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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关荣 | 老九摩登责任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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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请见：老九摩登责任田(2)
第五章 备耕
相传，有一个六根未净的和尚在云游时，调戏一位耕田的少妇而即兴溜出了脱口秀：“我游方几十年，冇看到女耕田……”虽说这是一个猥琐的秃驴，但说的还真不是谵妄之语。因为在吴头楚尾长江之滨的北岸，耕田耙地全是男人干的活儿，女人是不沾边的。像田小九的妻子花儿这样的“窈窕淑女”，只配“君子好逑”，何来与牛之纠缠。再说田小九的老父亲一生务农，本来就是耕田耙地的好把式，无奈年已花甲，腰驼背拱，身体不好，再也不能扶犁踏耙了。那么，这耕田耙地，无疑就该田小九作的了。今天，田小九第一次来到自家的责任田耕田来了，这头一回就能把鸭子赶的上架吗？
莫替古人担忧也。这耕田耙地，哪有么事了不起。在田小九看来，许多深奥的知识他都能学得轻松自如。在课堂上，连那些最难懂的先秦古文和奥数的偏题怪题，他只要皱皱眉头，晃晃脑袋，一忽儿就能把它解出来，教书是教得信手拈来。这耕田耙地干的不就是粗活儿吗？未必比解奥数难题还要难？田小九站在田埂上，蛮是自信。他磨拳擦掌，天真得像小孩一样，觉得只要有一把力气，扶着犁的把手，牵着牛的鼻子走，任凭牛儿踏着犁铧翻铲出来的犁沟闲庭信步，包着田块转圈子，来去几十个回合，一天耕完这亩把多田，岂不是板上钉钉儿的事？
田小九甩掉了鞋子，打着赤脚踏进了水田里。他摆放好了犁具，把水牛牵到了水田里，拿来了轭头，把轭头上牵引犁具的绳索在犁头上系好，吆喝着牛站在犁具前合适的位置，然后，在牛脖颈处的轭肩上套上并系好轭头，这样，牛耕田的犁架就一应俱全的驾好了。现在，先生们的第二职业——老九耕其田，马上就要开始了。
——老九嘛，应该行！
第六章 试耕
事物，按照自个的轨迹运行 。
那年那月那日，有中国特色的“半边户”——田小九同志，在驾好牛拉犁的行头后，右手使劲的捉住犁的把手，牵着牛鼻子缰绳的左手，同时捏着以桑树枝条权作的鞭子，扬起一甩，“啪”的一声，抽向牛背，驱赶着牛儿耕耘在社会主义如日中天的责任田里。
“叱！叱！叱——”田小九吆喝着牛儿拉犁前进。
犁铧随着牛儿拉动犁架前进的步伐，钻进泥土七八寸之深。那牛伸长着脖颈，躬屈着脊背，两条前腿的膝关节向前躬起，弯曲的前脚小腿肘和两条后腿向后深深的撑入泥土之中。套在脖颈上的轭头，紧箍着那牛背上的轭肩，高高的耸起了一个大肉包。牛儿拉着犁架东扭西歪，步履蹒跚，行不从径，缓慢的向前挪动，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后，才艰难的翻耕了十几米远的田土。
突然，“咔嚓”一声，连接犁具和轭头之间牵引犁架的绳索，被那牛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给拉断了。驾犁的行头也散架了。田小九忙解开套在牛脖颈上轭头端的绳索，那牛脖颈上的皮肉，竟被勒出一道血迹印。牛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昂着头“哞哞”的朝天吼叫着，似乎是在向田小九发出愤怒的抗议。
田小九不解其窍，为什么这田只耕到三四丈远，那牛就把牵引犁架的绳索给拉断了呢？
“牛啊牛啊！你何苦要费这大的劲拉断了绳索呢？敢情你是要来耍我呀！”田小九懊恼的对牛弹琴。
牛儿像是受了委屈，它要是会说话，这会儿肯定也会反唇相讥的：岂有此理！明明是你田小九自己不中用，反倒冤枉起我们牛来。我为什么把绳索给拉断了，你们老九不是最善于用“因为所以”的逻辑思维来推理吗？那就好好的分析分析一下把绳索被拉断了的原因吧！看来，你们这些《刘三姐》中的陶秀才们，不就是只知道整天摇头晃脑的捣鼓着“知乎者也”的愚腐也！
这耕田的田小九像一条孺子牛吗？不，此刻，他倒像一只呆头鹅，傻冒的立在水田中与那牛铜铃般的大眼睛相互对视着，面面相觑。田小九无奈的摇摇头，被这牛耕田闹腾出来的囧事，折腾出了一脸的窘相。
不要怪这个世界太残酷，有时候它就要逗你哭。
相信了吧！亲爱的田小九，你天生的只是一厝教书的料。在这烂泥田里和牛过招的功夫，你还差了好多的火候啊！一窍不通就想一蹴而就成为扶犁踏耙的好把式，难也！
——老九哇，你不行！
第七章 戏耕
田小九，陷入到耕田第一个回合失败的囧途之上。
