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左还是右?
德国人精益求精、专注刻板的民族文化,我们都不陌生。
这种文化,体现在工业制造、体现在科学研究上,自然是超越普通族群的专业与卓越;德国产品的精细臻致、德国人的严谨可信,都赢得了世界有口皆碑的赞誉。
但是,换一个角度,这种文化特点,如果体现在社会思想方面,是不是可以解读为:极其容易极端化?
产生了众多思想大师的德国,虽然如雷贯耳,但无论精华还是垃圾,极端,似乎也是这个群体思想的不陌生标签。
这种极端化,曾经在不远的过去,带给人毛骨悚然的惊憟!
应该说,每个国家,都希望,自己的国民、自己的社会,平均素质不断提升、个体尽可能高素质,以推动群体更好的发展。
而在人类历史上,只有极致化的纳粹德国人,以优化种族为目标,把肉体消灭自己社会中的低能低维人群,变成了恐怖的现实。而且,这样的清洗和净化,不仅包含了被历史事实证明整体优秀的犹太人,甚至包括了自己种族中“没有生存价值的成员”。
在纳粹德国右翼极端化的视野中,犹太人,吉普赛人、塞尔维亚人和波兰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都被认为是“低劣的种族”,即使波兰的“整个知识分子阶层”,都在被清除之列。
在这样的右倾极端思想下,二战中,纳粹通过包括枪杀、故意冻死、饿死以及毒杀等各种手段,屠杀了超过600万犹太平民和1100万斯拉夫、吉普赛和塞尔维亚平民(其中被有计划屠杀的就高达400万人左右)。仅在苏俄就包括700多万苏联平民和300多万苏联战俘被屠杀。
其实,客观地说,右翼德国人在国家社会主义思想体系中的种种理论,诸如反犹、“生存空间”、种族主义等等,并不是德国文化体系中独有,在整个西方文化发展进程中,都能找到根源,但最终付诸实施,推向极端的,却以德国人为最甚。别人往往只是想想的事,它却真的干了!
二战的胜利,终结了德国人右倾的极端化。
战后,德国人却似乎180度转变,陷入了另一种极端:左倾的极端化。
极端化的一个突出表现,是从疯狂拓展生存空间,追求本民族生存发展,到自愿不生育,无视民族生存的人口代际传承。
自1972年以来,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德国每年的死亡人数,都多于出生人数,人口自然增长率一直为负。据德国联邦统计局数据,2018年,增加了数十万移民的情况下,德国死亡人数比出生人数仍然多15万至18万人,与2017年相比,差距继续扩大;
近50年的人口持续自然减少,这不是族群选择自我灭绝的前兆吗?
另一个最有代表性的极端化,体现在近年来的难民危机。
高度发达的德国,一直是中东非洲落后社会数十年来的移民目的地。高潮的2015年,德国一年就接收了89万难民!默克尔执政下,8200万人口的德国,接纳了至少上百万的难民。
2018年,8200万人的德国,拥有移民背景的常住居民,达到了2080万人。与2017年相比,增加了2.5%。在德国长居人口中,超过四分之一的人(25.5%)都有移民背景。
数量急剧上升的难民潮,甚至已经超过了自身的收容能力。每一天难民所消耗的金钱和人力物力成本,都相当于一支集团军队的消耗,没有足够的住房和后勤供应,基础设施短缺的现实,都没有阻止德国人的爱心泛滥。难民问题,甚至成为了现今所有德国政治问题之母。
这些所谓难民,可是信仰伊斯兰教的中东阿拉伯人和黑非洲居民,如果要论对人类文明的创造力,对现代科技的贡献,群体的智力文化素质,他们比德国人曾经视为劣等的犹太人、斯拉夫人,不知道要差上几个层级;他们的群体素质,从犯罪率就可以略见一斑:2016年,德国暴力犯罪92%的新增案例,都与难民有关。
从残酷灭绝优秀的犹太人,到把中东愚昧癫狂的邪教恐怖分子都当做宝贝人才收留,德国人,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
这种左右之间来回变化的极端化,和我们中国文化提倡的中庸之道,形成了很大反差。
极端化,自然伴随重大的社会代价。对人类文明具备卓越贡献能力的日耳曼民族,把握表现尚且如此;其他文明能力差得更远的族群,在社会的极端化表现上,更不难想象。
甚至我们自己,都为此闹过笑话。
传说,几十年前,东方某大国正批判走中间道路时,有傻傻搞不清的西方记者,向大佬表示了疑惑:你们一会儿反左倾,一会儿反右倾,现在又不让走中间,那究竟要走哪边才正确呢?——你特么不是要飞吧…
如果说,西方政治文化流行的自平博等普世价值,带来的负面社会影响明显,还广泛存在争议分歧;中庸之道这样理性、科学的文化思想,是不是比它们更有资格,成为帮助人类社会平稳发展的普世价值呢?
那么,这样的背景下,2000年前中国古人的中庸智慧,该不该,能不能,成为未来人类文明的普世价值呢?
