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著推荐 | 为何麦家的《解密》英译本那么受欢迎?
企鹅出版社《解密》英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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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家作品部分海外封面
▲ 《风声》电影版
同时,米欧敏对西方市场的判断是她选择翻译麦家作品的另一大因素。
我认为它会成功。有许多精彩的现当代中国小说之所以很难翻译成欧洲语言,是因为大多数欧洲人并不太了解中国历史和文化背景,不了解中国人的生活。所以如果书中没有相关注释,欧洲读者无法理解相关内容,也就很难欣赏这些作品,这会使作品更具学术性,不似一本可以用来休闲阅读的书。但西方同样有间谍小说,因此我认为他们也会愿意阅读一本中国‘间谍小说’。所以我之所以选择翻译麦家老师的作品,是因为除了作品本身的优质性外,它也符合西方文学的既定类型,这意味着它已经拥有了西方读者基础。
虽然麦家本人对于“间谍小说”这一标签并不是非常认可,认为自己作品中的谍战元素仅仅是小说的表面,真正的核心是通过小说来探索人性。
但是米欧敏表示,这样的误解确实会发生在中国文学走向西方的过程中,因为西方从未全面了解过中国的现当代文学。麦家作品中的谍战元素便会成为一个“突破口”,吸引更多的西方读者。通过作品中对解密和国家命运的描写让他们体验到一个不一样的中国,从而加深对中国的了解。
原作
1991年,麦家开始创作《解密》,他想讲述中国密码战线的先烈们为了信仰无私奉献的故事。“我写的是人,是职业的精神和这个特殊人群的命运”。不过,这部小说命运坎坷,在此后的11年里,被退稿17次。麦家后来统计,他总共写了121万字,最终发表了21万字。
2002年,《解密》终于出版。可才出版3个多月,出版社就接到神秘电话,称《解密》涉及国家机密,必须下架。
“我知道泄密的严重性,我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在这本书中,我连一棵树的名字都没写过,地名用的全是字母数字代号。如果真的泄了密,要求小说下架、禁止销售,我都认,也愿意承担法律责任”。麦家跑去北京四处找人,希望启动保密评审,最终23位专家评审了这本书,21位认为不泄密。
《解密》走向海外的过程中,出版商有意无意将麦家及其作品贴上“中国斯诺登”的标签。麦家对此的表述是:“我确实在军队保密部门实习了8个月,正是因为时间不长,所以我对在那里工作的人们充满了好奇;另一方面,也因为我在那儿工作过,所以我知道写作的‘红线’在哪里。”
麦家认为,讲故事是中国当代小说家的短板。“20世纪最后50年,所有的作家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马尔克斯。他是天才的讲故事高手”,“中国作家多是将追求的重点放在作品的文艺性、反映重大主题、讴歌时代精神等方面”。
麦家觉得,一部好小说,光有一个好故事显然也是不够的,只有上升到情感、命运、人性的层面上,才能在读者中间形成共鸣。“我们小时候文学那么贫瘠,但是我们有保尔·柯察金,有欧阳海,有邱少云,大家需要这样的伴侣激励我们往前走;现在的人什么都在恶搞、消解、否定,但没有肯定的否定是没有意义的。作家还是应该担任布道者的角色,塑造几个可以温暖读者心灵的人物,庄重地面对人生”。
麦家说,或许正是以这样的态度创造了《解密》中的容金珍等一批忠诚的“解密天才”,他才获得了更多人的认可。
作者
读+:你觉得《解密》的哪些特质吸引了海外出版商?
麦家:我在中国只是个“毁誉参半”的作家,我的《暗算》得“茅奖”被不少人诟病,他们认为我只会讲故事,离文学远着呢。我是什么其实无关紧要,但什么是文学确实值得我们探讨。
坦率说,我在写《解密》和《暗算》前,写过大量被人认为是文学的作品,农村、土地、鸡鸣、狗盗、华丽的辞藻、沉重的主题、学者的反思等等,写了七八年,越写越觉得没劲,因为没有读者。
1991年我开始写《解密》,讲一个破译家的故事,题材、写法都是新的。我想告别自己,也想告别我们固化的文学模式,但这又谈何容易。这本书我写了11年,彻底推翻重写有3遍,局部修改至少在20遍之上。其间我曾无数次地痛斥自己,那么愚笨,那么没用,那么可怜,以致全部青春都可能为它废掉。
但当我终于写完后,我拥抱了自己,我相信我写出了一部非凡的小说,至少在中国是唯一的,没有敌人,也没有亲人。也许我过于自负了,我觉得这次西方媒体之所以这么关注我这本书,就因为书本身,他们接受了我对小说的探索和付出。
读+:《解密》在西方受到欢迎,是因为出版社将其贴上了“中国斯诺登”的标签?