花儿望着尴尬中苦涩的丈夫，“噗嗤”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水田的上空播撒开来。花儿放下铁耙，蹚水来到丈夫的身旁，爱抚着他说：“老公，别急躁，慢慢的来！俗话说，一门不到一门黑，万事总有开头难嘛！”
花儿就是出水芙蓉，在哪里出水哪儿就是一片亮丽堂皇。
于是，在隔着邻居田的那一边，立马就传来了李来哥谄媚花儿的声音：“花儿妹妹耶，你的宝贝小九哪里会耕田呐！他只不过是《刘三姐》中的罗秀才，只会唱着｀耕田耙地我知道，牛走后来我走先’的那两句山歌吧！你看，你的小九儿真的只适合｀之乎者也’数理化，哪里学得会耕田呢？罢罢罢，花儿，叫小九儿别耕了，凭我李来哥一副热心肠，给靓妹花儿家帮帮忙，还愁那三亩水田耕不完呐？嘿嘿嘿……”
田小九这第一回合的耕田之作，简直就是心的煎熬。他刚刚遭到驱牛耕田失败的窘迫，现在又受到李来哥的戏谑，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田小九的脸色，怎能不像“防冷涂的蜡”而变黄了呢？
田小九愠怒着道：“李来哥，你也好意思来奚落我，该莫是站在黄鹤楼上望翻（帆）船吧！”
花儿也嗔怪李来哥了。她一听李来哥奚落丈夫的话后，就知道这是他趁着难得接近自己的机会，就自然的冒出了想和自己调调情、荡荡春心解解馋的非分之想。花儿也不甘示弱，利用自己天赋的灵感，用奉劝的口吻，也顺口溜出了几句打油诗回敬了李来哥：“李来哥哥残脑袋，嘴吐垃圾还耍赖。别做疯狗隔田吠，最好从你嘴里吐出象牙来！”
从隔壁两岸的责任田里，传来了一阵阵嗤笑李来哥的声浪：“癞子哥啊！呵呵呵……”
你可知道，那李来哥的绰号还叫“癞子哥”呢！
笑声谑浪，溅起水田中漾动的涟漪，一圈追着一圈向着田埂的岸坎吻去。
责任田内一片喧闹，蛮开心的耶！
这正合李来哥的心意，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挑逗花儿，引她启皓齿，荡秋波，和她伴伴嘴，那才像酒醉的蝴蝶真过瘾呐！李来哥终于逮着了这个机会，他立即向着花儿把马放了过去。
花儿奉劝李来哥口吻的顺口溜，堵住了他的嘴。田小九瞧着自己的花儿对自己的信任和鼓励，立即与刚才气馁的情绪说“拜拜”了。他深情的望着花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感叹的说道：“花儿，在古代，人们早就给了孔老二们一个差评，尽说教书先生和穷秀才们都是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愚腐才！也难怪李来哥借用《刘三姐》歌剧中奚落罗秀才唱的｀耕田耙地我知道，牛走后来我走先’那类荒诞不经的山歌，来挖苦我也像剧中那时的酸秀才们。可我们却是新时期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又是培养祖国花朵的园丁，才不是那类的酸腐乳咧！”
花儿鼓掌道：“说得对！你就是我心中最棒的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嘛！相信我的老公在新时期的大变革中，也一定会锤炼成一个与时俱进、能文能武、与工人阶级老大哥平起平坐的新老九的。”
田小九凑近花儿的耳鬓旁，对着花儿自信的说：”花儿，你说得真好哇！我们本来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是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教育理念培养出来的新老九，岂可再是封建社会里那些哼惯了｀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们能比肩的。让那些讥讽我们新时期老九们的陈词滥调都见鬼去吧！耕田耙地，不仅是我们这些“半边户”的主人养家糊口所要掌握的一门本领，更是我们向世人展现新老九们是一群｀腹有诗书气自华’高素质的劳动者。正如此，花儿，耕田耙地，我们从头学来！”
花儿嫣然一笑，坚定的回答道：“好哇！老公，只要我们多向长辈学习，勤向老农叔伯请教，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有志者，事必成！”
你想成佛吗？你就得一跪三拜九叩首，九九八十一难的一个台阶一摔一个跟头，把膝盖跪拜得皮开肉绽，你才有可能爬上佛的殿堂。这耕田耙地，不也是要像拜佛一样的去接受磨难，才有可能修成正果的吗？
花儿的励志，一扫老公田文学心中的阴霾。在湛蓝的晴空上，立马就挂起了绚丽多彩的云霞。
花儿笑问小九道：“老公耶，敢问你，路在何方？”
田小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路在脚下！”
从田的那一边，李来哥撂过来了暖心话，真的是从嘴里吐出了象牙来：“花儿妹妹小九弟，在你们奔向锦绣前程的征途上，还有我一个李来哥，再加上全村的爱心帮……”