极端对极端:左派的控制
二战前,右倾极端化的德国,对左派辣手摧花,残酷无情镇压;战后,左派势力天下的德国,对于右派的压制,极端化的严格程度,一样有得一拼。
著名的“德国宪法保卫局”,它的使命与目的,就是死盯压制国内的右翼人群。
号称言论自由的欧洲与德国,其实也不是真的就自由了。在互联网上,传播煽动右派思想的德国人,也时时被监督,一旦在网上发表极端言论,立刻有保卫局的人,上门请你喝茶,找你“谈心”。
一般人想不到的是,民主体制的德国,其实也有非常严格的档案制度,档案一样跟你一辈子,而一旦在档案里和右派极端思想扯上了什么关系,那这辈子的大半,就算是毁了:当公务员自然别想了,老师、教授、医生、律师等高大上职业也没戏,即使企业界的所有大公司,也都会向你竖起高墙!
压制力越大,反作用力自然越大。
左派力量的高压下,右派并没有乖乖听话,老实做人。特别是社会底层的德国人,本来就缺出路,不怕你喝茶查水表,不在乎你什么档案污点,在左派的天下没有了出路,更是可以豁出去打拼右派天下。
右派最有代表性的社会动作,体现在德国东部小城“文西德尔”的火炬游行。
“文西德尔”,不过普通的德国小城,它唯一的特别,是埋葬了赫斯。
鲁道夫·赫斯(Rudolf Hess),是希特勒的重要副手,纳粹集团里的第三把交椅,二战中,独自飞往英国议和,被关押至死。1987年,93岁的赫斯,在监狱里自杀,死后埋葬在这里。因为赫斯是“纳粹集团”中生存到最后的纳粹党员,因此,他的墓地被大批的极端右派人群,视为“朝圣地”。
而火炬游行,在德国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二战前,它象征着德意志的荣耀,同时也是德国国防军的传统游行;战后德国,全面禁止火炬游行。
但是,右派人群,年年选择这里,自发组织火炬游行,通过路透社曾经的视频,可以看出参与者包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现场也是德国风的秩序井然。
这样公然挑战左派,自然允许!2011年,德国政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采取强力措施,摧毁了赫斯的墓地,遗体火化,连骨灰也扔进了大海。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用,“文西德尔”仍然是右派极端人群最重要的朝圣地,挑战性的火炬游行,照样举行。
如果说,右派势力就是搞点小活动,发泄下情绪,也没什么不得了;但他们的影响,可不止限于此。
在政治上,他们已经出现了值得关注的动向。
德国的右派,一直有其政治组织。最著名的新纳粹党——“德国国家民主党”,1964年就成立了。
在左派的天下,右翼政党自然一直受到强烈压制;甚至,2017年,德国联邦法院干脆禁止其参加政治活动,剥夺了它选举时的“被投票权”,受到德国联邦宪法维护厅的严密监视。
但出于保障言论自由和“结党自由”的宪法,德国政府也一直无法取缔它。如此极力压制,也正好从侧面说明了:它有强大的民意基础!
另外一个著名的右翼政治组织,是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它的时间短些,手腕也更灵活。
另类党诞生于欧债危机之时,反对德国去救其他“欧猪国家”经济,同时它也反欧元,反欧盟。
2014、15年,难民危机爆发,借助德国人“仇外恐穆”的心理,它主打排外牌,反对默克尔政府接纳难民的圣母政策,收获了一大批死忠支持者;
近几年,AFD崛起的速度惊人:2013年德国联邦议会选举,另类党得票81万票;四年后,2017年,另类党得票531万票,仅仅四年,票数暴增六倍多;议会席位也从原本的0席,暴增到94席;
在欧洲议会的选举中,另类党也成绩斐然,2014年,总得票207万票;2019年,总得票410万票,得票翻倍,在欧洲议会也占据11个席位,开始对默克尔的执政党形成直接的威胁。
另类党摆放在德国各城市的政治广告,指向性和煽动性,都极强,代表了德国社会右转的声音。
“德国另类党”高层霍克(Björn Höcke),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经公开如此表示:
一旦历史的转折点到来,我们德国人就不会犹豫,我们会把“现代的垃圾堆”清除干净!
这句话,清晰、明确、坚定、凶狠!如平地闷雷,惊怵人心!
相信天堂神仙庇护的中东北非msl,自然可以蔑视这样的社会呐喊;而洞悉历史脉络的人们,你会怀疑德国人的决心、意志和能力吗?
其实,更早时候,2013年,德国学者们就曾经在中小学生中开展了一次社会调查,结果显示:超过70%的孩子对于纳粹统治时期没有任何恐惧感,有25%的孩子认为,希特勒的第三帝国是一个“中性概念”…
难民危机后的德国,今天,社会右倾化会减弱、这个数字会更好吗?
风暴,似乎正在远处升起!
你,期望的未来,是今天走向自我消失的德国、还是另一种极端化面貌的德国,或者是信奉中庸之道的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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