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铁寮埚——刘付罗金
铁寮埚位于六公庵(即昙云寺)门前,属于化州市合江镇同志堡村委菠萝树村所有。现为原生态的野生栗树和荔枝等树木所覆盖,林深叶茂,藤蔓纠缠,举步为艰。在360多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大屠杀,谣传的主谋就是当时当地首富刘傅建阳公最小的儿子刘傅玉仑,至今周边村庄依然流传着玉仑公的黑白人生故事。传说作为当时周边地区势力最强大的地方武装首领刘傅玉仑,为避官府追查竟然把在铁寮埚打造兵器的下属工匠一夜间全部坑杀。
刘傅玉仑,字暹,号玉仑,约生于1608年,卒年不详,居大塘排村。为建阳公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六,因此人称六公。三十而立之年一度赴京欲考取功名,怎奈时逢乱世,闯王长驱直入京城,清兵大举入关并汹涌南下。因这一段经历,兵荒马乱中历经九死一生的他回到故乡后六公名声大噪,加上能言善道文武兼备,家中又有钱,慢慢地跟随的小弟越来越多。乱世中总是伴随着盗贼的兴起,在一次次率众胜利抗击匪盗的骚扰抢掠战斗中,六公的拥趸日渐众多,成了周边地方上势力最大的武装团练。铁寮埚是六公打造兵器的重地,工匠们所造不仅有兵器还有日常生活所用农具,既自用亦作售卖。传闻工匠约三十余人。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天下逐渐大平后,地方上的武装势力成了官府们的心头大患。封建社会统治只及于州县一级,而县以下广袤的乡镇和村落社会皆为地方自治。各地方武装以防匪盗患保一方平安为由拥兵自重,甚至拒缴或少纳赋税。
俗话说树大招风,六公的团队成为石城县(今廉江县)守备首个打击对象,欲解散其武装又无计可施,苦思之下想出了杀人嫁祸之策。
某日,山底之地陆陆续续三五成群的来了好些操外地口音的乞丐四处向人乞讨钱米。4至7人一伙,共有30多人,均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自称家乡广西贺州遭了水灾,为生存无奈结伙乞讨流浪至此。
不日,又有一辆外地商人拉了两马车的碗碟沿村叫卖。还有一伙商人赶了三十多匹马来到处叫卖,但因要价太高不肯让价,好几日才卖出两匹。
也许当时人对此现象早习以为常,是以六公等人也并未觉察有异样。
事发当日之夜前,六公应约去了平定与人商谈田地购买事宜。
是夜,当夜幕渐渐降临,乞丐、卖碗碟、卖马的商人拉着碗碟赶着马匹不约而同悄悄聚集于离铁寮埚最近村落:油桁坡村(即今合江镇同志堡村委油桁坡村)。
子夜时分这帮乞丐有序地从装载碗碟的马车上取下武器和铁揪、锄头等,悄无声息的潜近铁寮埚。
此时的工匠们早已进入梦乡,浑然不觉杀身之祸即将来临。
未几,手举刀落之际,酣睡中的工匠们已魂飞天外。随即这些乞丐们就地挖了深坑把作坊内的一切物品及工匠尸首一并填埋入坑内后复土。接着悄然潜回油桁坡村,接应善后的早已做好准备,一干人等迅速骑上马蹄裹了布匹的轻骑悄然远去,沿途村民竟无知觉。
次日早晨,来往作坊的方觉变故,大惊,于是分头通报去了。而此时,又有密探来报,石城守备昨日日落之际率80多兵将出巡,可靠消息宣称他们将直奔山底而来,并会在日中时候到达。
六公匆匆赶回时,官兵们已到达,在各处巡视一番,宣读了上级的指示精神,接受了地方上的盛情款待后就往他处去了。
第二天,有流言传来,说是六公为避官府追究其私造兵器之责,情急之下坑杀了全部工匠并灭迹。六公是有口难辩,唯有支付丰厚抚慰金以告在天之灵。
从此,这个流言一直流传至今,六公在成为人们心中大善人的同时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大恶人。至今仍有村民在铁寮埚挖山薯时,不时挖出火碳和刀具的事发生。
经此打击,六公已无继续扩大武装的意图,自此专注于经商。后来在铁寮埚上面的六公嶂建有昙云寺一座,当地人称六公庵,成为当地有名的古寺。
也许六公嶂亦是因六公而得名吧!2015年有大善人投了大笔资金,拉了供电设施、修了大路,正在大规模地扩建昙云寺,意欲打造成一人文地理的风景游览胜地。
昙云寺(六公庵)新旧对照表 刘傅罗金摄于2017年春节
本故事根据大塘排村中一些老人口中相传片段所改编,如有错误之处,敬请指正为谢!
2016年10月23日
注:本文原载于第四期《刘傅家园》,见P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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