“那敢情好哇！在希望的田野上，为了幸福，为了小康，李来哥，我们同心同德、众志成城，携手全村人，勇敢的闯荡吧！”田小九发出了铿锵的倡议。
这正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田小九，一定行！（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张关荣，网名鄉老九，黄梅县分路镇中学退休教师，现居住在江西省九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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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唤柳│人间仙境栗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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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备耕
相传，有一个六根未净的和尚在云游时，调戏一位耕田的少妇而即兴溜出了脱口秀：“我游方几十年，冇看到女耕田……”虽说这是一个猥琐的秃驴，但说的还真不是谵妄之语。因为在吴头楚尾长江之滨的北岸，耕田耙地全是男人干的活儿，女人是不沾边的。像田小九的妻子花儿这样的“窈窕淑女”，只配“君子好逑”，何来与牛之纠缠。再说田小九的老父亲一生务农，本来就是耕田耙地的好把式，无奈年已花甲，腰驼背拱，身体不好，再也不能扶犁踏耙了。那么，这耕田耙地，无疑就该田小九作的了。今天，田小九第一次来到自家的责任田耕田来了，这头一回就能把鸭子赶的上架吗？
莫替古人担忧也。这耕田耙地，哪有么事了不起。在田小九看来，许多深奥的知识他都能学得轻松自如。在课堂上，连那些最难懂的先秦古文和奥数的偏题怪题，他只要皱皱眉头，晃晃脑袋，一忽儿就能把它解出来，教书是教得信手拈来。这耕田耙地干的不就是粗活儿吗？未必比解奥数难题还要难？田小九站在田埂上，蛮是自信。他磨拳擦掌，天真得像小孩一样，觉得只要有一把力气，扶着犁的把手，牵着牛的鼻子走，任凭牛儿踏着犁铧翻铲出来的犁沟闲庭信步，包着田块转圈子，来去几十个回合，一天耕完这亩把多田，岂不是板上钉钉儿的事？
田小九甩掉了鞋子，打着赤脚踏进了水田里。他摆放好了犁具，把水牛牵到了水田里，拿来了轭头，把轭头上牵引犁具的绳索在犁头上系好，吆喝着牛站在犁具前合适的位置，然后，在牛脖颈处的轭肩上套上并系好轭头，这样，牛耕田的犁架就一应俱全的驾好了。现在，先生们的第二职业——老九耕其田，马上就要开始了。
——老九嘛，应该行！
第六章 试耕
事物，按照自个的轨迹运行 。
那年那月那日，有中国特色的“半边户”——田小九同志，在驾好牛拉犁的行头后，右手使劲的捉住犁的把手，牵着牛鼻子缰绳的左手，同时捏着以桑树枝条权作的鞭子，扬起一甩，“啪”的一声，抽向牛背，驱赶着牛儿耕耘在社会主义如日中天的责任田里。
“叱！叱！叱——”田小九吆喝着牛儿拉犁前进。
犁铧随着牛儿拉动犁架前进的步伐，钻进泥土七八寸之深。那牛伸长着脖颈，躬屈着脊背，两条前腿的膝关节向前躬起，弯曲的前脚小腿肘和两条后腿向后深深的撑入泥土之中。套在脖颈上的轭头，紧箍着那牛背上的轭肩，高高的耸起了一个大肉包。牛儿拉着犁架东扭西歪，步履蹒跚，行不从径，缓慢的向前挪动，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后，才艰难的翻耕了十几米远的田土。
突然，“咔嚓”一声，连接犁具和轭头之间牵引犁架的绳索，被那牛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给拉断了。驾犁的行头也散架了。田小九忙解开套在牛脖颈上轭头端的绳索，那牛脖颈上的皮肉，竟被勒出一道血迹印。牛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昂着头“哞哞”的朝天吼叫着，似乎是在向田小九发出愤怒的抗议。
田小九不解其窍，为什么这田只耕到三四丈远，那牛就把牵引犁架的绳索给拉断了呢？
“牛啊牛啊！你何苦要费这大的劲拉断了绳索呢？敢情你是要来耍我呀！”田小九懊恼的对牛弹琴。
牛儿像是受了委屈，它要是会说话，这会儿肯定也会反唇相讥的：岂有此理！明明是你田小九自己不中用，反倒冤枉起我们牛来。我为什么把绳索给拉断了，你们老九不是最善于用“因为所以”的逻辑思维来推理吗？那就好好的分析分析一下把绳索被拉断了的原因吧！看来，你们这些《刘三姐》中的陶秀才们，不就是只知道整天摇头晃脑的捣鼓着“知乎者也”的愚腐也！
