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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大戏《新原野》为何一票难求? 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婆媳关系

谢礼恒 陈霞 艺术野疯狂 201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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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热度话题话剧《新原野》的主创见面会在成都言几又IFS店举行,我客串了一次对谈嘉宾。编剧曹禺之女万方,女主演王姬、男主演闫楠莅临,此次见面会我会专题推文。基本上王姬的声音就可以征服好多在场人。这一部撇向中国传统关系——婆媳关系的话剧,很快将引爆成都本土戏剧舞台。那天现场售票火爆异常,一位小哥一口气买了10张980的票,可谓地道粉丝。一部女人的戏,值得所有男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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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三位主创前段时间大热的电视剧《我的前半生》看过没有,万方老师说还没来得及,王姬则自顾自谈到了她的看法。精彩的实录对谈我会以音频方式放出。

都市剧《我的前半生》已完结许久。(我能说这部戏是《我的前半生》的年代版吗?)本以为此剧随着编剧设定的都市女人敢爱敢恨的套路走,能落得个俗套结局--罗子君与贺涵修得情缘。可没想到到最后,子君自立、贺涵远走、剧中人均得了清净,终是有了些亦舒的原味。

亦舒讲的,中年女人离婚,好比九死一生,死得尸骨无存,能活下来的必是强者。子君无非是那位幸存者。原著里没有使用过多笔墨描写男主人公涓生,子君与涓生离婚时不似电视剧里演的那般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史涓生一句“不爱了。”子君只淡淡回句“好,我答应你,马上离婚。”十三年夫妻情,至此各自回头。熟悉亦舒的人都知晓,她笔下的女主人大多美丽自信,讲究体面。男人主动提出离婚,女人再与之死缠烂打,可谓不识大体。“当初,我将青春美丽的自己托付与你,如今我不再青春,你已无爱。可否让我体面地回去?”

子君离婚了,曾经涓生赠与她的一切锦衣玉食,也成过往云烟。未来如何如何?不知去向。原著里,子君与母亲、妹妹之间并不算亲密,更不能依靠。妹妹甚至嘲讽子君,母亲也和其他弱小妇孺一般,只知哭哭啼啼。可子君不为所动,告诉他们:“不必哭,我会争气,我会站起来。”她转眼间,便成为时代新女性,反倒是这一点和电视剧极其吻合。许多人疑问,从未进入职场的女人真能一夜之间为自己编织好一件铠甲,抵御外界一切干扰吗?是否真的能看上几页笔记,细心观察身边人,就能成为职场精英?

答案因人而异。亦舒这样写有她自身原因--不愿塑造一个被婚姻抛弃的女性角色。也可能是在当时创作时代中,社会大多数女性均是如此冷静面对婚姻破裂问题。“港女嘛,最要紧是姿态好看。”而电视剧中描写子君来到职场的片段,大概是前后反差太大,过度有点生硬。但为了满足剧情,她终究是在虚幻的大上海自立自足。现实生活里呢?没有第二个亦舒也没有第二个子君,有的是千千万万个以爱之名依附于男人的女人。听得最多的是:“我爱你,我把最宝贵的自己给了你,你要对我负责。”恋人相爱本是件乐事,白天各忙生计,偶有一通电话问候,到了夜晚,能留出最美好的时刻温存彼此,已值得庆幸。可一方已说了“负责”二字,便是在给另一方无形施压。如有一日真被人抛弃,能不能养活自己,真得看个人心性。

- - 《新原野》主创见面会现场

当然,子君生活在两性愈渐平等的现代,身边又有神助攻唐晶,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她能再次光鲜亮丽地走在街上,看来往人群面带春风,擦肩而过。内心涌出暖流,仿佛这辈子没有认识过史涓生,前半生没有那么不堪。

可第二个敢于站起来的子君在哪呢?

其实亦舒的《我的前半生》已是第二版,第一版出自鲁迅之手,名为《伤逝》。听这名儿就明白故事不是欢喜结局。将涓生与子君放在新旧社会交替之际,子君同样爱涓生爱得死去活来,到最后,依然被抛弃,被父亲领回家,死在家中。这位子君的爱情结局和《新原野》中的六团神似--为婚姻破裂而心死。

不一样的是,子君至少拥有过涓生的爱,而六团从未得到过鞠生。

《新原野》原名《杀人》,故事讲述上世纪五十年代时,农村少女六团依媒妁之言父母之约,十七岁便嫁给了鞠生。婚后丈夫只在大栗堡子村呆了八天就走了,回到了城里,八年之后才回来。丈夫回来的两个星期,六团对丈夫百依百顺。可是,六团没想到丈夫是回来与自己离婚的,因为在城里,鞠生有个喜欢的女人-小玉。六团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吸引鞠生,和子君不同。亦舒笔下的子君是漂亮的,鲁迅笔下的子君至少是具有新思想的,六团呢?似乎只有那一纸婚书,捆绑着她与鞠生。

