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专题一】也谈律师服务业供给侧改革的意义和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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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任忠孙

作者授权 律所管理资讯 首发

编辑丨陈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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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任忠孙，系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管委会副主任，卓建所刑事法律部主任，深圳市律师协会刑事法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律大大首席法律顾问。

春节期间，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首席合伙人张斌博士在律所管理资讯、律新社等微信公众号发表了《从央视春晚看律师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引起不小的反响。2017年2月6日，卓建所又在上班首日举行的新春茶话会上，围绕《如何推进卓建所供给侧改革》的话题展开专题讨论，一石激起千层浪，使“供给侧改革”这个在国家战略中与“产能过剩”和“去库存”等紧密联系的关键词，一下子与律师服务业搭上了关系，引起本所上百位参会同仁的思考、讨论和共鸣。笔者也借机结合卓建所的探索实践，谈谈个人的看法。

一、在律师服务业推进供给侧改革，是律师业突破发展瓶颈和实现服务水平上档升级的必然选择

虽然，相比发达国家，中国律师人数占国民人数的比例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律师提供服务相对于社会需求的市场空间而言，也远没有达到饱和的程度。但是，随着律师人数的迅速增加，在律师业内部所形成的激烈竞争日趋升温，甚至在一些传统律师服务领域达到了白热化，也是不争的事实。一方面，律师围绕现有的市场蛋糕你争我夺，苦于“僧多粥少”大打价格战；另一方面，社会对律师服务在诸多新领域以及传统律师服务的满意度方面的需求，又难以得到满足。究其原因，尽管谈不上律师服务业整体“产能过剩”，但律师业普遍存在的粗犷型服务和同质化竞争，确是形成上述问题的症结所在。

古人云：不破不立。以笔者愚见，在律师服务业主动推进供给侧改革，无疑是解决上述矛盾的一剂良方。

二、在律师服务业推进供给侧改革，本质上是践行法律服务的专业化，关键在于提升客户的服务体验和满意度

当然，这里的“专业化”，不能简单的理解为摒弃“什么案件都能办理”的万金油律师服务方式，而选择从事某一方面的法律服务。因为，这只是实现“专业化”目标的开始，更重要的是如何在所提供的法律服务中，切实做到服务“高品质”，让客户觉得真正物超所值。 而律师走向专业化之路，虽然艰辛，但并非无章可循。笔者认为，律师在法律服务中坚持以下“四化”，即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一是服务内容差异化。现实生活中，不少律师甚至连自己到底做什么业务都不很清楚，只能笼统的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律师身份。缺乏专业定位，是造成律师服务同质化的根本原因。那么，如何避免“同质化”？要求律师要瞄准市场需求，结合自身实际，准确选择各自的专业方向和服务领域。律师专业定位的方法，可对现有服务市场进行深挖细分，也可在传统业务的服务方式上另辟蹊径。前者如本所新成立的服务部门“律安居”，专门针对深圳巨大的房产交易市场，提供律师陪同房屋交易服务。后者如知识产权领域的“安盾网”，结合互联网优势，布下由委托人、律师和相关部门共同参与的全民打假、网上维权的大格局。总而言之，就是律师服务领域不求面面俱到，力戒千人一面，只需一星争辉。在律师业服务的星空下，每个律师都是各具特色、各不相同的星星，整个律师服务业在社会的体系中，就必然群星闪耀，璀璨夺目。

实现服务内容差异化，当务之急，要求律师在现有的实务经验、客户资源等方面主动做到有所失，才能有所得，主动舍去才能有所突破。几年来，卓建所根据市场的需求，在全所设置了20余个不同专业的法律服务部门，引导全所律师专业分类和部门归位，从律所的框架设置促使律师执业向专业化方向发展。

✔二是服务流程标准化。粗犷的律师服务，常常与律师凭经验和无标准相伴而生。这也是不同的律师，由于受性格、能力、经验和责任心等因素的影响，即使是提供相同业务的法律服务，其服务效果往往大相径庭。服务流程都标准化，就是要求律师在提供服务的各个环节，要保证最基本的底线要求，要遵循最科学的服务标准，重点是解决律师“不知道如何做”的问题，形成让每个律所、每个团队独有的服务质量体系，让委托人对律师服务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直正让律师业“无形的服务有形化”，并最终形成各具特色又百花齐放的一大批律师服务品牌。

