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特稿 · 周易90秒+20】“龙虎斗”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582天

I 壬寅虎年到了，想和大家讨论一下有关虎文化的问题。首先想到的是“龙虎斗”，因为本人属龙嘛，对“龙虎斗”的问题比较关心。

II 在中国文化中，以龙、虎对举的历史非常悠久，关于两者对立、互相打斗的说法自然也很悠久。比如汉代的《焦氏易林》就有“白龙赤虎，战斗俱怒”（《坤之临》）之说，但同时它又有“白虎推轮，苍龙把衡”（《遁之震》）之说，故此钱锺书评价：此“则二物协力而不相争”（参见《管锥编》P827）。其实，中国文化中二龙、二虎恶斗的传说甚多，而关于“龙虎斗”，则如王充《论衡》所言：“龙虎交不相贼也。”

III 那为什么龙虎相斗，而又彼此互不相害呢？表面上看，是因为两者势力相当，谁也斗不过谁，但实则龙虎关系乃阴阳关系之象征，说白了，两者相斗只不过是“阴阳交配”之戏剧化说法而已，所以“龙虎斗”又常常被描述为好事。如苏辙有诗云：“龙知虎猛心已愧，虎知龙懒自增气，山前一战风雨交，父老晓起看麦苗。”（《久旱府中取虎头骨投邢山潭水得雨戏作》）这是讲古人以激起龙虎相斗来祈雨的民俗，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个道理。至于道家内丹常以“龙虎斗”来喻指修炼，就更是因为这个道理了。

IV 故此“龙虎斗”绝非你死我活的斗争，而倒是类似于我们现在常说的“竞合”概念，如果以此来理解《文言传》说的“云从龙，风从虎”，以及中国文化俗语中的“龙吟虎啸”“龙腾虎跃”“卧龙藏虎”等等，应该大致不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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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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