直接的对话。而新教堂的概念“浴火重生”也暗喻了圣经中的“复活”这一核心主题。建筑沿用了旧教堂的轴线,主入口位于其延长线的末端。和当地多数的建筑一样,教堂的外立面以松木的心材为原料,建筑完全融于背景的森林中。在50年的岁月里,松木的颜色将慢慢变得黯淡,直到生命周期的末端被新的松木板替代。而每一次建筑表皮的更新,都将被看作是建筑的一次新生。





21
De Nieuwe Ooster Cemetery
/ Karres en Bran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De Nieuwe Ooster Cemetery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公墓,也是迄今为止荷兰最大的公墓,占地33公顷,包含超过28000个坟墓,拥有约120年的历史,分成三次更新建成。

公墓是社会的一面镜子,这里反映了社会关系,个人,以及集体的种种关系。所以此公墓的设计并非孤立的考虑此公墓,而是将空间干预联系人类的悲痛,埋葬程序,以及缅怀的情绪。概念联系了三个彼此不同的,拥有强烈特征的空间区域,并保持其独特性。





22
韩国思安墓园
/ IROJE Architects & Planners


这是一个为逝者而设计的项目。数以万计的灵魂以死亡的名义在此相聚,犹如城市中的居民一般。从这个角度出发,设计师希望按照城市的尺度来构建一套完整的设施。

每个单独的建筑体量以排屋的形式呈阶梯状分布在场地中。被草坪覆盖的屋顶使整个项目在鸟瞰时如同一块完整的绿地公园。尺度适宜的“排屋”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小社区,并通过斜坡和台阶上的路径与其他的社区相连。共享的设施包括小公园和广场,以及位于每个“社区”之间的灵堂。





23
Vilanova de la Barca
/ AleaOlea architecture & landscape


Vilanova de la Barca古教堂是13世纪哥特式建筑,自1936年西班牙内战以来,这栋教堂被大面积摧毁,此后便一直处于废墟状态,仅保留一个拱顶,一些中殿碎片和西立面。修建项目的主旨是恢复教堂的被焚毁部分并将它的旧有结构改造成多功能大厅,作为被自然伴怀的神性悼念空间,建立这栋建筑的时代对话。

原教堂被规划为巴西利卡式,两个中庭,一个长廊以及侧面的小型礼拜堂。建筑全长22米,宽7米,内部的空间提升到10米。在东面的部分,遗存下来的建筑包含两个古罗马式石墩,其余部分都不幸遭遇自然侵蚀,一座建造在原墓地遗址处的独院住宅影响了教堂的整体氛围。项目的主要工作是对建筑立面和房顶的修复,新的修复方案将立面改造成网格状砖墙和阿拉伯式瓦片屋顶,整个项目构思被看做是一个新的建筑陶瓷外壳轻轻支撑在古建筑墙壁的遗迹上。改造计划为教堂在紧邻的独栋住宅之间开辟了新的入口,此入口与之前的不同,从原来被焚毁的地方进入到新的大厅中,使原本被墙壁分割而感到压抑的空间得到释放,藤蔓,树木,草坪和潺潺流水为建筑定义了一个新的空间。





24
Sayama Lakeside Cemetery Community Hall
/ Hiroshi Nakamura & NAP


日本峡山植被茂密的丘陵地带有一座公墓,公墓社区会所就位于城市前往山上的半山腰。区域周围的环境十分优美,建筑师没有将建筑和环境完全开放出来,而是采用了半开半闭的设计手法。社区服务性的空间被放置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中心区,围绕着中心的是游客休闲区和一个环形开放的餐厅。而围绕着建筑主体是一个平静的反射水池,同附近的峡山湖相呼应。建筑师将停车及其他功能区放置在视野之外的地方。建筑师在钢柱、钢梁上方放置木椽,共同支撑起一个轻盈的、仿佛悬浮在空中的环形屋面。

访客坐下和站起时,可以看到两种不同的景观。对于站着的人们来说,看到的是一个间接的反射在水池中的自然,同时水面的波光也映照在屋檐上。伸向外部水池的房梁将访客引向窗口,压低的房檐让访客不自觉地靠近窗下的皮革坐凳。在人们坐下的瞬间,峡山的山和林进入到了视野当中,城市也在远处显现。在建筑的外部,有生气的社区同静谧的森林形成对比,那里是逝者安息的地方。





25
Access And Columbarium In Robregordo´s Cemetery
/ MUKA Arquitectura


Robregordo墓园的新扩建项目位于马德里的山脊上。自前一次修建,墓园已经没有更多地方能够安放新的棺材和骨灰。之前的墓园主要由三个元素组成:入口大门,作为内外之界的不规则花岗岩做成的围墙,以及两棵对称栽种在墓园入口两侧的柏树。设计方案不但想在严格的预算之内扩大墓园和新置二十一个骨灰龛,而且为来访者提供了一个遮护顶盖以备天气不好时之需。