十年以后,鞠生再次回到大栗堡子村,这次回来的目的与上次一样:要跟六团离婚。鞠生觉得,自己和六团只有夫妻之名,而他,需要自由。这次回来,鞠生做了准备:村里公社管事儿刘赤库告诉他:婚姻法中有一条说,两年不在一起,没发生关系就可以离婚。但是需要有人证明,证明双方没发生性关系,没同居。鞠生把多年存下来的八百块钱给了六团,只希望六团能答应离婚。六团虽绝望,但拒绝了鞠生的要求。

鞠生找到母亲服仙,希望服仙能为自己证明,证明自己多年没和六团睡过。服仙却拒绝了鞠生,并表示:如果离婚就不认这个儿子,自己要跟六团一起过完这辈子。服仙不似子君母亲--薛甄珠那般洒脱,自己离婚,膝下两个女儿婚姻不幸福,也跟着离婚。服仙做不到,她与六团都是旧时代旧思想的牺牲品。从另一角度看,服仙就是六团,六团也是服仙。一个守着丈夫,一个守着儿子。在《随感录四十》中,鲁迅从男性角度谈及旧时代婚姻:“在女性一方面,本来也没有罪,现在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我们既然自觉着人类的道德,又不能责备异性,于是只好陪着做一世的牺牲,完结这四千年的旧账。”能说是谁的错?

之后鞠生告诉服仙一个消息:自己早已跟小玉分手,现在有另外一个女的和他一起过,她带过来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五岁。表示,服仙去了就是两个孩子的奶奶。六团在暗处听到了这一切。“鞠生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天哪?不敢想象!”孩子的存在意味着六团没有任何筹码可以交换,她真的要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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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们都说:六团,她想咒死婆婆,冤死男人。她是一个毒如蛇蝎,罪该万死的女人……

众人们都说:鞠生将冤情大白,回到城里,回到他的女人身边,把这离奇的故事留给大栗堡子村……

众人们都说:从前有个叫六团的,是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她的男人不要她,她就要杀……

六团听到这些时,真的很想死。

终于,鞠生的咄咄相逼,众人的流言蜚语,婆婆服仙的莫名失踪,彻底击垮了六团。

六团精神崩溃,回到家中。午夜,起身喝水,看到猪圈旁站了一个人。是服仙!

服仙没有死……服仙回来了……六团顿时手足无措,走到炕前,抓起枕头,悟到服仙的脸上。再将半晕的服仙装进麻袋,背着她走向河边。六团放下了麻袋,抱紧双臂,用力吸一口气,沉到水里。但觉得憋得慌,喘不上气,胸口就要炸开,在最后的一刻,从水里猛的蹿出来。

六团却又把麻袋推进河里,自顾自的说:“哦,我没有死,我活了,活了,我活了……既然你们都说我杀了自己的婆婆,那我只好照着做了。”

六团和服仙究竟是死是活,无人知晓。我只知道她没有像子君一样挺过来,困在了自己无法独立的人格里。命运好奇妙,为了使它发光发热,我们拼尽全力去寻找能够为之依附的信仰。有人把事业当作信仰,好比唐晶;有人把婚姻当作信仰,好比前半生的子君。可一旦信过了头,它又当头一棒打醒你。在六团身上,这一棒来得太沉重。女人都想成为子君,可骨子里却都藏着一个六团。

子君活了过来,六团的生死却无人知晓。

这部剧由曹禺先生之女万方女士创作,如今改编成由王姬主演的中国女性世纪生命史诗话剧《新原野》,将于9月16日、17日登陆锦城艺术宫。敬请期待!

PS:

我忍不住要说个段子。1992年莎朗斯通的《本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突破,谁都没有想到她35岁之后才这样红:我不后悔,可是假如我当时就知道了我现在知道的这一切,我想我会后悔的。

Vanity Fair的记者陪她去逛艺廊,她看中一对针绣花边长条地毯。穿一身阿玛尼西装的年轻店员开价560美院,她竖起5个手指还价500。那个高高瘦瘦的店员说:有个条件,你知道我要什么。她突然散发出一丝妩媚,“我不太清楚你要什么。”那个店员满脸通红,“你弄得我脸红了。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想要一张签名的照片。”她依旧带着妩媚的口吻压低声音说:“那我想我们做得到。”

莎朗斯通的本能没有退化,后来她写的小说也很有意思。据说后来这个人倒是被国内全面封杀了。语言文字真的可以教人舒服得脸红红,梦乱乱,我的老师江弋那天给我发了一首蔡幸娟的歌,就叫《乱乱梦》,他点评说“深情的极致”。你们难道不觉得中国第一代性感御姐王姬的风情完全不输莎朗斯通啊!

我想说,那天王姬在现场真的叫人乱乱梦!

《新原野》大麦网购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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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央华出品话剧《新原野》成都站

时间:2017年9月16-17日

票价:280/380/480/680/880/980

场馆:锦城艺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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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霞 谢礼恒  图片:陶轲 晨樱  美编: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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