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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教育哲学】孙福万 || 远程教育哲学是什么?

孙福万 玩易斋 2021-10-07




    编者按:面对嚣张的新冠肺炎疫情,武汉不得不封城,大中小学不得不封校,很多行业受到严重打击,而“在线教育”(其祖师爷叫做“远程教育”)却逆势上涨,似乎“风景这边独好”。早在1月29号,教育部就发出了“利用网络平台  ‘停课不停学’”的号召,全国各地闻风而动,很多学校和老师纷纷启动了线上开课计划。而本人供职的“国家开放大学”(其前身是“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作为我国唯一一所“全职”的“远程教育大学”(现在时髦的说法叫“互联网大学”),更是凭借其优势,在这次疫情中狠狠地火了一把。当然,由于大量师生突然涌向在线教育平台,也出现了网课平台翻车、教学视频卡顿等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热议,为此教育部在2月4日又印发了《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
      今天本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从1989年研究生毕业截止到去年即2019年,本人已有30年在这所“全职”的“远程教育大学”供职了,为此去年教师节的时候,学校好像还给俺颁发了一个从教满30年的证书,而俺好像也曾经对远程教育做过不少思考,特别是在2007年,本人还曾出版过一本叫做《远程教育哲学导论》的小书——这本书虽然不像本人2018年出版的论语易解》那么有名,但或者可以叫敝帚自珍吧,俺有时还是会想到她——这不,今天居然还在单位的电脑中将她找出来了!故在此不惧“野叟献曝”之讥,特特予以连载,或于有缘者有所助益,而博各位大咖一哂自然难免也。
(斋主记于2020年3月9日)


第一章  远程教育哲学是什么

 

“教育哲学”并非把现成的观念从外面应用于起源与目的根本不同的实践体系;教育哲学不过是就当代社会的种种困难,明确地表述培养正确的、理智的和道德习惯的问题。                                                  

——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

 

……成人教育本身就是时代的符号;与此相同,远程教育也是时代的符号。

                                                    ——贾维斯:《晚现代性成人和远程教育》

 

 

现代远程教育的迅速发展及其在国家终身教育体系中日益凸显的重要地位,已经使得远程教育的理论建设和学科建设变得刻不容缓。在这种情况下,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内外出版了一系列可以统统划归“远程教育学”之列的远程教育理论研究著作,这对于普及远程教育知识、总结和指导远程教育实践无疑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但与此同时,人们似乎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于对远程教育的“综合研究”,将这种“综合研究”引向深入、推进到各个分支领域的呼声越来越高。换句话说,关于诸如远程教育经济学、远程教育社会学、远程教育文化学、远程教育心理学、远程教育管理学和远程教育哲学等等远程教育学的分支学科的研究,已经提上了远程教育理论研究的议事日程。

哲学和教育的关系不仅源远流长,而且极端密切,其中“教育哲学”——即从哲学的视角研究教育现象的专门学科,素来是教育学科大家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在远程教育学的诸多分支学科中,远程教育哲学的地位也是不容置疑的。远程教育理论研究工作者已经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在建立远程教育学科体系的过程中,远程教育哲学实际上承担着不同于其他分支学科的特殊使命,因而建立此学科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已经越来越明朗。作为第一部远程教育哲学著作,在本书的第一章中,我们将首先对这门学科的性质、研究对象、研究内容以及本书的研究方法、基本理路、基本结构做一概括性的说明。
 
第一节 远程教育与教育哲学
 
    远程教育哲学是远程教育和教育哲学的交叉学科。在本节中,我们将分别对远程教育和教育哲学进行简单的介绍和探讨,然后对建立远程教育哲学这门学科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进行必要的论证。

一、远程教育的发展历程及其学科建设

严格意义上的远程教育(学校远程教育)滥觞于19世纪中叶的英国。据说,1840年英国人伊撒克·皮特曼(Isaac Pitman)将速记教程函寄给学生,函授教育由此开端。1849年,伦敦大学首创校外学位制,这一年也通常被认定为世界近代学校远程教育的开始。但按照谢新观等人的研究,广义的远程教育(不限于学校远程教育)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远古时期,那时人们主要是通过所谓的“元媒”(指结绳记事、木刻记事、实物记载等等利用生活中的实物为信息载体的传播方法)来间接地传递信息和知识的——由于这种知识传播形式已经具备“距离”的特征,可以说那时就出现了远程教育现象。