这耕田的田小九像一条孺子牛吗？不，此刻，他倒像一只呆头鹅，傻冒的立在水田中与那牛铜铃般的大眼睛相互对视着，面面相觑。田小九无奈的摇摇头，被这牛耕田闹腾出来的囧事，折腾出了一脸的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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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了吧！亲爱的田小九，你天生的只是一厝教书的料。在这烂泥田里和牛过招的功夫，你还差了好多的火候啊！一窍不通就想一蹴而就成为扶犁踏耙的好把式，难也！
——老九哇，你不行！
第七章 戏耕
田小九，陷入到耕田第一个回合失败的囧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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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就是出水芙蓉，在哪里出水哪儿就是一片亮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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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九这第一回合的耕田之作，简直就是心的煎熬。他刚刚遭到驱牛耕田失败的窘迫，现在又受到李来哥的戏谑，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田小九的脸色，怎能不像“防冷涂的蜡”而变黄了呢？
田小九愠怒着道：“李来哥，你也好意思来奚落我，该莫是站在黄鹤楼上望翻（帆）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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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鼓掌道：“说得对！你就是我心中最棒的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嘛！相信我的老公在新时期的大变革中，也一定会锤炼成一个与时俱进、能文能武、与工人阶级老大哥平起平坐的新老九的。”
田小九凑近花儿的耳鬓旁，对着花儿自信的说：”花儿，你说得真好哇！我们本来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是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教育理念培养出来的新老九，岂可再是封建社会里那些哼惯了｀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们能比肩的。让那些讥讽我们新时期老九们的陈词滥调都见鬼去吧！耕田耙地，不仅是我们这些“半边户”的主人养家糊口所要掌握的一门本领，更是我们向世人展现新老九们是一群｀腹有诗书气自华’高素质的劳动者。正如此，花儿，耕田耙地，我们从头学来！”
花儿嫣然一笑，坚定的回答道：“好哇！老公，只要我们多向长辈学习，勤向老农叔伯请教，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有志者，事必成！”
你想成佛吗？你就得一跪三拜九叩首，九九八十一难的一个台阶一摔一个跟头，把膝盖跪拜得皮开肉绽，你才有可能爬上佛的殿堂。这耕田耙地，不也是要像拜佛一样的去接受磨难，才有可能修成正果的吗？
花儿的励志，一扫老公田文学心中的阴霾。在湛蓝的晴空上，立马就挂起了绚丽多彩的云霞。
花儿笑问小九道：“老公耶，敢问你，路在何方？”
田小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路在脚下！”
从田的那一边，李来哥撂过来了暖心话，真的是从嘴里吐出了象牙来：“花儿妹妹小九弟，在你们奔向锦绣前程的征途上，还有我一个李来哥，再加上全村的爱心帮……”
“那敢情好哇！在希望的田野上，为了幸福，为了小康，李来哥，我们同心同德、众志成城，携手全村人，勇敢的闯荡吧！”田小九发出了铿锵的倡议。
这正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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