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莫言：“蹄铁像残月一样闪烁”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267天

I 前几天在“搜狐”上读到一篇博文，作者认为，“莫言的最大困扰，是他没有提供出精神的力量”，“但他对汉语的修辞掌控却达到了应付裕如、如鱼得水、肆无忌惮的地步，往往令一个经过正规、正统教育的作家望洋兴叹”。而有意思的是，作者还认为，莫言的语言艺术颇合于钱钟书的“比喻有多边”的文学理论。

II 本人基于对“钱学”的重视，过去在本号也曾介绍过钱钟书关于比喻的“两柄多边”理论。说白了，所谓“两柄”，就是指一个比喻可以从貌似相反的两个方面进行言说——比如“水中月”，“喻至道于水月，乃叹其玄妙；喻浮世于水月，则斥其虚妄。”而所谓“多边”呢，则是指一个喻体可以从多个层面加以使用——如以镜为月，是“取其明”；而以香饼为月，则“取其圆”，等等。（《管锥编·周易正义》）

III 这篇博文主要谈的是比喻的“多边”问题，举的主要是莫言小说中以月亮和葡萄为喻体的例子。比如《红高粱》有这样的句子：“蹄铁像残月一样闪烁。”蹄铁并不是圆的，这里所取的当然是蹄铁和月亮之间在“明亮”上的相似性。又比如《丰乳肥臀》中的句子：“她的双耳垂上悬挂着两颗绿油油的葡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翡翠。”这当然是取的耳坠和葡萄在外型上的相似性。莫言小说中汪洋恣肆的语言，肯定和他大量运用这样的比喻有关，这和钱钟书的比喻“多边”理论的确是暗合的。

IV 我们知道，易学以“象、数、理、占”为四大领域，其中“象学”又是基础，而钱钟书的“两柄多边”理论又恰恰是在研究《周易》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所以，我们是否由此更对《周易》多了一份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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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国际易学联合会学术部副部长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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