关于远程教育的发展历程和历史分期,同样也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是将世界远程教育的发展划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即“三代说”:第一代为“函授教育”,以传统印刷技术、邮政运输技术和早期视听技术为主要依托;第二代为“广播电视教育”,以广播电视、卫星电视和计算机辅助教学等单向传输为主的电子通信技术为主要依托;第三代为“双向交互电子通信教育”,以计算机多媒体、计算机网络、无线移动通信和虚拟技术等为主要依托。这是目前最流行的观点。第二种观点则是将远程教育的发展划分为五个阶段即“五代说”:其中“第一代元媒模式,以结绳、图形、图画、图腾相传为主;第二代函授模式,以印刷教材为主;第三代多种媒体模式,采用印刷教材,录音、录像、广播、电视技术等为主。第四代电子远程模式,采用电子计算机,音频、视频会议、声波通信、电话会议等技术为主;第五代网络学习模式,采用交互式多媒体,基于国际互联网、万维网资料、电子计算机通信等技术为主。”[1]很显然,这两种不同的分类方式,是以两者对远程教育概念的狭义、广义的不同理解为基础的。

随着远程教育实践的迅猛发展,关于远程教育的理论研究也逐渐兴盛起来,并逐渐形成了一门被称作“远程教育学”的特殊学科。丁兴富先生指出:“尽管自19世纪中叶以来远程教育已经存在,但对于远程教育的理论分析和系统研究直到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才首先在西方出现。到了70年代和80年代,远程教育在世界各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发展,远程教育研究也开始走向成熟。”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衡量远程教育是否已经成为一门学科的6项标志:即专业协会和学会的普遍建立、专业刊物和学术出版物的明显增长、学术交流活动的活跃、学科的理论基础基本形成、学科体系得以建立和发展、传统大学开设相应的专业课程并招收培养本科、硕士和博士学生等。经过仔细的对比考察,他于2001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远程教育在学术研究(前5项)和大学教育(第6项)两方面都已确立为一门独立的专业学科。”[2]这个结论应该说是基本符合实际的,也是比较中肯的。

但另一方面,我们又必须承认,相对于远程教育实践的发展,远程教育的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还明显地滞后,更具体点说,其“学科化”程度还明显地处于比较低的层次。这主要表现在:(1)对远程教育能否作为一门学科存在,反对的声音依然十分强大。比如英国的鲁姆勃尔就明确说:“远程教育缺乏一个较高层次的理论体系,只能算作一种专门的教育实践模式。”[3]有的学者如劳伦斯·德夫林,干脆将远程教育作为一个职业领域来看待。2004年以来,国内学术界曾围绕“远程教育的学科建设”进行过热烈讨论,但也很难说已经达成了“共识”。(2)自20世纪中叶以来,国内外虽然出版了不少冠名为“远程教育基础”、“远程教育学”、“远程教育研究”等等名称的远程教育理论著作或教材,这些著作和教材在普及远程教育知识、解释远程教育现象方面毫无疑问起到了很大作用,但同时我们也会发现,这些著作和教材的主要内容还普遍缺乏相对的稳定性和一致性,理论体系和逻辑结构都还值得进一步的推敲,其资料性、基础性和描述性的特点异常鲜明。(3)关于远程教育的分支学科研究,近年来虽然时有著作问世(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作为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现代远程开放教育丛书”出版的《远程教育传播学基础》、《远程教育社会学》、《远程教育文化现象学研究》等专著),但这些著作的数量还很少,而且其内容大多还处于简单“模仿”、“借鉴”其他学科来研究远程教育的初级水平,彼此之间也还缺乏一定的呼应和联络。

鉴于以上事实,我们认为,远程教育的学科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其中荦荦大者,像远程教育的“学科正名”问题、远程教育的一般理论(即“远程教育学”)的深化和推进问题、远程教育分支学科的建设问题等等,就都是刻不容缓但又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事。而在远程教育的学科建设过程中,我们认为,像远程教育哲学这样一门远程教育学的重要分支学科,是完全可以发挥起其特殊作用的。
 
二、教育哲学在教育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

  在正式讨论“远程教育哲学”之前,我们有必要首先搞清楚“教育哲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所谓“教育哲学”是指教育学科群中的一门带有方法论性质的分支学科,它借助于“哲学的观点和方法”,对教育问题进行深层次的理论思考,因此它又被称作教育学和哲学的交叉学科。以往的教育哲学,主要将研究重点集中在“教育中的重大理论问题”上,研究方法也多有简单和粗疏之处。20世纪中叶以来,伴随着世界经济和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世界教育包括中国教育的变化是异乎寻常的,教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到各个阶层的重视,教育的问题(包括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众多和棘手。与此同时,由于现象学、解释学、分析哲学、技术哲学等等新的哲学流派的兴起,人们的哲学观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按照石中英先生的描述,20世纪西方哲学的重大变化可以归纳为:从“大写的哲学”到“小写的哲学”、从“贵族的哲学”到“平民的哲学”、从“认识的哲学”到“存在的哲学”、从“规范的哲学”到“解放的哲学”、从“抽象的哲学”到“具体的哲学”等五个方面。因此之故,与传统的教育哲学相比,21世纪的教育哲学理应被赋予新的内容,其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必将在21世纪寻求自己新的形态。