麦家:其实西方出版社跟作家是不交往的,他们只跟代理人来往。我到现在为止只跟出版社打过一次交道,他们给我寄来一堆明信片,要我签名,这个代理是代不了的。
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在宣传上动了很多脑筋,花了不少精力。比如频繁安排海外记者来采访我,采访的有些问题可以说是挖空心思的。比如把我的书跟斯诺登联系在一起。
我觉得这很高明,也很贴切。毋庸置疑,斯诺登和我的主人公干的是同一件事,都是在通过技术手段为国家安全窃取他国或他人隐私。不同的是斯诺登“叛变”了,我的主人公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他们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
中国文学走出去不用急
读+:有人说中国作家走向世界,全靠海外的汉学家们作为幕后推手,葛浩文、马悦然等正在老去,中国作家需要寻找新人带领他们走向世界。你同意这个说法吗?
麦家:翻译和解密不是一回事,解密者和设密者是“死敌”,作家和译者是“亲人”。译者有点再生父母的感觉。所以,中国文学要走进去,离不开汉学家的努力和帮助。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人太少。毕竟中国改革开放才30多年,新一代汉学家还在成长中,而你说的葛浩文、马悦然这些人确实都已经上了年纪,我觉得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读+:越来越多中国作家开始被海外市场所关注,目前中国文学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如何?
麦家:中国文学其实在海外的影响非常小,不像在我们国内,国外只要有火爆的作品,很快就有推荐过来。我们是睁大眼睛在看世界,海外是从门缝看我们。
我记得蓝诗玲写过一篇文章,指出了中国文学在海外出版的尴尬和窘迫:“2009年,全美国只出版了8本中国小说”、“在英国剑桥大学城最好的学术书店,中国文学古今所有书籍也不过占据了书架的一层,其长度不足一米”、“多数西方出版商、媒体,甚至学者,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印象还停滞于封闭乡村、政治迫害或扭曲的性爱等偏狭之隅。”
现在这种状态有些改变,但我认为暂时还不可能彻底改变,就像我们一时无法改变雾霾一样。
读+:莫言获得诺奖,你的小说也在国外走红,你对中国文学走出去的前景怎么看?
麦家:莫言得诺奖,相当于中国文学在世界上引爆了一个原子弹,对中国作家走出去肯定有直接间接的好处。但最有威力的“原子弹”是中国经济的崛起,这个“原子弹”已经波及世界每一个角落,不仅仅是文学或者文化圈,而是每一个人,他们的工作和生活,他们的每一个白天和夜晚。
不用急。只要我们经济上保持不变的发展趋势,其他方面又有所改变,今天我们是怎么迷恋他们,明天他们就会怎么迷恋我们。
好看和严肃性并不矛盾
读+:你曾说小说就是一种精神智力游戏?
麦家:小说首先就是个游戏,是一种精神智力游戏。生活中的游戏可能只跟肉体、智力关联,和心灵不太相干,而文学作品是直接与人的感情和心灵呼应,因为人的内心是天生需要温暖、温情和柔软的。
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开篇有句话:“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马塞人叫它‘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这令我印象深刻,我认为它道出了小说的另一种真髓。那是海拔6000多米呀!豹子为何独自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我觉得这回答了所有艺术的内涵。体育上的竞技运动,是在挑战人类身体的极限、激发人类身体的潜能。小说的艺术就在于其能不断地挑战人的智力与精神,把人们的智力和精神引导到更高的极限。
读+:你怎么看你的作品跟电视剧联系那么紧密?
麦家: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我追求的结果,是市场对我的认可。这也是市场的规律,当你写出一个独领风骚的东西,市场肯定会追捧。
这对我是好事,也有负面,就是:我面临的考验更多了,因为生活给我的诱惑多了,很多人找我写电视剧,价格诱人。不过,人一辈子只能做好一件事情,我还是把小说写好就行了,电视剧就让别人去写吧。
我常说成名前要守得住寂寞,成名后要守得住诱惑。现在这个社会要得到不难,割舍才难。
读+:有人会将你归为“类型作家”,冠以“中国谍战小说之王”的称呼,请问你怎么看待“好看”与“文学严肃性”之间的关系?
麦家:我不喜欢这些称呼,甚至认为给我的这些称号都是错误的,但这又能怎样?我没有权力去封人口。作为一个作家,被人捧读和误读,就像一个女人被男人爱和伤害一样正常。
我的写作一直在努力探索一种新类型,就是打破所谓的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的界限。我似乎是做到了,所以我的书才卖得那么好,同时又得到一些重要的文学奖项。
好看和严肃性并不是矛盾的两极。身为小说家,就是要去研究打通这两者的通道,即便不是康庄大道,羊肠小道总是有的。对某些写作者来说,通俗,有时是一道天大的坎。其实,通俗比深奥的高雅更难。我认为,在中国文学界,不少作家都犯了一个毛病:不相信读者的魅力,打着文学的旗号,自欺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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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编自《国际出版周报》《长江日报》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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