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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迎春到,春来发三枝:老树画画品鉴会今日成都蓝顶开幕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1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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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立春。老树中午懒洋洋地在朋友圈P出一张图:小雨落平野,又到立春时。晨起犹在梦,谁送梅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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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画画”首度成都办展:最熟悉的陌生人,你终于来了

老树在成都蓝顶艺·境艺术空间的展览今天一并开幕。昨晚、前晚我都和他在一起聊天,还有专门从北京赶来做对谈嘉宾的叶帅叶永青、“黄金爸爸”宋迎春、做瓷艺的葛昊翔,一堆新朋友变成一堆酒友,聊友。

- -  老树和叶永青

老树的展览关注度很高,一个预告稿子就差点破万的转发。姜总怕提前一天的品鉴会坐不下,没敢往外发消息,但昨天下午楼梯过道还是站满了人。西安来的两位铁粉从头到尾站着听完我们聊了一个小时,又买了老树一张画,说着说着就要从展厅墙上拆下打包弄上高铁。我们留他们吃火锅,跟老树一桌,女孩怯生生地说,老树,我的新年愿望就是能扫一下你微信二维码……老树连忙站起来,端着酒:行!先把正事干了吧!

老树说大多数粉丝见着他这幅模样,都觉得和微博里那个戴帽民国长衫男的浪漫相去甚远。他说自己是“在家拈花弄月,出门提刀杀人”的主儿,一山东老爷们,玩的跟南方太不一样了。他在画上写的“歪诗”、“打油诗”,其实是“说画”,你和他聊天,跟看他写的诗、题的字,是通的。说话嘛。

没想到老树来成都已然三十来回了,之前还做过一次展览,我倒是没印象了。他女儿2006年就在川大外语系念书,先在江安校区读了两年,后来转到望江。

老树这盘展览叫“老树迎春”。名字应景。

老树说,成都这地方,到冬天有些树叶是落了,它出了线条,出了枝条,有些有叶子,然后再有雾,还有远山,太好看了,我这种北方人看到这情景很惭愧的。成都今年的春天有点冷。

前晚他到,我们给他接风,他说自己是一吃饭很糙的人,到成都来就没治了。上了桌,说有点提前过年的意思。看到一碟怪味胡豆,亲切,“八十年代初谁要有包这个,在北京就可以泡女孩了。”然后就开始聊吃的,那家伙,铺天盖地都是川菜的麻辣鲜香。蓝顶的朋友说,他们头一回做展览,有这么多艺术专业媒体之外的“社会媒体”主动报名,还有些招架不住。老树笑笑,说你们成都的李中茂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南开中文系的。这事我知道。

等他的饭点,我先去看了展厅,正中央端端正正摆着一件雕塑,他作品里的那个绕不开的无脸长衫男,后面粗壮的三条梅枝,像树一样长着,三朵梅花俏丽丽地开在他头上,传神极了。

老树说自己画画纯粹是业余玩。摄影行业内的都知道他是做摄影的,有一老朋友之前有一天对他说,“我在网上看到有一个人画画,大家都说是你,说是你吗?我说是我,他说不可能,我说怎么不可能啊!”

没啥是不可能的。老树说自己接下里自己要干嘛自己都不知道。

老树都做了35年大学老师了,我很意外。他真待得住。

老树其实一年的作品很少,去年画的带色的还不到30张,水墨画不到60张。老树早期倒是存了一些东西,07、08年那时候,他07年才开始重新画画,中间20年都不画画,画得很晚。他原来做过六年电影批评,86年到91年,发了很多文章。当时第五代导演的很多电影,第一篇文章就是他写的,包括《红高粱》。老树还记得自己最近一次进电影院是两年前吧,看《盗梦空间》,他说这电影好得很,给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不单是拍,“拍是技术性问题,传导的观念,传达的理念,而是现代人类世界,至少这种虚拟世界,可能会比现实世界更真实,这对我是巨大的震撼。在这之前我有储备,我看书。这些东西是不是一哲学命题?现在我这个岁数的人,就是眼见为实,可后来你发现,今天这个时代,眼见都是虚的。在头脑中或被别人设定的生活,设定的世界,网络世界、虚拟世界,反倒是真实的。很多孩子,包括女人化妆,整容,一定要自个儿活成什么样,全是按照已经规定好的东西来做的,不是说我这个来自我的内心,而是来自于别人对我的教导和来自于目前为止形成的流行范式。我79年上大学,当时我们争取个性,就是找个人的存在感,今天你发现那个个性是一个非常微弱的存在,反倒是流行里边形成的东西——女人一定要尖下巴,我非常惊讶,你想皮肉之苦啊,很艰难的,削脸,为什么那么多人那样?为什么?因为是媒体传达的信息,‘瘦脸’形成一种价值系统,哪有自己呀,没有自己。现在反过来讲,坚持自己的人,那最后你都可能很惨,或者说你完全Out了,你必须得合乎这个系统,合乎这个标准……”