项目设计了一个白色混凝土顶盖体量和覆盖在旧花岗岩石墙上作为花架的木板,混凝土顶盖上还设有首行七个骨灰龛。一个横梁系统支撑着花架,而且有日光的时候还在古老的墙面上创造出光影效果。混凝土体量和墙体时分离的,中间设置的横向的灯光在晚上照亮入口,也让顶盖和墙体的分离更明显。其中一棵柏树保持在门的另一边,作为一种哀悼的符号。柏树的竖向线条与花架的水平线条产生对比,在入口的两面,这两种元素的产生的张力都因为对比变得更强了。新设计的空间体量不但产生了主入口,而且通过屋顶的构造和新旧之间的对比,在新入口和另一端的旧入口之间建立了对话,让原来的入口获得了一种新的解读方式。





26
Open-sided Shelter
/ Ron Shenkin studio


位于以色列Pardesia一片墓地前的Open-sided Shelter构筑物是送葬者集合地,它是葬礼前和葬礼进行中诵读悼词之地。该建筑有两个入口,其中较小的供逝者家属使用;另一个较大入口供其他送葬者使用,入口可直达空旷建筑。建筑正面朝北,此面为全开放式,它的位置也使一些追悼者可保持一定距离参与葬礼,两个出口通向葬礼区,其中一个方便进出,到达另一出口需经过一段楼梯,设计师在建筑外提供了一片荫蔽区域,追悼逝者。





27
Ring of Remembrance
/ AAPP


Ring of Remembrance,这个为了庆祝第一次世界大战100周年而建造的环体位于国家墓地旁。在悲伤已经归于平伏的如今,建筑师希望给同胞建立一座艺术与自然的环体,表达对和平与团队的祝福。人们相互牵手而围成一个圈。借意于此,建筑师在这个代表团结和永恒的环中安放了参加Nord-Pas-de-Calais大战的600,000官兵的名字,让这些姓名,这些字母形成一个排名不以先后,没有军衔和国籍区分的循环。

环体入口朝向墓地,另一侧是阿图瓦平原。这个巨大的环体以水平之姿恒立在大地上,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无重力浮体,其与起伏的地形形成巨大的反差,为此,壮观的悬挑因而出现。环体在坡地上长距离的悬挑也仿佛在提醒人们,和平是脆弱的。






28
Hasshoden葬骸所
/ Love Architecture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的不断发展,日本人对于宗教的感觉,包括对祖先的尊敬发生了改变,本地社区不断衰落,按照Jidan系统到寺庙注册证明自身信仰的人也在不断减少,削弱了寺庙的财政基础。葬骸所回应了这一时代趋势,不再遵循Jidan系统,创造了与代代相传的墓地不同的新的寺庙形式。

建筑的入口两侧种有花草树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点点光斑,被风拂过的枝叶沙沙作响,花开花败,告诉人们四季的更迭。休息室和盥洗池富有表现力的墙面以及水池中的波纹都成为了自然的滤镜,将一次性的自然现象呈现在人们面前。通过自然,通往葬骸所的小路成为了“生”的代表,与建筑内的“死”形成对比,架过水面的楼梯成为了生与死的分界。葬骸所呈八角形,象征冥府,也暗示着宇宙。入口处昏暗的灯光让人意识到环境的变化,中央为一座素土夯实的旋转楼梯,光从顶部照下,仿佛人们正处于地下,在旋转的过程中不断自省。





29
意大利MEGLIADINO S. VITALE公墓
/ Mirco Simonato


这个墓地改造和扩建工程解决了在游行队伍中缺乏亲密的问题:由于当地的交通问题,当送葬队伍穿过省道时,难以进行追忆往生之人的仪式。新的入口位于南侧,在绿树成荫的公墓路的尽头。这样的空间布局充分考虑了为最后的告别而聚集的送葬队伍的情绪。

一堵白色的墙充当背景,一个华盖保护着牧师主持宗教仪式。周围四棵树下的长椅可以推断出这个空间也可以用于私人祈祷和冥想。院墙内的开口处可以进入墓葬区,也可以进入骨灰安置所和家庭小礼拜堂。骨灰安置处有一个宽阔的柱廊,其中的柱子定义了朝向绿植区域的前部,在整个项目完成时,这个区域将朝向一个相同的结构。一个覆盖在安置埋葬壁龛的结构上的水平的屋顶被抬高,但没有直接接触到它:从这一侧穿过的光线反射在其较低的立面上。建筑的墙壁延伸到柱廊之外,并在北侧创造了一个次级入口,从那里可以进入藏骨堂。





30
National 9/11 Memorial
/ PWP Landscape Architecture


为了纪念911事件,在美国双子塔原有的位置上设立了庞大的瀑布,周边设置了森林广场,在这座充满活力朝气蓬勃的城市中心,设计了这样一片提供沉思与回忆的地方。麦哈顿下城区本是世界上人口和商业最密集的地区,而这个项目关系国家,政治,受害者家庭,市民等等各种复杂因素。彼得库克景观设计事务所用简单的绿色设计构建了一个生态的、多结构的纪念地。