事实上,21世纪的教育哲学已经呈现出了一些新的重要特征。这主要表现在:(1)其研究对象不再像传统的教育哲学那样,仅仅指向“教育中的根本理论问题”,而是包含了“所有的教育问题”。“因为实际的教育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教育一般问题’或‘教育根本问题’,有的只是具体的教育问题的纠结,彼此之间可能存在各种的关系,唯一不存在的就是彼此之间的等级关系。”[4](2)其研究目的也不再仅仅是获得“高级的教育知识”,更重要的目的将是,从“哲学的角度”帮助教育者对困扰自己的所有教育问题进行“批判”和“反思”,以便“唤醒并促使教育者更好地理解与他们密切相关的教育生活,使之不断获得认识、了解和重建教育生活的意识、知识、能力与信念”。[5](3)在学科的性质上,教育哲学主要是“教育理论中一门具有方法论性质的学科”,“它不仅以抽象的思维方式对教育科学进行总结和概括,给教育科学发展提供方法论启示,而且也对教育哲学本身所运用的方法论进行自我反思,提出具有普遍意义的方法论命题,指导整个教育理论的发展。”[6]这里最突出的一个变化,就是教育哲学在方法论方面自觉意识的逐渐提高(详见本章第三节)。

  在这种背景下,有关教育哲学的价值或者地位、作用问题,值得重新审视。根据新的时代要求,结合传统教育哲学和当代教育哲学的内在特征,我们认为,教育哲学在21世纪的教育科学体系中起码可以发挥如下三个方面的重要作用:

第一,引导教育者对教育生活中纷繁复杂的各种教育问题进行反思,增进教育者的理性,提高教育活动的品质。日常的教育实践因其繁忙和程序固定,往往使教育者麻木,而教育哲学将给你提供一种穿透这麻木的某种“洞见”和“光亮”。德国哲学家康德说过:“真知灼见固然需要教育,教育亦要靠真知灼见。”[7]美国教育家费尔(Feuer,L.S.)更明确指出,教育哲学的目的就是把教师们从固定僵化的程序和大量偶然的事件中解放出来,使之获得“教育的自由”,从而促进教师个体教育生活的自我更新。这不仅对于教师,而且对于校长、教育行政人员来说,都将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对各种流行的教育概念、教育术语、教育口号、教育理论等等展开理性批判,进行实践预测和理论建构。我们知道,目前的中国处在一个重大的社会转型期,世界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各种不同的教育观念通过不同的教育口号、教育政策、教育理论和教育术语等等,直接、间接地影响着我们的教育工作和教育生活。一个教育哲学工作者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要对这些东西保持高度的敏感,运用理性对之进行解剖和分析,以此检验和引导公众的教育观念,在此基础上构建更加合理的教育理论,并对教育生活进行某种预测或理论指导。

第三,在和教育学其他分支学科的关系中,教育哲学还担负着某种特殊的使命。教育学界公认,目前存在着一个庞大的教育学科群即“复数的教育科学”,这固然使得“教育科学的发展生机勃勃”,但因为各门学科间“缺乏交流、缺乏相互合作”,同样使得“教育科学也就缺乏凝聚力”。[8]与此相关的另外一个问题是,传统意义上的“教育学”,因为“复数的教育科学”的蓬勃发展,其地位和作用越来越降低,只不过成了教育科学的“概论”或“入门”性质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周浩波指出:“在不同的领域之内进行分别的研究,势必给教育知识之间的对话与综合造成困难……这就要求各种知识在一定的标准之下相对地综合起来。我认为,这种综合的任务必须由教育哲学来担任。[9]很显然,这将是教育哲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职责和任务,这个特殊的职责和任务同时也揭示了教育哲学在教育科学体系中的非同一般的重要地位和重要作用。
 
