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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房间|郭锦鸿:别为我奏响丧钟的秒针/看看牙齿、雾霾中每一粒的灰尘、咀嚼着郁金香

郭锦鸿 Mstudio 2020-09-02

M'room Art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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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剪辑:郭锦鸿 


这时他们看到天边的火种开始燃烧。

有一颗盛放的心脏被冰冻,被火烧,被滚油浇过一百零八遍。

在一百零七遍时你拿过锥子、剪刀和麻线,

你说

要每一秒钟的重力都不辜负掌心

你要醉饮心脏的血,和初生荨麻的利刃

你要那雨后的天,和暴风尖上的魂

你要每一颗珍珠都不忘了它们的的永存

你要坠入深渊的瞳孔

你要那深渊,再也不做垂泪的永恒

于是你撕开自己的胸膛,使灵魂的重量降到冰点之下

在一个局部的整体之中

你笑着说

别为我奏响丧钟的秒针

看看牙齿、雾霾中每一粒的灰尘、咀嚼着郁金香

使指甲尽力在每一张面孔上画出血痕


这个作品的起因来自于一个敏感的艺术家的消亡。每一个来自于艺术家灵魂中的作品碎片都像这个艺术家本身在三维世界中留下的纪念碑,也许能被观测到,也许不能。大多数情况下也许是不能的——就好像奇点爆炸后存在于三维宇宙的四维碎片物质,影响了三维宇宙的构架和密度,却无法用我们现有的科技手段检测到。这是一种“高大不可知”的存在,就像“空白”(tabula rasa)这个哲学短语中所表达的“不可知”。




 ▲  郭锦鸿作品/M的房间   现场及局部图片


根据休谟对于tabula rasa的解释,他反驳了人类“只能接受观测到的事实”这种现实主义的出发点,并用不可知深度诠释了所谓的“空白”——即“空白”并不是所谓的一无所有,而是我们不可见的所有。这一点也是我作品中一直出现的“方尖碑(the obelisk)”和“纯粹的内在(pure immanence)”的终极解释,我实体化了我们不可见的所有,实体化了诸如言语的暴力、历史的暗潮。

 

这件作品是我一直以来实践的形式:行动式绘画装置(action-painting installation),我试着籍由黑色的随机物体来消解“他者的空间”所给我带来的不适,这也是我一直坚持这种“行动(action)”应该发生在“现场”而不是舒适的空间的原因。唯有带着“他者”意味的“他地other place”能够激发出行动绘画中的“行动”之灵。


在现场,我将抄录一首纪念某位消亡之人的诗歌,并随机的用黑色几何体覆盖住这首诗歌,也许还有绘画,也许没有。这些转瞬即逝的我们心中的Siren之歌是否能够存留和呈现,都要看在“现场”的时机是否允许我及时的捕捉。





▲  郭锦鸿作品/M的房间   现场及局部图片


2013-2015年,我花费了2年时间来试图用虚构来解释心中所想,试图将我眼中所见与心中所思考结合起来浇筑成大的框架,试图用“一个人的内心”来折射我所经历的这个时代。我后来意识到在创作过程中难以收尾,顾此失彼。由是我将这个大的框架拆解开来,由我在“此时此地”的所想来左右,在2016年做了一整年的行为现场。在年末,我又将这些做过的行为现场集合起来加以精简和过滤,得到了现在这样一个纯粹的行动绘画模式。


我认为我的作品不是抽象的,也不是本能性的。是紧密与现实的“当下”所结合的写实主义的,是逻辑的结果。将“感知”和“意识形态”具象化就是写实。我们所生存的“当下”的魔幻程度和多变的“不可说un-describe”程度,大概已经接近光速,而我以“黑洞”的形式将现实的每分每秒和此时此刻提炼出来,用一种使观者不适的表达方式,使观者与我一起直面我们所准备批评的自身/自然之体。

 

实施方案:

现场创作,以黑色抄录诗歌,即兴将黑色几何体黏在墙上覆盖住诗歌。


郭锦鸿   2017-06




▲  郭锦鸿作品/M的房间   现场及局部图片

郭锦鸿曾在俄罗斯和伦敦学习艺术,近两年她做作品的方式都是现场式的行为、绘画和装置来进行,参与“M的房间”也是如此。 “黑色”的使用频繁出现在郭锦鸿作品中,这种颜色来自于她一直在运用的一种absolute black色粉,具备某种黑洞的力量。

 

几何体的物料,是由方尖碑obelisk演变而来。郭锦鸿曾在乌兹别克斯坦和蒙古、俄罗斯边境以及新疆北部地区看过类似的方尖碑:一无所有的沙漠上,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人忽然竖立起来一个纪念碑,周围别无他物,它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同样的形式,就是像墓碑一样直冲云霄的形态。

 

它用以解释完全没有任何历史和文本记载的,人类突如其来出现的一个东西。当时郭锦鸿正在看科幻作家韩松的小说《宇宙墓碑》,就对这种墓碑产生了兴趣,她觉得这种“不知道为什么存在,不知道它代表什么”,就是当下时代中,我们做为个体的人“在此地存在”的一个象征。

 

里面的不明指向,是否也可说“黑到极致就是空白”呢?郭锦鸿感兴趣的是这个。她曾做过一些方尖碑的物料,但后来发现并不适合用来做作品,就将其内部结构打碎,成了这样方的圆的尖的形体。同样不明指向的还有作品里的诗歌,包括情绪和语言暴力。诗歌写给一位自杀的年轻艺术家,诗歌中的悲伤气质大约来自:“我很伤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伤心”。同时郭锦鸿觉得生活中有很多隐藏的语言暴力,它不是显著的,但它可能是深层次的能够带来伤害的东西。

 

除文本之外,还有郭锦鸿的两副油画作品。为什么选择这两副油画?她说只是觉得情绪上是对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理由。综上所述,敦锦鸿多年的艺术专业学习,她对艺术语言,包括材料运用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特点。用理性的手法去讨论非理性的意识形态,却是她内部的核。

 

整个作品看起来有些混乱,给人压迫感,但是表达极富张力,露出其强烈与尖锐的一面。如果剥离文本、几何、绘画的元素,她所观看的还是内在,那样纯粹或突兀存在的一种自我精神。


米诺  2017-06-09







▲郭锦鸿作品  2015-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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