双塔原址做了向下跌落的30英尺的大瀑布,设计师沿建筑遗址四边轮廓布置了一圈并列的锥形跌落引水渠,这使得从这里跌落的水流效果更为美丽,同时也更为节能。参观者在瀑布雷鸣般的声音中沿着青铜栏杆看受害者的姓名。往后退,就是让人身心舒缓的树林。树林密度适宜,期间点缀着惬意的广场,石凳,草坪等等。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鲜明的尺度,特色,品质还有光,空间都让人难以忘怀。






31
Cemetery of Dalmine
/ CN10 ARCHITETTI


设计师为意大利北部贝加莫省拥有25,000住户的小镇设计新的墓地建筑。不同于传统形式,这组新的墓地建筑没有开放柱廊,而是由三个重复的体块组成。人在建筑间和建筑内部通道中穿行,可以感受这种安静,安全,亲密的空间氛围。

建筑整体展示为纯粹的几何形态,白色立方体,垂直切割,独特的装饰元素。建筑开放通风,不惧阳光和雨水。龛位相互堆叠着,保护在顶部曲面之下。物质重量与精神重量相对比。以白色混凝土和赞多比奥大理石为材料,利用简单的建筑语言表达了深层次的思念之情,以及生与死的关系,将人的情绪带入神圣的气息中。





32
anatorium
/ Juan Carlos Salas


Tanatorium是西班牙小镇的殡仪馆,它通过独特的漏斗造型唤起了使用者对上帝深刻的感知体验。带有栓孔的混凝土围合而成建筑体量仿佛从土地中生长出来,在人们与死去的人告别时,慰藉他们的心灵。建筑师设计了一个特殊的造型,使得建筑直接与太阳发生对话,表示对最原始的太阳神的崇拜。

基地位于小城周边的松树林中,建筑位于基地的最南侧,通过纪念性的建筑造型重新定义了城市的边界。建筑的公共入口位于西侧,通过入口进入到南向的大厅空间,由此可以前往殡葬室和休息室。阳光穿过金属百叶照射进来,通过阴影的循环移动,营造了时间流逝的视觉印象。百叶在设计时,注意在夏天为室内带来阴影,冬天时保证阳光得以穿过,为室内带来热量。建筑的主要材料是素混凝土,另外还有锈蚀的钢板,透明与半透明的玻璃,瓷砖以及白色的石膏。





33
Zorgvlied
/ GROUP A


Zorgvlied火葬场位于历史悠久的阿姆斯特丹Zorgvlied公墓,这座16米高的火葬场安静地融入了公墓绿意盎然的环境,道路两侧的植物悄悄地蔓延在建筑的立面之上。建筑由石头堆砌的基础和一个搭在其上的轻盈的帐篷式超级结构构成,最上方开口由玻璃天窗覆盖。这些材料的对比象征了沉重的肉体和轻盈的灵魂之间的纠缠。天窗面向太阳而开,帐篷式结构的旋转亦是根据阳光的强弱和基地位置而设计。阳光由天窗洒入前院,照亮了其中的玻璃马赛克墙面,正是这面墙,将火葬场的公共区域和技术区域分开。

建筑本身的形态亲切并出众,其轻盈的帐篷式结构为一种隐喻,使人联想到灵魂从实体中升华。自古以来,葬礼都包含将遗体由送别仪式抬到火葬场这一步骤,在Group A的设计中,这段遗属送别死者的旅途被作为十分重要的考量,并在这座建筑中找到了其含义,死者的灵魂与肉体分离,顺着建筑的垂直结构缓缓上升,终化为天上的星辰。





34
the Brion family sanctuary
/ Carlo Scarpa


布里昂家族墓园位于意大利的北部小城桑·维多(sanvito),占地面积约2200m2。在设计中,斯卡帕避免了传统的中轴对称的墓地设计手法,而选择了近似中国园林的漫游式布局。墓地有公共和私密两个入口,整个平面呈“L”形,由带方亭的水池、棺木安放处和小家庙三部分组成。

由私密入口进入墓园,映入眼帘的是实墙上两个互相交叉的圆窗,像一双眼睛,限定了视线。入口左侧是一个宽阔的水池,池内睡莲绽放,池中有一小亭,水由亭内引出,流经“双眼”,流入放置棺木的圆形下沉地面。棺木的设计是点睛之笔,两个棺木相互倾斜,截面呈平行四边形。对此,斯卡帕解释说:“如果两个生前相爱的人在死后还相互倾心的话,那将是十分动人的。棺木不应该是直立的,那样使人想起士兵。他们需要避护所,于是我就建了一个拱,取方舟之意。为了避免给人以桥的印象,我给拱加上装饰,在底面涂上颜色,贴上马赛克,这是我对威尼斯传统的理解。”棺木与水池在平面上呈45°,自然地处理了“L”形的拐角。再向左侧,就来到了与棺木平行的小家庙内。家庙坐落在另一个水池上,粼粼波光通过狭长的落地窗映入室内,一种安静、神秘的感觉和对威尼斯古老水城的回忆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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