三、远程教育哲学:必要性和可能性

    和教育哲学的性质相同,所谓“远程教育哲学”是指远程教育学科群中的一门带有方法论性质的分支学科,同时它也是远程教育学和教育哲学的交叉学科,它主要借助于教育哲学的观点和方法,着重对远程教育中的各种问题进行深层次的理论思考。在研究对象上,它同样指向“所有的远程教育问题”;在研究目的上,则是帮助远程教育者对困扰自己的各种远程教育问题进行“批判”和“反思”;在学科性质上,它同样坚持方法论的学科定位,主要是以抽象思维的方式对远程教育中的各种问题进行归纳和总结,提出批评和建议。

我们为什么要建立远程教育哲学这门学科呢?或者说,建立这门科学的必要性在哪里呢?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就要谈到这门学科的地位和作用。根据上节我们对教育哲学的地位和作用的描述,远程教育哲学的重要价值同样体现在这样三个方面:(1)引导远程教育工作者对远程教育中的各种问题进行质疑和反思,促进远程教育的健康发展,提高远程教育的自身品质;(2)对远程教育界流行的各种观念、概念、理论学说等等展开理性批判,进行实践预测和理论建构;(3)对诸多的远程教育分支学科进行整合,促进这些分支学科之间的交流、沟通与合作,提高彼此之间的凝聚力。实际上,这三个方面的重要作用也可以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对远程教育实践中的诸多问题进行批判和反思,二是对远程教育理论进行整合与建构。就第一个方面来说,迄今为止的远程教育实践已经为我们提供了纷繁复杂的大量实际问题,对于这些实际问题,我们当然需要在实践中一步步地摸索解决,但实践作为“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现实运动,从来不是盲目的,它一刻也离不开理论的关照和介入,而其中哲学正是一种最深刻的理论形态和最有效的方法论工具;就第二方面来说,虽然目前关于远程教育分支学科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数量有限,质量不高,但毕竟积累了一些初步的研究成果,尤其是远程教育学作为一门学科已经渐具雏形,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远程教育哲学这个特殊的分支学科对这些研究成果进行综合研究,以保证远程教育各分支学科彼此之间的沟通和远程教育研究的高起点、高水平,实在是非常必要的。

  现在来看建立远程教育哲学这门学科的可能性问题。也就是说,在目前的条件下,我们到底有没有可能建立这样一门远程教育的分支学科呢?答案是完全肯定的。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随着远程教育理论研究的逐渐深入,从哲学层面所做的远程教育理论研究在各种远程教育著作和论文中一直占有相当大的比例,时至今日,这已为我们尝试建立这门特殊的远程教育分支学科提供了大量的资料和必要的基础。举例来说,早在20世纪60年代,德国的奥托·彼得斯就提出了远程教育的“工业化理论”,到了20世纪90年代,英国的彼得·贾维斯和澳大利亚的密克·堪培奥,在此基础上又提出了远程教育的“后工业化”理论,其中就明显地蕴涵着丰富而深刻的远程教育哲学思想。又比如,Routledge Education 出版社1993年出版了德斯蒙德·基更主编的《Theoretical Principles of Distance Education》一书,其第四章就叫“哲学基础”,其中包括三篇考察远程教育哲学基础的重量级论文;2000年德斯蒙德·基更所著的《远程教育研究》一书首先以中文形式在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其中的第十一章“中国电大与新的千年”,专门比较了“支撑中国远程教育的哲学”和“支撑西方远程教育的哲学”的异同。再比如,2001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丁兴富先生编著的《远程教育学》一书,其中将远程教育的基本理论归纳为“宏观理论”、“微观理论”和“哲学理论”三种,且不说这样归纳是否合理,其中所体现的对远程教育哲学理论研究的重视以及对远程教育哲学理论的初步总结和提炼的确是大有贡献的。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运用各种哲学观点对日常远程教育实践和远程教育理论进行研究的论文,以及虽然没有运用明显的哲学术语、但其中体现着鲜明的远程教育哲学观点的远程教育论文等等,散见于各类的远程教育期刊、文集和科研报告中。这些事实足以说明,我们现在的确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研究基础,完全可以尝试着进行远程教育哲学的学科建设了。



[1]谢新观主编:远程教育概论.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0.18

[2]丁兴富编著:远程教育学.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7

[3]转引自张秀梅、丁新:国外远程教育学科争鸣与启示.开放教育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04(2)

 

[4]石中英著:教育哲学导论.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0

[5]石中英著:教育哲学导论.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9

[6]王坤庆著:现代教育哲学.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89

[7]康德著 瞿菊农译:康德论教育. 北京:商务印书馆.1930.9

[8]周浩波著:教育哲学.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19

[9]周浩波著:教育哲学.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272-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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