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钱钟书:06-07遇见“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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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国记者曾说,“来到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看万里长城,二是见见钱钟书”。简直把钱钟书看作了中国文化的奇迹与象征。其实如果没有《围城》,也许多数人并不知道钱钟书。他文风恣意幽默,作品充满智慧与哲理以及对世俗的笑骂与揶揄。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可称得上幽默大师的,除了鲁迅、梁实秋、老舍之外,就要推钱钟书了。《围城》的幽默更是中国现代小说中首屈一指的。甚至在《谈艺录》《管锥编》等纯学术著作中也充满了机趣与幽默。
钱钟书狂得直率、自然、可爱。其实,人们往往忽视了钱钟书性格中很重要的另一面,那就是谦虚、谨慎,并不以自己的博学才华而故步自封,沾沾自喜,他对自己要求更高、更严格,尤其在学问上。他的《谈艺录》《管锥编》《围城》,皇皇巨著,可谓尽善尽美了,但他并不满意,并不引以自豪自傲。他说他对《谈艺录》“壮悔滋深”,对《围城》“不很满意”,对《宋诗选注》“实在很不满意,想付之一炬”,因此他对这些既成著作不厌其烦地修正、补订,自我完善。他对自己著作中每个字句,每一条中、外引文都要逐处地查找核对,从不轻易放过,人们很难在他的书中挑出错误来,戏称之为“文正公”,他却自谦为“文改公”。
钱钟书65岁做《管锥编》,72岁出版《管锥编增订》,而年近八十又做《管锥编增订》之二,以如此之高龄对自己功业垂成的巨著作如此缜密繁琐的订补,且旁征博引涉及中西,仅引文就包括中、英、德、法、拉丁等数种语言。其治学精神着实让人感动且叹服,似在学界未有第二人。
钱钟书的性格很独特,他有一般才子恃才傲物的性格,也有一般才子不具备的童心,然而面对一系列相继而来的风雨,他的童心不得不跟着变得苍老,虽然他的才气仍不减当年,但他的热情与欲望却在逐年递减,钱钟书一度开始沉默。在许多年间,他开始由创作走向研究,他决定整天闭门自守,什么地方也不去了,终日沉入自己的学问事业,用半辈子寒窗的寂寞,默默地为世界文化奉献着自己的智慧。
也许正是由于当年的《围城》和后来的《管锥编》,他不幸成为神话或靶子。迄今为止,钱钟书被学界关注评论的历史已经有六十多年了。许多中外著名人士都对钱钟书作了极高评价,称之为“二十世纪人类最智慧的头颅”。
也有一些人认为,钱钟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应该给他过高的评价。一位博士生曾发表《我看钱钟书》一文,声称:“在钱钟书身上体现着中国现当代学人的根本欠缺:缺乏体系性建构的能力。”表示要给钱钟书“上课”。
无论别人如何褒贬,钱钟书却等闲视之,保持着一个智者的淡定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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