其实老树特清醒。一点不像他画里的那男的那么糊涂。他开微博非常晚,当时很多画家都开微博了。很多人后来跟他说你就是靠微博嘛,我说你们比我开得早,为什么没有红,你有没有对这个东西有一个考虑和检讨?老树也反感别人说他的画是“新文人画”,什么新文人画,这个年代有文人吗?很多人画了几笔,一会儿那个禅宗,一会儿玩个佛学,其实自己四六不通,他们在那儿装,忽悠,还是急功近利。

我问老树,你大概哪个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火了?

老树回:没有。

我又问他:现在为止都没有是吧?

老树回:我从没把这(火了)当回事。如果我当个事,那真是枉活五十多年。一个人在现实中存在,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人存在,你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不重要。我是大学老师,我是摄影批评家,我做过电影批评那么多年,我甚至还做过建筑,写过书法专著,我干过九个行当。我真的想明白了,这些东西统统不重要。

我又问他:你学生在课堂上有没有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老树说: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个人最大的兴趣还是哲学,尤其是中国哲学,西方哲学也接触很多,但我最迷恋这个东西,这是我真正的兴趣所在。当然有学生把我问住。比如说刘老师我如何挣钱,我就傻了,我知道我怎么挣钱,我哪知道你如何挣钱,就是越具体越微观的,越形而下的问题越容易把我问住,这个东西跟才华、能力、为人处世方式直接相关,这个东西只能问你自己,你怎么能问我呢?我告诉你也没有用啊。

现在老树的一张画,一句话,经常在微博、朋友圈变成大家的群体回忆或狂欢,像一股巨大的情绪潮流,奔突突地往某一个点上涌。老树经常看到自己的一张作品被无数人转发,他觉得很正常,所有人的命运,在现实中的遭境都差不多。他说自己一直没有身份感,“是一特别没有身份感的人。如果别人问我,我唯一的就是我按体制说法,我就是大学老师,但谁知道我过几年是什么,那不重要,关键我认为我只有一个身份,我就是一个人。我这个人应该如何活着,如何找到自己恰当的活着的方式,这个是最重要的。”

老树的作品被制作成各种衍生品,雕塑,甚至这次还出了一款黄酒。那个戴帽子的无脸长衫男也“乐哈哈”地出现在各个场合,秃头的老树说其实这个帽子也是最近两年才戴上的。原来不戴帽子。他上边画一顶下边一顶就完了。戴帽子有一个什么好处?因为你画一个人,那个长衫人物都是纵的线条,竖的,有一个帽子和横沿,增加了一个横的线条,有了冲突感,从绘画性的角度来讲它会比较丰富。

做了好几年民国研究的老树自然在作品中透着一股爱考据的情调,出了很多书。他画的长衫人物本身就是民国,戴帽子不戴帽子也是民国。他07年画的第一张画就是一个民国人物,顺其自然,“老在里边泡着,泡那么多年,你想画,这个意象在你心中就存在很多年。”

没有脸孔的人代表了什么?很多人都问,其实特简单。这种画老树画得并不多,早期的都是这样。后来有一张他记得没画完就放下了,后来回头一看还没有画嘛,觉得也挺好,而且更丰富,想象空间更大。还有一个是技术原因,“当你把人物画得很小的时候,比如这个人物就一寸左右,鼻眼很难画,我岁数大了,花眼,要画得很细微有一点困难,反而麻烦,于是这男的就没脸了。”

老树的画都简括。比如画个树,画个山,画个水,画个石头,点到为止,可人物你画得非常细致入微,也不太统一。简括的好处就是比较舒服,画的过程也快慰,他很看重过程,画的这个过程中,拿一个毛笔蘸一点墨走来走去,那个笔锋在纸上,游走在四方形的平面里,感觉很好。“如果你这个感觉不对,可能这张画出来之后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知道你们想看更多。我和老树还有一期访谈,包括叶帅叶永青的看法。我们再做一期。


老树画画 / 蓝顶迎春艺术品鉴会

时间:2018.2.4-2018.3.4

地点:境 · 艺术会所品鉴展厅(成都市锦江区荷塘月色A区蓝顶艺术区一期16栋)


文:谢礼恒  美编: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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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人民出版社与四川浙商美术馆联合推出的《何不怜取眼前人》,2018年4月即将推出。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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