最近两年来，笔者作为创始合伙人的卓建忠赢律师团队，秉承“忠人之托，致力于赢”的理念，集整个团队之力，通过编制详尽、可操作的法律顾问和民商事诉讼代理服务流程标准，着力为中小企业提供“标准化、流程化、可视化、一站式”法律服务，取得了较好的服务效果。本团队服务流程的最后环节，是对所有已经结案的客户进行满意度调查和回访，统计的结果是客户评价为“满意”以上的比例达到90%以上。同时，2016年度，忠赢律师团队不仅获得了苏宁云商、海格物流等上市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合同顺利续约，而且苏宁云商还向团队颁发了“优秀合作伙伴”牌匾。

✔三是服务水平精细化。细节决定成败。律师服务业更是如此。在律师服务业中，尤其要推崇匠人精神，倡导对每一个案件的准备、处理和结案，都要力求做到完美和极致。仅仅做到服务流程标准化，在专业化的要求层级中，只是属于“及格”档次，而服务水平的精细化，才是达到“专业化”服务的应有标准。在这一点上，律师服务业应当向德国汽车和日本电子学习，只有做到精益求精，才能在客户信赖和选择中，建立牢不可破的不败地位。忠赢律师团队的全体成员有一个目标的共识，就是要将每一个案件、每一笔业务，都雕琢成一件艺术品，团队每年都要评选一批在各方沟通、法律析理、办理结果等各方面特别优秀的典型案例，深入剖析每一个案例的精妙和独到之处，然后再指导全体成员形成更强的精工意识和能力。卓建所为了推动全所服务水平精细化进程，所实施的模拟法庭、重大复杂案件讨论会、建立所内各个法律专业委员会以及在行业中率先修订卓建所《法律服务产品目录》等，都是在促进卓建法律服务质量体系从1.0向2.0版本升级的有益尝试。

✔四是服务方式人性化。律师服务的对象表面上体现为提供咨询、出具法律意见书以及办理案件等“做事”上，但实际的服务对象是与事情有关的人。所以，律师在提供法律服务时，不能像完成一般的承揽业务一样，仅仅专注于案件的法律专业处理，而忽略了与人的有效交流。很多案件的当事人在委托律师时，常常处于无助、焦虑等心态，甚至视律师为“救星”，如此则需要律师在做好受托之事的同时，对委托人给予一定的人文关怀，在办理案件中也要适当考虑人情习俗等因素，不仅让让委托人对委托事项放心，还要感受到律师待人接物的贴心。一代大儒王阳明说：除了人情、事变，则无事矣；事变也只在人情理。由此看来，作为以人为对象的律师服务业，做好与人打交道，应当是每一名律师执业的必修课和重中之重。

三、在律师服务业推进供给侧改革，需要以团队服务作为组织保障

一直以来，在律师界都存在着律师服务到底是以个体服务见长还是团队服务更强之争。笔者认为，在社会分工和律师业发展到今天，律师服务业供给侧改革被摆到重要位置，要想取得明显的效果，则以团队方式提供律师服务无疑是最佳的选择。生活中，没有完美的个人，但可以有完美的团队。律师服务业的供给侧改革，从专业选择的定位，到标准化流程的制定、实施以及精细化打磨，是一个系统工程。仅凭律师个人之力，即使想得到，也难以做得到。更何况，提供一次完美的法律服务，从谈判、签约、实施、把关、内部监督等各个环节，本身就需要多个角色互相配合，而非一人所能为之。

毋容讳言，对于向客户提供团队化律师服务，公司制律师事务所无疑更有优势。对于大多数的合伙制律师事务所而言，律师往往呈单打独斗的形态。但只要稍加组织变革和优化，也并非毫不可能。对此，卓建所探索实行的“大所小团队、团队公司制”模式，经过近三年的磨合运行，既表现出比公司制律所更强的灵活性，又相对于一般化合伙制律所具有较强的战斗力，或许能为律所组织形态的建设提供一定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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